又有荷妃宫中的宫人出来指认元修常夜宿荷妃宫中。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元修辩驳。
    皇上大怒,当即将元修打入天牢,封了三太子府,所有人不得出入。
    元徵回府后,让九月去查舒展的下落,九月下午方回,“舒姑娘今日休沐,并未入宫,但她也不在三太子府中。”
    “她会去哪儿?”元徵眯起眼睛,反复思量,然后他说:“元修虽下了狱,但若是有证据证明他是被冤枉的,能翻身也说不定,叫柳扬来。”
    柳扬匆匆来了,听了元徵的话后,柳扬一惊,一时倒有些顾不上元修被打入天牢这等事,说道:“主子对这位舒姑娘似乎格外上心。”
    元徵不答反问:“元庭和元昀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哪个地方?”
    “徐州。”
    “元庭和元昀自是知道扳倒了元修,他的人肯定会去徐州的,她有危险了。”元徵自顾自说着,倒像是魔怔了,“九月!”
    “在。”
    “你马上带一队去追舒展,不要靠近,延途保护即可。”
    九月愣住了,看向柳扬。
    柳扬一急,说道:“主子这是怎么了?此次借两位太子的手除掉三太子不是咱们一早就计划好的吗?若此时助了舒展,让她拿到两位太了的罪证,咱们的计划相当于就失败了……”
    柳扬还要再说,被元徵打断,“计划有变,按我说的做。”
    元徵的个性柳扬并不能完全了解,但她知道,但凡他决定的事轻易是不会改变的,所以虽然很无奈,但柳扬终究是没有再劝。
    七日后,九月回了府。
    元徵问道:“舒展也回来了?”
    “是。”
    “可有受伤?”
    “属下没有受伤。”
    “我不是问你。”
    九月心里委屈,“舒姑娘毫发无损,只是日夜奔袭,想来很是疲惫。”
    “那就好。”元徵笑了起来,“元庭和元昀的证据她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
    元修凭舒展拿到的罪证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与荷妃的奸|情也洗干净了,可惜那时荷妃已死,再不能复生了。
    皇上痛失爱妃也只难过了短短几日,很快便忘了。
    舒展却不敢忘。
    若不是她平日里与荷妃走得极近,大太子和二太子也不可能挑她出来做文章。
    舒展在小院里为荷妃舍了案,时时祭拜。
    元修得知此事后,却笑她的妇人之仁,他说:“舒展,你太仁慈了,这不是好事。”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跪下朝他磕头,“请殿下降罪。”
    元修把她拉出来抱在怀里,“傻瓜。”
    ……
    经此一役,元庭与元昀皆被禁足府中,没有皇上旨意不得出。
    元庭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着人将舒展掳来,日日用刑具招呼她。
    元徵是在第三日方知舒展失踪一事。
    比起元修这个正主,柳扬和九月觉得他似乎更着急一些。
    柳扬深知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上回主子因为舒展已改变了扳倒三太子的计划,这一次,柳扬说什么也要让主子稍安勿躁。
    一个舒展,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又有何干?
    将这话说与主子听,哪知元徵极罕见的动了怒,将桌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碎片横飞,割伤了他的手,一时血流如注,元徵冷着脸,语气僵硬:“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
    跟了他这么多年,柳扬第一次见他摆出主子的身份压人,一时愣住了。
    秦管家闻声赶来,“哎哟爷,你怎么受伤了?”忙命人去取药箱来给他包扎伤口。
    元徵推开管家,扶起柳扬,用一种稀松平常的口气说:“我觉得我喜欢她。”
    柳扬一时无语。
    倒是九月先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主子,那是三太子的人!”
    “我知道。”
    柳扬也跟着晃回过神来,“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舒展啊!朝中谁不知她对三太子从无二心,你怎能将一腔深情错付?”
    元徵突然一笑,“那又如何?”
    柳扬说出最直接也最伤人的话,“她不会接受你的心意。”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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