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宝?”宫厚注意到她不知在想什么,这种疏离感令他不适,极快地把潘金金拉了回来,甚至因为用力,潘金金的下巴撞到了他胸口上。
    坚硬的触感立即让潘金金联想到什么,脸不自觉的有些微微发烫。
    宫厚盯着她白嫩的脸。她大约是不知道她有多娇艳,但凡一点情绪都会表现在上头,此时这张脸上,黑漆水润的眼睛和面颊上淡淡一层红色都像是在诉说不甘,可是又控制着自己靠近,矛盾、挣扎和妥协交织表现的清楚,偏自己还一无所知。不知道这样的她对他有多大的吸引。经过漫长的前世,他对自己当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站在巅峰上的人可能不同,但有一天他们一定是相同的,那就是喜欢征服永无止境的高点。潘金金对于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从年轻时的高不可攀,到后来的不以夫为天,乃至到目前的疏远冷漠,都在深深的吸引他。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撩一撩她,弄一弄她。
    本来没什么温度的指尖渐渐灼烫起来,潘金金察觉到了,猛地打掉宫厚触摸她脸颊的手,又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动作幅度太大,意味太明显了,偷瞧宫厚,却见他仍炽热地看着她,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装做生气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
    她表面装作义正辞严,其实却在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见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一幅急色鬼的模样凑近了她。
    “宝宝,这结界我试过很多次,以你我目前的实力单独怎么可不能破开……”
    潘金金听到他说“单独”二字就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来不及阻止他,就听他道:“若合你我之力,说不定能破开。我说合力……你知道什么意思。”
    看到潘金金满脸通红,宫厚不觉开心,但仍是无赖地碰她胳膊:“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现在外面正魔交战,情况不明,他倒是有闲心,他哪来的脸???他若真是为天下考量也就罢了,那一脸急色,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潘金金眼前不由浮现了被他戳满了洞的可怜山洞的情形,太气愤以至于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宝宝,难道你心里没有我……人家都笑话我……不像个男人。”
    宫厚竟然委屈地蹲在了地上。
    潘金金:……
    看着潘金金脸色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青,宫厚倒是悠然自得,在地上盘膝做好,冲击天雷决第九层。
    等潘金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进入了肉眼可见的忘我境界。
    潘金金:……
    她好像是被戏弄了。
    然而无可奈何。她什么都做不了,既不能冲他发脾气,也不能冲他发脾气,在这绝境里,只能忍。
    宫厚打坐的时候,她再度细细搜寻这方空间,确定只有她和宫厚两个,而且没有冲出去的可能。
    宫厚始终坐在那里,偶尔,潘金金扫到他,发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四周灵气在他身上形成层淡淡的白雾,泛着些许白光,他坐在那光圈里,宁静如同漫天神佛……
    潘金金猝然收回视线,投向远方,然而那张脸仍旧没有在她脑中消散。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移开视线的片刻,宫厚睫毛动了动。
    远处忽然冒出一点亮光,潘金金心中一动,像结界边缘走去。她现在就处在亮光中心,不该再有别的光点,除非是有人来。
    处在结界边缘,看不到“水”拍击在结界表面,但是能感觉到那种震动。
    不会是修士到来……随着光团越来越大,潘金金认出了那庞然大鱼。
    少阴?
    少阴眼神中没有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会看到潘金金。
    “少阴,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少阴应该在魔教圣地的那条河里,不过少阴……本来就认识地裂。
    “地裂把我吞了。”
    少阴的话让潘金金大吃一惊。少阴通晓古今,虽然没有记载少阴多么强大,但是能存活那么长时间,实力怕是不能用凡间的等级来衡量。而且从前两次打交道来看,少阴对地裂明显有维护之意,地裂为什么连少阴也不放过?
    少阴嘴合上,只有四条胡须在结界旁边漂浮着。
    “不过他并没有能让我消失。”
    潘金金猛然醒悟,少阴被地裂吞了,她在这里遇到少阴,岂不是说她也在地裂的肚子里?
    少阴看到潘金金眼放亮光,明白她已经想到,无声地动了动尾巴。
    “少阴,你知道如何破开这结界?”潘金金问。
    宫厚走了过来。
    少阴望了一眼他在潘金金眼里见到过的男人,缓慢地摇了摇脑袋。
    “它是什么?”宫厚问,没想到潘金金会认识这庞然巨物。
    潘金金有些奇怪,前世宫厚除掉了俞海清,却不认识少阴。而且当时她进入魔教圣地的时候,他就在她腰间的净魂瓶里。
    “原来是那河里的鱼。当时我心里想的都是你,没太注意别的。”宫厚道,一点也没发觉自己这话有多煽情,就像说着最平常的话。
    潘金金:……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当着少阴的面。
    “以你们的实力,若想出来,只能合力。”少阴看够了他俩眉来眼去,说完这一句就掉头游走。
    第160章 温存
    潘金金:???
    她并非没想过双修, 因为先前宫厚捉弄过她一次, 但被少阴提起, 意味自然不同凡响。那说明的确只有此路可以劈开结界。修士修行于心,摒弃七情六欲,自然将“欲”字看得轻。莫说是到了紧要关头,就是为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尝试双修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人需得是一个同样专注在修行上的人,换了宫厚……呵呵。
    宫厚未曾料到这一面之缘的少阴竟然如此助他,因为他这些日子百般冲击天雷决虽然有效果, 但并未像达到理想境界。其实,他一直有个想法,他是雷灵根,宝宝是火灵根,雷火相加本来就剩于单独一种, 若是宝宝肯和他双修, 肯定能日进千里。但宝宝心怀芥蒂,他知道, 所以一试不成, 只能自己埋头苦练。如今机会在前,宫厚不觉心神荡漾,却见潘金金脸色阴晴不定,心里猛然敲响警钟,反而苦着脸毫无喜色。
    潘金金开始瞧他眉飞色舞,忽然黯淡了下去, 奇怪道:“你怎么了?”
    宫厚“犹豫”再三,不敢直视潘金金眼睛,忐忑道:“宝宝,你不想就算了。我思来想去,外面的人死了虽然可惜,但却比不上你。这辈子能和你死在这里我也算心满意足了。”
    潘金金:……
    潘金金:“你真想死在这里?”
    宫厚隐感不妙,但自己说过的话就在耳边,只好点了点头。
    潘金金扔给他一柄剑:“那你把你的紫府剖开,让我吸了去,我觉得我能冲出去。”
    宫厚:……
    宫厚猛然抱住潘金金,这次没再作态,直视潘金金眼睛:“宝宝,我们双|修好吗?”
    他眼睛里虽然都是期望,并希望能够打动她,但却没有多大信心,谁知却见她轻易地就点了点头。
    宫厚不由大喜,却又有些不信似的,两只手在身上擦了又擦。
    潘金金:“你还不快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宫厚记起储物袋里有水,忙“哎”了一声。
    走了两步,转头:“那你?”
    潘金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瞪了他一眼:“我自然也会去洗。”
    好吧,想到一会儿就要赤诚相见,这一会儿他也能等。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宫厚特意布下一道结界表示自己绝不偷看。
    潘金金看了,冷笑一声。
    没过多久,宫厚就洗涮完了。但是为了显示自己不心急,特意在结界后面等了一会儿。出去一看,潘金金不知从哪搬了块石头出来,已经躺在石头上了。
    “宝宝!”宫厚大喜过望,走路都飘飘的。
    “好了,你躺下。”潘金金抓过宫厚,一把把他按在了石头上。
    哈哈哈,向来是公鸡打鸣,男上女下,他的宝宝这是要玩新花样?
    潘金金微笑,将宫厚外袍剥了,宫厚愈发荡漾,潘金金忽然从储物袋里抽出一根蛟筋把他结结实实的绑在了石头上。
    柔韧的蛟筋绑在宫厚洁白密实的胸膛上,勒出了浅浅的凹痕。有两道蛟筋正好一上一下勒在红点上,宫厚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妖娆。
    想什么玩意?笑的一脸淫|荡!潘金金真受不了宫厚了,在他脸上轻轻一拍。
    宫厚才回过神来似的:“宝宝,你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双修的吗?”他也没逼她啊。
    “是啊,不过只能用一个姿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件事她说了算,绝不能让双修变成……那什么无度。
    啊!
    宫厚惊叫,但随着潘金金手中的剑柄触碰到他的大腿,他不觉有了强烈的感觉。
    看着下面陡然出现了一座山,潘金金不禁胆颤。当日这家伙把一座山戳成了筛子山她还没有忘记,就算现在被她绑着,她能承受吗?
    “宝宝,你快些……快啊……”一个姿势就一个姿势,先吃到嘴里再说。
    潘金金:……
    情况危急,潘金金也不矫情了,解了腰带上去,谁知道,真纳不下宫厚。
    这件事,潘金金前世就有体会。那时她和宫厚已经成亲,虽然说的是到了金丹期再双修,可郎有情妾有意,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可每次都止步于宫某人太巨。
    “宝宝……宝宝……”宫厚额头青筋暴涨,双手也抓抓抓,可惜被蛟筋绑着,什么也抓不到。
    潘金金烦死他嚎了,眉头一紧,沉着脸往下一压。
    “嗷~”宫厚一声惨叫,“宝宝我是不是断了?是不是?是不是?”
    潘金金:……只是坐偏了好吗?
    这样不行啊,宫厚这样巨,根本没法完成。潘金金沉着脸从宫厚身上下来,蹲在地上想办法。
    突然“砰”的一声,宫厚身下的巨石被他以灵力震碎,巨石一碎,宫厚就脱身出来,一把搂住潘金金,一面挥手。
    潘金金视野立即燃起了红色,无数大红帐幔自动升起,将这里形成密闭的空间,空间正中,云朵染成红色,自动聚集,形成一张巨大的云床,红霞飞来,织成薄纱,笼罩在云床四周。云床外,一桌一椅无不与他们当日成亲时一模一样,就连桌上也有两杯已经斟好的交杯酒。
    “宝宝,你别怕。”宫厚抬手替她擦掉头上的汗。
    “我不怕。”潘金金道,用手戳了戳他光溜溜的胸膛,她嫌他穿的太少。
    宫厚这才留意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唯独他光着身子,微微一笑,身上已着喜服。再往潘金金身上一点,已然是凤冠霞帔。
    “宝宝,我们喝交杯酒。”
    桌子上的龙凤蜡烛在静静燃烧,看到这一幕,潘金金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她由着宫厚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桌前。
    宫厚将交杯酒递给她,她接了酒杯,与他一同喝下。
    “宝宝,我定不会再负你。”
    宫厚放下酒杯,抱起潘金金,将她放置在云床上。大红色嫁衣一件件脱落,看着心心挂念的人如珠如玉的铺陈在红色喜被上,宫厚愈发温柔,吸取了以前的经验,并不急着行那双修之术,而是百般温存。
    至于这怎样温存……两世在一起,宫厚也曾见过不少风月密史,他本就过目不忘,此时有如图片在脑中走马灯掠过,照办了没几样,便发觉身子底下人娇喘吁吁,似乎湿润了不少,他亦更加动情,不觉按住小蛮腰向下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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