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摆出点气焰熏天的架势吧,不然我多没面子。”

    玉竹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乔羽终于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了,“怎么了?”

    玉竹胸前一痛,泪水夺眶而出,“你恨不恨我?”

    乔羽摇头,“你傻啊,我怎么会恨你呢?”

    “我……”玉竹话至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羽笑了,拍拍他的肩,“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要,到时你别恨我就行。

    乔羽错过他的肩,轻轻地搂了他一下。不看他的眼,也不说这句话。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就不该开始,不管她与朱太师谁赢谁输,玉竹都注定是伤心的那个。那么这个拥抱,也或许就是她能给他的最后的温柔吧……

    如此的温存,是她终于决定了什么吧。玉竹闭上眼,“小羽,真的有遗诏一说。”

    “是。”

    “你真的要交给我母亲。”

    “是。”

    “为什么你要交给她,这样不管这遗诏是真是假,我母亲都会让接下来的一切成为名正言顺。”

    “即使我不给她,她也会让一切变得名正言顺。”

    乔羽缓缓推开他,“玉竹,或许我的举动让你不理解,但我只能这么做。”

    在这气氛诡异的皇宫庭院里,在这或明或暗的众多视线下,他们俩有太多的话想说,却有更多的不能说。

    玉竹的视线落在乔羽的脸上,依依不舍,留恋缠绵,痛苦纠结,而终究只是低下头,轻轻一吻,袂然而去。

    乔羽愣在那里,那么柔软的唇,却透着这么浓烈的诀别的意味,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做傻事吧。

    她迟疑了,但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暂且顾不上儿女情长了,希望太师的手下不是饭桶,这么多人看玉竹一个应该不会出事吧。

    乔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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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自然不肯让乔羽这么轻松自在的离去。明明暗暗的人马几乎将乔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那又怎么样?

    乔羽窝在府内整整三日没有动静,到了第四日清晨,突然派人出来告知,请太师派重兵相接。

    太师在皇宫内得知消息,欣喜若狂。若说她先前对乔羽还有三分怀疑,此刻便是一丝也不剩下了。

    “去,快去,一定要派重兵相迎,此刻若出了半点岔子,你提头来见。”

    亲信得令,哪敢怠慢,全城布防,尤其是从乔府至皇宫的道路,简直是一步十人,延绵不绝,蔚为壮观。

    乔羽打开大门时,只觉得扬眉吐气,就冲着这场面,也不亏本了。

    乔羽带着霍三娘和顾盛安跨出府门,一人手捧一只锦缎包裹的物品,坐上骏马,直往皇宫方向而来。

    那太师亲信不知道乔羽到底在唱哪出戏,但也明白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事,聪明的保持沉默,护送着她们三人往皇宫而来。

    一路平安无事,倒是到了宫门前,只见一人白衣胜雪,早已等候在那里。

    “七公子。”亲信陪着笑脸上去,即便以前太师与乔羽有什么不和,如今这一家亲的局面摆在这儿呢,谁还敢得罪朱玉竹。

    玉竹哼了一声,“母亲等得不耐烦了,让我来看看。”

    说完不再理会她,策马迎向乔羽。

    “你真的送来了?”

    乔羽看着他,微笑点头。

    玉竹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让出路来“走吧。”

    乔羽有点诧异,却没有追问,从他身边而过,突然……

    众人惊呼。

    那疼痛似乎来得迟缓了些,乔羽无法置信地看着插入前胸的长剑,“你!?……”

    玉竹的手一回,长剑滴着血收回。

    这时,疼痛迅疾地充斥了乔羽的胸腔,乔羽手一软,锦盒落了下去。

    玉竹反手一挥,使劲全身的力气劈在了那锦盒之上。

    “七公子!”那亲信尚未从眼前的巨变回过神来,又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锦盒只是铿锵一声,被劈得疾落在地上,滚入人群中。玉竹没有去抢那锦盒,反而上前去接住乔羽软软倒下的身躯,看着她因剧痛而变色的脸庞,玉竹只是对着她笑,“放心,我欠你的,活着还不了,死了也要还。”

    反手一剑向自己的脖子上挥去。

    霍三娘也是被惊呆了,见到玉竹此举,虽不知道缘由,却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一把将手中的锦盒砸向玉竹,荡开了长剑,另一掌劈在了玉竹的后颈,击晕了他。

    那太师的亲信吓得目定口呆,顾盛安高声喝倒,“还发呆,还不快传御医?”

    那亲信回过神来,忙招呼人手将两人抬回宫内,当然在此之前,也没忘了先找回那两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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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太师接到消息,惊愕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足下生风,赶到安置乔羽的宫殿中,只见乔羽已经面色惨白,不但胸前被血迹印得通红,便是床褥上,也渗开了,那伤口的血还在不停地渗出,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似的。

    朱太师看着她躺在那里,仿佛一副随时会死去的样子,又看看玉竹,被点了睡穴,昏躺在另一张榻上,只觉得满心郁闷,就差临门一脚,偏偏玉竹出了这么个难题,这个傻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御医,御医呢?”朱太师急问。

    那护送乔羽的亲信记得一头密汗,宫中兵变当夜,宫中的御医都已被押解至宫外看管起来,因这些人都是太女党羽,谁敢在这个关节眼上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她们的手上,请她们看病,而那些不属于太女党羽的御医又全部闲置在家,放眼整个皇宫中,居然只有一个当时被太师网开一面的老御医徐善芳。可关押的地方偏远,她年纪已高,腿脚不快,故而太师到了,她还没到。

    那亲信忙上前来禀,徐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又忙将刚刚所发生的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太师一听疑云顿起,“诏书在何处?”

    那亲信忙奉上那三个锦缎包裹。

    包裹打开,太师不由得一愣,三个一模一样的铁盒,表面遍布繁复的枝藤花纹,精美异常,只是严丝密缝,莫说锁眼,连个细孔都没有。

    朱太师是认识霍三娘的,直接向她询问。

    霍三娘心急如焚,无奈地答道,“唯一知情的人,躺在这里。”话音刚落,眼角就瞄到御医徐善芳被带了进来,一个箭步上前,将徐善芳拉到乔羽的榻前。

    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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