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不错的。

    “我想去东边看看。”白泽芝道。他并不放心芙蕖,也想在这边多陪陪她。可是其冽禅位,白泽芝心里总有些不安。他怕给芙蕖带来麻烦。“我以后会再回来看你。”白泽芝道。

    “哦。”芙蕖眼里满是不舍。

    白泽芝看了一眼其渊。其渊点头示意,表示他会照顾芙蕖的。白泽芝无奈。他扯上皓雪的缰绳,跨上马,利落地一路向东。

    此时已禅位的其冽,打扮得普普通通,从繁丝缎锦铺走出,犹如一个普通的客人。他走过街道,到偏僻的地方牵过着人早就准备着的马,奔跑出城。

    其冽直奔芙蕖所在的地方而去。其冽本是在查探芙蕖的时候发现其渊和芙蕖在一起的,他本就没想要监视其渊。过后,他便撤去了人。其冽想,若是白泽芝自由,肯定会去找芙蕖的。若没找到,他便在这山村里等着白泽芝找上门。若找到了,他便来这找白泽芝。不过,他们到其渊所在的山村时,白泽芝早已离开。

    “主上,据村民说,前一阵确有一位姿态英武的少年出入过这户人家。按描述来看,应当是白小将军。”暗卫禀报道。

    “现在呢?”其冽问。

    “白小将军已离开这里,据说是往东。”暗卫道。

    其冽皱皱眉,往东?其冽扯了缰绳,骑上马,一路往东。他压根没有要去其渊那看一看的想法。在皇位上,他就没把其渊当一回事。离开皇位,更加没有去的理由了。

    ☆、第81章

    白泽芝骑马奔跑了两日,在山坡上看着下面一望无垠的海。樊厦三面接壤,一面临海,这里便是樊厦临海地区。白泽芝曾在奇闻杂记上看过,这片汪洋大海里有诸多的小岛。岛上民风淳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白泽芝便是拿这赌一把。莫桑人居北寒之地,不善水,能在河上渡过已是翘楚。要在这样的海洋漂游,白泽芝觉得莫桑人是忌惮的。他打算去岛上避一阵。

    白泽芝在海边小镇上,将马安置在一户渔家,给了银两托他们照料。他在镇上购买了一条船,添上一些必备物资,看着风平的日子便出海了。他看着凭自己记忆画下来的海图,白日看太阳、风向,晚上靠天星来辨别方向行船。

    其冽到达海边小镇的时候,看着汪洋大海只是皱眉。

    “主上,确有白小将军到这里的痕迹。白小将军将马留在了这里。”瑟拿着暗卫们的报告道。

    “据打渔的渔民说,那日有个异乡人出海了。按他们描述,是白小将军的样子。”瑟看着其冽越来越难看的脸,声音越来越低。

    其冽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眉压得很低。他舍去一切,终于与他平等了,他却逃至此。为了躲他,竟不顾自己性命出海了!

    “明日出海!”其冽扔下一句。

    瑟抖了抖,下去准备出海的事宜。在这里等白小将军不就好了,何必要跟出海。瑟心里腹诽着。想起这出海两字,瑟的腿有些站不直。

    瑟出去跑了半日,发现东西好买,但是雇人出海却很难。这边的渔民靠打渔过活,却没有对这汪洋熟悉的,更别说敢出海。

    “这里的渔民皆说海里有吞噬人的庞然大物,许下重金也是无人敢去。”瑟看着其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其冽明白,贸然买的人不一定懂出海之事,但略懂的人又不敢出海。出海的风险是相当大,但在沿海打渔却能平安过活。这般危险,他怎么敢!

    “明日出海。”其冽还是重复这么一句。

    瑟明白,这是没有人,他也要出海了。

    其冽拿着瑟找来的海上的资料坐到一边细看,不再理会瑟在一边如何担心。

    翌日,瑟又是劝了几句,其冽一意孤行,率先登上了船。暗卫们没有选择,只听从命令,随着其冽上了船。瑟没有办法,看着主上因为一个人这样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只好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在其冽出海的时候,白泽芝正在风浪里飘摇。他前两日在上海还算是平静的,白日里还能坐在船上,垂钓一番。当看到夜里的天象时,白泽芝皱了皱眉。

    第二日,果然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千层浪。船在海面上摇曳着,时而掀起数丈高,时而在浪底看着旁边城墙高的巨浪。白泽芝买船的时候,便挑了结实的买了,在这狂风巨浪里竟是没有一点招架能力,只能随着浪起浪落。白泽芝看着四周翻腾的浪头,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又无助的感觉。

    眼见着大浪如大山倾覆般压过来,白泽芝眼瞳一缩,脚下一蹬借力跃起。只一息之间,小船被巨浪拍得四分五裂,零零散散地随着海浪上下翻腾。白泽芝提气踩上几个浪头,在狂风巨浪里顶进。白色的衣衫被风吹得鼓鼓的,似一只秋风里苦苦挣扎的白蝶。一道劲风刮过,白泽芝被甩出几里,在空中翻滚几道,最终被倾覆过来的巨浪淹没。

    白泽芝醒来的时候,他正被人一下一下地压着肚子拍背。

    “咳……咳咳……”白泽芝连连呛出两口水,费力地睁开眼。

    汉子将他扶起,看着他吐出水没事了,便不再顾他。

    “多谢恩公搭救,请受泽芝一拜!”白泽芝按礼给这汉子行礼。

    这汉子倒也没推拒,直直受了他的礼。

    “你是岛外人。”汉子打量着他,道,“胆子大的很,很少有人活着到我们怡贝岛的。”

    这汉子虽沉闷些,倒与白泽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白泽芝在几句话间便了解了个大概,这个汉子名唤苏海,人称海伯。很少有人到离岛这么远的地方打渔,那便说明这海伯是岛上打渔的能手。

    正当夕阳西下。白泽芝跟在海伯的身后,拎着打上的东西慢慢走着。岛上分工很明确,男子出海打渔,女子种菜缝补。这一路走过,大多是男子们在料理着打上来的东西,女子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屋里升起炊烟袅袅。他们很少看到岛外人,便一一上前与海伯问上两句。没多少工夫,岛上的男女老少便全知道了,海伯带回了个英俊的岛外人。

    在海伯的指点下,白泽芝在半山的无人居住的猎户屋里住了下来。之前的一位猎户是这座岛上唯一的猎户。猎户没有后人,死去后屋子便空了下来。

    白泽芝觉得这样也挺不错。打渔他并不会,上山猎些小畜生还是简单的。用这猎到的东西,白泽芝跟岛民换些菜。很快,白泽芝便与岛民融洽起来。白天上山随便看看,下山的时候拎上两只兔子,或者三只山鸡,运气好的时候会抓得一只山羊,或者小鹿。白泽芝一般都是拿这猎物去卖钱,再换些粮食和菜。这样的日子很是惬意。

    这个时节是怡贝岛最繁忙的时候,每天出海的船都是满载而归。怡贝岛的渔民都说,这两日是有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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