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沧……”

    不耐烦听完刘忘川接下来的话,萧沧澜砰然挂上了话筒。

    是吧,这就是那个人的真面目。不择手段,恶劣卑鄙。本来,因了他强烈执着的感情,又和他相处那么久,多少对有了些怜惜的意思。这刻,却只剩下不可原谅的恨意。

    回到家中后,萧沧澜开始收拾衣物,准备行囊。

    叶蕾的病,他不想冒险耽搁一刻。

    收拾东西的动静,到底是惊醒了叶蕾。她翻个身,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沧澜?”

    “蕾蕾,你听我说。”萧沧澜放下手头的东西,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有些颤抖地抚上她布满褐斑的面颊,眼神复杂,“我找到了治你这种病的医院,在以前我们待的那个城市……你这病耽误不得,我们必须马上动身。”

    叶蕾垂头想了片刻,抬眼望向他:“你哪里来的钱?”

    萧沧澜面不改色地说出早准备好的谎言:“我已经找朋友筹到了钱,等你病好后我们慢慢还。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总还得起的,是不是?”

    叶蕾点点头:“这件事情,得瞒着爸妈,我不想他们担心。就说,是公司派我们到外地带薪培训。”

    “这个当然,你放心就是。”萧沧澜看已经将她说动,连声应承着,转身继续收拾东西,掩饰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叶蕾的唇边泛起抹幸福笑容。与此同时,淡淡倦意从身体内生了出来,不自觉地眼帘轻盍。

    是啊,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只要,有沧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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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叶蕾赶到目的地,将她送到医院安顿好后,萧沧澜没有耽搁片刻,来到刘忘川宅邸。

    刘忘川早早就在门口候着,眼见他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去,笑盈盈接他进屋。

    萧沧澜冷着脸,随他进屋,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沧澜,你瘦了,脸色也不好……以后你白天去医院看叶蕾,晚上就住这里。住的房间我亲手打扫好了,还做了你喜欢的番茄肉片汤。对了……”

    “你保证她会好起来吗?”萧沧澜不想再听下去,冷冷将他热情的话语打断,直直看着他,眼神内全是鄙夷和不屑。

    听了这句话,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刘忘川顿时觉得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他本是极高傲、形怒于外的性子,只是爱极了萧沧澜,仍然忍着气,和颜悦色:“她好起来的话,你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对不对?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只能保证,她的病情不会再恶化下去。”

    萧沧澜只觉得一股恶气直冲头顶,伸手便揪住刘忘川的衣领,将他的身子重重抵在墙上,恨声道:“她还那么年轻,你想让她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吗?!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狠毒又不要脸的人!”

    终于,怨毒和哀伤,开始在刘忘川的瞳仁里慢慢凝结。苦心维持的平和面具,在这刻被生生撕下。他直直瞧着萧沧澜,声音冷硬起来:“把你的手拿下去!”

    被刘忘川的语调所慑,再加上确有筹码被人掌握,萧沧澜松手放开了他。

    “嘿嘿……没错,我是狠毒。为了得到你,什么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刘忘川瞬也不瞬地瞧着萧沧澜,从喉咙里发出深沉的笑声,“没错,我是不要脸。就算明知道你在讨厌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地追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若是可以、若是可以绝然抽身,我早就那样做了!”

    疯了,这个人已经疯了……

    萧沧澜有些惊惶地想着,一步步后退,不愿再看他的狂态。

    刘忘川矫捷如豹,冲到他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颔,逼他看着自己,声音中带着粗重的喘息:“你不是很爱那个女人吗?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吧……那么,来取悦我吧,来啊!”

    说话间,刘忘川已经将双手探入萧沧澜的衣内,用力捏掐着他的乳粒。

    萧沧澜的身子一僵,脸色顿时惨白。胸前敏感处传来的剧痛,再加上他对这种事情接近本能的排斥,令他的胃开始阵阵抽搐紧缩。

    “住手,刘忘川,住手!”萧沧澜狠狠推开刘忘川,再抑制不住胃里的翻腾,趴在墙角边俯身开始呕吐。

    他自从叶蕾生病后就吃不下任何东西。呕出的,只有胃液和酸水。

    下一秒,萧沧澜的头发被狠狠揪住提起,他被迫仰起头看着刘忘川,棱角分明的唇边尚挂着少量呕吐出的液体。

    “觉得我恶心?”刘忘川嘿嘿笑着,声音如同受伤的夜枭,一手解开裤带,一手抓住萧沧澜的头发,将他的头颅压在自己跨下早已坚硬的分身处,“不要紧,不要紧……你只要记住,有什么东西在我手上就行了。”

    萧沧澜又急又气,神经性的胃痛越发绞成一团,心中全是屈辱,却无处发泄。想到叶蕾,他忍着剧烈的不适,想要张嘴含住眼前那硕大昂扬,偏偏,几天未进食的虚弱身体要来得更加诚实。

    原本,萧沧澜的身体早到了极限,能够来见刘忘川,就是一股怒气在撑着。如今在胃痛和精神折磨的双重打击下,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看着他晕倒,刘忘川抓着他头发的手慢慢松开,凌厉失控的眼神,渐渐化做无助和绝望。

    轻叹一声,刘忘川抱起萧沧澜无知无觉的身体,向自己亲手为他准备的房间走去。

    传说中有种无脚鸟,无枝可栖,无地可落,一生翱翔于天空。如果它们落了地,便是天年已尽,到了死期。

    明知道是两败俱伤的事情,偏偏无法挣脱……刘忘川,你就像一只无脚鸟,永远逃不出对萧沧澜的痴迷执着。

    若有一天真的绝然断念,恐怕就是死期已近。

    在特别加护的单人病房里,叶蕾已经住了两个月。

    这段时间内,她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身体上成片的褐斑不再扩散,虽然不明显,却开始慢慢消退。眼白,也由深青转变成淡淡的青灰,看上去已经不那么骇人。

    表面上,一切都在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她却越来越感到不安和惶恐。

    萧沧澜每个白天都会来陪她,晚上去朋友那儿住。但是,他明显一天天憔悴下去,渐渐不成人形。就仿佛,她是在吸收他的生命力而恢复外貌般。

    开始,他每天还可以从清晨陪她到日落。现在,往往只能陪她二三个小时,便会被电话唤走。据他说,他是在帮朋友跑业务,用来赚些钱,好在以后还债时不那么辛苦。

    可能是经常要去见客户的关系,即使天气越来越热,他也总穿着衬衫西服,领扣袖纽锁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太过忙碌,而导致体虚的关系,他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摇晃。

    叶蕾信了。她告诉他,如果太忙的话,就不要天天来看她了。

    他笑笑,然后低头不说话。

    看到他略带忧郁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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