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懊恼,低叫一声,为自己辩解,“我事後有擦干净的……”

    “你这样的人,以後决不能做坏事,知道麽?”

    “为什麽?”男人见谢遥眉宇平静,言辞和善,再想到两人虽未曾碰面,实际上也同一屋檐下生活了数日,初时惊惶去了大半,漆黑长眸亦不再退避三舍,直愣愣递过来纯粹为不解。

    “你一做坏事,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是你做的。”笨手笨脚,要没留下蛛丝马迹才叫奇怪……

    “我是随主人的,主人要是个恶棍,我也会跟著做坏事。但主人人这麽好,我哪里会去行恶。”男人坐在谢遥腿上,知道自己沈,一直微悬胯,不敢全部交托重量,这会儿却主动伏低虎背熊腰,让自己侧脸颊贴到谢遥胸口以示赤诚。

    谢遥笑了笑,这男人以田螺壳栖居,与世隔绝,真是七窍未开,不通世故人情,蒙昧得可爱。不禁拿手搔弄他下巴,逗玩猫儿似地,“句句不离主人,我可不记得什麽时候收了你这麽个手脚勤快的仆人?”嗯,勤快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勤劳自古是田螺一族的传统美德,男人得到嘉奖,喜不自胜,甚至得意地从喉间咕哝几声才回话,“在我们族里,哪个人将我们带入家门蓄养,我们就认他为主,对他永世忠诚,不持二心,竭尽所能辅助他持家生财、延续香火。”

    原来如此。眼前的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他,不事贰主,这感觉不坏。谢遥收回让两人论年龄称兄道弟的打算,“你说延续香火,是指你可以像女人那样,怀孕生子?”

    “是的,主人。”

    谢遥掂起他下巴,仔细打量他五官。这男人实在英挺刚俊,半点不女气,肤色也是自己最爱,若与他结合诞下男娃,而男娃秉承母貌,长大了大致是不会再像自己,遭遇求婚无门的尴尬罢。

    遇著个能以男身受孕的,别人定要一番大惊小怪,或惧恶引以为妖物,唯独谢遥博览杂记野志,接受得坦然自若乃至是欣喜。

    “我是男子,你便献出自己的身体。若我是个女子,你便要趁夜强我行云雨之事麽?”

    谢遥话锋陡转,唬得男人唰地坐直,神色剧变。

    “我才不会!我会彬彬有礼地等主人首肯,才……才与主人……”男人竭力想证明自己不是危险叵测、心怀不轨之辈,可惜话没说完,脸红了个通透。

    “你彬彬有礼?”谢遥眉峰一挑,半信半疑,“那我今夜怎麽会被你吵醒?”

    “主人又不是女子,与我计较什麽……”男人咬唇嘀咕,健壮高大的人看上去竟也委委屈屈的。

    “哦,不是女子,你就能对我胡来麽?”谢遥罕见地咄咄逼人起来。他一贯是得饶人处且让人的,但不知怎麽,对这个背人时无数淫荡、人前时却百般害羞的男人就有些逗弄心思。

    “主人……对不起……”男人终於俯首认罪,“可是,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

    “不知道……主人,求您别问了……”男人羞得眸子湿润,薄唇被自己咬来红肿豔丽。

    “说。”谢遥隐隐猜到缘由,竟无端兴奋躁动。

    “我……我见了主人就要欢喜,後面也跟著……痒得厉害……”

    “可你之前没吵醒我,怎麽做到的?对我下药了麽?”谢遥且忍笑意。他是个心有疑窦便要一一解开的主儿。

    “没有!我绝不会伤害主人的!我只是……”男人怕极他不信任,破釜沈舟全交代出去,

    “只是趴在主人身边,看著主人的脸,有时过分一点,也只悄悄拉开主人衣襟……再用自己的手指弄那里……只有今晚我怎麽都无法满足,神智昏昏,才会一时失控,对主人不敬。以後再不犯了……”

    等待裁决的男人久久未闻声息,大著胆抬眼寻个究竟。 不料谢遥面沈如水,目光幽深,被那样如同狩猎觅食般盯著,他背脊不由生冷战栗,却又有酥痒之意沿著尾梢攀爬而上。

    “主人?”

    “把你从前偷偷做的,做给我看。”谢遥终於开口,嗓音空前暗哑,仿佛尽力在压抑孰不可忍,揭开薄层伪饰就是一场爆烈。

    “什、什麽?”男人瞪大眼。

    “你在我睡著时做出什麽,你不是最清楚麽?还是说我现在醒了,你後面就不痒了?”

    谢遥摩挲那人英挺的五官轮廓,贴到他已然开始滚烫的耳际,悠悠说道。

    ☆、五 h

    “主人,真的要……要我……”男人虽依言跪趴到谢遥身侧,高高撅起屁股任人观赏,手指临到自个儿菊穴,还是羞得颤抖不停,抬头望去的视线便透出无限哀求。

    谢遥也不应他,只是把手肘支在曲起的膝盖上,托著下颌,神色居然端庄不见戏谑,俨然是等著看正台好戏的。

    “………”

    知道再说无果,男人灭了讨饶念想,脑袋深深埋进胳膊弯里,把心一横,那有力的大手已是以指扣扉,撬门而入。

    “呜……”

    早就开拓成熟,被肠液浸润得滑不溜秋的蜜穴一口就吞进访者,激烈翕张地将它往幽深内里硬拽。

    “主、主人,可以了吗?……嗯……”

    体内的瘙痒一在手指进入时便被煽起,不必搔刮搅动也酥麻难忍,男人咬住唇,不敢稍动,更不敢让呻吟泻出,只望那人看看就算,早点了结。

    “呵,”谢遥笑,呵出的气比夜温热,化为白烟在嘴角萦绕,“你最谙熟的事,你清楚做到哪儿才作数,对吧?”

    “……唔……嗯……”男人声息浑浊地答了,被吃了一截的手指终是在窥见不到的窄径内放肆。

    摩擦而来的泽泽水声中,自控薄弱的男人呜呜地呻吟起来,收紧的拳头上青筋迭起。屁股起初还强自镇定著,没几个回合竟迎合起手指的动作,摇摆得忘乎所以。

    他的头发不似中原人那般蓄长挽髻,打理得短而硬挺精神,看上去有些扎手,同时毛茸茸地叫人想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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