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珍缩着脖子说:“当初我们没有儿子,算命的说我们去抱养一个儿子回来压子,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儿子。后来,我们生了两个儿子。我们家本来就有两个女儿,加上两个儿子,再加上赵铁生,就五个孩子,我们家养不起……”
    “当初把人家抱回来压子,你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儿子,就嫌弃人家浪费粮食,你们两个还有良心吗?”警察同志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有三四个孩子,听到王庆珍他们这么对待赵铁生,心里是十分愤怒。
    “如果没有赵铁生,你们哪来的两个儿子啊?”
    赵富贵和王庆珍被警察同志吼地全身发抖。
    “你们两个这么对待赵铁生,就不怕老天爷把你们的两个儿子收回去?”
    警察同志的这句话吓得赵富贵夫妻俩一张脸毫无血色,两个人眼里是满满地惊悚。
    “不会吧……”随即两人想到这一两年两个儿子经常生病,两人吓得要昏过去了。
    “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两个这么对待赵铁生,老天爷就会这么对待你。”
    赵富贵和王庆珍两人吓得连忙认罪:“警察同志,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天爷不会真的要把他们的两个儿子收走吧,这两个儿子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警察同志继续冷着脸问道:“你们两个还对赵铁生做了什么事情?”
    赵富贵和王庆珍哪里还敢隐瞒,把他们这些年对赵铁生做过的事情全都招了出来。
    警察同志听完后,一张脸因为愤怒变得非常铁青,简直不敢相信这对夫妻俩竟然对一个孩子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你们这是虐待,知道吗?”
    “我们……”赵富贵和王庆珍快要吓哭了,“警察同志,我们知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
    “你们虐待孩子是犯法的,要被关起来坐牢的。”
    赵富贵和王庆珍听到这话,吓得立马向警察同志跪了下来:“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
    警察同志对赵富贵夫妻俩一点都不同情,这对夫妻太过分了,就因为是养子,所以不把养子当人。
    “你们刚刚说赵铁生的亲生父母,你们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听到警察同志这么问,赵富贵和王庆珍连忙说道:“我们知道,赵铁生的亲生父母在鹿儿庄。”
    “他们是谁?”
    “他们是温庆宝和沈文月。”
    站在门口的温凤生听到这话,惊地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
    白胖子惊愕地看向温凤生:“老三,他们刚刚说老二的亲生父母是叔叔阿姨?”
    温凤生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伸手抓起赵富贵的衣领,阴沉着一张脸问道:“你说赵铁生是温庆宝和沈文月的亲生儿子?”
    赵富贵被突然出来的温凤生吓到了,尤其是看到温凤生眼里的寒意,像是要把他杀了一样,吓得他哆哆嗦嗦地说:“是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温凤生提了起来。
    温凤生目光凶狠地瞪着赵富贵,“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赵富贵被温凤生抓衣领抓得非常难受,一张脸忽然紫涨了起来。
    警察同志见赵富贵一副快要不能呼吸的模样,连忙走过去拉开温凤生:“小温同志,你先放开他,让他好好地说。”
    温凤生松开赵富贵,站在一旁目光凌厉地看着赵富贵,赵富贵被温凤生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
    警察同志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赵富贵觉得温凤生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一样,哪里还敢不说实话,结结巴巴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温凤生听完,气的双眼发红,抡起拳头就朝赵富贵的脸挥了过去。
    砰地一声,赵富贵被打地倒在地上。
    温凤生抬起脚对着赵富贵一顿猛踢,疼的赵富贵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叫着疼。
    王庆珍见温凤生打她丈夫,哪里忍得住,朝着温凤生扑了过去,一副要撕了温凤生的模样。
    温凤生抬起脚对着王庆珍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王庆珍被踹到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发出痛苦地惨叫。
    警察同志见温凤生又要打赵富贵,急忙地拉住他:“小温同志,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温凤生气的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杀了这对夫妻俩。
    “叔叔,他们说的温庆宝和沈文月是我爸妈。”难怪他第一次见到老二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熟悉,原来是他的亲生哥哥。
    “什么?”警察叔叔被温凤生的这句话惊到了,“意思就是赵铁生是你的亲哥哥?”
    温凤生红着双眼,目光阴鸷地看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富贵夫妻俩:“是的。”一想到赵铁生这些年在赵家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温凤生恨不得活剥了这对夫妻。
    “造孽啊……”
    “警察叔叔,他们拐卖婴儿,又虐待未成年,可以判刑吗?”
    “你放心,他们这是犯了法,一定会被判刑的。”
    “能做多少年的劳?”
    “具体的我不清楚,应该能坐十年的劳。”
    “那参与这件事情的其他人是不是也能判刑?“
    “能。”
    “好,警察叔叔我报警。”温金宝和李翠花,温泉水和吴氏,他们四个,一个都不能放过。
    警察叔叔提醒道:“小温同志,你要去你们镇上的警察局报警,我这边不能跨地去抓人。”
    “我知道了。”
    “他们两个,我们先抓起来。”
    “谢谢警察叔叔。”温凤生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胸腔里的怒火,“警察叔叔,我现在可以带赵铁生走了吧?”
    “可以。”
    温凤生再次向警察叔叔道谢,然后去接赵铁生。
    看到赵铁生,温凤生的双眼再次红了,眼中有泪光闪烁。
    赵铁生见温凤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情不由地变得沉重,面露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温凤生抬手紧紧地抓着赵铁生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老二,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幸好他当初决定出手帮忙,不然就不会遇到老二,就不会知道老二原来是他的亲生哥哥。
    赵铁生被温凤生的这副模样吓到了,神色不觉地变得凝重起来:“你说。”
    “老二,你是我的亲生哥哥,你的亲生父母就是我爸妈。”
    “什么?”赵铁生惊得瞪圆了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凤生,“你刚刚说什么?”
    温凤生神色非常认真和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我的亲生哥哥,你的亲生父母是我爸妈。”
    这次赵铁生听清楚了,整个人懵了,呆愣愣地看着温凤生,声音有些飘忽:“你说我是你的亲生哥哥?”
    “是的,当年赵富贵他们夫妻俩把他们的女儿和你掉包……”温凤生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们把你从妈身边掉包,就是为了你给他们压子,妈……一直以为自己生的是个女儿……”难怪他爸妈看到赵铁生都会忍不住喜欢,原来是亲儿子。
    赵铁生听温凤生这么说,满脸早就布满了泪水,他伸手紧紧地抓着温凤生的手臂,声音哽咽地问道:“凤生,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赵富贵他们刚刚把什么事情都说了,你真的是我的亲哥。”
    赵铁生紧紧抱着温凤生,趴在温凤生肩膀上大哭了起来,哭的非常伤心和委屈,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苦和罪都哭出来。
    温凤生和赵铁生兄弟两紧紧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哭成一团。白胖子站一旁,也是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等兄弟两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两人才放开对方。
    赵铁生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一次向温凤生确定:“凤生,你真的是我的亲弟弟?”他不是在做梦吧。过年期间,沈文月他们对赵铁生非常好,那个时候赵铁生觉得自己要是沈文月他们的儿子就好了,没想到他真的是他们的儿子,这太不真实了……
    温凤生见赵铁生一副“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冲他肯定i点头:“我真的是你的亲弟弟。”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赵铁生的双眼又湿了。
    “不是,我们现在去县城找爸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赵铁生又哭的满脸都是泪水,不停地点头:“好。”
    白胖子走过来,伸手把温凤生和赵铁生的肩膀搂住,笑着说:“这下我们变成真正的家人了。”
    赵铁生和温凤生是亲兄弟,而白胖子是他们两个未来的姐夫,这下真的变成一家人了。
    温凤生笑着点点头:“恩,这下真的成为一家人了。”
    赵铁生低着头,哭的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兄弟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
    等三兄弟的心情平复后,一起出发去县城。
    沈文月他们现在住在白玉高中的那套房子里。
    从省城到县城,坐车要一个多小时。
    在去县城的路上,赵铁生心里充满紧张和期待。
    温凤生看出赵铁生的紧张,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地安抚道:“爸妈,还有大姐和二姐一定会很高兴的,尤其是妈。”当年听妈说,连生三个女儿被村里的人各种笑话,那个时候她说她走路都挺不起腰板,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后来,生了他这个儿子,她才敢把头抬起来,才敢挺起胸膛,才敢把腰板挺直。如果妈知道她的第三个孩子就是儿子,怕是会高兴地哭出来。
    赵铁生红着双眼点点头:“恩。”这几天,阿姨,不是他妈对他非常好,哪怕不知道他是她的儿子。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来到县城的家里。
    沈文月正在院子里洗菜,见温凤生他们三个来了,脸上不觉地露出笑容。
    “生儿,你们来了啊。”
    “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温凤生的表情非常严肃,“爸和两个姐姐呢。”
    “他们在屋里。”
    “妈,我们去客厅说。”
    过了一会儿,温庆宝、沈文月、温穗香、温荷香,就连温莉香也都来了。
    “生儿,你要说什么?”沈文月从来没有见过儿子的神情这么严肃过。
    温凤生把赵铁生拉到沈文月和温庆宝的面前,非常郑重地说道:“爸妈,我要跟你们说的是赵铁生其实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第40章
    温庆宝和沈文月被文温凤生的这句话弄懵了, 两人呆愣地看着温凤生,似乎不明白他们的儿子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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