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也不尽然,”温浅偏头想了想,道,“他们既然能把帖子送到你手里,该是下了功夫的,将来总还要在这个江湖里做生意,去看看也没坏处。”

    老白闻言微微皱眉,拿不准是该说如果我走了这里岂不是剩你一个人,还是该说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矛盾来矛盾去的结果就简练成了三个字:“那你呢?”

    温浅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得眼睛都没了:“自然是跟你一块儿啊,别指望丢我一个人在这陪黑毛。”

    老白也笑了起来:“成,没准去了还能见到老言和勾三呢,别说,还真有点想他们了。”

    “……”温浅愣住,随后嘴角抽搐地在心底把自己鞭笞了一百遍。翻个面,再来一百遍。

    老白还沉浸在高兴里,只见他走到黑毛跟前,一本正经的道:“黑毛啊黑毛,这天也暖了你就自己找食儿吧,乖啊。”说着,老白见黑毛也吃得差不多了,伸手就把食盆收回来,然后拿着往厨房去了。

    以往都是温浅收拾的,所以老白压根儿不知道人家黑二爷有吃完了还必须舔的习惯,再加上这会儿心情愉悦步履轻盈,压根儿没看见温浅的眼色。等男人吼出声,黑二爷也扑过来了。好在老白发现的快,感觉背后有风,猛一回头就对上了黑毛的獠牙。结果老白撒丫子就跑,早忘了自己还有轻功这回事儿。目的地明确,直冲厨房,可不知是不是光顾着盯着目的地而忽略了眼前,只听……

    咣!

    咣当——

    前者是老白与厨房门前的房柱紧密相拥,后者是食盆儿掉到了地上。

    黑毛见食盆儿回来了,立刻放弃老白叼着食盆儿又躲角落去了,留下捂着额头欲哭无泪的老白,和又心疼又想笑的温浅。

    “光捂着没用。”温浅走过去把老白的手拽下来,换上自己的,使劲揉啊揉。

    被揉老白是很感动的,但问题是,真疼啊。终于,老白没忍住,小声道:“那个,疼,能轻点不?”

    温浅不为所动:“必须使劲把血揉散了,不然明天你就等着淤青吧。”

    老白扁扁嘴,不再言语。半晌,温浅终于撤下魔爪,老白才小声咕哝:“我说,你这揉得比撞得都……”

    最后一个疼字被生生卡在了嗓子里,老白用力的眨眨眼,把眼皮都眨疼了,才终于确定,额头上的温热确实来自温浅的唇。

    他,被亲了?

    蜻蜓点水的吻并未持续很久,温浅很快退开,好整以暇的问:“还疼吗?”

    愣愣地摇摇头,老白觉得有点晕。

    “不疼了就好。”温浅说着,似乎强忍着笑意。

    “可……”老白欲言又止。

    “嗯?”温浅疑惑挑眉。

    下意识的摸摸额头,老白决定做人要诚实:“有点麻麻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老白仍然没想明白,那一天温浅到底在笑什么。从中午笑到晚上,从吃饭笑到就寝,夜里老白偷偷从窗户缝去看,结果发现那家伙睡着了嘴都没合上。

    究竟笑什么呢?这成了老白毕生最费解的事件之一。

    第69章 群龙会(三)

    三月初九的清晨,老白和温浅终于到了狮吼山脚下。因为并不十分上心,所以两个人也没有日夜兼程的赶路,走走停停的,计算着差不多赶得上就成,于是此刻距离三月初十的武林大会只剩下一天。

    狮吼山脚下是个并不太繁华的小镇,但此刻却因为江湖各路豪杰的光临而变得熙熙攘攘起来。小贩们似乎难得遇见如此好的光景,于是都在卖力的吆喝。街道上到处都是佩着兵刃的江湖客,多是三五成群,穿着打扮很容易看出门派来。而那些落单的或者看不出衣着特色却绝非普通百姓的,便多是独行侠,老白和温浅也可归入此类。

    “店家,真的就连一间房都没有了吗?”老白懊恼的皱眉,却仍旧彬彬有礼道。

    胖乎乎的掌柜一脸过意不去:“客官实在抱歉,您也看到了,最近因为这武林大会,我们镇上很是热闹了起来。早在十多天前,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过来了。您来得太晚,我这里实在没有现房。要不,您再去别家看看?”

    “我们已经走了三四家了,都是如此。”出声的是温浅,只见他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沉吟片刻后,道,“店家,你看可否这样。帮我们和房客们商量商量,能不能匀给我们一间房。毕竟出门在外,大家都行个方便。银子,我们可以多给的。”

    “这不是银子的事儿,”掌柜脸上满是为难,“你说人家住得好好的,我怎么开这个口……”

    掌柜话没说完,老白已经低低的出声,目光诚挚满带恳求:“掌柜,麻烦帮我们问问吧。真要是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行吗?”

    胖掌柜看了老白半晌,最终投降似的叹口气:“成,我就帮你们走这一遭吧。不过我话说在头里,二位可别抱太大希望。”

    看着掌柜转身去了后堂,温浅才佯装不满道:“怎么我好说歹说都没用,你盯着人家瞅一会儿,就成了。”

    “什么叫瞅一会儿,此乃无声的恳求,”老白眉宇间带着点得意,“掌柜的也是良善之人,我就觉着他能心软。”

    温浅撇撇嘴,魔爪便捏上了老白的脸:“是你这皮相儿占大便宜了。”

    老白惊慌的连忙躲开,下意识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咕哝着:“这不是在山上,你多少注意点儿。”

    温浅挑眉,故意问:“注意什么呢?”

    老白眨眨眼,嘴动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倒把脸给憋红了。温浅见状乐不可支,贴过去小声道:“你这做贼心虚可太明显了。”

    “谁、谁做贼,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老白已经基本陷入语无伦次。

    温浅笑笑,不再言语。对老白不能逗得太厉害,得适可而止,这样既能享受到乐趣,又不至于把人逼急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在山顶温浅便吃过一回苦头,光顾着乐了,结果逗得太厉害把老白逼急了,那人随手就舀了一瓢冷水给自己当头淋下,那可是在水缸里盛放了多时的水啊,冰凉冰凉的,温浅瞬间老实了。事后老白一个劲儿的道歉,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已经浇下去了,言外之意此举完全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但温浅绝对是记吃又记打的人,之后再做些占便宜或者逗弄人的事,必定可在心满意足之余全身而退。

    见温浅不再说话,老白暗暗的深呼吸,才好歹把脸上的热气儿给缓回去。自从那日被男人亲了之后,两人之间便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从前的客气有礼慢慢消失,打趣说笑变得更为随意,而温浅时不时的亲昵动作,到现在已经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老白起初还不知如何应对,现在则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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