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没错,她是没有退路了。不过……还有死路。清水沙织脚向旁侧移动,在五条悟震惊的神色中,瞬间向悬崖外坠落。
    身体极速下坠,擦过脸颊的风带着生疼的痛,心脏失重一般下陷又紧缩。看着急速远去的两侧风景,纱织手按在快要超负荷的心脏上。
    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吗?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坠落直到摔在浅滩上成为碎片的时候,眼前有什么东西窜进视野里。先看见的,是被风吹得向一侧偏去的银白发丝,继而是深色的眼罩。
    这家伙竟然追上来了,不怕摔成八瓣吗?对了,恶龙当然不会被摔成碎片。毕竟,会飞嘛。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已经追上了她急速坠落的身影。
    她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在空中旋转。纱织下意识的挣扎,但都被男人强硬压了下去。两人下坠的身影并没有停止,五条悟怀里抱着女孩儿,一边压制着人胡乱踢腾的手脚,一边要调整下落的方向,一时有些烦乱。
    最后,他大手直接按在女孩儿的臀部,将人压在自己怀里:“老实点儿,想摔成肉泥吗?”
    纱织一愣,男人炙热的手掌透过巫女服红色的裙子透过来,热度惊人,让她一时忘记了反抗。旋转着下落的极速幻影里,她看见男人手指探在深色眼罩的一角,轻轻一勾,眼罩顺着男人脸颊缓缓滑落,伴随着男人在她耳边的低语:“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看见曾见过的那双冰蓝眼睛再次展现眼前,合着雪花一样的睫毛,仿佛湖中孕育而出的精灵一般。
    然后她的身体被抛了出去,空间似乎停滞了一瞬,意识都变得迟缓了。再有感觉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早已面目全非。修长的身体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闪耀之后,覆盖着坚硬鳞甲、有着巨大身体的龙形生物展翅飞舞在半空中。
    虽然听说过很多次,也曾见过古画中邪恶生物巨龙的样子,但近距离看到真的本体,那种震撼,让纱织惊讶得半点儿声音也无法发出。
    巨大闪耀的身姿,所向披靡的龙爪和鳞甲,任何人见到,都会深深震撼于这种生物的壮美。那是从远古时期便种植入心中,对于强大生物的仰望与羡慕。
    龙爪抓住了她的小腹,像是第一次被从小船上抓走那般,她被巨龙的利爪掌控,停住了下坠的身形。巨龙煽动背后的巨大翅膀,立时便有风从两侧袭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远离了半空的峭壁,升腾在九天之上。
    被放在洞里那块高得出奇的大石上时,纱织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这短短时间,她经历得太多了。被村民献给恶龙,被恶龙抓走,结识同病相怜的男人悟,结果发现悟就是恶龙。
    “看傻了?”巨大的龙脚踏在纱织身体两侧,然后慢慢的缩小,变为了纱织熟悉的悟的样子。
    “你……”纱织终于意识到自己现下的处境,立马往后退。可是,她忘记了,这是洞里耸立的祭台,虽然很宽大,但并不是无限。所以,她挣扎的空间有限。
    五条悟很轻易的就抓住了女孩儿意图逃窜的身体,将人压制在身下:“不要忘了,你是献祭给我的祭品,早就无路可逃了。”
    纱织看着面前男人雪亮的眼神,是了,自己是祭品,对方是恶龙,这里是恶龙的巢穴。她,确实无路可逃。
    “明白了处境就乖乖的,现在……”五条悟微低下头,手指捏起身下女孩儿细瘦的下巴,“是我享用祭品的时候了……”
    他慢慢俯下身去,直到把女孩儿的身形全部笼罩住。女孩儿的味道很好,似乎带着露水的味道,是清甜的。就在五条悟细细品尝身下女孩儿口中的味道时,唇上突然传来刺痛。他抬起头,手指摸到一丝血色。
    他被女孩儿咬出血了。
    “不乖,是要受罚的。”五条悟抹过唇上的血色,单手将身下女孩儿的手按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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