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着肏、有人冲她撒尿。她一边挨肏一边张嘴接,接了咽、咽了再张嘴接。那东西又苦又骚又咸。说尿甜的那都仨加号的糖尿病。她并不爱喝那东西,可她喜欢那种屈辱感觉。那样子她差不多能低贱到最低层。最低层让她欣快。丧失了尊严和耻辱被蹂躏着,同时却兴奋地高潮。
    这到底啥机制?那之后好多天她连着发烧,屄一直往外流汤,浑、黏、有味儿,脓似的。里头炎症了?不会得啥病吧?她不敢上卫生所,怕人家瞅出来她干过的事儿。一礼拜以后才慢慢恢复。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脑子里反复回味那事儿,放电影似的。
    轮番进去的ji巴来回凿她屄芯子深处,撬开了一扇隐秘的门。此门一开,万劫不复。能量大,像地震,撼动好多东西,以前码放整齐的东西全挪了地儿。她瞅世界的眼神变了,角度也变了,忽然能瞅见好多以前瞅不见的东西。
    这又让她比糊涂人更难过。她对自己、对男人的看法、她的道德统统崩溃,旧的塌了、新的没起来,她矛盾彷徨,进退两难,有时觉得自己贼贱,有时觉得自己比谁都幸福。
    她喜欢流氓的挑逗、溷横和强硬,可又知道这是不好的。知道不好又戒不掉。有时觉得啥叫廉耻?廉耻是绳索、脚镣,让你不敢往前迈步追求你心底真正想要的东西。
    转天又觉得,人活着必须有廉耻,有耻感的女人才美、才更有吸引力。生理上的反应可不听脑子的。屄口屄芯时不时就犯痒,痒起来贼要命,裤衩湿一大片。
    她惦记着给她快乐的那些恩人,盼着再被陌生人肏、被好多条ji巴日、被一大群男的轮奸,天天都想,可她必须压抑这些想法。
    就这样,她在情欲放纵和循规守矩之间苦苦挣扎,极度压抑。李圣砾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椋子,人活一世,穷不怕、矬不怕,怕闲话。
    咱整的事儿得能大声说得出口。我偷着弄人参就说不出口,我希望你能挺直腰板做人。现在瞅,你今后要么能成大事儿,要么是个祸害。”她是个另数,单枪匹马、势单力孤,成不了气候。个人总是脆弱的、易受攻击、易受伤害。
    她要满足上下两张嘴、又必须保全面子。她跟小赖强调楼道里有人就别敲门。呼布拉库尔克有十万人、人言可畏,不得不防。胳膊拧不过大腿,蚂蚁摔不动大象。
    第二天晌午醒来,屋里贼安静,老葛和狗都没在。葛妻回想昨天的事儿。老葛咋对奸夫那么客气?
    是不是平静得吓人?这种事儿不妒忌还是人么?整个事儿是不是故意安排的?单给我一人搁套儿里?一男的咋会舍得自己老婆呀?毕竟是自己财产,不过也难说。老葛压根不是正常淫,多少年软蛋、审我他倒硬了。
    昨天还是挺舒坦的,两个男的整了我,可是总觉得这背后有啥地方不对劲这时听见狗蹭门板的声音。老葛遛狗回来,把狗链子交到拿报纸的左手,右手伸进裤兜。坏菜,又是空的。他敲门:“老婆哎,开门。”
    咔啦门开了,黑背噌一下飞进屋。葛妻站门里耷拉着脸对老葛说:“又忘带钥匙。”老葛说:“俺要脑瘫。”“啥要脑瘫?你已经脑瘫啦!你真得查查去了。”老葛进屋带上门说:“咋又来啦?昨儿不好好的么?”葛妻:“你已经不在意我了。”
    “废话,俺不在意你俺在意谁?这不天天给你遛狗拿报么?啥叫过生活?生活就是琐碎,就是徒劳。”“活着真无聊啊。我觉着好没劲。”
    “大早起就叨咕。过来吃早点。”姬婶儿听见敲门声,开门见一中年男,四五十岁,进门直接去卫生间洗澡。姬婶儿并不认识这人。
    这男出来的时候是光不出熘的,腿毛嘎嘎多,伏姬身后亲她脖子,说你身上的肉好软哦,还小声说我特意把屁眼也好好洗了洗。说着用毛腿顶她。姬婶儿心里痒痒的、屄里呼呼的,蠢蠢欲动。
    男摸她屄,她分开腿让摸,柔顺配合。屄浆特多,呼啦呼啦往外涌。男一边舔她屄一边把屁股递上来。姬婶儿耻感尚存,但气若游丝,略一迟疑,开始舔尻。男捏老婶儿屄豆,ji巴强悍,啪啪弹跳。姬婶儿舔着舔着眼瞅着男尻又钻出一条ji巴,粗硬雄强,蘑菰头湿淋淋红紫发亮。
    姬婶儿脸烫发乱,淫水飞溅。男转体猛攻,挥杆到底。老婶儿两脚玩儿命蹬,嘴里发出呼呼声,越来越大。十抽,姬腿抖。
    再十抽气闭脸白、通体僵直、了无声息。男边肏屄边把第二条粗ji巴捅进她屁眼。姬婶儿猛然坐立,复跌倒,屄口直肠猛烈痉挛。男对女尸野蛮指奸,搅掐捅插、百般蹂躏,令人发指。
    姬婶儿苏醒,嫌手奸力道不够,自己动手掐屄豆,耻感至此荡然无存。男手里变出一根粗长电棍、杵进热屄、同时放电。姬婶儿被电流击穿,腾家伙坐起身。姬婶儿真坐起来了,睁眼瞅瞅,发现自己正躺床上摸屄,屄口湿淋淋,身边空荡荡。
    最近这是怎么了?回光反照?勾引男学生、手淫女经理、天天做淫梦、往家带生人,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小赖爹娘起床,发现早饭已经买好,摆桌子上,一小铝锅,锅里装着热豆浆小锅盖反扣、上架三根油条。
    锅底下压一纸条,上头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俺上学去了。”小赖娘说:“这孩儿懂事儿了。从此不用咱着急了。”
    空屋里,她爱惜地摸着自己两条腿。这不是一般的肉腿,这是贼了辛苦的两条腿。她望着自己的腿子,思绪回到从前。那会儿她年轻。多大?十七岁?十八岁?想不起来了,那会儿她见天想要,没男的就成天自己整,每天得十回八回。
    怕旁人瞅见,她发明一招,就拿这两条腿互相擦互相蹭,可der了,她这方面开窍算早还是晚?不知道。从没问过旁的人,所以没比较就没法说反正她满脑子都是这种念头,色欲满足成了她活着最要紧的事儿。
    对她来说这玩意儿就是大烟,让她深陷里头欲罢不能。这方面她修炼得嘎嘎强。没这玩意儿,她简直活不下去。
    一天没高潮,她浑身都皱巴。瞅见的每一个男的,她都想上。不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气味、不一样的ji巴、不同的肏屄风格,这些都让她迷醉。压抑得太久了,有时她故意放纵自己,对着街头的陌生人冷不丁说出真心话,比如谁想肏我?
    免费等等,这些真的发生过吗?记忆呈现为零碎不堪一大堆,真实性相当可疑。别说早先的事儿,就是前天昨天干了啥,也有好多都记不清了,为啥记不清?当初手术误碰神经?
    麻药过了剂量?自然衰老?还是人的本性呢?人这种东西,统统趋利避害。对自己不利的,我们选择忘掉。忘不干净的,加工整理、拧巴拧巴给弄变形了。
    还冒头作祟的,给丫遮蔽、隐藏、锁心底那个地下室杂物柜里,其实我们能回忆起来的“过去的事儿”都是经过编辑处理的而不是真的历史。
    小赖顶着太阳走在呼布拉库尔克的街头,他心里美,要飘,像琢磨通一道大题。瞅见校门口了,他的脚步慢下来,最后站下。他发现他心里放不下姬婶儿,皮囊所有的魂儿都被吸去了,眼前只有那扇门那气味、那超级敏感的鼓胀独奶。
    哼叽呻吟像长白山连绵不断,缝隙里往外泌出的透明粘液常流常有他现在也觉出这段恋情荒唐得要死,可是他掉转了头,朝火车站方向走去。明知不对却停不下来,这不是惯性,这是刹车失灵。明知必败却咬牙去打,这不叫勇敢,这叫病。
    有时败给自己,败给身心上的舒泰。有时败给女人,败给无所不在的淫灵。咋过都是过。咋折腾最后都一闭眼进棺材。生活就这肏形。
    日复一日,小赖还是悄悄去火车站。他每天坚持买好早点,每天给家里留条子说去上学校。扛大个是每天结算。
    他兜里的票子一天天眼瞅见多。咋整?藏哪儿?每天回家路上,他都皱着眉想这问题。娘每天都归置他的屋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一旦事发,爹那脾气,准会削死他。这可咋整?这问题比他扛的大包沉多了,杠他胸口。
    老葛又去找香瓜。关门、交钱、解扣子、伸手指、展舌头、掏ji巴,直到各自洒出一点儿汤汤水水。尘埃落定,香瓜说:“我想离开,走远远的。没人认识我最好。”老葛问:“譬如哪儿?”
    “没想好。蒺藜屯、满洲里,哪都成。想跟我一起不?”“想是想啊,可俺现在上了套,tun不出来,”“唉,就准知道你这么说。你也就这点儿性。”老葛瞅着香瓜,可劲儿瞅,然后慢慢低下头。
    林间,日头红彤彤偏西,被密实的树干树枝剁碎,剁成一千块儿鸭蛋黄。林子里,这头大熊还是被链子拴在树上。不远处有一木屋,全木板搭建,门窗齐全。
    女经理走到熊跟前,解开链子,让熊尿尿,忽然熊猛抬头、扬起湿鼻头朝右前方嗅。莎喇、莎喇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脚步踩踏落叶的声音。
    扭头瞅,瞅见走来一女的,步态疲惫,俩手都满了,大包小包七八个。女经理脸上平淡、冲她打招呼:“咋才来?”“刚要下班、临时开会,所有班主任不许请假。”女经理问:“带小烧了?”
    老师:“嗯,当然。我先进去整啊。”说完,女老师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木屋。屋里一股浓烈熊味,兽尿骚香和兽的体味缠绕飞腾,兽的气场确凿、强硬。地面铺了一张大毯子,上有熊毛无数。
    没桌子没椅子,屋里可移动物很少。这简直就是熊家。熊尿完尿,被牵进屋、四肢着地,瞅着女经理和女老师整吃的。女经理给熊剁好肉,放熊面前地板上。熊朝女经理连连点头。
    还拿脑袋、脖子蹭她大腿,口水横流。女经理说:“行了行了,吃吧。”熊开始吃饭。两女盘腿坐旁边毯子上,一杯一杯喝东北小烧。“上回你说的那姐姐啥时候让我见见?”“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只许你胡来啊?”“咱说好了的,各自的人单线联系,不横向发展,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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