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咱们的婚礼,说说你的想法。”

    唐攸看了看计划书,问道:“你要把洞房设在九川上?”

    殷展愉悦说:“嗯,这样不只能阻挡一大部分闹洞房的人,对咱们还很有纪念意义,一举两得,多好啊。”

    唐攸无言以对,半天只憋出三个字:“……弄张床。”

    殷展立刻笑了,把人抱进怀里舔了舔他的耳垂,压低声音玩味问:“不喜欢野战?你先前可是一副爽得不行的模样……”

    唐攸面无表情按住他的脸推开了。

    殷展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被这个话题勾得有些心痒,忽然很想看媳妇动-情的神色,便将人抱回了卧室。唐攸一向抗不住他的挑-逗,很快缴械投降,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了出去。

    夜渐渐深了。

    旁边的呼吸均匀有力,彼此皮肤贴着,既温暖又甜蜜。唐攸睁开眼,借着外面微弱的烛火打量殷展。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熟睡时完全没有或高傲或流氓的味道,而是显得特别安静,很是吸引人。

    他看了很久,伸手摸摸脸。殷展若有所觉,收紧手臂,把人又向怀里揉了揉。唐攸微微闭住呼吸,见他没有醒,又看了一阵,这才重新闭眼,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越幸福,他就越不安。

    只要想起那位尚未出现的命定之人,他便觉得头顶时刻悬着一把刀,这段时间好像是偷来的似的,每日都活在“不知何时会失去殷展”的巨大的恐惧里。有时他会想,不就是一个人么,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可每当想起会有一个被命运安排好的人空降在他们中间,他就特别想杀两个人。

    再这样下去,今后只要有生人靠近殷展,他便会想砍了对方,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他会变得连他自己都厌恶。

    天命为何?

    这个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活着,便不能白活这一遭。

    殷展说要尽快处理完手边的公务就当真很快,只用了三天便拉着媳妇回殷家了。

    想当然,他的决定遭到了反对,不过殷父了解儿子的脾气,见儿子这一回是铁了心要结婚,终究没说有什么。长老们的反应很激烈:“这个先河不能开,你们想想咱们殷家的祖先,他是为何才立这个家规的?”

    “就是,这要是有个万一,不是害了人家孩子么?”

    “尤其那孩子还不是好惹的主……”

    “对,我们知道他八成是命定之人,但总得照一照啊。”

    “再说局势已经越来越稳了,菩提镜很快就能撤回来,忍几个月而已。”

    殷展充耳不闻,这次是一步不让,有一种“随你们怎么说,这婚事我都要办”的样子。长老们苦劝无果,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殷父,一起逼视他。

    殷父沉痛说:“子不教父之过,我决定去祠堂思过十天。”

    长老们:“……”

    长老们顿时怒了,一把按住他,同时继续围住殷展,开始了又一轮攻势,其中一部分人则把劝说目标转到了乐正泓身上,不过殷展不想让媳妇掺和这事,早就让他出去玩了。

    唐攸这时正在核心法阵的台阶上坐着,司南在旁边陪着他,听说他和殷展要成婚,想起他先前说过的话,暗道这人当真不在乎命数,反倒是自己太过执着,而糖糖本来就是殷展的命定之人,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轻轻“嗯”了一声。

    唐攸问:“这些神器要镇守多久?”

    司南说:“没多久了,你们何时成婚?”

    唐攸说:“还没定好。”

    司南沉默一会儿问:“糖糖,你很喜欢他?”

    唐攸点头。

    司南问:“有多喜欢?”

    唐攸说:“很喜欢,怎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司南说,心里简直恨不得宰了殷展,可他不知道糖糖会怎么样,只能压下这股杀意,维持着温和的表情与糖糖又聊了片刻,说道:“我过几天可能就回天界了。”

    唐攸微微一愣:“你不是不喜欢那里么?”

    司南说:“习惯之后也还好,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唐攸说:“好。”

    司南看他几眼,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唐攸回殷家的时候,长老和殷展的拉锯战还在继续,殷展仍是油盐不进,搞得长老们都想把他绑了,这时见某人回来,他们立即看到希望,便示意大家先吃饭,准备找个机会和他接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然而殷展一向精得很,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吃完饭便拉着媳妇回房了。

    唐攸见那群人气得跳脚,问道:“你真要违背家规?”

    殷展说:“不然你想让我等照了菩提镜再娶你?我感觉你就是我的命定人,但你若担心,我便不照了。”

    唐攸说:“让我想想。”

    殷展什么都随他,把人抱进怀里,拿出几个喜帖的样式:“来,选一个。”

    唐攸扫一眼,指着其中两个:“二选一。”

    殷展于是挑了一个喜欢的,继续与他商量婚礼的事。

    唐攸垂下眼。

    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并且一向活得随心,与其一直这么如鲠在喉,倒不如一劳永逸,彻底解决,何况天命只说无解,却没一棒子打死,倒是给了他一丝希望。

    殷展看着他:“小泓?”

    唐攸抬头:“嗯?”

    殷展问:“在想什么?”

    唐攸是被他一手调-教的,没敢露出破绽,而是维持这个有些凝重的表情问他结婚那天他家长老会不会来抢婚,把他绑走。

    殷展挑眉,故意问:“若我真被绑了呢?”

    唐攸认真说:“为了不浪费婚礼,我只能再找一个人成婚。”

    殷展说:“找的人能比我更会伺候你?”

    唐攸把他探进衣服里的手拿出来,一本正经:“也许。”

    话音一落,他便见殷展笑得有些玩味,反应一下,立刻要跑,但他显然不是殷展的对手,很快就被扔上了床,最后被逼得把那句“也许”收了回去。

    婚事依然没谈妥,期间殷展几次想直接走人,但都被父亲拉住了,告诉他再劝劝,双方找个折中的办法各退一步。

    长老们说:“有什么折中的法子?”

    殷展说:“就是我不再一意孤行,你们也别总拿家规来压我了。”

    长老们说:“这行,继续说。”

    殷展淡定地出主意:“咱们双方各派一个人切磋,一局定胜负,谁赢了听谁的。”

    殷父:“……”

    长老们:“……”

    丧心病狂!你是十殿主之一,谁打得过你!

    长老们再次齐刷刷逼视殷父,殷父夹在中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估计谈判还要持续几天。

    唐攸照例跑出去玩,他先是回了一趟游离之境,接着才去找司南,与他聊了几句,有点想吃主城的馄饨,问道:“这里可以吃东西么?”

    司南说:“可以。”

    唐攸便与他猜拳,结果输了,告诉他谁赢了谁去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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