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了卫生。临走的时候递给薛成一套新的衣服和一个胖乎乎的小瓶子。

    “将军让我交给您的药,嘱咐您一定要用。”那人说,“哦,将军还说,就是普通的药,让您别多心。”

    薛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人就这么跟手下说话的吗!他就不怕手下多心吗!那个下人出门,薛成把那药扔一边。他自己上?简直是开玩笑。

    吃完饭,薛成本想出门转转,但可能是没休息好的原因,他特别的困,全身乏力,所以又躺回床上睡了。

    医生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处理好孙长鸿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还开了几副口服的汤药。传子在一旁服侍着,看的都觉得疼,昨天晚上将军估计又和那土匪起了争执。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生气,还让人去给那人送东西。

    又交代了几件小事情,孙长鸿打算回房间,那小子肯定没上药。

    回去看见薛成在床上侧躺着,好像睡着了,孙长鸿坐在床边,才看见薛成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晕,紧抓着被子却仍然打着寒战,他心一凉,心想肯定是昨天晚上闹的。后悔归后悔,他还是把薛成放平,摸摸他的额头,确实滚烫发热。

    想了会儿,孙长鸿先掀开被子的一角,脱下薛成的裤子看,果然没动,一片狼藉。他拧了条毛巾,先擦干净周围的液体,用手指沾水在小穴里简单过了一圈,操,薛成生病跟那玩意留了整晚上估计也有点关系。

    第十五章 思索

    薛成有点醒了,眯着眼看见身边的男人,难受的扭扭身子,“你干嘛!”

    “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哦,那你让我睡会儿就好了。”

    孙长鸿拿起桌子上的药膏,用手抹了涂在受伤的小穴周围,沾了一点送入热乎乎的肠壁,仔细的涂抹均匀,这回是没了丝毫戏耍的心理。

    薛成神志不太清醒,但也有点感觉,镇痛的清凉药膏刺激到他,“好凉!你让我睡一会不行吗!”

    孙长鸿按住他,“上好药,你等一会儿。”

    涂好了药,孙长鸿擦手,帮薛成掖好被子,出门让仆人去叫医生。

    才回去的医生又被喊过来给薛成诊断。医生检查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因为淋雨着凉染了风寒,等发热出汗就好了,他也简单的给薛成开了些药。

    打发下人出去煎药,又吩咐打了清水送过来。孙长鸿把湿毛巾盖到薛成的额头上,在一边守着。

    两份药一起端来了。一份是孙长鸿的伤药,一份是薛成的药。孙长鸿把薛成头上的毛巾取下来,扶着他的背把他上半身抬起,“起来喝药。”

    薛成呆呆的,没太大反应,眼都没怎么睁开。男人把药递到他嘴边,深棕色的汤药有些吓人。孙长鸿先抿了一口,不算烫,便喂到薛成口中,薛成机械地吞咽着。孙长鸿怕他呛着,分几次才把一碗药喂完。

    把薛成又放躺下,男人回头喝自己药的时候,药都快凉透了。

    就这么守了一夜,黎明左右薛成才发汗,孙长鸿又喂他喝了点热水,看他的脸色恢复正常,帮他整理好被子,孙长鸿就走了。毕竟,他的事情也不少。

    薛成醒来,脑袋还有点晕,但是没那么难受了。他慢慢回忆,昨天,好像他发烧了?然后那姓孙的陪了他一宿?用不着这么殷勤吧,他自己也有伤要养呢。薛成无奈。

    有人推门进来,薛成以为是那军阀,抬头一看是个下人,端一碗药放在桌上,“将军吩咐您趁热喝,病能好的利索点。还交代了,如果您不愿意用那小瓶子里的药,他回来给您上。”说完那人就带上门出去了。

    薛成端起药,一口气喝了,味儿倒不算苦。他现在才发现后面不疼了,清清爽爽的,估计是孙长鸿昨天清理过了。不过什么叫“他回来上”啊!他回来肯定又动手动脚的。

    喝完药,吃了点东西,薛成身体状况好多了,于是他出门,准备溜达溜达。

    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薛成想着前天发生的事情。逃跑失败被抓回来,又被强迫做了那档子事,七荤八素的熬过去,却听见了那人所谓的“喜欢”。像是为了刻意表现这种喜欢似的,他照顾了自己一整晚。

    薛成心里想笑,做戏也要做全啊,不等着自己醒就跑了算怎么一回事。

    那,他又有什么企图呢?等着自己感动然后上去巴巴儿地倒贴?也没这个必要吧。老实说,他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第一次遇见那人,就被他拉到地窖里蹂躏,又被找上门的男人强掳带到这儿关了起来,从那天起,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来,薛成经历了挣扎到妥协,明明都要绝望了,可是听到那人的话之后,似乎什么事情就被挑明了,一些被他自己盖起来的情感也被揭开了罩子。

    自己也太没出息,因为一点好话和温柔就心软了。

    如果一切都是认真的,那他对这军阀的表达能力表示怀疑。妈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早点说清楚,直来直去的大家都能明白,非要婆婆妈妈欲盖弥彰。喜欢就他妈这么对我?这军阀也真是,唉。

    薛成问自己,如果一开始孙长鸿就挑明,也没对自己做那么多下作的事情,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

    所以,一切的根源,居然这么简单吗?

    其实,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悸,害羞和愤怒,还不都是因那人而起。薛成又突然想起了清晨男人那个带着疲倦的笑。

    得了吧,我这还能叫讨厌那个人吗?

    想到这一点的薛成皱着眉头笑了笑。

    孙长鸿坐在椅子上思索着。

    他很喜欢薛成,也就想要天天能看见他触碰他。现在说喜欢,听起来有点儿肤浅,这种渴望与那人共度一生的冲动,以前从未有过。从那双眼睛对上自己开始,故事就有了一切,晚上拥抱着那人入眠,心也完满了起来。

    可是,这种不对等的情感会缠绕着两个人,生病还是小事,哀默大于心死。如果薛成打心眼里厌恶他,再强求换来的只能是空的皮囊。头一回的,孙长鸿想体谅对方的感受。

    放宽了说,大家都算是土匪,匪类的个性就是强取豪夺,不断的划分土地割据势力。但夺来的东西即使印上标记、打上了烙印,也不能归属于他,再精致的花瓶,终究是个摆设。

    孙长鸿突然想起那一天,薛成那双燃着火光的眼睛。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

    他起身望向窗外,恰好看见在院子里乱逛的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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