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
    这人平时跟名字一般冷冷清清,狂风暴雨也激不起波澜的温矜模样,生起气来却有要人命的威慑力。
    在那只手握上胳膊时他反手将她抓进手中,不由分说拽她出门。祝菁宜踉跄撞到他后背,疼都不敢叫,慌慌张张把身后的门带上。
    深夜的长廊里,无声晃过一对纠纠缠缠的身影。
    纪凛唇线抿直,脸色沉郁,祝菁宜跟不上他发怒的脚步,不小心掉了一只拖鞋,回头无奈望一眼,只得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她被带去纪凛的房间,一进门,身上的浴衣哗地一下被一股蛮力扯掉。浴衣底下不着寸缕,女人的裸体毫无遮掩暴露在空气中。
    祝菁宜惊慌失措,下意识用手遮挡胸口及下体,颤巍巍地往后退,纪凛只觉得可笑,扼住她的手腕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把她甩到床边。
    嘭地一记闷响,膝盖磕到床沿,祝菁宜疼得直抽气:“嘶…”
    她模样可怜,肩身战栗,却换不来纪凛半分怜悯,早在看到她以防备姿态提防他时他的理智已然彻底崩塌,他使力擒住她后颈,像提猫崽一样把她扔到床上。
    祝菁宜仰面倒下,男人宽厚的身躯朝她压来,她挣扎着推他胸膛,纪凛反手压制将她双手扣过头顶。
    “你做什么!”
    祝菁宜动弹不得,大声质问他,这才不过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却叫她看到一个人最极致的反差。那晚所有的温柔体贴不复存在,只剩一个因妒火燃烧的可怕怪物。
    “纪凛你放开我。”
    纪凛呵出一声,轻蔑而嘲讽,“还记得我叫纪凛啊?清清。”
    他刻意提起那个假名,祝菁宜瞳孔紧缩,强忍着恐惧,战战兢兢跟他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
    纪凛猛然掐紧她的下巴,菁宜被迫扬起脖颈,他截停她苍白无力的辩驳,沉默着低下头去。
    他眸光阴鸷,如刀锋般的锐利巡视她光裸的躯体,她今晚被陈苛昱折腾得不轻,脖颈与胸前留下不少吻痕,乳头更是被啃得肿大一圈,纪凛下颌绷得死紧,把她双腿往上一折,本应光洁粉嫩的阴阜如今被操得红肿不堪,两片阴唇缝隙还粘黏着未清理干净的精斑。
    呵,那晚他疼她怜她,一整晚都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可她却不懂自爱,为了钱出卖身体,在别的男人身下被玩成这副淫荡的鬼样子。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狠狠收拢力道,掐住她的颌骨,祝菁宜脸色骤然涨红,指甲胡乱挠在他手背,呜呜咽咽地抽吟。
    纪凛从她泛红的眼眶里找回些许理智,缓缓松开了手,嗓声仍旧冰冷:“打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钱,不辞而别是不是以为我是无利可图的穷光蛋?”
    那天他装扮低调,手上没戴腕表,钱包里也只有几十纸币,和那种一身名牌开豪车戴名表的富家子弟天壤之别。那晚她之所以看上他,不过是把他当个消遣乐子,高兴了就睡一晚,醒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拖泥带水等于自找麻烦,她是要傍有钱人的,怎么可能在一个穷酸学生身上浪费时间。
    纪凛一字一句把她剖析,问她是不是把自己当猴耍,她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放狗屁。
    两人沉沉对视。
    镜片下的双眼灼灼地焚烧着她,祝菁宜在努力回想,回想那晚她到底对他说过什么,无非是些虚情假意的烂情话罢了,他竟然当真。
    菁宜轻轻扯了下嘴角,仰起头去吻纪凛的唇。
    “要这个是吗?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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