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瞻仰这些圣迹,这回她好歹能集中注意力了,然后就听见双鉴楼里传来阿雾的狂吼,“楚懋!楚景晦!你个混蛋!”

    ☆、vip286

    楚懋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没说话。

    “这是什么?!”阿雾指着《伯远帖》上的题跋,用的印是隆庆帝的私印,巴山客。这说明,伯远帖必然是被隆庆帝收藏,而根本就不可能藏在双鉴楼。

    楚懋又摸了摸鼻子。

    “这些书、画当初根本就没藏在双鉴楼是不是,怪不得你不敢让我进双鉴楼,一进来你就穿帮了,亏我还……”阿雾当初为了双鉴楼可没少费心思讨好楚懋。

    双鉴楼一直是阿雾心中的圣殿,结果到最后居然是个可恶的谎言,阿雾拿起卷轴就要抽楚懋。

    “诶,小心,那可是游春图。”楚懋往后躲着提醒阿雾。

    阿雾赶紧放心画轴,左寻右寻都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只有拿手来拧楚懋。

    “哎哟哟,我是不疼的,我就是心疼你的手。”楚懋四处躲闪着阿雾的袭击,两个人闹了半晌,最终还是以楚懋不再躲避,让阿雾拧了耳朵才作罢。

    离开了双鉴楼,阿雾回玉澜堂换了衣裳这才同楚懋又登上了马车。不过阿雾也奇怪玉澜堂的摆设一如从前,干干净净地就像她还住在这儿一样。

    阿雾想了想,将脸贴在楚懋的胸口道:“皇上前些年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坐坐?”

    “是。”

    楚懋回答得极其爽快,阿雾想抬头去看楚懋,却被他用手死死地箍住头,动弹不得,过了许久才放开手,显然是被阿雾猜中了,有些下不来脸面。在最盛时,他还必须回到玉澜堂,阿雾睡过的床上躺下,才能勉强入眠。

    阿雾圈住楚懋的脖子道:“我们再也不分开。”

    楚懋亲了亲阿雾的红唇,轻唤道:“阿雾。”

    阿雾听着心都软成了水,但是皇帝陛下就是有本事将感动化成绮昵,然后让阿雾痛恨不已。“不行。”

    “怎么不行?”

    “不是说要带我去吃饭、看杂耍么?”阿雾嘟嘴道。

    “也不影响,等会儿我帮你挽头发。”

    “不。”阿雾决不妥协,“下午我都伤着了。”

    “正好,我帮你上药。”楚懋说着就欺了上去。

    阿雾的反抗遭到了极力镇、压,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催着楚懋道:“嗯,你快些儿呀。”这可绝不是阿雾想要楚懋的意思,这是她完全没脸去想外头人看到这辆马车会有什么想法。

    半晌后阿雾才娇喘吁吁地坐了起来,捂住脸道:“我都没法儿见人了。”

    “谁 知道这里头是你我,你怎么没法见人了?”楚懋揉了揉阿雾胸口那对儿还在颤的玉桃,他也是知道这样稍微有些没有节制,但是自打阿雾开窍后,那真真儿才让楚懋 体会到了什么叫水、乳、交融,什么叫酣畅淋漓。这丫头也不知哪里学的招,极会招人,那腰肢扭着翘臀,太过磨人。哼哼嗯嗯的时候,那声音简直叫圣人也抓狂, 每每楚懋告诫自己要忍住,最后遇到阿雾就都忘到烟消云外了。天可怜见,楚懋觉得自己也很冤枉,这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这等美滋味,加起来也才吃了不到一年 的时间。

    尽管朝内朝外都在说子嗣的事情,楚懋自己也有些担心,但是不得不说,阿雾此时没怀上,其实楚懋并不是真的那样失望。

    阿雾拍掉楚懋的手,怒瞪着他,“还不快点儿给我梳头。”

    “是,娘娘。”楚懋笑道,替阿雾重新挽了发,抿了头。阿雾见楚懋装备齐全,就疑心他其实早有谋算,拧着他的腰问道:“皇上,是不是早就谋算着要这样欺负我?”

    楚懋笑而不言,也都怪凌裕,经常吹嘘他的风流史,他极其推崇在马车上头,只道别有情趣。今日楚懋试了试,果真别有意境,尤其是看阿雾敢怒不敢言,又娇又羞,瑟瑟发颤的样子,他就格外激动。

    阿雾对着把镜看了看自己的头发,一切看着还好,只是脸色太粉润,眼睛又太水润了,阿雾一把扣住镜子,心里头烦躁极了,忍不住踢了楚懋一脚,“都怪你。”

    等马车停在“园外园”的时候,阿雾总算是见得人了。楚懋替她戴了帷帽,这才抱了阿雾下马车。

    园外园的菜品和南曲并称双绝,都是阿雾喜欢的,他们家的小点是专门从南广请的师傅,非常有特色,阿雾喜欢那虾饺包。

    园外园的赛黄鹂是唱曲的台柱子,想点她的曲儿,提前好些日子就得来定,楚懋携着阿雾想做一回凡人,依照规矩,半个月前就差遣李德顺来定了赛黄鹂的局,且不许他泄露身份。

    阿雾品尝着用澄粉做皮包的虾饺包,白里透粉,又鲜又滑,拿楚懋打趣她的话说,那就是阿雾的样子。另一边耳朵也是极致的享受,赛黄鹂的确赛过黄鹂。

    “我为你梦里成双觉后单,废寝忘食,罗衣不奈五更寒,愁无限,寂寞泪阑干……”

    阿雾听着正有滋味儿,却听外头有人喧闹。

    “去把黄鹂儿给爷叫出来,爷办差在外,好几个月没来看她了,她一准儿想死爷了,甭管里头出的多少的价,爷都三倍给他。”

    阿雾听见这声音眉头一皱,楚懋则是眉头一挑,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笑容,像是在看好戏似的。

    那赛黄鹂却仿似有些惊慌地看了一眼阿雾和楚懋,显然是在为外头的人担忧。

    那外头另一人声音十分低,听着像是在陪好话,想来该是老板。

    阿雾又听得先头那一人道:“这里头的人什么来头,这京里头谁不给你凌爷三分薄面,今日爷可是请了不少贵客,就等着黄鹂儿,你要是不进去,就让爷自己进去撕撸。”

    那里头赛黄鹂听见了,刚好一曲唱完,她放下琵琶冲阿雾她们行了礼,“外头的客人吵闹着两位贵人了,请容黄鹂出去将那人请走。”

    阿雾这才多看了一眼赛黄鹂,又冲楚懋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这姑娘还挺有眼色的。

    其实也怪不得赛黄鹂有眼色,端看座上这两位的容貌和气度,那就非同小可,凌裕跟人一比,瞬间就被人衬成了渣渣,再来旁边伺候的人白面无须,赛黄鹂确定那肯定是个公公,这上京用得了内侍伺候的人可没几个。

    楚懋看着赛黄鹂道:“不用,看他进来怎么撕撸。”

    说话间,那凌裕就踹了门进来,楚懋眼皮子一搭,没想到凌裕居然这样霸道。

    “你……”凌裕的下半截话直接被他自己吞进了肚子,还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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