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葳是元旦出生的孩子,很爱笑,无论是谁朝她伸出手指,她都会紧紧握住。比盛朗要安静,不哭不闹,好带得很。
    小时候的季行帆被燕葳握住食指时,总会想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直到燕葳长大,直到季行帆第一次梦见她,才庆幸燕葳只是邻居的小孩,庆幸燕葳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与此同时,罪恶肆意滋长。
    从盛朗出生的那刻起,他们就被置于了天平之上。因优异的成绩,懂得忍耐的性格而落下的砝码并不会让季行帆感到愉悦,只会让他觉得悲哀。
    所有人都更看重季行帆,除了燕葳。
    她从小跟盛朗一起长大,她的心,她的所有情绪似乎全都倾给了盛朗。
    他们往季行帆托盘里放的砝码越多,燕葳就会往盛朗的托盘里放下同样的砝码。
    季行帆并不嫉妒盛朗,他甚至有点感谢燕葳。如果没有她,盛朗不会是现在这样开朗的性格。她给予盛朗的爱,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家庭的不幸。
    季行帆垂下眼,手指顶住穴口隔着湿透的内裤揉弄起来。他亲了亲燕葳的脸颊,低声道:“好像有点肿,刚做过?”
    燕葳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屏着呼吸点头:“嗯……”
    湿得太厉害,手指没费什么劲就滑入了湿软的穴口。燕葳闷哼一声,感受到他的手指正一寸寸往体内探入。
    “和谁?”
    燕葳没回答,攀着他的肩喘息。
    本身就是对人体十分了解的职业,又有过前几回的经验,季行帆轻而易举就用手将她的穴插得直流水,翕张的穴口接连不断地吐出股股爱液。
    同龄人之间对于感情的给予接受似乎无比轻松,不像季行帆和燕葳之间有着一层隔膜。
    无论他们怎样亲吻怎样做爱,那层隔膜都不会消失。由年龄阅历造就的,无法靠爱溶解。更何况燕葳接受他顺从他从来都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种近乎崇拜的情绪。
    季行帆呼吸沉重起来,把人压在沙发上。
    湿漉漉的内裤被脱下时,微凉的空气灌入,让燕葳忍不住并起腿。她原以为季行帆是想舔,滚烫的性器贴着穴口蹭了上来时才觉得有些不对。
    充血涨大的阴蒂被硕大的龟头磨蹭挤压,水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单纯地磨着,湿热的穴口含住半截,又被季行帆无情抽出。
    龟头卡进穴口的次数越来越多,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小腹开始蔓延,逐渐席卷全身。
    燕葳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手指插进来时的饱胀感,想到他的性器插入碾开手指也碰不到的褶皱穴肉时的快感。
    理智的防线再次被击溃,燕葳抓住他的手臂,呜咽道:“进来,进来……”
    季行帆俯下身贴着她的脸,喘息粗重,压着自己的性器紧贴着馋得翕张的穴口来回蹭弄。
    吻落在脸侧,燕葳偏头躲开,不肯让他亲。甚至连腿都夹紧,随即涨得深红的龟头从腿间冒出,压在小腹上。燕葳撑起身,想去推他却被重新压了回去。
    “没有套。”
    被情欲浸染的嗓音稍许沙哑,季行帆的手沿着小腹撩开她的上衣。嫩乳上带着点红痕,他加重力道揉着痕迹所在,惹得燕葳忍不住缩起身子。
    “卧室里有。”燕葳勾住他的脖子,咬在他肩上,含糊道,“哥哥,铛铛难受……”
    头顶的喘息又沉重了几分,燕葳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抱着离开了沙发。
    后入确实能进得更深,臀肉被撞得晃荡时的感觉也很奇妙,但燕葳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得撑起身子弓起腰。
    季行帆把她翻过来时,燕葳本想拒绝。落在背上的吻堵住了她的话,温热的呼吸洒在脊背上,指腹沿着背部曲线抚摸至腰后。
    他掰过燕葳的脸,接吻的同时挺腰操了进去。
    操弄的幅度很小,每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臀肉上,臀肉颤动着,泛起的红不知是因为拍打还是因为浓烈的情欲。
    过于猛烈的快感在体内迅速蔓延开来,燕葳趴在床上,腰刚塌下去就被季行帆掐着抬起。
    高潮喷出的水淅淅沥沥落在床单上,香薰的味道混着情爱的气息,燕葳晕乎乎地抓住枕头,头一回觉得在自己房间做爱是件很刺激的事。或许是因为此刻拉住她的手往后拽,给予她无限快感的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
    季行帆似乎问了什么,燕葳被操得脑袋发昏,听不太真切。
    他的手沿着小腹抚上胸前,捏住挺立起来的乳头揉捏。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阵阵酥麻感,燕葳忍不住往他手心里凑去,上下两处快感让她舒服得头晕目眩。
    身体控制不住地绷紧,呻吟从齿间溢出,高潮喷出的爱液浇在了性器顶端上。季行帆低喘一声,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试探着向上摁住湿润的唇,探入口腔之中。
    “下次高潮要告诉哥哥。”
    燕葳下意识地含住了他的拇指,迷迷糊糊地点头,哼出很浅的声音算作回答。
    还未纾解的性器重新进入,燕葳还未从高潮的余韵里抽身,被填满的快感让她失控地咬住了季行帆的手。
    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燕葳无处可逃,只能咬着他的手以此获得一些安全感。性器大开大合地操弄着湿淋淋的小穴,交合处泥泞不堪,不断往下滴落着淫靡的液体。
    不知做了多少次,最后燕葳瘫软在床上时还是忍不住泄出水来。
    季行帆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带着咬痕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柔地来回抚摸。
    “洗完澡再睡。”
    燕葳翻了个身,坚持要自己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床单也换好了。季行帆没回去,说要留下来陪她睡。
    “我不要做了。”燕葳警惕地看着他。
    季行帆哑然失笑,把她裹进被子里:“不做,只是陪你睡一晚。”
    “干嘛突然陪我睡。”
    “后天要出去开会。”
    “去多久?”
    “差不多半个月。”
    燕葳沉默了会,小声道:“下星期是盛朗生日。”
    季行帆拨着她的发:“又得麻烦你陪他过了。礼物明天拿给你,帮我转交,嗯?”
    燕葳从他怀里翻出来,闷声道:“你自己去送。”
    “不能老是这样,你这样盛朗会恨你的。”
    “他已经恨我了。”季行帆把她重新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燕葳叹了口气,眼皮沉得睁不开,就这样在季行帆的怀里睡了过去。
    睡得很沉,连季行帆从身边离开都没意识到。房门没关紧,玄关处开锁的声音传了进来,燕葳迷迷糊糊睁开眼。
    身侧还残留着季行帆的体温,燕葳抱着被子坐起身。她原以为这是季行帆出门的动静,刚想重新躺回去睡个回笼觉,下一瞬就听见了盛朗的声音。
    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内容,燕葳怕盛朗发现,鞋都忘了穿就往门口走。
    刚出房门就看见盛朗往季行帆脸上挥了一拳。季行帆脸侧到一旁,燕葳对上盛朗的眼睛,心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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