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尔漫不经心的口吻令她隐隐不满,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有心思戏耍她,看来就不该发这多余的善心。
    带着湿润气息的薄唇还在靠近,瑙西卡恼怒地咬上去,使了狠力,磨尖的虎牙咬破了他的唇瓣,血腥味在口腔里肆意扩散开来。
    琉尔连嘶都没嘶一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加重了这个难舍难分的吻,“狠心的好小姐,你都许久不见我了,还不准我多亲亲你吗?”
    神色沉醉,呼吸浓重,琉尔越发着迷。对于他来说,这点轻微的疼痛不过就是助兴剂而已,或者…连本带利凶狠地亲回来不就好了。
    瑙西卡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抵抗,扭身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地圈禁在臂弯,背后是粗粝的石壁,身前是体韧强壮的男人,像是一场难以脱身的狂野春梦。
    他一定是个天生的骗子,才会无论何时何地都入戏飞快,“别躲,难道你猜不出,这段时间我心底有多思念你吗?”
    “我不爱你!”
    借此机会,瑙西卡吐露出戒备的心声。
    隔着粗糙的衣物,两人的性器微妙地磨蹭着,男人蛰伏在裤子内的阳具颇有肿胀之势,一下一下地顶进肉缝里。
    折迭的手臂抵在他胸前,轻易地,她就能同时感受到两人的脉搏心跳,肌肤的温度被情欲和刺激挑拨到滚烫,足以烙下深刻的印记。
    琉尔的面色冷了几分,呼吸变得格外急促,“又在说胡话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又为什么要骗取我的童贞?”
    “睡完人就想跑,你当我是男妓?”
    如一道惊天霹雳,瑙西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面前略显青涩的面孔与记忆中的人脸相重合,她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口腔,“什…什么?”
    他语气里的出离愤怒不免叫她毛骨悚然,不知这到底是瞎编撞上的巧合,还是他也经历了同她一般的命运洗牌。
    若是后者,她还能斗得过他吗?各种念头占据了大脑,把清醒着的仅限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你竟敢忘了?我的身子不就是经由你调教的吗?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是你说的!食言而肥…不好好吻我,我是不会消气的。”
    瑙西卡的心被骤然揪紧。
    不过才深呼吸地停歇了几下,那条厚舌又趁机闯入她嘴里,像是摸透了套路般,勾住她的香舌极尽纠缠,尖端不停逗弄着密布表面的颗粒,吮吸到整根都发麻为止。
    她不安地挪动了几下屁股,反倒叫琉尔的胯部的顶弄更深更重了,腿心传来隔靴搔痒般的难耐,令她浑身激烈颤抖,“唔嗯……”
    迷糊之间,来自紧拢贝肉的液体顺着大腿向下淌,滑腻柔软的内侧腿肉糊满淫水,若不是有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抵着,绝对可以拉出一条丝来。
    亵裤湿透了,包裹紧贴着她一张一合的小花穴,小腿肚阵阵发软无力,她只能挂在琉尔身上。
    高墙阴影之下,哪怕再大程度的侵犯也鲜能叫人看见,但为了照顾瑙西卡的感受,琉尔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慢慢地晃动腰腹,肌肉上的青筋隐忍跳动,马眼不知不觉间溢出情液。
    他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对着小儿安抚般。
    “怎么,舒服死了?好像要哭出来了啊,还没开始,就喘得这么好听。”
    说罢,腰胯又是故意一挺,几下就把她玩得不行了,骚水快要洇湿他的裤裆布料。
    瑙西卡的再度呻吟被琉尔堵回嗓子眼,他转头朝巷口处投射眼刀,语调貌似戏谑却淬了寒冰,“准备站在那儿偷窥多久,舍不得滚?”
    方才戏剧化的动静怕是被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俨然成为了给他俩翻案的好证据,表明他们与斗殴无关,不过是一对痴爱成疾、纠缠不清的情侣而已。
    琉尔浑然天成的威压倒是令傻呆着看戏忘记离去的学生羞红了脸,他讪讪低头摸鼻,转而又挨了结结实实的来自棍状物的一击。
    “哎唷”一声,他下意识望去,却发现达冈老师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那严肃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最终沉得能滴出墨来。
    “安德华,一个有礼貌的绅士可以这样做吗?”
    “抱歉!达冈先生,我以为是打伤帕特里斯的嫌疑犯…但是…我看、我看那人根本就已经逃之夭夭,帕特里斯被打得七荤八素,说不准指错方向……”
    “闭嘴,安德华。两千字检讨。”
    将法杖夹入臂弯,达冈边将愣在那儿的学生拖走,边扭头用目光在瑙西卡和琉尔之间巡视。
    无论人处在什么年龄,总是会对教师产生条件反射性的惧怕。在那凌厉目光的注视下,瑙西卡顿感做贼心虚,脖子一缩即刻败下阵来,睫毛扑簌簌地猛眨。
    似乎觉察到她的害怕,琉尔安抚性极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侧边位置。
    “至于你们两个…这里是学院,我绝不容忍有违逆风纪的事存在!万字检讨,一人一份,晚上送到我风纪组来。”
    摇曳的阴影中,男人搂着女人点了点头,那微眯的笑眼,扬起的嘴角,不是达冈的错觉,百分百地透露着邪气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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