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小灵通。

    所以无论这个手机功能再叼,只要他的审美难以接受的,他都无条件否决。

    即使吃多了苦头,他也是死性不改。

    桌上的电脑还在卡顿地直播着春晚,我们俩一道倒在沙发上,我穿着看着就热死人的厚睡衣,他全身上下只有条内裤,盖着绒毯,我们的眼睛放在电脑屏幕上,心思却不在。

    他问我,“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撸过?”

    我迟疑着,半响点了点头。

    次数不多,每次要么平躺在床上,要么在浴室里冲着水,靠着墙,每次都能很快地进入状态,十分钟不到完事,随即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今后的生活只能和手为伴了。

    “自己来能舒服?”他挑眉看我,手已然遮到了我的裤裆,“我不插`你能舒服?”

    我没说话。

    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口干舌燥卷土重来。

    他配合地将另一只手伸进我加厚的法兰绒睡衣,在我的背后用手掌摩挲,他看了眼时间,说,“刚好,我们从今年,做到明年。”

    我说,“剧烈运动会导致高原反应……”我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我不怕,”他轻轻地说,“我开着车一路上来,也没有觉得不适过。别说这点儿运动,我能背着你做五百个俯卧撑!”

    我被他逗乐了,而后被他拿捏在手心的部位一重重地传达给某个跳跃的脑部神经,我的腿开始发软,沉重的呼吸着,也听不见春晚在唱些什么了。

    这里的天气,即使的房间开了空调,也会觉得冷,当他把我身上的厚睡衣给脱掉,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冷,只有一双手经过的地盘带起一阵阵要烧起来的灼热。“告诉我,你什么感觉?”他状似不疾不徐地把身上那条碍事的毯子揭下来,居高临下地占据我视线所能到达的上空。

    我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

    他不依不挠,“可我就想听你说,”他趴下来,我手往旁边儿一抓,却抓了个空。要是一个翻身,就得落地上。沙发很硬,铺着一层软垫,上面的花纹刺绣有些扎人,“这儿隔音不好,我们俩不能太招摇了。”“不招摇,”他贴着我的耳蜗,沿着脸颊吻,“你小点儿声叫,我也听得见。”

    我能管住自己,就怕他管不住自己,每次做起来,那阵仗和打架似得,就这种薄弱的隔音层,我估计地下三层都能察觉到楼上的激烈战况。

    他他的重量压迫着我,我清晰感受到肉体的跳动,他自然而然地贴上我的嘴唇,我心跳雀跃的吓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点亮了,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身体反应也不是我的了,我只能闭着眼接受他。舌头是个奇妙的东西,灵活的不可思议,能准确无误地把味觉传达到五感中,五感让全身都开始热得冒烟。更糟糕的是双腿间,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这样激烈的和他接吻的原因,我清楚地感受到一阵阵快要失禁的感觉,而他几乎还什么都没做。

    “你胆子又变小了,”他啧了一声,重重地啃了我的下巴一口,“你以为你会热情似火地向我索吻,结果你的反应就像个小处男。”

    最后他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还是欠调`教了。”

    我猜我们肯定吻了很久,我听见节目里冗长的歌曲串烧结束,换上了一个小品,小品也完了,我们却还如胶似漆地抱着亲。当他正准备拆个套戴上,回头一看,发现门门目瞪狗呆地盯着我们很久了,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操!”他骂道,“我要把这东西关卫生间里!”

    无辜躺枪的哈士奇,被他的主人连带着饭碗,一起赶到了卫生间。

    等到找润滑油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翻不到了。

    我脑子一抽,“有酥油!”

    “酥……油?”他很迟疑地说了句,我木愣愣地点了点头,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脑子才能想出用酥油这种馊主意,护手霜也比它好吧……

    “在哪儿?”他说,“我记得以前看到的,说酥油在藏族用处很广,广到难以想象,没想到还可以……”

    他挑起碗里的凝固的酥油,看着它在手指上变得柔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挑眉道,“还挺好吃的。”

    我看着他手上亮得反光的油渍,几乎能预想到我要被怎么样吃干抹净。

    这一晚上,我们听不见时间,什么时候悄悄过了一年,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一生,大概会一直这么下去。这只是一个没由来的信念,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的上的时候,这样的信念就变得更深了。

    第二天早晨他竟然醒得比我要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适应这气候,这样的床。我是被烟味勾醒的,我睁开眼睛看他,他指间夹的是我在楼下超市买的烟,那种他这辈子恐怕也没抽过,也从来想不到会抽的烟。“睡吧,”他见我醒来了,立刻把烟掐灭,“你多睡会儿,我给你腾位置。”他正打算起身,被我抓住了腰,“我再眯一会儿,你别走。”

    他楞了一下,半响笑开了,“好,我不走。”

    其实醒过来后,我便没那么困了,我只不过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不会准时,码完字就发~!

    第68章 第 68 章

    人总是无端在冬季苍老许多,大概这个冬天比我过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长,也要冷,所以时间才流逝的那么缓慢,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我在养老的错觉,一个伴侣,一条聪明的狗,多妙啊。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郑重,似乎下面的话是一番冥思苦想才决定要说的,“我逃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没钱了,以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我想给你的全部给你……”他迟钝了一下,我偏过头看他,问道,“咖啡还是茶?咖啡是速溶,茶是毛峰。”重要关头我抛出的废话让他噎了一下,“我说正经的呢,你听见没有!”“听见了,”我点头,“你只用把你自己给我就够了,在你身上,我也只需要你这个人了。”他沉默了两秒,“……哎,床技太好,需要我是应该的,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国家,像我这种粗长加持久,根本没处找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蹬鼻子上脸。

    我强忍着,又问了一道,“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他的眼神移到我手边上的雀巢盒子,立刻又收回刚刚说的话,“雀巢啊,雀巢我不要了。”

    我知道他以前喝咖啡,喝的是几千块一两的咖啡,喝茶喝的是上万块一两的大红袍,其实他不是挑,就是什么最贵买什么,黑市上什么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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