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出口的声音像公鸭嗓。
    辛咛无语。
    电话那头,辛翼疑惑地问:“你感冒了?”
    辛咛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看了眼被自己压在底下的男人,不解气地掐一把他的腹肌。
    好看的腹肌也没用!掐都掐不动。
    辛翼又问:“你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辛咛努力平稳声线:“我就一个人散散心。”
    辛翼不想废话:“在哪儿?”
    辛咛说:“你别管我了。”
    辛翼:“你来丽江找我,又不让我管你?”
    这几天辛咛明显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又突然玩起失踪。
    作为哥哥的辛翼不免会担心,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被人给骗了。
    辛翼语气硬了点:“到底在哪儿?我去接你。”
    辛咛:“真的不用。”
    辛翼:“能不能跟你哥说句实话?到底怎么了?”
    辛咛不想撒谎了:“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啦!”
    辛翼一顿,隔了两秒清清嗓子:“懂了,注意点身体。”
    辛咛:“……”
    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辛咛简直尴尬得不行。
    电话一挂断,身下的人就猛挺了一下腰。
    辛咛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听到商之尧略带戏谑的声线:“电话结束了,现在可不可以专心点?”
    “不可以。你出去。”
    “你答应过的。”商之尧用干净的指尖轻点辛咛的唇,“口。”
    “好,我口,我要杀人灭口!”辛咛俯身双手掐住商之尧的脖子,还没使上劲,就被他单手钳制住手腕,两个人互换了位置。
    商之尧双手抓住辛咛的手腕,手指上滑,与她十指紧扣。感受着她骤然扣紧的指尖,一口吞下她嘴里的喘息。
    在死之前,他也算是风流过。
    辛咛现在完全无法直视商之尧的手指,那么好看的双手,完全不做人事。
    商之尧身上唯一还算有人性的一点,大概就是没有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那些欲拒还迎除外。
    有句话说得好,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辛咛再怎么都算是享受的那个,只不过次数太多,就像是吃饱了的人还要被硬塞进肚,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她实在太撑了,吃多了就腻。
    真的太多了,睡得好好的,还要被折腾醒,这两天辛咛就连梦里都不安生。
    于是恶劣的商之尧给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让辛咛动,就当是吃多了消化消化。
    辛咛才不干呢,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钞票,她还没有那么傻。
    能出门酒店大门是第四天。
    辛咛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衣服是商之尧让人送过来的,好几套,让她自己跳。
    小姑娘到底还漂亮,在镜子前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一条长裙。
    辛咛拿了一条披肩严严实实挡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根本没法见人。
    好气,之前她给商之尧脖子上种草莓,见不得人的是她。现在她脖子上被商之尧种草莓,见不得人的还是她。
    怎么做女人那么难啊!
    商之尧帮辛咛整理好披肩,煞有其事地问她:“现在还跑吗?”
    辛咛忍:“不跑了!”
    商之尧一副善解人意:“你要是想跑可以。你追我赶的游戏,我陪你玩,到时候你也像现在这样在床上下不来,好不好?”
    辛咛忍无可忍:“商之尧!你变态!”
    商之尧:“谢谢夸奖。”
    辛咛:“不要脸。”
    商之尧:“可能是跟你学的。”
    说话间,辛咛忽然被商之尧拦腰拎起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商之尧往前走了几步又将她放下来。
    昨夜下了一场雨,刚才辛咛面前那一小截的石板路前有水滩。
    商之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一脸稀松平常地朝前走,伸手要牵辛咛的手。
    辛咛没让他牵,嘿嘿一笑:“走不动,要背。”
    转身跳到他的背上。
    商之尧牢牢接住她,背着她慢悠悠地走在阳光下。
    辛咛心里其实清楚,商之尧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人,面上不乐意,其实是口嫌体正直。很多让她动心的地方都体现在细节上,好比此时此刻,他穿着冲锋衣,只因她随口提过一句。
    “商之尧。”辛咛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喊。
    商之尧:“嗯?”
    辛咛:“哥哥。”
    商之尧:“……”
    辛咛:“欧巴。”
    商之尧:“……”
    辛咛:“老公。”
    商之尧不客气地拍一把辛咛的屁股:“正常点。”
    辛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辛咛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他:“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可以呢。”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问?”
    “当然要问呀,你好了解我。”辛咛笑嘻嘻,贴在商之尧的耳边,“刚见面那会儿,我不是把你认错了嘛,还说了一堆甜言蜜语,你那时候该不会真以为我从小就喜欢你吧?”
    商之尧:“……”
    从沉默声辛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哈哈大笑:“商之尧,你也太好骗了。幸好遇到了我,不然被坏人骗得家产都不剩。”
    她还有脸说。
    “回酒店吧。”商之尧掉头要往回走,“看来有些人还是皮痒。”
    辛咛不肯,强迫他再调头往前走。
    商之尧当然不可能真的带辛咛回酒店去。
    再怎么,还是要节制。昨晚给她洗澡的时候,他发现她下面都肿了。
    辛咛在商之尧耳边低低地说:“你好恋爱脑哦。”
    像商之尧这种人,是不懂恋爱脑这种新潮的词汇的,他也懒得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她说什么是什么。
    背着走了一会儿,辛咛嚷嚷着要下来。往景区的方向走,游客也多了一些,虽然被商之尧背着挺舒服的,但她到底还是觉得招摇。
    辛咛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一个鲜花制作的发箍,拉着商之尧的手要买。准备付钱的时候忽然想起商之尧对鲜花过敏,又连忙放下,对商家说不好意思,不要了。
    “怎么?”商之尧问辛咛。
    辛咛:“因为你花粉过敏呀。”
    商之尧勾唇:“难为你记得。”
    “什么嘛,我当然记得。”
    商之尧将辛咛放下的那只发箍重新拿起来,戴在她的头上,挑挑眉:“不错。”
    他唇角上扬,用手指拨了拨几朵不听话的小花,他的笑容比花好看。
    这种小花朵的花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辛咛踮起脚在商之尧唇上亲了一口,说:“那我就要这个了。”
    逛了半下午,不知不觉走到了辛咛前两天所入住的客栈附近。
    这家客栈是辛翼的一个朋友开的,所以这次拉力赛有挺多参赛者都住在这里。不过现在拉力赛结束了,客栈没有多少客人。
    辛翼没走,他终于忙完,打算多在丽江逗留两天。
    辛咛心血来潮问商之尧:“你要见我哥吗?他现在应该还在客栈。”
    商之尧无所谓的态度:“看你。”
    辛咛也拿不准,决定去客栈看看辛翼在不在,叮嘱商之尧:“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他在不在。”
    辛咛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走进客栈,没见到辛翼,倒是迎面撞上商知肖。
    好巧不巧,商知肖也正是来找辛咛的,他刚才在楼下喊了两声没人答,正打算走。这不,人差点撞到他怀里。
    商知肖笑得吊儿郎当的挡住辛咛的去路,看着她头上的那个编花发箍。真有意思,他送的她不要,她自己还去买了一个。
    “妹妹,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商知肖问。
    “你管我去哪儿。”辛咛朝里面喊了一声哥,没人回答。
    商知肖朝辛咛一步步逼近,扬眉:“真不够意思,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那天就这么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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