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到:“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见褚渊出了房门,刘楚玉缩在床上,曲起双膝,将自己抱成一团。

    他曾经是她心头那轮完满无缺的月亮,而如今……她仿佛从那完满无无缺中看到了丝丝裂痕。

    刘子业的死,刘的篡权,刘楚玉至今不敢去细思褚渊在此事中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她只知道,她再无法如过去那般信任、仰慕他,认定他是她黑暗中的唯一的光亮与温暖。

    这样的意识,让她心头一阵阵发冷……

    如果让女主吃了姑父(正主,不是精粉那个),你们意下如何

    梦魇

    别邺褚渊虽不常住,里面供应却一律不缺。

    柔软的床铺,温暖的炭火,一切似乎回到了刘楚玉在公主府时的日子,然而躺在紫檀木床上,盖着丝滑的被褥,刘楚玉却失眠了。

    心事重重,难免辗转反侧,黎明的时候,刘楚玉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近中午。

    习惯的下床想要打水洗漱,侍女却先行端了银盆及其它洗漱用具,刘楚玉霎时间反应过来:她又有人伺候了。

    任侍女伺候好自己梳洗,刘楚玉换上衣服,看着镜中那个满头朱钗的女子,忽然生出一种陌生感,她将头发上的珠宝都取了下来,只留了一根玉钗将头发简单绾上。

    “姑娘中午想要吃什么?”侍女都是褚渊另外找来的,没人认识刘楚玉,没人知道她曾今的身份。

    “随意吧。”

    刘楚玉如今已经不挑食了,只是不知是怀孕还是别的原因,最近她总觉得食欲欠佳,想到肚中的孩子,她又吩咐侍女道,“你帮我找个大夫过来吧。”

    尽管早没有当初的骄纵,作惯主子的刘楚玉差遣起人来还是很顺手的,侍女不禁打量一眼刘楚玉,总觉得她身上有种气势,让人不自觉的听从命令。就像现在,刘楚玉开了口,她竟不敢多问为什么,当即领了命下去安排去了。

    没一会大夫便来了,他帮刘楚玉把了脉,告诉刘楚玉体内胎儿已有两个半月多,一切迹象正常。当听说刘楚玉要开堕胎药时,大夫吓得连忙摇头,说自己做不了主。

    刘楚玉没有为难他,问明了侍女倚乔孩子的住处,带着大夫前去检查了一把婴孩的情况,见一切都正常,这才让人送大夫出了府。

    乳母还没有找来,别邺中除了一个年老些的嬷嬷,侍女们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当日中午,刘楚玉让侍女们熬了些米汁,看着孩子服下后才放心的用了午饭。

    午饭刚一用过,管家便领着乳母过来了,刘楚玉见孩子有人照顾,也就不再操心。她看院外樱花开得正好,于是叫了侍女将床榻搬到樱花树下,她则躺在床榻上晒起了太阳。

    春日阳光温和,樱花开的正好。微风过处,落英缤纷,白如雪,粉如霞,层叠交替,不远处的碧池泛起层层涟漪,与那一树树芳华相映成趣。

    刘楚玉躺在树下,看着一树树摇曳的芳华,忽然就想起公主府里樱花盛开的情形。

    西上阁的海棠,皓首阁的荷花,清觉居的玉兰,挽云楼里的樱花……公主府上的花木都是她同何戢一起选的,尤其是挽云楼的樱花,从早樱到晚樱,十几个品种,可以从春初一直开到春末,云清尚未住进去之时,刘楚玉春日最爱呆在挽云楼,她喜欢坐在树下看它们飘落,一团团好似云霞,飘落之时又好似带着想起的雪花。

    春风扶来,樱花簌簌,一样的宁静,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刘楚玉苦笑,终究不敢细看眼前的光景,于是将手绢覆脸,填在榻上闭目午休起来。

    睡梦中,许多场景变换而过,她见到许多人的面孔,有活着的,有逝去的。她想要醒来,却浑身无力,只能蹙眉,在睡梦中挣扎。

    阿玉……

    有人轻声唤她,她下意识的想要回应,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禁将眉头蹙地更紧,而后感觉有什么凉滑的物体推开她蹙紧的眉头,一下又一下,极为执着,极为温柔。等她再次展颜,终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却见四周空无一物,只有微风不时吹过,带动着覆盖在她脸上的手绢一下下摩擦她的肌肤,如同爱人的轻抚。

    那一瞬,莫名的空落占据心头,心底下也慢慢升起一种虚无;就像梦里的情绪,荒芜而寂寥,感叹着她这荒唐的半生,不知到底在追逐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阿玉醒了。”

    褚渊的声音蓦地传来,如同一阵吹绿了大地的春风,解救了刘楚玉心头荒芜的情绪,她转头,只见不远处的碧池边上,褚渊正坐在回廊栏杆上,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在看。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楚玉起身从榻上起身,这次发现,身上不是何时盖了一床毯子。

    “来了一阵了,见阿玉你着了,便没有叫醒你。”褚渊放下书,“初春天寒,阿玉当心别着凉了。”

    刘楚玉垂眸折毯子没有再说话,过了一阵又听褚渊开口道:“听说今日阿玉找了大夫过来,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刘楚玉一愣,最终决定不再隐瞒,当即开口道:“我想要将肚中的孩子打掉。”

    “阿玉想要堕胎……”褚渊有些吃惊,怔怔望着她,“这般留不得,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隔了一日,他还是要同她谈这个问题吗?刘楚玉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听褚渊道:“两个月前,阿玉的府上男宠早就被遣散了,怀敬远在豫章王府,何戢也陛下休去驸马之位,我实在想不住孩子的父亲可能是谁?难道是牢中的流玥?”

    “冬至那晚,何戢宿在公主府上。”沉默了一阵,刘楚玉终于开口道。

    褚渊一愣,忽然想起赐死旨意下达之前,刹珞报告与他的,何戢潜入公主府想要带走刘楚玉的事情;以及刘楚玉被流玥劫走,何戢找到他质问刘楚玉去向时紧张的样子。

    两人既藕断丝连,当初何必和离?

    “堕胎到底太过伤身。阿玉你寒疾刚愈,只怕身子未必吃的消。”褚渊沉吟了一阵,终于开口道,“何戢可曾知道阿玉你怀了他孩子?”

    (过渡章节,将就看着吧,作者君实在没精力码多一章了……)

    重逢

    自从询问过刘楚玉肚中孩子的事情之后,褚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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