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针过了过火,扎入穴道。

    赵光义笑着,微微皱眉,闭上眼:「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额上冒着汗。

    他能为虎儿做的真的不多,跟虎儿为他所做,根本算不了什么。

    殿堂内烛火晃摇着,赵光义闭着眼养神,他让李文雨单独与元虤前来,一来是弥补李文雨,二来与皇后前来,外头的武将乃是李太尉党派之人,见了文雨也不好对元虤放肆,他能做的真的不多,只有这般勾心斗角之事。

    ☆、第九章9-3

    专注地烤着针,元虤为赵光义擦去汗水,又说:「这针有些疼。」又扎了下去。

    赵光义眉头又皱了起来,双拳握了一下:「这针…好像你拿我当人像时的扎法…」小时候,他可是元虤扎针的人像,被元虤扎得常常痛得哇哇叫。

    「元哥哥,皇上还当过你的扎针人像?」李文雨笑了出声。

    「这话被别人听去,可是要砍头的。」有些害羞。

    「你们俩怎又将我当笑话。」见了韩隐走过来,便说:「你上回同我说的那飞弓,有厂可制?」那火针扎入后,确实一阵暖流窜入心窝,现下舒坦多了。

    元虤让座,同赵醒交代些事项去,韩隐拿了杯水和药粉,递给赵光义:「大宋没有自己的官厂吗?」在大辽武器皆由大辽兵官厂自行打造,还烙下记号。

    赵光义吞下药粉,苦得脸都皱起来了,李文雨笑着,递上一颗蜜果:「你们俩聊聊,我啊,可要缠我的元哥哥去了。」看了韩隐一眼,笑得得意。

    韩隐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官厂?」引起赵光义的注意,他在史书战国时代与北魏时代皆有官厂出现,因为连年征战,需要大量武器,各家诸侯王族皆设有自家官厂,制造武器。

    韩隐仔细地同他说大辽兵器官厂已行之有年,还会制造新的武器,每年皆可造出百万只箭,数十万把刀剑,以及火星子。

    火星子便是一种毒粉,装入铁球,点火后铁球便会散出毒烟,不费半支箭便可击退敌军。

    赵光义听了又与韩隐一阵探讨。

    在偏堂的元虤,与田御医叙旧许久,聊了些这几年行医的经验与发现,田御医很是感慨。

    「这些年的行医倒是增长了元太医的医术,反观,若是一直待在皇宫里,还没这般走一遭来得好。」

    「是啊,这几年行医到也让在下增长见识。」

    偏堂门被打开,周义良带着三名武将入堂,十足横霸。

    「田御医,属下们都为皇上担忧着,怎地不让大夫同我们说说,让大伙安心。」林山最先挑臖。

    元虤已非御医,起身作揖。

    林山很是不屑。

    元虤见了周义良义右手指红斑,又抬眼看了一眼周义良,皱眉:「草民见过大将军。」

    周义良微微点头,不打算理他。

    「请恕草民斗胆,大将军近日是否偶感口干舌燥,喝水却不见止渴?」抬头见了周义良的眼,便更确定自己的诊断。

    周义良微微一愣:「夏日之际,口干乃是正常。」

    「大将军近日也发现了,喝了大量的水,如厕却不如水量,颈肩双臂皆有红斑浮上?」

    周义良又是一顿,他穿的可是军甲,元虤如何得知?

    「大将军眼带黄斑,手指已出现红斑,若已有草民所说之兆,那么近日夜里便是无法入眠,左腹偶有肿胀之兆。」若不及时缓住,这病症可是在三个月内让一名勇者瘦成皮包骨。

    周义良不作声。

    林山倒是不客气:「那传言果真不假,见过的男人可多了。」

    元虤到也不怒,反倒是周义良赏了林山一掌,林山一愣忿忿退离偏堂,还瞪了元虤一眼。

    周义良作揖:「周某管教无方,还望元大夫见谅。」已称他为大人。

    「没事,周将军,在下说得可真命中?」这才是他关心的。

    周义良点头:「这十来日都是如此。」

    「元御医你怎知晓?」田御医很是惊讶。

    「这乃是被脾盱蜖咬的征兆,被此虫所咬不会立即毙命,却会脾虚肾损,三个月内体力耗虚身亡。」起身走进把脉:「大将军,长年为大宋奔波效命,此虫盛长于北方,此次前去北方可有在高粱谷地扎营?」

    周义良又是一愣,点头,元虤并未同他们前去,不可能知晓。

    「在下也只是曾经遇过此病症才知晓,将军若信得过在下,先服下在下这颗药丸,不到一刻便有尿感,将军不要停下喝水,今日就算不睡也要喝足一缸水,明早,在下会端上一碗药汤,喝下便没事了。」还好发现得早。

    周义良起身作揖答谢,又与元虤聊了一会儿。

    「此次北上众兵将水土不服,北风虽已春分依旧大雪纷纷,众人病的病,都无法撑得住寒冷。」周义良手握药丸,尚未服用。

    「武将长途奔劳,水土不服乃是常有之事,若欲呕吐,姜片含之,若无姜干,任一枯草加水煮之,饮之。」又说:「往北姜干炙草,往南山渣草蛭干,往西针圆草切之饮之,往东便带上把黄浆土即可。」

    周义良一听,点头:「元大夫所言皆是当地可取,且非昂贵之药物,随手可得,妙极了。」

    「这真的是,元御医这些年你可是多了不少心得,你可得和老夫说说,不研究个几日,老夫可不放过你。」田御医兴致冲冲。

    元虤笑着答应。

    见了周义良吃下药丸,果真不到一刻便开始如厕,田御医更是心急,让人拿上笔墨纸,便开始抄下元虤精妙的处方。

    汴京乃在开封城东北五十里处,一如开封城繁华,甚至更胜一筹,要比开封大上许多,也与开封城外族商贾不同,汴京多是汉人,且文人居多,茶楼聚集许多文人雅士,吟诗作对,市集上的商家卖得多是文房四宝,琴棋书画,路上随处可听见文人谈笑风生。

    「汴京多是文人雅士,现下一瞧,先皇与炅儿推行的文策是真的大有成效,却也成了一大隐忧。」元虤靠近韩隐,人太多了,总是被挤着。

    韩隐揽过他:「萧绰只有耶律只骨一位皇子,而赵光义现在已有三名皇子,将来还有夺嫡之战要烦心。」

    俩人都刻意用辽语聊着,不想让人听清。

    眼前茶楼热闹得很,韩隐与元虤凑上前看,只见一名不过九岁幼孩耍着刀枪,力道十足,刺、定、挥、旋做得有模有样。

    「这孩子不简单。」韩隐眼里出现赞赏。

    「难得你会夸赞。」眼前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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