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译馆的同僚们从未轻视他,总是向着他,如今见了他与韩隐在一块,对他的情谊,依旧如此。

    「谢…谢…」他真心感动,看着上官伯平,满是歉意。

    「罢了!」上官伯平坐在椅子上,叹口气:「平安就好。」这些日子可担心死他的了,又不能直接问皇上,到了褚庄,总管事也只说元虤并未给任何消息。

    「你们先聊会儿,在下为各位点菜去。」

    韩隐说着标准的汉语,这让大家都傻愣着。

    「将军他…」向洋先出声了。

    姚乃夫也愣着了。

    「元虤将军的汉语说得可和汉人一样好。」李达吃着桌上小点。

    元虤点头:「他本就会汉语。」

    大伙交换了个眼神,上官伯平又说:「那…当年为何还需要译官?」他心里不平,岂不是欺负我们元虤。

    大伙都白了上官伯平一眼,纪悟先发声了:「我说伯平老弟,你那脑子就不能转个弯吗?」倒着茶水。

    「将军就爱缠着我们元虤,不缠着,能有今日吗?」向洋拿起水杯要纪悟也斟一杯给他。

    大伙又看向元虤,他害羞地回着:「早在那时我两便已熟识。」

    连姚乃夫都顿了一下,拿着茶水杯的手停了一下,问:「那之前便熟识了?」那他两还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虽然比其他人还要好些,可…可也还守着礼仪,思及此,姚乃夫很是感慨。

    他想着元虤克守本分,凡事尽守礼仪,为大宋献计谋划,尽管到了御医堂也是尽心专研医术,分发所研究之药方到各州各府,救济百姓,可大宋始终不容于他,乃大宋之损失。

    「能见你这般幸福平安,也就够了。」李达本就心宽体胖,开通的很,看了上官伯平一眼:「倒是你哥啊,整天念着你。」用眼神示意元虤。

    元虤赶紧为上官伯平斟茶:「当时的元虤实在无颜见大伙,未能道别,心里也是遗憾。」他真心愧疚,上官伯平待他如兄长。

    「上官老弟,你也别让我女婿难过着,瞧他一副可怜样。」纪悟说着还揽上元虤。

    上官伯平一听,心里一软,叹了口气:「你也不好受。」

    「来,难得见上一面,今天就聊点开心的事,我向洋以茶代酒,祝福我们元老弟。」大伙也跟进,众人喝着茶水又是一阵笑声。

    小二端着菜肴进香房,纪悟拉着韩隐一块坐下:「将军啊,你今儿个可逃不了,拐走我女婿,我纪悟可没法放过你。」

    姚乃夫捏把冷汗,瞪了纪悟一眼。

    韩隐笑着:「姚大人,今日不谈政事,就当朋友聚会,没事的。」

    「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们就来审审他,如何?」向洋动着歪脑子。

    元虤可是见事过他们的审问,不问出个所以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一切又好像回到译馆,元虤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笑得开心。

    上官伯平见他如此,拍拍他的头:「哥只是希望你至少报个平安,家人,不就该如此吗?」

    元虤一愣,点点头,眼眶有些红:「谢谢哥。」

    两人算是打开心胸又聊了一会儿,元虤说着灵灵山下的屋子,邀请着上官伯平。

    上官伯平到是想起一件事,他曾去小屋寻元虤:「约莫一年前,我与向洋去凉州时,曾特意绕了过去。」

    「对,我们遇见了一位武功高强之人,叫什么什么深的。」向洋附和着,放下筷子又说:「那人抱着一句尸首,满身是血,眼神愤恨极了,想起来就害怕。」

    「我们就见他杀了一群辽族士兵,而后你猜我们见到谁了?」上官伯平神秘地说。

    「你急死人了!当在说书啊?」纪悟急性子,这么一说大伙也跟着笑着,上官伯平确实曾在市集上说书。

    「是耶律休哥。」又回想一下说:「我们当时躲在树丛后,就听着耶律休哥对武士说,是大辽陛下派兵杀了他的妻子,只因他的妻子是突厥人,又说谁让他不像将军这般有好的出生…等等,那话听起来无意,实则却是针对着将军。」既然韩隐与元虤交好,上官伯平便不能不管这事,得好好跟韩隐说。

    「现在想起来我两也恁够大胆,我们跟着那什么深的武士走着,发现耶律休哥要他在一处山顶的水源下毒,我两待他一走,赶紧捞起部分毒包。」比画着武士下毒的毒包形状,用水纸包着,却因为武士并未解开麻绳,他们才得以捞起部分。

    元虤一听起身作揖:「多亏了两位,才得以救了村民们一命,元虤感谢两位大哥。」

    韩隐跟着起身很是恭敬,作揖感谢。

    向洋与上官伯平也跟着起身:「我们两也是误打误撞,才碰着这事。」拉着他两坐下。

    「这么说来,这事可是针对将军。」纪悟分析着。

    元虤看了韩隐一眼,听着他俩的叙述,这耶律休哥怎么会与徐深搭上?徐深又怎么会听令于萧思温?

    众人看向韩隐,韩隐镇定地斟茶。

    「在下会谨慎地处理这事,今日以茶代酒,谢过各位。」若与耶律休哥牵扯,这事情得与韩德让知晓,提个醒,怕是耶律休哥狼子雄心,也想瓜分这大辽皇室的权力,这便不利于皇太后。

    众人回敬,大辽国事也不便多说,大伙又聊些趣事,又闹了元虤一会儿,惹得他满脸通红。

    夜晚,别府元虤厢房内。

    元虤枕在韩隐肩上,玩着自己手上的麒麟与韩隐身上的麒麟纹相逗着,问着:「这耶律休哥又是何人?怎会与萧思温和徐深搭上?」看着自己手上的麒麟纹游至手背,寻着韩隐胸前的麒麟。

    「耶律家自祖父过世后,便分成五大家,我与沙奇属同宗,为正家,其余四家皆为分家。」起身靠在床缘,为元虤拉好被褥:「耶律休哥乃是堂叔父的支脉,用汉族来说便是我的堂兄,他官运并不好,上回得了机会去了大宋,却失礼误事,皇太后将其连贬三阶,只是…」

    元虤也起身靠在一旁:「只是你没想过他竟与萧思温连手,与你为敌。」

    韩隐点头,回头一想,有些事情也想得通:「我便那闷着萧思温如何得知鱼木村所在,现在一想,若是耶律休哥所做,便有这个可能了。」耶律家的人都知晓鱼木村位在鞑坦山,只是不知是哪座山峰,那徐深怕是每座山峰都投了毒,思及此眉头又是一皱。

    「明日,你说,那萧思温与耶律休哥会不会有所动作?」眼神透着担忧,若真如此明日便有场恶战。

    「下午我便让人给韩先生提个醒,也令沙奇调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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