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虚空震荡，谛听拉着黑木车架出现在石焱前。
石焱带着牛车出现在座驾上，黑牛被吓的浑身一激灵，堂堂人王级即将成为真王层次凶兽的黑牛，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洛书王回神后看不下去，轻咳一声，灵力散出才帮黑牛稳住身体，全然忘了他刚刚的表现。
石焱挥手，短暂压制住了谛听车架的自然威压，令下方人们得以动弹，以免一会谛听车架离开，将他们压碎。
十多万人若是死在这里，他一定会被中域皇朝压上一个邪魔的罪名，虽伤不到他毫毛，但传出去总不好听，天下人多追求仁义名声。
“神，是神尊！”
下方，十多万人统统跪下，向谛听车架叩首，还有人在许愿、祈祷。他们分不清人王、真王、大能的区别。
在他们眼中都一样，如同天威。
毛土虫也恢复了自由，立即收嘴，惶恐下收力太猛，妖牙都崩碎了一颗，但顾不上了，牙碎了还可以长，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毛土虫迅速钻入大地。
对此，石焱横目洛书王。
洛书王心领神会，一掌抓下，化成灵力手掌，将足足百米长的毛土虫从土壤深处抓出，然后在十多万人敬畏的目光下，抓停石焱身前。
“大人，怎么处置它？得罪了大衍妖教会遭报复的。”
“报复？”石焱眉头轻挑。
人王级的毛土虫似是在确定洛书王所言，疯狂点头与蠕动身体，身上毛发落下，如同春天的蒙蒙细雨。
“本巡界长期待他们来。”石焱微笑，声音如洪钟，传遍天穹、传遍大地，远处玄念不可覆盖地，若还有大妖隐藏，应该会听到。
大衍妖教与红尘鬼煞就算不来找他，他以后也会去找它们，这样两个妖鬼精锐组成的势力，就是活生生的妖力点与阴力点，也就是他的修为，他怎会放过？
石焱一指点出，指尖有紫凰源火天地初开衍变，隔空将毛土虫焚成了灰烬，妖骨吸入掌心，直接漩涡吞噬，转化成了妖骨点。
之后，谛听车架就在高空之上等了三日，三日时间，下方的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聚越多了，人潮滚滚，看不到尽头，都是四周州府听说这边有大能出现，前来找寻机缘的。
是的，石焱对芸芸普通众生而言，一言一行都是造化。
若当年在明凉府城任职陨星门大小头目时，明凉府城高空出现一如山岳大小的车架、一真王甚至大能时，石焱自己也会想，没有生命危险，若寻过去会不会有他的机缘，一场足以改变下辈子走向的机缘。
“这是小儿，有返祖王品灵脉，日后必成人王，如此天赋，不知上尊可否收入麾下，哪怕不能当弟子，当个倒茶仆人也可。”乌泱泱的人潮中，有一身上满是补丁的男人，怀抱一三岁大的婴儿，真挚跪地。
人潮中，满是下跪的少年少女，男童女童，成年人跪下想要求一弟子或仆人之位的也到处都是。
男人怀中的小童好奇的盯着上方山岳般的车架，目显神往，虽然他还不太懂事，但知晓那是好地方。
男人咬牙，不断磕头，磕到自己额头血肉碎裂，隐显白骨。
他在赌，赌上方的大人物看重他的诚意，看重他儿子的天赋，他儿子天赋别说在场所有人，就是整个府都是第一。
这样的天赋者一旦培养起来，就是继位者，必入人王，必成受众生拜伏人王啊！
他一旦赌败，后果就是儿子被此府强大势力带走，可能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可能成为府中势力继承人的人鼎，一身天赋被夺，灵脉被抽离，悲惨、不公。
他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就算往好了想，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但一个府的势力，资源有限的很，最强者撑死不过战纹、藏海，拥有人王坐镇的州郡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一个府。
与上方大人物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四周，已有不少修炼者目显贪婪，但又不敢明着表露，他们预估着上方大人物不会错过，这样的好苗子，怎能不带回去培养？
一旦成长起来，有几率成为天机楼圣子那般的天骄，哪怕几率很小。
“赶路，回大焱界山。”黑木车架青竹书屋内，石焱传音出去，时间到了。
萱儿没有出来，应该在接受传承，这是好事，传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传完的，他得赶回去了，倒数第二个世界的降临不能错过。
“大人，下方那拜师的人中，有一名拥有返祖王品灵脉的小童，你不收么？培养的好的话，三十年后封王轻轻松松，再不济也是尊人王。”洛书王迟疑发声。
石焱与洛书王在对座，二人在品茶。
石焱瞥了眼下方，他早早注意到了，摇头道：“不收，我才不过一名少年，何谈收徒之说？又不是寿元快无，急着找一名弟子用来传承道统。再者，从零培养一尊真王所需资源、时间太多，我没有那个资源、时间去浪费，人各有命，与我无关。”
话毕，石焱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体内小周天运转速度变快不少，好茶！这是洛书王孝敬他的，小金库，洛书王自己都不舍得喝。
闻言，洛书王尴尬的笑了笑，看石焱行事手段多了他都忘了，石焱才不过一名少年，还没他重重……重孙子大呢。
“这个……大人先喝茶。”洛书王连讨好着将石焱茶杯倒满，茶水升起的灵气在青竹书屋内交织成一幅画，仙气袅袅。
“怎么？你有兴趣收他？想传道统？”石焱听出了洛书王的拖音。
“这倒不是，属下有个后代，才十六出头，这小童一身灵脉难寻，属下想抽了去，看能不能提升我家后代的灵脉资质，毕竟能提升一点算一点，机缘难得。”白发苍苍的洛书王有些不好意思。
第728章 暗宇宙
“你心肠好毒，你洛书意念中就没有善书分念么？”石焱随口调侃，没有兴趣管洛书王的事。
洛书王微愣，旋即讪讪一笑不再提了，心中琢磨，石焱好像才毒吧？他这点道行算什么？也不知谁被称作石黑手。
谛听车架已消失原地，速度奇快，外面，一连串山脉一连串山林眨眼过去，比所谓的真王均速不知快了多少倍。
“大人，是否进入暗宇赶路？”谛听声音从外传入。
“什么是暗宇？”石焱微愣，先前在车木上见到过，现在已经隐去，当时没有在意。
“暗宇是宇宙的暗面，在宇宙中通行一般都如此，宇宙太浩瀚了，又有各种碎石、宇宙废墟物、行星、特殊的星系阻行，不好通行，进入暗宇后就没有这些顾虑了，一切东西皆虚幻，速度可无限提升，没有阻力，实力达到尚方太乙金仙后便可进去暗宇了。只不过一般无用，短途下，太乙真仙就能撕裂空间前行，地仙就能刻画空间场域，进行跨星系。”谛听解释道。
“仙古时期的空间场域，不比人间域内上古遗留下的上古传送阵差。”洛书王低声向石焱翻译。
“你现在的能量可以支撑进入暗宇吗？”石焱追问。
“可以，但用过后能量会大幅度减少，所剩能量不多，此处的天地灵气浓度很低，补充一次进入暗宇的能量需要百亿年。”
“那就不必了。”石焱连拒绝，谛听能保持自身消耗补充就够了，现在的他承担不起这种奢侈。
“对了你现在所剩能量，让你实力还剩哪个层次？”石焱忽想起一事，他还没问过谛听实力，毫无疑问，谛听巅峰时，是地府之主坐骑时，应该是最顶级的。
“太乙金仙，要是丝毫能量不保留，应该能打出尚方太乙金仙一击。”谛听毫不犹豫的回答。
旁边，洛书王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你知道？”石焱挑眉，洛书王三百年寿元不亏啊，他找了多少古籍要不错误的要不假的，没见谛听前都不知晓真正的仙古境界，看样子洛书王是知晓的。
太乙金仙是仙古体系倒数第三个境界，尚方太乙金仙是倒数第二个境界，这个境界就可以进入暗宇了。
“略了解一些。”洛书王重重咽了口唾沫，石焱真是捡到宝了。
“那你说这两个境界与我们现世境界对比是哪个位置？”石焱追问。
“这不好比吧……”洛书王犯愁。
“那我这样问，暗宇你了解吗？进入暗宇需要什么实力？”石焱换了一种思维。
“暗宇了解，极强的半步大能就能做到，步入大能后百分之百可以做到。”洛书王正色道：“老朽实力不行，积累不够，开启不了。”
“如此说的话，大能最弱也相当仙古体系的尚方太乙金仙！”石焱双目大亮，他终知晓具体衡量了，以打开暗宇为限。
“谛听，你觉得呢？”石焱问谛听，他不问，谛听基本不会说话，毕竟是半死物。
“主人，我探查了一番洛书王的实力，洛书王实力为半步大能，与仙古时期的太乙金仙仿若，最弱大能对比尚方太乙金仙成立。”谛听确认。
“果然还是现世修炼体系强啊。”石焱轻语，最弱大能就堪比仙古倒数第二境尚方太乙金仙了。
“大人，现世修炼体系大能后境界模糊，我一个半步大能都不知具体境界名称，只能懵懂摸索前进。”洛书王苦笑道：“现截止，应该走的最远的是浩雪尊那一批人了吧？具体境界就不知了，整个人间域应该没有再比他们更强者。”
“是吗？”石焱沉思后问道：“谛听，仙主是什么境界？”
“不知道，只知道他很强，地府之主都颇为忌惮，走轮回路时，地府之主曾亲自护送，当时地府之主想要下黑手，不知为何没有出手。”谛听将自己还记得的东西讲出，表明这是它记忆中最完整的一个记忆碎片。
“知道了。”石焱闭眸。
石焱没有发问，洛书王也不敢多言，将杯中茶水喝完后，识趣的出了青竹书屋，出了车厢，陪他的黑牛坐骑去了。
等洛书王离开后，石焱睁眸，将从秦盈君手中抢来的毒宝取出。
毒宝外形为一似玉非玉的透明小壶，壶中是黑的瘆人的不明粘稠，据文家所言，此毒宝打开会为祸天下，其中毒性还是可成长的，吞噬其它毒物成长，开启的瞬间就能毒灭整片州府。
对旁人而言是烫手山芋，对他而言就是真正的宝。
不管是毒，还是装毒的世界之宝。
“先行炼化。”石焱掌心漩涡出现，秦盈君破不开，就算血祭了全镇也不一定能破开，世界之宝是有各自的特性的，除非如他这般，重置！
毒宝瓶消失一瞬，再出现后，石焱滴了一滴王血上去，半个时辰后，世界之宝被轻松炼化了。
这是一专门装毒的世界之宝，任何毒物都能装入，保证毒力不外散，在毒这个领域，它就是第一。
当即，石焱开启了青竹书屋禁阵，然后打开了毒瓶一道缝隙，没有完全打开，他怕他也扛不住，不侵玉蛊出现于掌心，他将不侵玉蛊投了进去。
至于不侵玉蛊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就看毒物有多烈了。
……
大焱界山。
当谛听车架出现在大焱界山上空时，不知吸引了多少道视线，万界山一尊尊真王，甚至有大能将目光投来，只为观车架本相。
可他们看不透。
谛听车架最后停于皇城上空，引得下方大焱界山多少亿众子民惊慌失措，而松源与昌一铭疯狂向石焱发传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后，连带着昊天仙狱所有审刑使赶到，小心翼翼将谛听车架包围。
谛听车架太大了，洛书王藏于黑雾中就似谛听车架上的一粒灰尘，玄念扫不入，视线更看不到。
车架内，石焱一身黑色，脸色发青，身体隐隐在颤抖，五极窍全开，在全力消化毒力，身侧，毒宝瓶内已空。
第729章 不，我拒绝
“凝丹。”石焱牙齿重咬，下一息不侵玉蛊在他体内游走，将残毒吞噬。
剩余的就是纯粹的毒念了，这是他从秦盈君身上感悟到的，但只是皮毛，将毒液中的念吞噬吸走，在藏海内出现一枚虚幻的毒丹。
这可以称为最接近毒念雏形的虚无体，等有了如剑王经般的功法，通过功法修改器可以诞生毒之意念，比秦盈君的高明太多。
毒道与剑道同为大道。
只能说此次的毒太毒，一旦全部放出，覆灭整个大焱界山都是可以办到的。
虚空震荡，谛听拉着黑木车架出现在石焱前。
石焱带着牛车出现在座驾上，黑牛被吓的浑身一激灵，堂堂人王级即将成为真王层次凶兽的黑牛，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洛书王回神后看不下去，轻咳一声，灵力散出才帮黑牛稳住身体，全然忘了他刚刚的表现。
石焱挥手，短暂压制住了谛听车架的自然威压，令下方人们得以动弹，以免一会谛听车架离开，将他们压碎。
十多万人若是死在这里，他一定会被中域皇朝压上一个邪魔的罪名，虽伤不到他毫毛，但传出去总不好听，天下人多追求仁义名声。
“神，是神尊！”
下方，十多万人统统跪下，向谛听车架叩首，还有人在许愿、祈祷。他们分不清人王、真王、大能的区别。
在他们眼中都一样，如同天威。
毛土虫也恢复了自由，立即收嘴，惶恐下收力太猛，妖牙都崩碎了一颗，但顾不上了，牙碎了还可以长，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毛土虫迅速钻入大地。
对此，石焱横目洛书王。
洛书王心领神会，一掌抓下，化成灵力手掌，将足足百米长的毛土虫从土壤深处抓出，然后在十多万人敬畏的目光下，抓停石焱身前。
“大人，怎么处置它？得罪了大衍妖教会遭报复的。”
“报复？”石焱眉头轻挑。
人王级的毛土虫似是在确定洛书王所言，疯狂点头与蠕动身体，身上毛发落下，如同春天的蒙蒙细雨。
“本巡界长期待他们来。”石焱微笑，声音如洪钟，传遍天穹、传遍大地，远处玄念不可覆盖地，若还有大妖隐藏，应该会听到。
大衍妖教与红尘鬼煞就算不来找他，他以后也会去找它们，这样两个妖鬼精锐组成的势力，就是活生生的妖力点与阴力点，也就是他的修为，他怎会放过？
石焱一指点出，指尖有紫凰源火天地初开衍变，隔空将毛土虫焚成了灰烬，妖骨吸入掌心，直接漩涡吞噬，转化成了妖骨点。
之后，谛听车架就在高空之上等了三日，三日时间，下方的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聚越多了，人潮滚滚，看不到尽头，都是四周州府听说这边有大能出现，前来找寻机缘的。
是的，石焱对芸芸普通众生而言，一言一行都是造化。
若当年在明凉府城任职陨星门大小头目时，明凉府城高空出现一如山岳大小的车架、一真王甚至大能时，石焱自己也会想，没有生命危险，若寻过去会不会有他的机缘，一场足以改变下辈子走向的机缘。
“这是小儿，有返祖王品灵脉，日后必成人王，如此天赋，不知上尊可否收入麾下，哪怕不能当弟子，当个倒茶仆人也可。”乌泱泱的人潮中，有一身上满是补丁的男人，怀抱一三岁大的婴儿，真挚跪地。
人潮中，满是下跪的少年少女，男童女童，成年人跪下想要求一弟子或仆人之位的也到处都是。
男人怀中的小童好奇的盯着上方山岳般的车架，目显神往，虽然他还不太懂事，但知晓那是好地方。
男人咬牙，不断磕头，磕到自己额头血肉碎裂，隐显白骨。
他在赌，赌上方的大人物看重他的诚意，看重他儿子的天赋，他儿子天赋别说在场所有人，就是整个府都是第一。
这样的天赋者一旦培养起来，就是继位者，必入人王，必成受众生拜伏人王啊！
他一旦赌败，后果就是儿子被此府强大势力带走，可能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可能成为府中势力继承人的人鼎，一身天赋被夺，灵脉被抽离，悲惨、不公。
他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就算往好了想，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但一个府的势力，资源有限的很，最强者撑死不过战纹、藏海，拥有人王坐镇的州郡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一个府。
与上方大人物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四周，已有不少修炼者目显贪婪，但又不敢明着表露，他们预估着上方大人物不会错过，这样的好苗子，怎能不带回去培养？
一旦成长起来，有几率成为天机楼圣子那般的天骄，哪怕几率很小。
“赶路，回大焱界山。”黑木车架青竹书屋内，石焱传音出去，时间到了。
萱儿没有出来，应该在接受传承，这是好事，传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传完的，他得赶回去了，倒数第二个世界的降临不能错过。
“大人，下方那拜师的人中，有一名拥有返祖王品灵脉的小童，你不收么？培养的好的话，三十年后封王轻轻松松，再不济也是尊人王。”洛书王迟疑发声。
石焱与洛书王在对座，二人在品茶。
石焱瞥了眼下方，他早早注意到了，摇头道：“不收，我才不过一名少年，何谈收徒之说？又不是寿元快无，急着找一名弟子用来传承道统。再者，从零培养一尊真王所需资源、时间太多，我没有那个资源、时间去浪费，人各有命，与我无关。”
话毕，石焱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体内小周天运转速度变快不少，好茶！这是洛书王孝敬他的，小金库，洛书王自己都不舍得喝。
闻言，洛书王尴尬的笑了笑，看石焱行事手段多了他都忘了，石焱才不过一名少年，还没他重重……重孙子大呢。
“这个……大人先喝茶。”洛书王连讨好着将石焱茶杯倒满，茶水升起的灵气在青竹书屋内交织成一幅画，仙气袅袅。
“怎么？你有兴趣收他？想传道统？”石焱听出了洛书王的拖音。
“这倒不是，属下有个后代，才十六出头，这小童一身灵脉难寻，属下想抽了去，看能不能提升我家后代的灵脉资质，毕竟能提升一点算一点，机缘难得。”白发苍苍的洛书王有些不好意思。
第728章 暗宇宙
“你心肠好毒，你洛书意念中就没有善书分念么？”石焱随口调侃，没有兴趣管洛书王的事。
洛书王微愣，旋即讪讪一笑不再提了，心中琢磨，石焱好像才毒吧？他这点道行算什么？也不知谁被称作石黑手。
谛听车架已消失原地，速度奇快，外面，一连串山脉一连串山林眨眼过去，比所谓的真王均速不知快了多少倍。
“大人，是否进入暗宇赶路？”谛听声音从外传入。
“什么是暗宇？”石焱微愣，先前在车木上见到过，现在已经隐去，当时没有在意。
“暗宇是宇宙的暗面，在宇宙中通行一般都如此，宇宙太浩瀚了，又有各种碎石、宇宙废墟物、行星、特殊的星系阻行，不好通行，进入暗宇后就没有这些顾虑了，一切东西皆虚幻，速度可无限提升，没有阻力，实力达到尚方太乙金仙后便可进去暗宇了。只不过一般无用，短途下，太乙真仙就能撕裂空间前行，地仙就能刻画空间场域，进行跨星系。”谛听解释道。
“仙古时期的空间场域，不比人间域内上古遗留下的上古传送阵差。”洛书王低声向石焱翻译。
“你现在的能量可以支撑进入暗宇吗？”石焱追问。
“可以，但用过后能量会大幅度减少，所剩能量不多，此处的天地灵气浓度很低，补充一次进入暗宇的能量需要百亿年。”
“那就不必了。”石焱连拒绝，谛听能保持自身消耗补充就够了，现在的他承担不起这种奢侈。
“对了你现在所剩能量，让你实力还剩哪个层次？”石焱忽想起一事，他还没问过谛听实力，毫无疑问，谛听巅峰时，是地府之主坐骑时，应该是最顶级的。
“太乙金仙，要是丝毫能量不保留，应该能打出尚方太乙金仙一击。”谛听毫不犹豫的回答。
旁边，洛书王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你知道？”石焱挑眉，洛书王三百年寿元不亏啊，他找了多少古籍要不错误的要不假的，没见谛听前都不知晓真正的仙古境界，看样子洛书王是知晓的。
太乙金仙是仙古体系倒数第三个境界，尚方太乙金仙是倒数第二个境界，这个境界就可以进入暗宇了。
“略了解一些。”洛书王重重咽了口唾沫，石焱真是捡到宝了。
“那你说这两个境界与我们现世境界对比是哪个位置？”石焱追问。
“这不好比吧……”洛书王犯愁。
“那我这样问，暗宇你了解吗？进入暗宇需要什么实力？”石焱换了一种思维。
“暗宇了解，极强的半步大能就能做到，步入大能后百分之百可以做到。”洛书王正色道：“老朽实力不行，积累不够，开启不了。”
“如此说的话，大能最弱也相当仙古体系的尚方太乙金仙！”石焱双目大亮，他终知晓具体衡量了，以打开暗宇为限。
“谛听，你觉得呢？”石焱问谛听，他不问，谛听基本不会说话，毕竟是半死物。
“主人，我探查了一番洛书王的实力，洛书王实力为半步大能，与仙古时期的太乙金仙仿若，最弱大能对比尚方太乙金仙成立。”谛听确认。
“果然还是现世修炼体系强啊。”石焱轻语，最弱大能就堪比仙古倒数第二境尚方太乙金仙了。
“大人，现世修炼体系大能后境界模糊，我一个半步大能都不知具体境界名称，只能懵懂摸索前进。”洛书王苦笑道：“现截止，应该走的最远的是浩雪尊那一批人了吧？具体境界就不知了，整个人间域应该没有再比他们更强者。”
“是吗？”石焱沉思后问道：“谛听，仙主是什么境界？”
“不知道，只知道他很强，地府之主都颇为忌惮，走轮回路时，地府之主曾亲自护送，当时地府之主想要下黑手，不知为何没有出手。”谛听将自己还记得的东西讲出，表明这是它记忆中最完整的一个记忆碎片。
“知道了。”石焱闭眸。
石焱没有发问，洛书王也不敢多言，将杯中茶水喝完后，识趣的出了青竹书屋，出了车厢，陪他的黑牛坐骑去了。
等洛书王离开后，石焱睁眸，将从秦盈君手中抢来的毒宝取出。
毒宝外形为一似玉非玉的透明小壶，壶中是黑的瘆人的不明粘稠，据文家所言，此毒宝打开会为祸天下，其中毒性还是可成长的，吞噬其它毒物成长，开启的瞬间就能毒灭整片州府。
对旁人而言是烫手山芋，对他而言就是真正的宝。
不管是毒，还是装毒的世界之宝。
“先行炼化。”石焱掌心漩涡出现，秦盈君破不开，就算血祭了全镇也不一定能破开，世界之宝是有各自的特性的，除非如他这般，重置！
毒宝瓶消失一瞬，再出现后，石焱滴了一滴王血上去，半个时辰后，世界之宝被轻松炼化了。
这是一专门装毒的世界之宝，任何毒物都能装入，保证毒力不外散，在毒这个领域，它就是第一。
当即，石焱开启了青竹书屋禁阵，然后打开了毒瓶一道缝隙，没有完全打开，他怕他也扛不住，不侵玉蛊出现于掌心，他将不侵玉蛊投了进去。
至于不侵玉蛊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就看毒物有多烈了。
……
大焱界山。
当谛听车架出现在大焱界山上空时，不知吸引了多少道视线，万界山一尊尊真王，甚至有大能将目光投来，只为观车架本相。
可他们看不透。
谛听车架最后停于皇城上空，引得下方大焱界山多少亿众子民惊慌失措，而松源与昌一铭疯狂向石焱发传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后，连带着昊天仙狱所有审刑使赶到，小心翼翼将谛听车架包围。
谛听车架太大了，洛书王藏于黑雾中就似谛听车架上的一粒灰尘，玄念扫不入，视线更看不到。
车架内，石焱一身黑色，脸色发青，身体隐隐在颤抖，五极窍全开，在全力消化毒力，身侧，毒宝瓶内已空。
第729章 不，我拒绝
“凝丹。”石焱牙齿重咬，下一息不侵玉蛊在他体内游走，将残毒吞噬。
剩余的就是纯粹的毒念了，这是他从秦盈君身上感悟到的，但只是皮毛，将毒液中的念吞噬吸走，在藏海内出现一枚虚幻的毒丹。
这可以称为最接近毒念雏形的虚无体，等有了如剑王经般的功法，通过功法修改器可以诞生毒之意念，比秦盈君的高明太多。
毒道与剑道同为大道。
只能说此次的毒太毒，一旦全部放出，覆灭整个大焱界山都是可以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