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何诗酒将头埋进了枕头里。没过一会儿,丝质的枕套就泛起了潮意。她无声地哭了一会儿。
    何诗酒在枕套上擦干了眼泪,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伸手摸到了自己的穴口,把套着安全套的假阳具从里面拔了出来。润滑油混合着她的淫水,弄得她两腿之间黏黏糊糊的,但她也懒得起床再去冲洗了,随手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擦。
    比起身下的不适,她感觉自己的胃更加不舒服。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有点恶心想吐。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她精神性地产生了反胃的感觉。
    何诗酒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
    她居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回想不起刚刚发生的具体的画面了,仿佛因为过多的刺激,大脑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让她可以用遗忘来逃避刺激。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可以很肯定的是,里瑟尔森一定知道她当着他的面高潮了!
    一想到这件事,何诗酒就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
    她现在是人家妻子的情人,但却趁着妻子不在家,当着丈夫的面,把自己夹高潮了!
    啊!!!!
    何诗酒在心里尖叫着,去抓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浸猪笼!
    等一下!
    里瑟尔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难道他没有察觉到走廊时暧昧的气氛吗?
    难道不是他故意引导自己去的他的书房吗?
    而且就算她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他装不知道就好了啊!
    为什么要看着她高潮?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而且听听他事后说得什么话?
    “不要养成夹腿的习惯,这不利于你集中注意力。”
    这个老处男他是知道夹腿综合症的,他甚至故意用一种教导的语气直白地戳穿了她干得“坏事”!
    她突然就想起了娜塔莎曾经说过,里瑟尔森是一位恶劣的绅士。
    “绅士是因为他的教养,而恶劣是他的本性。”
    他就是故意的!
    愤怒代替了羞耻感,何诗酒反而平静了下来,她不喜欢反复思考揣测别人在想什么来内耗自己。
    见招拆招,大不了浸猪笼的时候她拉着里瑟尔森一起。
    想通了这一点,何诗酒那种气闷的感觉减轻了许多,只是胃还有些不舒服。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慢慢放空着思绪,但是胃中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她疼得手脚冰凉,一直再出冷汗,意识也不知道是因为困意还是疼痛模糊了起来。
    直到某一个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胃裂开的声音。
    她瞬间清醒了。
    如果说留学生最害怕什么,那绝对有“生病”的一席之地,特别是严重的急性病。医药费倒是其次,繁琐的看病流程才是最让人头疼的。网上流传的骨折之后去公立医院挂号,一直等到骨头长好了才能排到医生,要把长好的骨头打断重接并不只是一个笑话。上学期何诗酒就有个同学,差点因为急性阑尾炎疼死在医院里。
    何诗酒此刻相信那个同学并没有夸大其词,她现在胃里就好像装满了玻璃渣,混合着胃液在她体内翻涌着。
    她怀疑自己会被活活疼死。
    但是她不能死在啊,她的家人还在等着她回国呢!
    求生的意志力让何诗酒凝聚起了最后一丝力气,她艰难地爬下了床,打开了房门,爬过了走廊,伸手无力地敲击着紧闭的门板。
    但那些声响太微弱了,她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意识再次模糊起来,何诗酒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急促地吸了几口空气,用头猛得撞到了门上。
    撞击的冲击力让她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何诗酒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她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手机。
    睡前的一切让她潜意识里第一反应是向里瑟尔森求助,但她应该直接打急救电话的!
    何诗酒懊恼地调整着呼吸,试图再一次调动起身体里残存的能量。但这一次,她的手脚不再听她的使唤,她根本没办法再次移动。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她被人抱在了怀里,冰冷的身体瞬间被另一个人的体温所感染。
    鼻尖环绕的是带着淡淡的木质冷香,但更多是名“里瑟尔森”的味道。
    低沉的男音反反复复地说着什么,何诗酒只能听懂他用自己的母语在叫自己的名字。
    “胃痛。”何诗酒也固执地用中文反复回应着,声音微弱不可闻。
    直到宽厚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胃部,何诗酒终于放下心来,晕了过去。
    【里瑟尔森:哦!上帝啊!我的脆脆鲨!
    以及何诗酒不知道的是,娜塔莎出差以后,daddy每天晚上其实都在家。只是回得晚,走得早。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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