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没有睡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她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下楼去找水喝,昏暗的房间,只有月色透过半拉的窗帘渗透入室。
    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已经停止了,当门被猛然打开时,围了一条浴巾的温沚赫走出来,健美的上半身露出白皙的颜色,与平时出任务时晒的地方形成了明暗交界线。
    两人就这么打了个照面。
    正在擦头发的温沚赫一愣,珠水顺着他的肩颈滑落,在那居然是粉色的乳头上包裹。
    “你……怎么还没睡?”温沚赫率先打破尴尬的氛围,耳尖露出不正常的红。
    方晚移开眼:“我渴了,下来喝水。”
    “哦……”
    “……”
    又是沉默,方晚顿了会儿,才如梦初醒似的往厨房里走去。
    那搞笑的走路姿势,让温沚赫更加尴尬,转身了回了屋内穿好衣服。
    方晚抚摸那颗乱跳的小心脏,脑海里满是温沚赫美好的肉体,太久没有体会男色的她,那被温华调教入骨的性爱刺激化作一团燥热凝聚在小腹处。
    “他怎么叁更半夜地洗澡……”方晚小声嘀咕。
    “因为出汗了。”温沚赫的声音骤然从耳后响起,方晚浑身一僵,回头之际,温沚赫已然不知何时靠近,就在她的身后。
    那股薰衣草香味的沐浴露和她身上的是同一款,当它袭来时,就仿佛被一片一望无际的花田所包围。
    连带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他伸手,仿佛在环抱着她,点击挂壁式的自动开水器上的按键:“水要溢出来了。”
    方晚连忙去端。
    更尴尬地来了,温沚赫拿了纸杯装水,方晚觉得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就这么小口小口嗦着,另外一个就看着纸杯里的水逐渐升起。
    水流的声音在两人的耳中都似乎已经缥缈遥远。
    “你怎么还不去睡?”温沚赫看向她,那张泛着红的小嘴儿含着水杯边缘,唆动的弧度起伏像是在啃咬他的心,细细碎碎的,又痒又疼。
    方晚喝完一整杯:“再倒一杯,我怕我睡着睡着又渴,开了空调房间比较干燥,我不喝点水我早上起来嗓子里会冒烟。”
    “那你也不怕老是起来上厕所。”温沚赫笑着拿下自己的水。
    “嘁。”
    她的举动似乎又延长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水流声一停一开,温沚赫也没走,就靠在墙上看着她。
    她的十指在桌面上来回乱敲,像是在弹钢琴,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一架钢琴,这得是多么凌乱的乐章。
    “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温沚赫突然问。
    那随着十指跳动而浮现在他脑海里的乐章突然顿住,方晚诡异地沉默了。
    她不是不知道那份礼物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她总是在亏欠别人,麻烦别人,想要独立自主却又总是需要他人的帮助,这是一件痛苦又无奈的事情。
    “很漂亮。”她这么回答。
    温沚赫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她的身影,随即放下水杯,朝她走近。
    走近,再走近。
    直到他的鼻息清晰可闻,带着欲望的浓重,和来自他胸膛的紧贴,剧烈的心跳。
    方晚背靠着柜台,双手不得不反撑在上面。
    “我是在问你,喜不喜欢。”他低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就像夜空中的流星,在方晚脑海里留下了璀璨的颜色。
    那一刻,方晚终于抬眼看他,轻声问:“如果我说喜欢呢?”
    那一刻,她看见温沚赫的瞳孔颤动,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微妙的气息随着他的低头而缓缓靠近。
    随即,一个吻落在她的眼尾。
    轻轻地,像是在呵护珍宝。
    那撑在她身侧的两只手青筋必露,仿佛要爆炸一样攥着劲儿。
    方晚在他落吻之际闭眼,睁眼之际,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侧,有些痒。
    四目相对,温沚赫有些懊恼地说:“我可以吻你吗?”
    方晚都要被他逗笑了。
    于是他们开始接吻。
    温沚赫托住她的臀让她坐在柜台上,彼此的鼻子偶尔擦过撞击,就像方晚张开腿接受他身体的靠近时,那雄伟的生殖器蓬勃的生机贴着她的肌肤,舌头交缠在一起,混着同样的薰衣草和薄荷味,热烈缠绵到让人无法再理智下去。
    那时很多个瞬间在两人的脑海里浮现,身为成年人的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第一次在露台时看见她背影的心动。
    也许是他带她疾驰在山野公路上,那刺激危险的拐弯,却又因为紧紧搂着他腰的安全感。
    ……
    总之,方晚已经无法思考了。
    这具身体被他的火点燃了,它正熊熊燃烧着,要把彼此都焚烧殆尽才肯罢休。
    温沚赫把她抱到床上,跪在她面前脱衣服。
    亮红的唇在白月下格外性感,方晚看着他露出的身体,近看之下,上面有更多各种各样的伤口。
    她去抚摸,细腻的质感,不出几厘米远就会有崎岖凸起的伤疤。
    温沚赫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里亲吻,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再吻上她的唇,双手放在他的颈后,抚摸他背部活跃鼓动的肌肉和肩胛骨。
    他的手指在她的穴口生疏地挑逗,那里早就湿哒哒的一片了,当一根手指进入她的身体内时,方晚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燥热,体内的肉壁太久无人光顾,当他降临时,那里就像第二个春天来临。
    温沚赫又插入一根手指,在里面小心地摸索,指腹的老茧摩擦过敏感的肉块,汁水就黏腻不止,他弯曲手掌覆盖上整个阴户缓缓碾磨,肉核在他的掌心中逐渐膨胀。
    方晚嘤咛出声,下身止不住地颤抖,但温沚赫的脸比她更红。
    乳肉在他眼前晃动,温沚赫抽出手指,满手淫靡涂抹在白团上,他含住乳头,用口唇吸吮啃咬,同时,那根粗壮的性器也在洞口处探入。
    “我要进来了。”他握住她的乳房,松嘴说时,一根光亮的丝线拉长,眼眸的欲望显露无疑,“你不要后悔……”
    方晚瞪了他一眼,然后仰头咬住他的唇,温沚赫微微一愣,随即更加凶狠地加重这个吻。
    同时,他开始进入她的身体。
    已经湿润的甬道进入得还算顺利,但方晚还得觉得很胀,穴肉不自觉地一缩一缩的,聆听温沚赫那粗哑的喘气声。
    龟头很快插到了最深处,那满含快感地顶撞让她的灵魂都在为之颤抖,富有汁液的软肉马不停蹄地分泌出更多适合这场性爱的润滑剂。
    “啊……啊哈……”
    温沚赫缓慢又每一次都重重地插到最深处,男人臀部发达的肌肉绷紧,一前一后地晃动,描绘出美好的线条。
    “疼吗?”他轻声问。
    方晚咬着唇摇摇头。
    他的性器是粗长的,似乎不需要花费多少功夫就可以将她带入天堂,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和刺痛,其余时候,她都可以感受他在她体内肆意驰骋戳弄填满每一片细小的区域。
    那里是饥渴的,是敏感的,它们在翻腾收缩,像海浪一样惊心动魄。
    当温沚赫看下去时,他们耻骨相合的连接点已然是一团糟,彼此的毛发都被生殖器摩擦而溢出奶油状液体所沾染,微肿的穴口也缠绕了一圈,性器在那狭小的洞口内进进出出。
    多么充满刺激和诱惑的一幕,当他插到最深处时,她的腹部就会上下颤抖,穴口紧紧含弄那根肉棒,将充满饥渴的口水覆盖在上面。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温沚赫觉得心驰神往:“嗯……好棒……”
    他搂住她的腰狠狠地往下压,沉重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破开她柔软的防御埋进她的体内,很快淫靡的水声开始放大,男人的鼻息与口唇在她跳动的乳房上流连。
    “啊……慢点……轻点……沚赫……嗯嗯……”
    她用软媚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瞬间,温沚赫的身体似乎僵住了,然后方晚感觉到穴内似乎更加饱满坚硬了。
    “怎么……啊!”
    温沚赫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流动,他紧握她的双手,开始疯狂地进入她的身体。
    畅快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肉体的乐章被无限延长,好像这都只是取悦彼此的工具。
    “啊啊啊啊……等……等下……”
    龟头正在粗鲁地撞击宫口,那里已经太久无人光顾了,它的渴望和敏感都在紧紧抱住一切,以至于温沚赫感觉自己的鸡巴都要被她吸进去了。
    “你用那样的语气喊我的名字……太犯规了……”温沚赫俯身吻她,她的身体被折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当他拉开时,长长的性器上沾满亮晶晶的颜色。
    方晚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觉得剧烈的快感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拍打声。
    粗壮的性器就像一柄利剑一样不停地穿透她的身体,柔软的肉被挤开又摩擦,透明的水被打碎了,化作白软流在臀部。
    宫口被持续撞击着,方晚感觉到久违的快感从小腹深处升起,沿着整个甬道蔓延,让她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仿佛有电流在她全身流淌。
    “啊啊啊啊……我…呜呜……我好像……要来了……”方晚哭泣着,在他移开唇的缝隙之中尖叫着,那因为高潮而抖动绷紧的身体焕发出美丽的颜色和弧度。
    温暖的液体从方晚的腹部深处不可自抑地涌出,来势汹汹仿佛洪水泛滥,而穴肉就仿佛在因为警醒灾难的来临而猛烈紧缩,夹得温沚赫痛苦又舒服地闷哼,脊背发麻,大脑也化作一团浆糊,忍不住与那高峰相连。
    方晚的大腿内侧因摩擦而颤抖,她在高潮中哑声,几乎因为这难得的高潮而溺毙,微小的快感沿着她的神经传播,直到它们到达她的大脑。
    她只觉得大脑完全一片空白,除了去抓住那细碎的快乐外没有任何想法,自己的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因为它仍然在止不住地颤抖,高潮的余震仍然在她的身体里嗡嗡作响,挤压那根留在身体内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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