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是成功了,子弹也取出来了,伤口也缝合了,但......』医师低着头的走出房间说着。
    『怎么样?但什么?快告诉我啊!』我用双手摇着医生激动的说着。
    『因为脑袋受损,所以可能会有短暂的失忆,短暂的而已』医生低着头说着,短暂失忆强调了两次。
    『怎么会这样.....?那他现在呢?』我不敢相信的退后,然后坐在沙发上。
    『现在因为麻醉的关係,熟睡着,请不要担心,那么,有事的话请打通电话给我吧,我先告辞了』医生敬礼着,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走进了他休息的房间,看着他上半身抱着绷带,感到非常的担心......可是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他怎么知道我在货柜场?他抱着我的时候,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温暖,你到底是谁?
    『他因该会带着身分证之类的证照吧?』我看向了他放在床边的西装外套和充满血色的衬衫,开始翻找着。
    『fbi?』我从他西装外套的暗袋找到了fbi的警徽。
    『等等......』警徽里夹着一张染到他的血的照片,我小心翼翼的抽了起来。
    『这,这,你到底是谁?』我惊讶又不敢相信的说着,照片里,是我和渊高三文化季女僕与执事的照片。
    我继续翻找他的外套衬衫,看有没有可以确认他身分的东西,衬衫胸前的红色口袋,我还特别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身体翻开检查他裤子的口袋,外套的口袋,直到我从他外套另外一个暗袋摸到类似钱包的东西,我抽了出来,真的是钱包!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我被那一枪直接打死?该死的我,竟然把你给捲进来!』我翻开钱包时,看到了身分证,惊讶的哭喊着,是渊,照片上是他,名字也是他,绝对不会错的!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是黑道,我很抱歉,我一心的只想跟你见面,但没想到是这种见面方式,醒来啊,我求求你,渊!!!醒来啊!我爱你,快点醒来啊,快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叫着我的名字!』我将头埋在他的身上,痛哭流涕的喊着,心好像快要裂开了,好痛......
    『誒?』有双手放在我的头,轻轻的拍了几下,然后又摸了摸。
    『渊?』我马上转头的看着他。
    他醒来了,他摸着我的头了,他看着我了,用他那双深邃的深绿双眸看着我。
    『不要哭了,我醒来了不是吗?』他边说着,边用他的手擦拭着我的眼泪。
    『渊!?』我跪了起来,大力的把眼泪擦掉,然后激动又带点笑顏的叫着。
    『是,我是,请问......这是哪里?还有,你是谁?为什么刚刚要一直叫我起来,然后还说爱我?』他一脸正经的问着我。
    『誒......,这里是我家啊,我是方野啊,你的青梅竹马啊!』我的笑顏,又慢慢的消逝,眼角又泛泪了起来。
    『青梅竹马?我有吗?我不记得啊?好痛!』他本来要坐起来,但被胸部的的疼痛制止了,『为什么我上半身抱着绷带?』他皱起了眉头问着我。
    『你中弹了,在右边的胸部......』说完,想起刚刚他帮我挡了子弹,才变成这样,如此的痛苦......我的眼泪就滴在我的手背上。
    『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张的道歉,很像都是他的错的样子。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我擦拭着眼泪,强顏欢笑着。
    『是喔,不过我为什么会中弹?』他躺着皱着眉头的问着。
    我将实情一五一十,一字一句,清楚的跟他说。
    『什么?失忆?我为了挡子弹,所以摔下了楼梯?』他不敢相信的说着。
    也对,帮一个不认识的人挡子弹,醒来时还在那个人的家醒来,任谁都会觉得荒唐。
    『是的,我很抱歉,还请你这几个月留在这里,养伤,避免伤口越用越糟糕,吃的,穿的,住的,我们这边提供,如有不便,还请你多多包涵』我低着头的道歉。
    『这是没问题啦,反正我唯一的亲人,也,也去世了......』他冷静的说着,完全没有哽咽。
    『是,麻烦你了』我一定要让他恢復记忆,觉得不能就这样把我给忘了。
    ***************3个月后************
    这几个月,他都很配合的,待在我家养伤,为了把他的记忆激回来,还不时亲他,让他想起我们。
    某天早上,我拿着午餐进去了渊休息的房间。
    『呜』,我把嘴唇凑了上去,压着他的舌头,吸吮着,,就像高中时那样,但我没继续做下去,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行做,他的伤势,现在还不行......
    『你在做什么啊!你做这种事,不知道第几遍了』,他推开了我说。
    我不讲话的,转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已经3个月了,差不多可以出门了吧?我有好多地方要带他去呢......
    『你......可以走动了吗?伤口还会痛吗?』我背对着他,冷静的说着。
    『嗯,不痛了,应该是可以走动了,谢谢关心!』他含着汤匙灿烂的笑着。
    渊,他真的变了好多,他的身材,他的头发,他的个性,高三时,我还记得他身材娇小的像个娘们,头发也是黑的不能在黑的黑色,个性是几乎除了课业以外,没有什么他是在乎的,现在的他,身材高大的像个巨人,头发也变成了褐色,个性也变的开朗,常常面带笑容,真的让我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渊了......
    『午餐吃完,跟我去些地方吧』我转过身的,认真的看着他。
    『喔......嗯!我好久没出去了呢......』他咪着眼睛笑着。
    总觉得现在比起他哭,我更爱他的笑容了,把我记起来的你,会是怎样呢?好想知道,拜託请你回来,好吗?世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和渊现在的样子了......,好痛苦好痛苦,我一定会让你从新把我记起来的,就算无法现在从新开始也是可以,只要是你,只要有爱,有什么不可以?
    他午餐吃完后,我扶起了他,将他扶到车上,今天就先从幼稚园开始好了......
    我开车前往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地点—芳苑幼稚园,当时的他,被全班排挤,被几个男生讨厌,差点被围殴,还好我即时出现,把那群小鬼给打跑了......
    来的路上,我们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失忆,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吶,到了』,我将睡着的他,摇了摇将他摇醒。
    『蛤?喔......,到了啊......』他揉了揉眼睛,像小孩刚睡醒一样,很可爱。
    我下了车,跑到另一边,帮他开了门,然后依然扶着他,走进幼稚园里,走到中庭的花园里。
    『你有想起什么吗?』我跟他一起看着花园里的花朵。
    『没有......』他满腹狐疑的说着。
    『是吗?走吧,去下个地点,你可以走吗?』我认真的问着他。
    『我一直都可以走,只是你一直要扶我而已......』他苦笑着说,眉头向内凹着,很像很委屈的样子。
    『是喔......』听到他这么说,我牵起了他的手,慢慢的走向了车子。
    我帮他开门,让他慢慢的坐进去,如果动到伤口就不好了......
    第二个地点,他被欺负的地方—野赐小学,当时他被学长姐欺负的地方,小时候,他真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多少学一点防身术也好啊......
    他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是对这里有印象吗?那真是太好了,能全部想起来更好。
    抵达了,我下车又走到了渊的车门那里,帮他开了门,牵起了他的手走向他当时被欺负的男厕里。
    『有吗?有想起吗?你国小时候在这里被几个学长围在这里差点被围殴了,是我即时把你救了出来喔!』我骄傲了起来说着。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他闭起眼睛,努力的回想着。
    『有点记忆了吗?』我激动的说着。
    『嗯!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委屈的笑着说。
    『太好了!走吧,去我们的国中可能会再想起一点!』我高兴的笑了起来。
    『方野,终于笑了。』他盯着我的脸,笑着说。
    『你能想起来一点点,我当然会高兴啊』我撇头的看向别的地方,感觉自己害羞了起来。
    他刚刚叫了我的名字了,叫我的口气依然没变,听的出来,他口中说的方野,依然是高三时喊的方野,也就是我,还好这里没变......,什么都可以变,就是叫我时的口气,不要变就好。
    我牵起了他的手,坐上了车,前往下个回忆之站—语氏中学,他在那时,依然还是没学任何的防身术......,任人摆佈,像个笨蛋一样!
    我真我好想你,虽然见到你了,但你彻彻底底的把我忘了,心好痛,为了保护我,被枪射,还失忆......光想就自责的要死,等他记忆恢復后,我决定我要金盆洗手,我寧愿退出江湖,我也不愿在看到同样的事发生......
    国中到了,我下车将他牵到图书馆的后门那块墙壁,那里就是他被勒索,要保护费的地方。
    『记得这里吗,你在这里被勒索了,然后我又跳出来,把那些人打伤,还记了隻大过呢,你看,血跡还在那里,清晰可见!』我指着地板上的血跡激动的问着。
    『好像有印象......』他又闭起了眼睛,深思了一会。
    他蹲了下来,脸色很难看,我也跟着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我担心激动的问着。
    『头......很痛』,他皱着眉头的说着。
    我二话不说的将他扶起,带回了车上,将椅子的椅背向后推,让他躺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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