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识还未完全回笼首先感觉到强烈的昏眩。想要抬手揉揉昏得不像话的脑袋,跟着而来的是意料之外的全然酸软。
    他居然差一些抬不起自己的手臂。
    紧接着的是疼痛,全身肌肉使用过度处于罢工状态的酸痛。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股腿关节完全不听使唤,痛得除了呻吟没办法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接下来疼痛的后部让他一片空白的脑门开始运转,搜索昨夜被蒙上一层薄纱的记忆。
    昨晚来到酒吧,被汪忻辰甩掉的他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他酒量向来不差,出社会后就很少醉倒。没想到昨晚却因为心情不好不小心栽了个大跟斗。
    当时他多喝了几杯,平时这酒吧是他的猎艳场所,如往常一般过来搭訕请酒的人来了一波接一波。他保持脸上的假笑,难得的来者不拒。喝下一杯又一杯的敬酒,直至深宵。
    当他发觉自己神智严重的散涣,觉得不妙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深知这种昏眩和燥热的感觉跟喝醉酒完全不同。因为喝多了,他的感官变得迟钝,好一会儿才察觉自己被人下了药。
    他手脚发软,甚至拒绝不了明显来意不善的三张熟悉面孔把他架到厕所。
    他认得这三个人,过去他有跟他们玩过,后来知道他们风评不太好,专门喜欢为纯一开苞而疏远了他们,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对他下药!
    冯源觉得很糟,无奈没办法控制发烫虚软的身体,心想这次大概会栽在这三个人渣手上了,希望他们不要有病才好……
    衣裤被人粗鲁的除下,身体被人七手八脚的胡乱揉捏掐按,他头痛得厉害,很想吐。
    在其中一人强迫他张开嘴含他那噁心的东西的时候,他真的给吐了出来。
    脸颊一痛,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对方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些人还真的把他当成妓了吗?!他是爱玩,但也称得上自爱。对于自己落的这样的下场,心里觉得有些失算、有些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然后他感觉到不知何故眼前这群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退出了插在他体内拓展到一半的手指,那润滑液大概也含有浓烈的催情作用,自己那边除了疼痛更多的是难受的炽痒感。
    他听到了巨响,三个男人被闯入洗手间的长发的男人丢了出去,之后男人拿来外套盖住他裸露的躯体,把他抱了起来。
    冯源用力的晃了下始终昏沉的脑袋却引来更严重的昏眩。他心里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一身汗水精液狼狈的被发现在荒野还是公厕。
    那个人救了他,却把他丢着大半夜。
    被下药的他身体很难受,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开始抚慰自己滚烫的躯体。前面释放了两次却还没办法冷静下来,他知道那是因为后方也被下药的缘故。
    他没有尝试过使用后方,技术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跟无数的人做过更下流的事,但是却不曾试过按摩自己的的前列腺。
    催情的药剂下得太猛,他完全没办法思考该怎么解决自己兇猛的情慾,无人伸出援手的情况底下,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的膝盖无意识猫下身体,手巍巍的探向后庭企图缓解能让人发疯的瘙痒感。
    探入的时候有些难熬,经过开始摸索的难关之后他卖力的抠挖着自己的后穴,探入抽出动作逐渐剧烈,刚开始有效的解除了一点焦躁,后来却越越搔不到痒处。
    他发出困兽般的呻吟,痛苦的扭动起身体。
    他清楚忆起那时让人发狂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脑袋化作浆糊不能思考,当时只要是有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愿意上他,他必然会打开双脚心甘情愿的被操。
    这时他才注意到了那男人带着冷意的目光,他搞不清楚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注视着他的痴态。当男人发现他总算注意到他的注目后,毫不客气的爬上床,拉下裤鍊狠狠的把他贯穿。
    一整个晚上,他不知道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换了多少个姿势不停的操干。可怕的舒爽感把脑门挤爆,让他除了疯狂的大叫之外完全只能沉浸在被压着猛干的快感里。
    …….以上,回想完毕。
    冯源简直想拿把枪把自己毙了。
    自暴自弃的趴在床上多一会儿,窗外天色还是暗的。身边陪伴自己狂野了一宿的男人不在床上,床单也明显换过了。
    耳边听到楼下悠扬的乐曲,他推算这里应该是酒吧二楼。二楼是酒吧老闆的住处,因此他能判定昨天晚上救了他的,果真是那个面色如冰,右眼帘到脸颊上有伤疤的酒吧老闆救了自己。
    他昏过去了一整天,连身上的痕跡伤口是怎么样被处理的也丝毫没有记忆。
    又呆了好一阵,自觉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一翻身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他努力蠕动了两下才看见床边摆着保温壶、矿泉水和字条。
    苍劲有力的字跡只是简单的书写着—-饿的话吃这个。
    四周望了望不见自己的衣物,想来昨晚可能就这样被丢在厕所了,身体状况那么差连想起身收拾一下找衣服穿也暂时做不到,于是他挣扎着伸手去拿保温壶。
    心中不好的预感实现了,壶里装着的是他生平最讨厌吃的东西—碎肉粥。可一打开保温壶就让食物的香气引来了食慾,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饿狠了。
    为什么不准备三明治之类的食物呢?
    冯源心里抱怨,却还是拿起汤匙掏了一勺热乎乎的米粥,张开嘴那瞬间他知道为什么对方为他准备米粥了。
    片段的记忆中似乎隐约包含,因为他身体承受不住更多的撞击,他改用嘴卖力的服侍了对方很久很久。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感觉到嘴巴酸得就快脱臼的原因吧?
    嘴角的疼痛让他意识到昨天被打的那巴掌害他唇角被牙齿磨破了。现在嘴里嘴外都痛,整个下巴又虚软无力,他非常确信自己连咀嚼那么简单的动作可能也做不到。
    还真是狼狈……他想。
    这可以算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了吧?
    茫然的喝着粥,脑袋放空,回过神来居然丝毫没有抗拒的就把一壶粥给吃光了。
    吃饱喝足,还是觉得身体很疲倦。倦意缠绕让脑门不清醒,于是他决定再趴一下……
    在这张满是阳光味道的大床上再休息一下下,攥积点儿体力他就回去。
    段青钥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床上被他操劳狠了的男人抱着他的羽绒被睡得死沉。
    走过去提了一下保温壶发现是空的,心里比较安心。
    还吃得下就没有大碍了。
    床上的人光裸着背部和脖子,上面还留下大量青紫的吻痕,可见昨晚的战况到底是有多猛烈。
    段青钥眼神暗了暗,默默收拾被男人吃乾净的保温壶后走进浴室洗澡。
    那晚救了冯源,把人抱上床他就回酒吧去忙活了。没想到一回到房里就看到冯源狂乱的在床上抚慰自己的模样。
    他一时失算,没想到那群瘪三居然连他的后穴也下了魅药,看到冯源在床上那副痛苦、压抑却无法抚慰到自己滚烫的肉体的痴态让段青玥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悯。
    他知道前后被下药后丢着不管的感觉有多痛苦。那股生不如死的渴望真能把人逼疯。
    于是当那双迷乱的漂亮双眼对上他的眼睛时,他决定要帮帮他。
    掌心触碰那滚烫得吓人的肌肤时,他完全估计不到冯源尝起来味道居然意外的美好。
    均匀结实的肌肉组成的躯体,彷彿能吸住手掌的肌肤触感和柔韧的腰部线条,加上俊逸的长相,冯源的身体实在很难找到让人可以挑剔的地方。
    或许是被下药的缘故,第一次当零来说冯源非常放得开。经过首次的释放,他已经能靠自己摆动腰桿追逐快感。
    他的敏感点藏在很深的地方,难怪他刚才单靠手指没办法抚慰自己身后的焦躁。
    品嚐到他身体的好滋味,段青钥庆幸自己能及时救了他,不然就要让那三个瘪三白糟蹋了。
    昨晚冯源一共出来了三次。两次靠前面,一次单靠后面就达到高潮,他那潮湿的肌肤和性感的叫床声让段青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享受跟冯源做爱的感觉。
    那温厚的男中音就犹如海妖赛伦的音色,让人不自觉被迷惑,继而迷失沉溺在其中。
    冯源第三次高潮的时候,他放开了他。从对方的反应他可以观察到药效已经消去大半。原本想到浴室去自己解决,没想到男人却撑起虚软的身体压住了他,用嘴卖力的为他舔弄了起来。
    虽然弄了很久,冯源的技术却的确不差。因为过往一些不好经验的缘故,段青钥其实很难靠别人的嘴上服务达到高潮。
    过往做得到的人寥寥可数,但是冯源那晚做到了。
    吹风机的噪音将冯源惊醒,浴室的毛玻璃倒影着强健高挑的身影让冯源暗自低咒了一声。
    他错过离开的时间了。
    吹风机的声音一停,他一秒果断决定装睡。感觉到男人离开了浴室,打开衣橱取出衣服穿上就直接上了床,完全没有在意过床上还睡着另一个人的样子。
    扯过被冯源霸占的羽绒被,摊开盖在两人身上,段青钥调整好姿势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听见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冯源才倏地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他想回去了,却又担心起床的动静惊动床上的男人。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的可以再躺进一个人,冯源却不敢乱动。
    他心里觉得很尷尬。没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会让酒吧老闆看光。
    僵持没多久,又慢慢的昏睡过去。
    段青钥很擅长装睡,本来饶有兴致的观察冯源的局促,却没想到这小子没半晌就又睡过去了。
    觉得有些无聊的张开眼,其实他没办法在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情况下入睡。
    昨晚一整晚已经没睡了,今天再不睡一会儿明天一定会很累。正犹豫着要不要到客厅的沙发上随便窝几个小时,身边的人居然就这样滚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光着身体会觉得冷,男人下意识的往有热源的方向靠过去。冯源的手圈紧了他的腰部取暖,一副睡得无比舒适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床伴了,这个情况让他有些傻眼。尝试挣扎了一下对方完全没有放手的跡象,只好认命的当冯源的巨型抱枕。
    还好离天亮也不过剩几个小时了。
    一觉到天亮,睡得从来没那么舒坦过,一张开眼睛却僵在当场。
    他和酒吧老闆靠得无比贴近,最重要的是对方那张带着伤痕的脸蛋上暗灰色的瞳孔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还来不及做反应,冯源就鼻头发痒,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心里超担心眼前的人会怦然大怒。
    一秒、两秒、第三秒。眼前的人伸出手按住他的额头,然后说道,「先放手,我给你去拿点感冒药。」
    意识到自己失礼的手居然霸占了男人的腰部一整晚。他立马触电般的收回手弹跳坐起身。
    对于自己的失态失礼,冯源有点懊恼。
    男人起床,伸手抓抓有点凌乱的长发,伸展了一下手脚后离开房间。
    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碗燕麦粥和感冒药。
    他乖乖接过吃下,怎么看他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权利。
    男人没说什么,又回到衣柜里选了一套衣服放在床边。衣服上还放着他的手机,似乎就表示若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于是他安静的吃完燕麦粥,喝下感冒药。播了通电话叫计程车,换上跟老闆借的衣服老老实实的离开了老闆家。
    打开自己家大门的时候才豁然想起他忘记跟老闆道谢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想。
    bardusty,在台北人潮中等的街上不知不觉已经开张六年。刚开始只是间没什么客户的酒吧,后来因为老闆的调酒技术好,店里气氛悠间,不知不觉居然成为了同志们爱逛的热点。
    对于同志在酒吧猎艳、搭訕,基本上老闆不怎么插手。没人敢真的在酒吧里闹事,来玩的人通常都很玩得开。没什么规矩的酒吧只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在吧里用药。
    不管是毒品还是春药都不行,当然也不可以在他的场子里卖药。被老闆抓到,可不是一顿好打就能解决的事情。
    那晚上的三个混帐都被打断了骨头送进医院里去了。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向来玩得小心的冯源对自己那天的失态造成的后果深感懊恼。
    好不容易打算认真一次的他在上一段感情失利,于是最近收敛了自己过去好几年不知检点的放荡生活。
    他玩玩的朋友不少,最真心的刚好都在他失恋的关口接连离开了台北。他突然意识到这座狂乱喧哗的不夜都市里,他原来连个说贴心话的人也没有。
    没有玩乐的心情又不想回家,却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开这车在街上兜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回到bardusty来喝两杯。
    关于那一夜,冯源针对自己的不小心有所懊恼。若果真的因为他自己的不谨慎而被人强暴,他以后在这个圈子怕且也甭想混了!
    比起这个,事后让老闆上了这件事他反而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把跟老闆的那一夜当成是你情我愿的一次脱序。反正他当时的状况,对方也算是仗义相助了。
    回想起来还是难免还是觉得脸上有点发热。第一次身为被动方,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因为男人技术了得,他昏昏沉沉的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却还是知道当时感觉称得上舒服。
    甚至舒服得有点过了头。
    他在性方面向来节操零分。只要舒服,怎么做没什么关係。之前没尝试只是不信任别人的技术,到现在他甚至觉得要是有机会,他不介意再跟段老闆约一约再滚一次床单。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晃了晃手里那杯saltydog瞄了眼在吧台里有条不紊调酒给顾客的老闆,不禁心里感叹了下: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记忆还是不清不楚的,是在是有点儿吃亏的感觉。
    他算是吧里的老顾客了,知道的不比别人多,就知道老闆姓段,做生意的都会称他一声段老闆。叫久了大家都老闆老闆的称呼他,倒没什么人知道他的本名。
    他觉得自己嗜好差劲,总是喜欢挑看起来难下手的对象玩。他心里清楚段老闆不是个会跟他玩的对象,却还是不小心对这个人起了好奇心。
    没有人知道老闆的由来,老家在哪?也没有人知道他脸上的伤的缘由。他似乎对别人毫无兴趣,除了工作也没听说这些年他有找过玩伴。
    他们两个人上过床说出来大概会把吧里一半以上的人吓到下巴脱臼吧?
    想想就觉得好笑。
    老闆喜欢的是男人。
    就凭他做起来那股狠劲,怎么看也不是清心寡欲类型。
    看他专注手上工作的模样,那晚跟他做爱那股狠辣在他淡漠的脸上硬是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跡。
    这样的段老闆让他异常好奇。
    要知道他其实是个有点冷淡的人,不容易对人感兴趣。但是一但对某件事起了兴趣通常会热衷得不可思议。
    段青钥觉得他或许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冯源是他店里的常客,开张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当时冯源是个刚出社会的新鲜人,脸上还带有一丝故作成熟那种不自然的青涩。
    他天生气质好,长得也不错,在dusty一直都很受同志们欢迎。
    后来看着他慢慢习惯了这个圈子,跟人玩了黑白难分的曖昧游戏,越来越世故老练,倒是有点怀念起他当初青涩的模样了。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永远保持青涩单纯的一面。不死的话,总是会变。
    听说他的事业干得不错,人也变得比当初能干出色。就算是变得时尚帅气了,却还是摆脱不了当初骨子里那种不自觉释出的孤寂。
    他想,人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摆脱自己的本质吧?
    他知道冯源有个对他一条心死心塌地的老同学,差不多半年前他看到那位同学跟冯源出双入对。本来以为他俩这次大概能成好事,没想到那天晚上却看到他一个人到酒吧变本加厉的买醉。
    他那天笑得比往常都欢,对人送来的酒来者不拒,失常的样子很难让段青玥不注意到他。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间,他救了他一把。
    没想到那么一救就让自己平静的生活起了变化。
    又是一个星期五,接近打烊的凌晨四点。酒吧里客人散得七七八八,坐在吧台前一整夜的冯源扬起眉冲他微笑道:「老闆,前些日子劳烦你照顾了,这个还你。」说罢推出一纸袋,里面装着早前跟他借走的衣服。
    他只是默默的收下,继续擦拭手上的玻璃杯。
    冯源并没有退却,只是坐在吧台前用目光追逐段青钥的动作。
    一开始,他只是看看,到快关店的时候就会离开。慢慢的他会自顾自的说些自己的事情,也不理会段青钥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工作快忙死了,明天还要回公司加班呢…」散发重重的疲倦感的冯源支着下巴说出这句话。
    正在扫地的段青钥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下渐深的眼圈。
    那么累干嘛不早点回去睡?来这里打扰他收店。
    伙计们都先回家去了,扫完地段青钥一般锁好门之后就会上楼休息。于是店里难得只剩下段冯俩人。
    将自己的酒杯推来推去,今天的冯源看起来是有些沮丧,「改了又改,还是没能达到要求,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他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最近似乎遇到了不少挫折。但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之一,段青钥知道,真正让他变得没有精神的另一个原因,是一直仰望他的那个人最终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感情的事情向来就是这样,等你突然醒悟的时候,一直在等你的那个人不一定还在原地等着你。
    也许人很容易会恃宠而骄,以为喜欢自己的人永远不会找到比自己更好的对象。于是不经意间失去了曾经的美好。
    到段青钥把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冯源才想到要走了,于是他送他出门打顺便关门。
    「身为老闆你倒是习惯事事亲力亲为啊?」说着来到门口,冯源趁段青钥不察,快速贴上唇吻了他一下,「听我嘮叨的谢礼。」看着段青钥连眉头也没挑一下,处变不惊的模样,冯源扬起了嘴角,「明天见!」
    「别再来了。」
    听到段青钥在他面前说完后把铁门拉了下,他不但完全不介意还觉得有些有趣。以他的条件,鲜少有人那么不客气的让他吃闭门羹。
    他苦笑着闭了闭眼,心想反正一直陪在他身边跟他玩的人去别人身边玩儿了,他只好自己再找新的玩乐对象了。
    不然这日子过得未免太难了点。
    「老闆,冯先生是不是看上你了啊?」冯源的举动开始引起店里的伙计和顾客的注意,客户人不时对老闆打趣探问,「花丛里的蝴蝶看样子找到新猎物了啊?」
    「消息是真的吗?!我们老闆现在虽然没有对象,但是老闆才不会看上冯源那个花花公子啦!」
    「谁敢跟你们老闆交往啊?只是跟老闆那块大冰山对上眼我都怕会被冻成冰棒!完全升不起慾望啊!」
    对于大家的调笑,当事人一律採取忽视态度,不回答不理会。
    冯源听在耳边心里却十分酌定自己造成的流言一定确切的给段青玥带来了困扰。
    虽然不明显,但是他眉峰的之间的摺痕在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的时候变得更深,发现这件事让冯源偷偷的乐了好久。
    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好吧,他承认玩弄段青玥的感觉很有趣,看着不动如山的男人被自己弄得不耐烦脸色很差心里就觉得很乐。虽然他得逞的次数极少,却也适当的驱散了汪忻辰离开所造成的阴霾。
    「老闆。」看段青玥不理他,冯源不死心的继续叫到,「老闆、老闆~」在椅子上站起身冯源伸长了手臂段青玥也不闪躲,就被他勾了个正着,两个人的唇就这样贴在一起。
    段青玥一动不动,眼神直视着冯源的不放,彷彿在询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冯源吸了吸段青玥好看的薄唇,一勾唇笑了出来,「干嘛不理我?你手上在擦的玻璃杯有我长得好看吗?」
    看着调戏完自己的冯源缩回手臂,段青玥继续了手上擦玻璃杯的举动,似乎用行动说明的确是杯子比较好看的样子。
    冯源不羞不恼,还是那个脸皮厚得不得了的花花公子。带着笑,完全不把老闆的拒绝放在心上,反正他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乐趣,没玩腻之前不会收手。
    段青玥指节分明的硕长手指,握住透明玻璃杯一丝不苟的擦拭着,让冯源想起那手指握住自己滚烫硬物擼动的力道。
    再看段青玥穿着白衬衫两颗钮扣下露出小部分的结实胸膛。不禁心不在焉的回想起男人让人口乾舌燥的好身材。
    他喜欢男人精悍的腰桿和结实的臀部。那长腿包裹在西装裤还是牛仔裤下一样修长迷人。他喜欢每个细节拆开来细细的品味男人的身材,再享受被男人淡漠冰冷的视线盯上的感觉。
    本週他爱上了视姦段青玥,反正当事人丝毫阻止的意思也没有,他也乐得自己找乐子。
    偶尔出声调戏,出手吃硬豆腐。反正该看的该碰的那天晚上都享受光光了,用眼睛吃冰淇淋也不算什么吧?
    身为花花公子,他有份不错的工作、丰厚的收入。再加上长得不错,想要找床伴只要往酒吧一坐,环肥燕瘦就自动贴上来任君选择。
    有趣的是其实他主动追求别人的经验不多。看着眼前冷淡的男人他不禁觉得有些苦于出手。
    就算直率开口邀约,老闆也未必会理会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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