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
    看到章澄海购买的避孕套和紧急避孕药,鹿沉第一反应是,可惜。
    知道给Omega购买这些的Alpha,偏偏是个连Omega穴口位置都找不到的笨蛋。
    笨蛋,大笨蛋。
    鹿沉合拢双腿,蜷缩身子。
    Omega使用的抑制剂是慢慢起效的,它不像Alpha的抑制剂,见效那么快。
    章澄海望向鹿沉,Omega的意识还处于昏昏沉沉,女孩垂着眼睑,毛毯裹着她未着寸缕的身躯,楚楚可怜。
    Omega沦落到这般田地,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黑色连衣裙的布料散落在客厅各处,白色胸衣也丢在一旁,贴身内裤更是被她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原来分化成Alpha,是这么危险的事情。
    而Alpha抑制剂只能让Alpha恢复理智与清醒,但她胯下的物什并没有熄火,依旧坚挺。
    章澄海强忍着不适,缓缓起身。
    她走到墙边,将室内空气处理器打开,让其自动清理空间里的信息素。
    随后来到Omega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动作小心又谨慎。
    其实昏昏沉沉的Omega在Alpha靠近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她一直等她把她抱起,才睁开眼睛。
    鹿沉勾住澄海的脖颈,说话小声又紧张:“你准备抱我去哪里?”
    “我带你去洗澡。”章澄海说完,或许是发现了Omega的紧张,她轻笑着补充,“对不起,我真的好笨,把我们都给弄湿透了。”
    鹿沉低着头,她说:“是啊,真的笨。”
    明知道Omega处于发情期,还把她一个人丢在浴缸里,自己跑去淋冷水。
    “嗯。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呢?”章澄海问。
    “至少不能丢下Omega,自己一个人跑开。”鹿沉回。
    一个敢问一个敢回。
    “我不是故意丢下你。我是怕我会失控,会伤害你。”章澄海尝试解释:“我真的没想过自己会分化成Alpha。”
    “嗯。”鹿沉应了一声,两人陷入沉默,她强迫自己露出温柔的笑容,说:“不管怎么说,恭喜你,澄海。”
    “什么?”章澄海用脚踢开浴室门,她没听清。
    “恭喜你分化成Alpha。”鹿沉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章澄海摇了摇头,她神色复杂:“如果可以,我更想成为Beta。”
    “为什么?”鹿沉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慌张的望向澄海,有些害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而章澄海看向鹿沉,她漂亮的眼睛里藏着狡黠,“你真想知道?”
    “我劝你不要吊人胃口。”她用手指轻点澄海的胸膛。
    澄海轻咳了一下,她说:“你看,分化成Alpha以后,我的日常花销就要增多。必备的Alpha抑制剂不用说,像避孕套、避孕药什么的,作为遵守A德的Alpha,不买不行吧?”
    “哦……”鹿沉的反应冷淡,她没听到她想要的答案。
    “要是分化成Beta,那多省钱。”Alpha还在喋喋不休。
    “澄海,放我下来。”鹿沉突然冷声说。
    “啊……那你站得稳吗?要不要扶着我。这边水,就快要放好了。”章澄海不明白青梅的语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放我下来,你出去吧。”鹿沉说。
    章澄海沉默了下来,她放下鹿沉。在走出去浴室的时候,她还有些茫然,青梅怎么会说出如此冷漠决绝的话。
    关上浴室门,章澄海望向窗外高悬的明月,她和鹿沉之间的关系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像从前那样的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这都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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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沉进入浴缸,温水漫过身体。
    她蜷缩着,将脑袋枕在她的膝盖上,很没有安全感的自己抱住自己。
    娇嫩腿心处上还残留着Alpha暴力摩擦留下来的暧昧红痕。
    鹿沉有些后悔把澄海赶出浴室。
    如果澄海在,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Alpha信息素会好受一些。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安全感。
    鹿沉知道这是Omega在发情期使用抑制剂的后遗症。
    她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失落。
    就像澄海所说的那样,如果可以,她也想成为Beta。
    在得知澄海分化成Alpha以后,她第一次为自己是Omega而感到开心。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
    笨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笨蛋嘛……
    但为一个笨蛋感到懊恼不已的一定是另一个笨蛋。
    承认吧,鹿沉。
    你喜欢她。
    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她在浴缸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自言自语。
    “我知道,但她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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