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还得说清楚。他连忙收敛心神,佯怒道:“再怎么样也不许伤害自己。”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怎么能乱来?
    这不是废话吗?不伤怎么取血?唐昱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嘴里还是给他顺毛:“知道了,我就试这一回。”
    申屠坤轻哼一声。
    唐昱却突然想起那碗糊糊,推开他,转身一步走到桌前。
    申屠坤:……
    端起桌上的碗,唐昱再次递给他:“好了,现在可以喝了吧?可不能让我的血白流了。”待申屠坤接过去,他补充道,“上回去炼心境拿到的涤魂灵草,已经被我用在里头了,希望能有点效果吧……”要不然他会心疼死。
    这年头,修复灵魂的灵植本就少,加上这种功效的灵植有不是什么畅销的修行必需品,连长空楼这样大的势力都搜罗不到多少像样的品阶。涤魂灵草已经是他目前手上最高品阶的灵植了。
    这副心疼灵植的模样,让申屠坤又好气又好笑。
    他低头——
    “糖糖你这是……”他瞪着碗里颜色诡异如泥浆、味道还颇为刺鼻的玩意,“这玩意真的是你弄出来的吗?”
    唐昱点头:“当然。”
    申屠坤一副怀疑不已的样子,再次凑到碗边嗅了嗅,完了很是嫌弃的样子:“味道真恶心。样子也……糖糖你这手艺退步了啊!”
    唐昱磨牙:“让你喝你就喝,废话这么多干嘛?”他眯眼,“还是你嫌弃我的血?”他也想做成好吃的,奈何材料就都这样,他也没办法好嘛。
    申屠坤一想也是,里头可是加了他家糖糖的血呢。
    叹了口气,他只得捏着鼻子往下灌——没办法,身为妖族,他的嗅觉太过敏锐了,喝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折磨。
    可是为了伴侣的心意,他只得认了。
    甫一喝完,他立马扔了碗,抓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管里头是什么,仰头就往嘴里灌。
    唐昱看他咕咚咕咚地把整壶白开水给喝完了,嘀咕道:“有这么难喝吗?”
    申屠坤放下茶壶,怀疑地看向他:“你没尝过?”
    唐昱尴尬地轻咳一声。好吧,那碗药瞧着颜色太诡异了,味道更恶心,他自己也没敢尝一尝。
    申屠坤顿时明白,无语的他干脆伸手将唐昱捞过来,俯身就要亲上去,嘴里还道:“你也尝尝味儿。”
    一阵泥土腐烂的味儿直冲鼻端,唐昱急忙挣扎:“卧槽你走开!”
    申屠坤坏笑着贴上去:“身为伴侣,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受着,必须同甘共苦!”
    “呕,好臭啊!走开——唔!”
    俩人近月没有黏糊,乍一接触,初时唐昱还对申屠坤口中味道抗拒不已。
    没多会儿,唇舌相交的甜腻就让他将嫌弃抛诸脑后,也忘了自己还在罚着申屠坤的事情。
    申屠坤一把将唐昱抱到桌子。
    抽掉腰带,扯开衣衫,带茧的粗粝大掌探进去,揉捏着怀中人细腻的肌肤,申屠坤有些迫不及待地沿着他如天鹅般曲起的颈项往下吸吮tian吻。
    唐昱软软地攀着他,低低的喘息从红肿的红唇间溢出。
    眼看天雷就要勾动地火——
    突然,申屠坤的动作一顿。
    衣衫半褪的唐昱不解地睁开迷蒙双眼。
    申屠坤抬起头,苦笑:“糖糖啊……”
    还有些意乱情迷的唐昱手上用力,将他的脑袋往下按,身体也不自觉往前送,口中喃喃:“怎,怎么了?”
    申屠坤无奈叹了口气:“你那碗药的效果似乎挺不错啊……”
    唐昱眨眨眼,呆呆地看着他,紧接着,他发现自己脑中隐隐有些……震荡,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头摇晃捣鼓一般。
    他瞬间清醒过来,顾不上俩人姿势,攀着申屠坤就惊喜大叫:“这是,这是有效了?”
    申屠坤点头:“看来是了。”扫过臂弯里衣衫半褪的唐昱,他颇为不舍,“可惜了,挑的不是时候。”
    唐昱回给他一个白眼,一把推开他,胡乱拉拢衣服就跳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灵魂受伤,得怎么恢复?
    申屠坤按住他:“我得闭关一段日子。你去跟怀致、轩影几人说一下就好。”
    唐昱担心地看着他:“真不用准备什么吗?”
    “别慌,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好好儿在停云峰呆着,等我出来就好。”言罢,灵魂越发震荡的申屠坤拍拍他脑袋,俯身在他唇上撮了口,飞身就出了屋子,直奔院子后边的静室。
    唐昱担忧不已,却又帮不上忙,只得理好衣衫,匆匆出门去通知巫怀致等人——希望那副汤药效果好一些,让申屠坤恢复得好一些吧……
    两个月后,神魂彻底恢复的申屠坤意气风发领着东部大陆诸门派精英直奔魔族大本营。
    时隔十年,道魔大战再一次打响。
    那厢,因伤势未愈而派遣魔族潜入东部大陆寻找治疗所需的天材地宝的魔尊,甫发现魔族竟然打草惊蛇在东部大陆兴风作浪,就迎来了申屠坤率众攻来。
    如申屠坤所料,他们这回打去魔族,真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正如痛打落水狗,又是趁他病要他命,众人打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酣畅淋漓。不光受伤的魔尊彻底被击杀,连魔族的几位坐镇大能也重伤逃逸。
    经此一役,魔族元气大伤,换得东部大陆至少三百年的平和。
    ***
    许多年以后。
    东海之滨的小村庄里,老张头正在打理着自家的瓜田。
    正是丰收的时候,大如箩筐的黑鳞瓜铺了一地。他得赶着这两日将瓜全部采收完,回头在镇子里开铺子的儿子要全部收去卖掉。
    他正埋头摘瓜,突然一声软萌的童音自身后传来——
    “阿伯,您这瓜卖不卖呀?”
    老张头擦了把汗,直起身转回来。哎哟,这是哪里来的玉娃娃啊。
    只见一大一小两名粉妆玉琢般的小孩儿手拉着手,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刚摘下来的黑鳞瓜,那幅馋的不行的样儿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大的那个小孩儿尚不及他腰身高,只见他咽了口口水,再次朝老张头发问:“阿伯,您这瓜卖不卖呀?”
    老张头看着跟自己孙儿差不多大小的小孩,笑眯眯道:“卖啊,你有钱买吗?”
    大小孩松开旁边那个看着只有三四岁大小的小娃娃,伸手在到袖口里掏啊掏,半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金贝壳。
    “阿伯,我只有这个,够吗?”
    老张头眼都直了。这,这金贝壳换成银子得有大几百两吧。他唬了一跳,急忙问:“小娃娃,你家大人呢?你年纪小小的,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钱?”
    大孩子往远处林子一指:“我阿爹他们在那呢。”
    老张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位男子正缓步朝这边走来,高大者凛冽如刀,修长者俊逸非凡。
    一辈子最多就出过镇子的老张头哪里见过这等气势姿容之人,他愣了半晌才转回来。
    他这才注意到这俩娃娃身上的衣衫皆是他没见过的好料子,擦了把额上的汗,他有些惴惴不安:“小娃——小公子,你们要买多少黑鳞瓜啊?我这可找不开啊。”
    小个头的娃娃双眼放光,奶声奶气道:“全都要!”
    大孩子跟着点头:“嗯,我们全要了。”
    老张头摆摆手,笑呵呵道:“别闹了,你们可拿不动。”
    大孩子咧开嘴,笑得一脸灿烂:“阿伯,您只说这钱够不够买下全部黑鳞瓜就成。”
    老张头被他的笑容感染,不自禁跟着笑起来,他再扫一眼那金灿灿的贝壳:“当然够了,再买几块瓜田都绰绰有余。”
    大孩子登时惊喜,扭头朝后头两位缓步前来的男子大喊:“阿爹阿爸,阿伯说卖我们了!”
    老张头还没反应过来,那大孩子就一把将金贝壳塞到他手里,完了他拉着小娃娃就往那堆采好的黑鳞瓜冲去。
    老张头颤巍巍捏了捏金贝壳。真的,纯金的,纯金的贝壳,这么大块啊……
    他突然回神,捏着贝壳转回身想给回那大孩子,就被眼前的景况惊呆了——
    只见满地黑鳞瓜彷如突然变成了轻飘飘的柳絮,接茬不停地飞向倆小孩。那大孩子也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黑鳞瓜飞到他跟前就犹如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不多会儿,满田的黑鳞瓜就全部消失不见。
    老张头张口结舌。
    大小孩心满意足地回转身,喜笑颜开朝他道别:“阿伯,我们摘完啦,这就要走啦,再见!”说完他拉着小娃娃就兴高采烈往来路奔。
    老张头颤巍巍地转回来,就看到两小孩迎上那两位天人之姿的男子。
    只见他们互相说了几句话,俊逸非凡的那位男子似乎察觉他的目光,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接着,老张头就看到这几位腾空而起。
    再然后,是遮天蔽日的黑影笼罩大地。
    不过瞬息,黑影就从天际飞过,适才几人也消失不见。
    老张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天,天神啊……”
    全文完。
    第103章 番外
    一声呻吟。
    唐昱脖子高扬, 拉出诱人的弧度。
    通红的皮肤,迷离的神色,氤氲的气息。
    下一瞬, 他就软倒在锦被上, 失神地急促喘息。
    终于放过他的申屠坤俯下身, 爱怜不已地啄吻着他的眉眼、鼻端、脸颊、下巴……
    眼看他愈发往下,甚至有再来一次的势头。
    唐昱终于回神, “啪”地一声拍开他的脑袋, 声音微哑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申屠坤一顿, 笑叹了口气, 无奈道:“糖糖你真是有毒, 我,”他凑到唐昱耳边,轻咬他的耳朵,“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唐昱白了他一眼。
    申屠坤心神荡漾:“别勾引我。”话音刚落就看唐昱挥掌, 他忙握住他的手,投降般道,“好好好, 我不闹你了。”
    唐昱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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