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衝动在阿哲的胸膛中不停的翻滚,手刃仇人的兴奋感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积累了三年的鬱闷,在这一刻短暂的宣洩了一些,这舒畅的感觉让阿哲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彷彿在享受高潮的馀韵一般,阿哲闭着双眼,脸上是一脸的陶醉。
    过了许久,一直到心中的衝动平息,阿哲这才睁开双眼。
    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还有身上已被鲜血染红的婚纱,阿哲喃喃自语的说道:「秀儿,你看见了吗?我替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
    高谷过后便是低峰,不顾自己双手满是鲜血,阿哲用手摀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着嚎啕大哭的阿哲,老人顿时之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受了伤的野兽往往令人害怕却不会使人恐惧,毕竟那只不过是垂死前所做的最后挣扎。
    真正令人恐惧的是,哀伤的野兽。一头失去了伴侣,失去了族群,甚至失去了自我的野兽。
    这样哀伤的野兽,无法沟通也无法驾驭,他们啃食着眼前所见的一切,甚至啃食自己,一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如果心都死了,那么周遭的一切对他们来说还有何意义?
    面对这样的傢伙,除了转身就跑,老人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方法。想要除掉这样一头哀伤的野兽,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稍有不慎或许就是一同灭亡。
    好在,阿哲还有所追求,他还想着復仇,这也让老人心中的恐惧稍稍减少了一些,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平復了一下心情,阿哲恢復了一贯的冷静,他还得继续復仇,没有时间悲伤。
    将身上沾满鲜血的婚纱脱了下来,阿哲细心的将其摺好放进了行李箱中。
    忙完这一切穿回自己的衣服,阿哲缓缓走到还在昏睡的山庄老闆面前,露出了一抹笑容,淡淡的说道:「轮到你了。」
    将解药注射完成后,阿哲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冷冽的寒风吹拂了进来,让阿哲的精神为之一振,遥望着远处覆盖着银白月光的山峰,阿哲笑了起来。
    「这里是?」从沉睡中甦醒的山庄老闆,动了动身子,满脑的疑惑。
    听见这阵动静,阿哲转过身背着月光,向着山庄老闆淡淡的笑道:「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不是吗?老闆。」
    山庄老闆顺着阿哲的声音望去,只见阿哲身处月光之下,看起来显得有些圣洁,然而阿哲脸上沾着的鲜血却让人感觉有些妖艳。
    「真是的,我就知道呢。」一见到阿哲,山庄老闆便自嘲的笑了一声道。
    「知道什么呢?知道你会有这种遭遇吗?」阿哲轻笑着反问道。
    「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出手的,从三年前boss将你留下那天起,我就知道了。」
    「是吗?那你为何不阻止我呢?」阿哲疑惑的问道。
    「该说来不及还是该说我疏忽了呢?这都无关紧要,我终究是慢了一步。」
    「那你也该知道你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了,是吗?」阿哲缓缓走到行李箱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对于山庄老闆,阿哲没有什么好说的,亦师亦友的关姐就这样遭到他玷污然后死去,阿哲完全无法容忍这个傢伙。
    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为什么,阿哲就是打从心底对山庄老闆无法饶恕。
    对于关姐,阿哲始终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愫。阿哲很清楚,这并不是男女之情,应该算是崇拜甚至于接近于亲人的感情。
    关姐的体贴与爱护,这对于没有兄弟姊妹的阿哲来说,无疑是一种特别的感受。
    「我只想知道,我是第几个?」山庄老闆一脸平静的问道。
    「如果算上三年前就被我一刀解决的邱崇山,你应该是第四个了。」拿着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铁鎚,阿哲指了指周遭,淡淡的说道。
    儘管已经看见宴会厅角落早已死去多时的医生,还有一旁尸首残破的儿子,山庄老闆却出乎阿哲预料的冷静。
    「你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你的儿子可是被我杀死了呢。」摆弄着手上的铁鎚,阿哲笑着问道。
    「我的儿子?那只不过是名义上罢了。我早就没有了生育能力,更何况能上那女人床的可不只我一个」山庄老闆嗤笑道。
    彷彿听见了什么趣闻一般,阿哲一脸好奇的追问道:「不是你的儿子?难怪他没有遗传到你那精明的脑袋。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傢伙是谁的种?」
    「从boss对他明显宠溺的态度,你还不清楚吗?」似笑非笑的看了身侧跟自己一样被人绑住的老人,山庄老闆淡淡的说道。
    「哇!老头,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流种呢,连自己手下的女人都不放过。」阿哲向着老人嘲讽道。
    「哼!」老人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对明显不满的山庄老闆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看来这老头一点愧疚的心思都没有,你还真令人同情。」阿哲摇了摇头,向着山庄老闆说道。
    「我们只不过是『工具』。从他把我们这些人从死牢里就出来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了。」
    「也是,像你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呢。」
    「动手吧,拖太久你心里也不愉快不是吗?」山庄老闆一脸平淡的说道。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彷彿还有一些期待?」阿哲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本来有个幸福家庭,有个美丽老婆还有个可爱的小孩。直到那年,我的医生告诉我,我先天不足无法生育。」
    「那晚,我们争执了。我失手杀死了他们母子,其实我很深爱他们的,真的。之后我开始逃亡,我开始憎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其他人就能够轻易得到幸福?我不想看见别人幸福的笑容。」
    「直到我被抓住的那年,我已经摧毁了无数带着幸福笑容的年轻情侣,还有无数美满的家庭,之后我被判了死刑。」
    「本以为我的馀生就是在牢里度过,等待死亡的到来,没想到boss的出现,又让我多了一次摧毁他人幸福的机会。」
    「这辈子我毁了很多女人的清白,也毁了很多人的家庭,我已经满足了。更何况,你是不可能放过我的吧?那我又何必求饶呢?动手吧,别让我等太久。」
    「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却又牵扯这么多理由,真是让人噁心。」阿哲一脸嫌恶的说道。
    「其实我也很厌恶我自己呢。」山庄老闆叹息了一声道。
    「我替你这样的傢伙选了一个不错的死法。」阿哲笑着说道。
    「什么样的死法?我很期待呢。」
    「我在你的身体里注射了强烈的春药,你有没有开始感觉自己燥热难耐?」阿哲冷笑着说道。
    随着阿哲的话语,山庄老闆渐渐感觉到自己的下腹部传来阵阵的燥热。
    山庄老闆的双眼渐渐泛红,炙热的慾望佔据了他本应精明的脑袋。
    「给我......给我......给我女人!」被兽性佔满脑袋的山庄老闆,不停的磨蹭着被绑住的双腿,低沉的嘶吼着。
    看着山庄老闆不堪入目的行为,以及他高耸挺直的裤襠,阿哲笑了。
    阿哲伸出手上的铁鎚轻轻碰触了一下山庄老闆的裤襠,只见山庄老闆露出了一脸满足的笑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对于你这样的淫棍,我决定摧毁你作案的工具,我会亲手把你的老二砸烂,然后让你在无数的高潮中死亡,你觉得这样的死法如何呢?」阿哲冷冷的说道。
    「给我......给我......」失去理智的山庄老闆已经无法回答阿哲,只能凭着本能不停的嘶吼着。
    「你想要?那就给你好了。」阿哲冷笑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铁槌。
    阿哲双手握紧了铁鎚的木柄,直直的朝着山庄老闆的两腿之间挥下去。
    铁鎚击打在山庄老闆的跨下,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再加上木製椅子的夹击,光用看的就感觉很痛,可是山庄老闆却古怪的呻吟了起来。
    随着阿哲一下一下的槌击,山庄老闆不停的发出高潮的呻吟声。
    「舒服吗?」阿哲脸上掛着一抹冷酷的笑容,一下一下挥舞着手上的铁槌。
    回答阿哲的只有山庄老闆的呻吟声,随着阿哲一槌一槌的击打,山庄老闆高耸的裤襠早就成了一滩烂泥。
    然而阿哲却没有停手的打算,他仍旧持续的挥舞着铁鎚。
    在春药的作用之下,山庄老闆身体中的血液不停的匯聚在下体处,鲜血从其迸裂的下体流出,渗出了衣裤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血液与精液混杂着一起流进了塌塌米的缝隙之中,阿哲手中的铁槌也沾满了鲜血。
    「给我......」浑身瘫软下体早已失去知觉的山庄老闆,仍旧不停的嘶吼着。
    厌恶的看了山庄老闆一眼,阿哲操起手上的铁槌敲打在了山庄老闆的大腿上。
    「啊!」哀号声从山庄老闆的口中传出。
    听见刺耳的哀号,阿哲终于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开口淡淡的说道:「成人约莫有206块骨头,我决定一个一个的把你身上的骨头敲碎,你觉得如何?」
    疼痛并不能阻止春药的药效,山庄老闆仍旧不停的扭动身躯摩擦大腿,儘管他的下体早已是烂泥一片。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没有得到山庄老闆的回答,阿哲淡淡的说道。
    阿哲毫不留情的将铁鎚敲打在山庄老闆的身体上,看起来颇为残忍,不过他却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剧烈的疼痛莫名的让山庄老闆达到了高潮,虽然痛却有着莫名的快感。
    哀号与呻吟交杂着从山庄老闆的口中传出,在阿哲的脑海中交织成了一篇高雅的交响乐,这让阿哲感到异常的满足。
    一块一块,阿哲不停的敲击着山庄老闆的骨头,脸上满是愉悦。
    一次次的剧烈疼痛刺激着山庄老闆,突如其来的,山庄老闆在一声剧烈的吼声后断了气。
    「嗯?怎么断气了?」看着死去的山庄老闆,阿哲一脸不快的说道。
    虽然山庄老闆断了气,不过阿哲仍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执着的一块一块敲碎他身上的骨头。
    看着阿哲如同恶魔一般的行为,老人有些胆寒。
    一直到将其全身上下的骨头敲碎,阿哲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手上的铁槌丢到一旁。
    从上衣口袋掏出纸巾,擦了擦手,阿哲摇着头叹息道:「真是的,就没有一个能让我好好尽兴呢。」
    转过头看着老人,阿哲笑着开口问道:「老头,你看起来好像有些害怕?」
    「哼!」儘管心里不得不承认阿哲所说的,老人却不肯服输,他冷哼了一声就当作是对阿哲的回应。
    「对了,老头。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我可是杀死了你的儿子呢。」指着那先前死在自己手中的山庄老闆儿子,阿哲疑惑的问道。
    「生气?有这个必要吗?他不过是老夫愉快之下的產物罢了。」老头淡淡的说道。
    「老头你还真是无情呢。也对,像你这样只在乎自己的人,怎么会在乎其他人呢?儘管那是你的儿子。」阿哲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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