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莫书晚他们也回来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西洲大陆的荣光, 对西洲大陆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没有参与进这场疯狂的战争, 但他们却始终待在第一道要塞外，要亲眼看着这场纷争结束，这是杨洲用自己永恒的自由换来的。
谁也不能让杨洲的心血白费。
可双方心中的仇恨又怎么是那么轻易能了的, 这场战争在双方的默许下持续了十天十夜，当杀红眼的域外侵略者高层冲入战场时，莫书晚他们几个竟然抢在所有人面前困住了对方。
浓郁到仿佛能滴出水的黑暗力量之箭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除了下方的战场，周围望着这边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想到在这种时候莫书晚还会动手杀人。
“该结束了。”
井沉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空，他身边还跟着井帆书，父子两站在莫书晚身边，像是在为她撑腰。
而在井沉出现的几秒后，域外侵略者那边的大祭司也出现在战场，双方明显已经达成过协议，大祭司带着一群黑袍老者走入战场中，站在废墟之上，这群人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了笑意。
这件事无法分辨出谁对谁错，任何一方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唯一不同的是，域外侵略者因为囚笼的缘故，他们的灵魂会死后生生世世无限轮回，无限重复着前几辈子经历过的事，这原本是痛苦的来源，但在灵脉回归后，强大的生命力笼罩大地，诅咒消去，这对他们来说又无异于一场新生。
他们能够再重活一次。
可联盟的战士死了就是死了。
加上大祭司，一共千名黑袍老者，他们一圈一圈的围坐在，在成千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中，缓缓抬起了手，玄妙的手势整齐划一的出现，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招魂。
英魂死后还在挂念故土，井沉提出了两个要求，其一域外侵略者永世不得踏入西洲大陆一步，永世不得对西洲大陆的生灵动手，其二召唤不散的英魂。
大祭司自然是没资格提条件，灵脉是由莫书晚他们找回，归还了埋骨之地一片净土，最得益的终究是他们。
莫书晚还站在空中，眼睁睁看着战场上多出了一个又一个身影，这些身影已经淡到了极点，可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呼喊，她知道有人认出了他们。
从来没有人想过战场上会盘踞如此多的英魂，他们甚至已经超过了战场上双方所有人的数量，并且还在缓缓增加，直到那上千名老者在同一时间倒下，这种恐怖的增长才结束。
大祭司勉强撑着一口气，虚弱的声音传入英魂们的耳中，“你们有半个时辰与亲人道别，半个时辰后送你们入轮回。”
对域外侵略者的恨意在看到战友亲人们时彻底消散，不是不再恨，只是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英魂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对方才那句话还很迷茫，他们看着平静的战场，疑惑的问，“战争结束了？我们赢了？”
“结束了。”
“哥，你先跟我回家！”
“呜呜呜呜呜，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在见到你。”
这其中有不少战士的家不在西洲大陆，如果凭他们自己的能力回去，半个时辰根本不够。
井沉挥手在身后开了一扇空间之门，“里晨小世界的过来。”
井帆书见状，也在旁边开了扇门，自然是通往另一个小世界，很快，从第一道要塞中飞出数道身影，正副城主诸多管事，以及有能力开始空间之门的大佬纷纷在列，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开了扇门，以供英魂能够尽快回到家乡与家人道别。
可英魂的数量太多了，单凭他们还远远不够。
城主紧急联系了后方九道要塞，前后不到十分钟，九道要塞的正副城主所有管事等全部到来，数千扇门同时开启，英魂排着队进入，短短十多分钟战场上就只剩下极少一部分英魂，这是家在西洲大陆的。
井沉亲自将这些英魂送回家，并跟着众人在战场等待。
域外侵略者极其不甘，但大祭司和上千祭祀亲自做的法招的魂，他们再如何不甘也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到时一批又一批英魂回到战场中。
大祭司又一一将英魂送入轮回，完成这一切后，他叮嘱了域外侵略者立刻返回后，就坐在战场中不再动了，其他祭祀见状也都做出打坐状，半个多时辰后，众人才发现他们已经全部没了呼吸。
大祭司竟是带领着上千祭祀在众目睽睽之下悄然逝去了，联盟的战士们心情极其复杂，恨肯定是恨的，可心里也有些感激对方让他们见到了以为此生无法再见的亲人战友，还用生命的代价将他们送入轮回。
可要说就此谅解，也绝对不可能。
发现大祭司和上千祭祀逝去，域外侵略者们几乎疯了，可在要动手时，才惊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对联盟的人出手，这是大祭司在死前将井沉提的条件以契约的方式，印刻进了每个域外侵略者的骨血里。
根本无法靠近让域外侵略者们很愤怒，可也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放弃，但当他们想把大祭司和祭祀们的尸体带回故土时，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他们分毫，就仿佛他们的尸体从始至终都应该扎根在这里似得。
起先还有人觉得是联盟的人在搞鬼，可祭司们是在他们的注视下逝去，期间对方的人根本就没有靠近，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是祭司们自愿。
祭司们以身体为锁，灵魂为钥匙，将自己永久的禁锢在此地，在灵魂彻底消亡之前，他们将长长久久再次为逝去的英魂赎罪，无论怎么说，发动侵略对被侵略的人来说总归是错的。
很多年后，当人们再次回到这里，还能看到上千的枯骨围成一个圈驻守在这，为西洲大陆逼退一个又一个在这里放肆的敌人，那些经历过战争的老人每每提到，都是一种复杂的心情。
他们说：“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曾经侵略过我们家园的罪人，会反过来保护我们的家园，且时限是无期。”
后人们问他们放下了吗，他们不答，没经历过战争可怕的小崽子哪里懂得他们的心情，放下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至多是不那么恨了。
而在现在域外侵略者们被迫离去后，井沉和井帆书的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团团可怖的雷电，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了结束的这一天，也该一家团聚了。
井帆书笑了笑，“再见，在上面等你们。”
“再见。”
父子两在西洲大陆所有顶尖力量的注视下剑斩雷劫，去了更广大的那片天地。
莫书晚他们也走了，西洲大陆没有任何他们值得留恋的地方。
成华和云尘竟都跟着去了莫书晚他们的那个小世界，在那里待了几天就各自离去，约好日后在西洲大陆再见。
莫书晚他们回去时，小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两人都有些恍惚，又担忧又庆幸，担忧的是这么多年没出现，家人只怕是急坏了，庆幸的是才过去了八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
扣扣——
“谁啊？”
“是我。”
门被激烈地拽开，妇人震惊地瞪着站在门外的女儿，半晌后抬起手要打，可最终还是将人紧紧抱着，一个劲的念叨，“去哪了！啊！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跟家里联系！”
“妈，我去拯救世界了——嘶，打我干嘛呀，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闭嘴！”
莫书晚委委屈屈的闭上嘴。
温左那边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两人在跟家人团聚后，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事情真相，很显然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的生命将会无限拉长，这件事必须要告诉家人，因为未来家人绝对不能缺席。
双方家人当然不肯相信，莫书晚和温左竟然都选择了暂时不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家人聚在一起，让两家人一起见证。
第二天晚上两家人就聚集在了一起，虽然八年前都见过双方家长，但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再加上都以为他们失踪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当时见过的准儿媳妇/女婿长什么样。
“妈，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能说话了吗。”
温妈妈点了点头，迟疑的看了眼莫书晚，她怀疑这姑娘把儿子骗进了什么传销组织，把儿子给洗脑了。
倒是温枕冷静一些，当初温左还在做特警时为了救人除了意外，导致无法再说话，那时他们跑遍了全国的医院，甚至国外的也找过，可结论都是无法治疗，现在温左离开了八年，再回来时能够开口，这件事的确值得思考。
莫书晚和温左对视了一眼，同时将希望和平流层放了出来，现在他们已经能用自己的力量屏蔽两头小恐龙出现对世界造成的压力，不用再把他们关着。
“嘶！”
“啊啊啊啊！”
温妈妈险些直接吓晕，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屋子里好奇地跑来跑去的两头小恐龙。
“我们说的真的是实话。”莫书晚冲希望和平流层招了招手，等他们过来后，她才认真的介绍，“这是希望和平流层，这些年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帮了我们很多忙，也是我们的家人。”
“吱吱！”
“吼！”
两个小家伙高兴的和双方父母哥哥打招呼，希望更是激动地喷了一团火，差点没把莫爸爸的头发烧掉。
经过一个鸡飞狗跳的夜晚后，他们才终于相信这八年儿子女儿的确是去拯救世界了……咳咳，跟做梦一样。
对家人坦白了一切后，两人又去找了杨洲的家人，很幸运的找到了他的母亲，废了不少功夫才让杨妈妈相信他们，要离开肯定是要带上杨妈妈的，当天确认杨妈妈没有别的挂念的至亲，就带着她回了家，介绍给了两位妈妈。
几个月后，容光焕发的温妈妈、莫妈妈和杨妈妈找到正在晒太阳的莫书晚。
“晚晚，你那种神奇的东西还有吗？我们想给朋友们送点。”
“有啊。”莫书晚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瓶洗髓丹，她当然不敢直接把洗髓丹给老人们用，亲自将其稀释了数倍，又放进灵气很足的灵泉水里，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矿泉水瓶，“妈妈，让他们一次最多喝一口，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容易补过头。”
“知道知道。”三位妈妈高兴的结伴离开。
老人年纪大了，身边的朋友终归也逃不了老的宿命，他们不想看到朋友们一个个逝去，开始催促温左和莫书晚赶紧离开，省的到时候徒增悲伤。
莫书晚和温左当然没有意见，但在离开之前，两人还是走了个过程，去拿了结婚证，又办了一场年轻人梦想中的盛大豪华的婚礼，甚至还按部就班的飞去岛上蜜月旅行。
夜晚，莫书晚站在阳台，仰头看着根本看不到多少星星的夜空，“人还真是奇怪，那段时间只想快点结束，现在却又想再经历一遍，还真是不想闲下来。”
温左从身后楼主她的腰，缓缓将她拉进屋，低声说：“今晚还想闲下来？”
莫书晚耳朵发热，“别太过分，过两天还得赶路。”
“嗯，我尽量。”
房内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这声音一直持续到四点多才慢慢停歇，毫无疑问，莫书晚睡迟了，暴躁的想打人。
中午才拖家带口的到了跟刘东成他们约定的地方，没想到去时他们已经在了，也都带着至亲。
莫书晚揉着腰，脸上露出笑意，“走吧。”
莫书晚拿出一个传送阵盘放在地上，一群人便呼啦啦走了进去，在西洲大陆与早就等候在此的成华和云尘竟相聚。
一群人找了块地建了房子，所有人都住在一起，安顿好后，莫书晚和温左带着杨妈妈去了埋骨之地，杨妈妈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接受了儿子变成了灵脉的事实，刚进入埋骨之地，她就深深地趴在了地上。
“儿子，妈妈来看你了，以后妈妈经常过来。”
莫书晚和温左到了远处，把空间留给杨妈妈，他们也没敢走远，怕杨妈妈出现意外。
但远远的，他们却能够看见杨妈妈周围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小花，这些小花把杨妈妈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心形。
“杨洲还在呢。”莫书晚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紧跟着他们两人脚下也出现了小花，莫书晚破涕为笑，“以后我和温左也跟着你喊妈妈，你不介意吧？”
一朵小花迅速拔高，在两人面前摇了摇。
不介意的。
“好，以后我们就有三个妈妈了。”莫书晚把脸埋在温左怀里，掩饰自己忍不住落下的泪。
第196章
杨洲总是在成全别人。
大家好, 我叫杨洲, 我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一条灵脉。
我这一生既普通又充满了传奇色彩, 遇到队长他们是在一辆时空巴士上，当时的我弱小的可怜, 甚至为了活下去还险些害了队长。
后来发生了什么？时间太久远, 我有些记不清了。
谁也不能让杨洲的心血白费。
可双方心中的仇恨又怎么是那么轻易能了的, 这场战争在双方的默许下持续了十天十夜，当杀红眼的域外侵略者高层冲入战场时，莫书晚他们几个竟然抢在所有人面前困住了对方。
浓郁到仿佛能滴出水的黑暗力量之箭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除了下方的战场，周围望着这边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想到在这种时候莫书晚还会动手杀人。
“该结束了。”
井沉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空，他身边还跟着井帆书，父子两站在莫书晚身边，像是在为她撑腰。
而在井沉出现的几秒后，域外侵略者那边的大祭司也出现在战场，双方明显已经达成过协议，大祭司带着一群黑袍老者走入战场中，站在废墟之上，这群人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了笑意。
这件事无法分辨出谁对谁错，任何一方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唯一不同的是，域外侵略者因为囚笼的缘故，他们的灵魂会死后生生世世无限轮回，无限重复着前几辈子经历过的事，这原本是痛苦的来源，但在灵脉回归后，强大的生命力笼罩大地，诅咒消去，这对他们来说又无异于一场新生。
他们能够再重活一次。
可联盟的战士死了就是死了。
加上大祭司，一共千名黑袍老者，他们一圈一圈的围坐在，在成千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中，缓缓抬起了手，玄妙的手势整齐划一的出现，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招魂。
英魂死后还在挂念故土，井沉提出了两个要求，其一域外侵略者永世不得踏入西洲大陆一步，永世不得对西洲大陆的生灵动手，其二召唤不散的英魂。
大祭司自然是没资格提条件，灵脉是由莫书晚他们找回，归还了埋骨之地一片净土，最得益的终究是他们。
莫书晚还站在空中，眼睁睁看着战场上多出了一个又一个身影，这些身影已经淡到了极点，可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呼喊，她知道有人认出了他们。
从来没有人想过战场上会盘踞如此多的英魂，他们甚至已经超过了战场上双方所有人的数量，并且还在缓缓增加，直到那上千名老者在同一时间倒下，这种恐怖的增长才结束。
大祭司勉强撑着一口气，虚弱的声音传入英魂们的耳中，“你们有半个时辰与亲人道别，半个时辰后送你们入轮回。”
对域外侵略者的恨意在看到战友亲人们时彻底消散，不是不再恨，只是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英魂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对方才那句话还很迷茫，他们看着平静的战场，疑惑的问，“战争结束了？我们赢了？”
“结束了。”
“哥，你先跟我回家！”
“呜呜呜呜呜，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在见到你。”
这其中有不少战士的家不在西洲大陆，如果凭他们自己的能力回去，半个时辰根本不够。
井沉挥手在身后开了一扇空间之门，“里晨小世界的过来。”
井帆书见状，也在旁边开了扇门，自然是通往另一个小世界，很快，从第一道要塞中飞出数道身影，正副城主诸多管事，以及有能力开始空间之门的大佬纷纷在列，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开了扇门，以供英魂能够尽快回到家乡与家人道别。
可英魂的数量太多了，单凭他们还远远不够。
城主紧急联系了后方九道要塞，前后不到十分钟，九道要塞的正副城主所有管事等全部到来，数千扇门同时开启，英魂排着队进入，短短十多分钟战场上就只剩下极少一部分英魂，这是家在西洲大陆的。
井沉亲自将这些英魂送回家，并跟着众人在战场等待。
域外侵略者极其不甘，但大祭司和上千祭祀亲自做的法招的魂，他们再如何不甘也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到时一批又一批英魂回到战场中。
大祭司又一一将英魂送入轮回，完成这一切后，他叮嘱了域外侵略者立刻返回后，就坐在战场中不再动了，其他祭祀见状也都做出打坐状，半个多时辰后，众人才发现他们已经全部没了呼吸。
大祭司竟是带领着上千祭祀在众目睽睽之下悄然逝去了，联盟的战士们心情极其复杂，恨肯定是恨的，可心里也有些感激对方让他们见到了以为此生无法再见的亲人战友，还用生命的代价将他们送入轮回。
可要说就此谅解，也绝对不可能。
发现大祭司和上千祭祀逝去，域外侵略者们几乎疯了，可在要动手时，才惊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对联盟的人出手，这是大祭司在死前将井沉提的条件以契约的方式，印刻进了每个域外侵略者的骨血里。
根本无法靠近让域外侵略者们很愤怒，可也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放弃，但当他们想把大祭司和祭祀们的尸体带回故土时，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他们分毫，就仿佛他们的尸体从始至终都应该扎根在这里似得。
起先还有人觉得是联盟的人在搞鬼，可祭司们是在他们的注视下逝去，期间对方的人根本就没有靠近，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是祭司们自愿。
祭司们以身体为锁，灵魂为钥匙，将自己永久的禁锢在此地，在灵魂彻底消亡之前，他们将长长久久再次为逝去的英魂赎罪，无论怎么说，发动侵略对被侵略的人来说总归是错的。
很多年后，当人们再次回到这里，还能看到上千的枯骨围成一个圈驻守在这，为西洲大陆逼退一个又一个在这里放肆的敌人，那些经历过战争的老人每每提到，都是一种复杂的心情。
他们说：“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曾经侵略过我们家园的罪人，会反过来保护我们的家园，且时限是无期。”
后人们问他们放下了吗，他们不答，没经历过战争可怕的小崽子哪里懂得他们的心情，放下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至多是不那么恨了。
而在现在域外侵略者们被迫离去后，井沉和井帆书的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团团可怖的雷电，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了结束的这一天，也该一家团聚了。
井帆书笑了笑，“再见，在上面等你们。”
“再见。”
父子两在西洲大陆所有顶尖力量的注视下剑斩雷劫，去了更广大的那片天地。
莫书晚他们也走了，西洲大陆没有任何他们值得留恋的地方。
成华和云尘竟都跟着去了莫书晚他们的那个小世界，在那里待了几天就各自离去，约好日后在西洲大陆再见。
莫书晚他们回去时，小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两人都有些恍惚，又担忧又庆幸，担忧的是这么多年没出现，家人只怕是急坏了，庆幸的是才过去了八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
扣扣——
“谁啊？”
“是我。”
门被激烈地拽开，妇人震惊地瞪着站在门外的女儿，半晌后抬起手要打，可最终还是将人紧紧抱着，一个劲的念叨，“去哪了！啊！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跟家里联系！”
“妈，我去拯救世界了——嘶，打我干嘛呀，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闭嘴！”
莫书晚委委屈屈的闭上嘴。
温左那边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两人在跟家人团聚后，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事情真相，很显然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的生命将会无限拉长，这件事必须要告诉家人，因为未来家人绝对不能缺席。
双方家人当然不肯相信，莫书晚和温左竟然都选择了暂时不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家人聚在一起，让两家人一起见证。
第二天晚上两家人就聚集在了一起，虽然八年前都见过双方家长，但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再加上都以为他们失踪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当时见过的准儿媳妇/女婿长什么样。
“妈，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能说话了吗。”
温妈妈点了点头，迟疑的看了眼莫书晚，她怀疑这姑娘把儿子骗进了什么传销组织，把儿子给洗脑了。
倒是温枕冷静一些，当初温左还在做特警时为了救人除了意外，导致无法再说话，那时他们跑遍了全国的医院，甚至国外的也找过，可结论都是无法治疗，现在温左离开了八年，再回来时能够开口，这件事的确值得思考。
莫书晚和温左对视了一眼，同时将希望和平流层放了出来，现在他们已经能用自己的力量屏蔽两头小恐龙出现对世界造成的压力，不用再把他们关着。
“嘶！”
“啊啊啊啊！”
温妈妈险些直接吓晕，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屋子里好奇地跑来跑去的两头小恐龙。
“我们说的真的是实话。”莫书晚冲希望和平流层招了招手，等他们过来后，她才认真的介绍，“这是希望和平流层，这些年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帮了我们很多忙，也是我们的家人。”
“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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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人坦白了一切后，两人又去找了杨洲的家人，很幸运的找到了他的母亲，废了不少功夫才让杨妈妈相信他们，要离开肯定是要带上杨妈妈的，当天确认杨妈妈没有别的挂念的至亲，就带着她回了家，介绍给了两位妈妈。
几个月后，容光焕发的温妈妈、莫妈妈和杨妈妈找到正在晒太阳的莫书晚。
“晚晚，你那种神奇的东西还有吗？我们想给朋友们送点。”
“有啊。”莫书晚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瓶洗髓丹，她当然不敢直接把洗髓丹给老人们用，亲自将其稀释了数倍，又放进灵气很足的灵泉水里，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矿泉水瓶，“妈妈，让他们一次最多喝一口，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容易补过头。”
“知道知道。”三位妈妈高兴的结伴离开。
老人年纪大了，身边的朋友终归也逃不了老的宿命，他们不想看到朋友们一个个逝去，开始催促温左和莫书晚赶紧离开，省的到时候徒增悲伤。
莫书晚和温左当然没有意见，但在离开之前，两人还是走了个过程，去拿了结婚证，又办了一场年轻人梦想中的盛大豪华的婚礼，甚至还按部就班的飞去岛上蜜月旅行。
夜晚，莫书晚站在阳台，仰头看着根本看不到多少星星的夜空，“人还真是奇怪，那段时间只想快点结束，现在却又想再经历一遍，还真是不想闲下来。”
温左从身后楼主她的腰，缓缓将她拉进屋，低声说：“今晚还想闲下来？”
莫书晚耳朵发热，“别太过分，过两天还得赶路。”
“嗯，我尽量。”
房内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这声音一直持续到四点多才慢慢停歇，毫无疑问，莫书晚睡迟了，暴躁的想打人。
中午才拖家带口的到了跟刘东成他们约定的地方，没想到去时他们已经在了，也都带着至亲。
莫书晚揉着腰，脸上露出笑意，“走吧。”
莫书晚拿出一个传送阵盘放在地上，一群人便呼啦啦走了进去，在西洲大陆与早就等候在此的成华和云尘竟相聚。
一群人找了块地建了房子，所有人都住在一起，安顿好后，莫书晚和温左带着杨妈妈去了埋骨之地，杨妈妈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接受了儿子变成了灵脉的事实，刚进入埋骨之地，她就深深地趴在了地上。
“儿子，妈妈来看你了，以后妈妈经常过来。”
莫书晚和温左到了远处，把空间留给杨妈妈，他们也没敢走远，怕杨妈妈出现意外。
但远远的，他们却能够看见杨妈妈周围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小花，这些小花把杨妈妈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心形。
“杨洲还在呢。”莫书晚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紧跟着他们两人脚下也出现了小花，莫书晚破涕为笑，“以后我和温左也跟着你喊妈妈，你不介意吧？”
一朵小花迅速拔高，在两人面前摇了摇。
不介意的。
“好，以后我们就有三个妈妈了。”莫书晚把脸埋在温左怀里，掩饰自己忍不住落下的泪。
第196章
杨洲总是在成全别人。
大家好, 我叫杨洲, 我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一条灵脉。
我这一生既普通又充满了传奇色彩, 遇到队长他们是在一辆时空巴士上，当时的我弱小的可怜, 甚至为了活下去还险些害了队长。
后来发生了什么？时间太久远, 我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