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无论是索多伦还是亚斯特,都是蓝天白云,没什么多大的变化。
    他们终于拿到签证,勤有翊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落花,如果不是从亚斯特出来,落花样貌很像皇室贵族出来的王子。
    勤有翊拎起落花的手,触摸落花指尖上有厚厚的茧,疼惜想多摸几下,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抹去。
    此时的旅客也陆陆续续进门,放上自己的随身行李。
    勤有翊心想,都已经要回国了,再十分鐘就要啟程了,他跟落花就可以展开新的生活。
    他对于跟落花在一起,有着无数想像,他想要带他去国内各大景点,有山有水有河,想去哪就去哪,没有检查站,没有持枪的佣兵,悠间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橱窗的精品,讨论着待会要去那里,吃什么,看什么电影……
    胸膛满溢着幸福,勤有翊低头微笑,玩弄落花的手指,感觉未来握着这个人的手,可以去很多想像不到的地方。
    落花支着下巴,专心的看着窗外,任由他玩弄自己的手指。
    他满足的闻着落花身上的信息素,现在的他,也充满自己的麝香味。
    他承认,这五天并没有节制。甚至暗自窃喜,不知道这五天会不会有自己的小孩?
    他很喜欢小孩的,如果小孩生出来,会是什么瞳色?生父是棕绿色,自己是黑色,呃……难以想像,算了。
    勤有翊贴近,「你在看什么?」他大力环抱住落花,语气上带着满满的竉暱。
    落花一回头,嘴唇就触碰到勤有翊的唇角,便顺势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浅笑,「爱你。」
    「什么啦,这么突然。」
    「我说真的,谢谢你爱我。」
    「我也是,我觉得拥有你,好幸福。」
    落花转过身,捧着勤有翊的脸,抚摸着勤有翊的脸颊,勤有翊也享受着落花的浓情蜜意。
    下一秒,勤有翊的嘴巴被捂住,突然脖子传来一个尖锐的刺激。
    勤有翊睁大眼睛,不解和惊恐的瞪着落花,一时之间,竟然喊不出声音,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落花用力气捂住勤有翊的嘴,直到对方的身子眼神失焦,瘫软的倒在他身上。
    落花感伤的扶好勤有翊的身子,替他盖好外套,怜惜的再次深吻他的唇瓣,并深深的拥抱他,抱得紧紧的,捨不得放手。
    「永别了。」
    落花眼眶一湿,立即离开位置,不再去看勤有翊一眼。
    十分鐘后。
    他走出机场,走到广场,回头见勤有翊的飞机,已经飞上天空,大约明天一早就能回到他自己的国家。
    光是看鬼城军的出现,勤有翊就能放弃班机跑回收容所的人,能亲眼看见他坐上飞机是最好的方式。
    唯独这样狠狠的背叛,勤有翊才会气到不再踏上亚斯特。
    同时,他能不能再回来,都是未知数。
    他们不会再见面了,这样最好。
    片刻,他果决的转头快步离开,无视脸颊的冰凉。
    贫民窟
    「别找了,这里没有!」
    夜里的,孤单的路灯,微弱的光,照得了地面,照不进屋内。
    绿茉莉挺着大肚子,笨重的身体,仍然企图阻止鲁瑟。
    鲁瑟用力的甩开绿茉莉,绿茉莉跌跌撞撞,勉强的扶住墙面。她为了不让莫依的心力白流,特地把黄金给藏起来,结果鲁瑟一赌输,就立即到家里来东翻西找。
    「金子呢?你藏去哪里?」
    「我拜託你行行好……」绿茉莉扶着肚子,走路有些困难,「……我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弟没给你金子?你想骗谁啊!」
    「都被你拿走了,我是真的都没有了。」
    鲁瑟不愿意相信,他把屋内所有的抽屉全倒了出来,搞得屋内乱七八槽,纸屑纷飞。
    直到,他留意到地上闪烁着光芒,低头一捡,见一个相当有别緻的抑制项圈,上头有四颗宝石,其中的两颗已经被撬走,剩空台子。
    「还说没有。」
    「你要不要脸!这是omega的抑制项圈,你拿走了,我们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没被上过,不然孩子那来的。」
    「鲁瑟!」
    「你最好别过来,不然我连你都揍。」
    「你那个不能拿走,求你,快还给我……」
    鲁瑟上前,作势要打她。绿茉莉举手挡住头,同时侧着身子,深怕他对付自己,也伤害了小孩。
    鲁瑟不予理会,快步的走出黑暗的街道。
    水漥倒映迷幻的莹红色,他一脚踩进水漥,将莹红的霓虹上的「赢」字踩得支离破碎。
    他进入狭隘的小巷子,里头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在赌博,里头尽是乌烟瘴气,白濛濛一片,连闻一口都感到窒息。
    但对鲁瑟来说,却是翻身的机会,他先来到窗口,要窗口的管理人员估价项圈的价值。
    管理人员是识货的,他瞧了一眼十分震惊,强忍颤抖地说:「你这个是那来的?」
    「你别管那么多,看多少就给多少。」
    管理人员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藉故说:「你先等等,这价钱不好估,先等等……」
    「欸,你不会想把我这个带走吧?不行!」
    管理人员犹豫了一下,「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钱。」
    「快一点!」鲁瑟见间家形势一片大好,焦急的催促着。
    「马上来马上来。」
    鲁瑟在等待期间又四下乱逛,把玩着项圈,惦量惦量手上的项圈价值多少,能让管理人员神色吃惊,搞不好比想像中还有多钱。
    没多久,管理人员邀请鲁瑟进贵宾房。鲁瑟感到惊讶,虽然这里简陋,但能进贵宾房的人通常都是大人物,他来那么久,从来没有进去过。
    一走进,里头豪华,陈设大器,而且跟外头的空皆然不同,彷彿南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阶级。
    设备的辉煌让鲁瑟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坐在居中的大玛格丽士,饮着高尚的酒,对着鲁瑟摇晃杯子,扬起嘴唇。
    一会,两边的鬼城军涌上,抓住他的双臂,鲁瑟惊慌,拚命挣扎,扯着噪子大吼大叫。但他无法抵得过多名士兵,挣扎之后,被带到大玛格丽士面前。
    大玛格丽士看他觉得在看脏东西一样,满脸嫌弃。
    属下拿了项圈过来,大玛格丽士拎起项圈询问:「你这项圈从那里来的?」
    鲁瑟惊吓,全身发抖,牙齿打颤,正想着要说不说?说了,会不会死?
    大玛格丽士没有耐性,顺手拿起光亮亮的斧头,就狠狠的往鲁瑟的手臂一劈,鲁瑟撕心裂肺的大叫,手臂没断,却连着皮摇摇欲坠。
    染血的斧头再次出现在鲁瑟的面前,鲁瑟已经崩不住,尿都喷出来了,他很快的讲出项圈的来源。
    大玛格丽士听到后,不耐烦的挥手,鲁瑟鬼城军就被带出去,接着就听到凄厉的哀嚎后,嘎然而止。
    「竟然差点就漏掉了她?……还以为他没有亲人。」大玛格丽士再次看了乾乾净净的资料,上面除了落花的名字,什么都没有。
    「藏得真好……」大玛格丽士吩咐属下,继续喝着酒。「去找一下这个绿茉莉。」
    他弟弟向来很喜欢养漂亮的omega,送名贵的项圈,然后再活活弄死。
    至从她弟弟亲眼看见她杀死一艘船的人之后,人就变怪了,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开啟他嗜杀的习性,虽说弟弟是死有馀辜,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打着为他报仇的旗帜总是好用,况且亚斯特战乱太久了,是该有个人出面整合势力,大玛格丽士站在窗前,霓虹灯的「赢」格外闪耀。
    这是东方的字,据说是很好的寓意,也曾经是帝王的姓,那代表着雄心壮志。
    没错,是该进入新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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