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天尘埃之中，一道威武神骏，霸气无边的神兽身影，缓缓现出轮廓。
别人不知道这兽影意味着什么，猖獠和扶天显然是知道的，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层细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欧明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异变，又惊又吓，全身颤抖着喃喃自语。
“走！”扶天根本没有理会他，对着猖獠大喊一声。
这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神武强者的傲然之威，眼中写满了畏惧。
傲天！那人的座骑，神武境曾经最强的强者之一！根本就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抗衡的。
猖獠也知道神傲天的霸道，哪敢逗留，起身便朝外飞去。可是受到反噬身受重伤，刚刚腾空，又重重的跌落地面。
“师父！”欧明智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扶起猖獠。
倒不是他孝顺，而是因为东窗事发，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大白天下，猖獠和扶天一走，他就死定了。
“好徒儿，我猖獠收得如此弟子，不枉此生啊。”猖獠在欧明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的说道。
“师父过奖了，这都是弟子该做的。师父，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来说吧。”欧明智看了眼尘埃之中那道霸气无边的兽影，又看了眼满脸愤怒的沐寒烟等人，焦急万分的说道。
“好，好，既然你如此孝顺，那就再为师父做最后一件事吧。”猖獠眼中突然抹过一丝狠戾之色，干枯的手掌猛的刺进欧明智的心窝。
鲜血狂涌，欧明智全身一震，脑海中竟是一片空白。
“师……父……”剧烈的痛苦，很快就让他清醒过来，又是疑惑，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猖獠。
“为师伤势太重，只有先借你的死冥之气暂时恢复了。”猖獠残忍的笑了一笑。
当初传授欧明智噬魂之术，他就防着会有这样一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你……你……”欧明智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说来，只是愤怒不甘的看着猖獠。
一道道充满了死亡之间的黑气，从他的体内散逸而出，被猖獠纳入体内。猖獠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而他的生机，却在不断的消散，无力的向地上倒地。
“走！”猖獠猛的抽回手掌，和扶天一起朝外冲去。
“杀！”沐寒烟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易逃走，御风而起，八荒神陨一剑长斩。
高鹏程等人也同时出手，当然，以他们的实力，暂时阻拦猖獠和扶天一下还行，想要伤到他们根本不可能。
不过，只要阻拦他们片刻也就够了，就在猖獠和扶天身形微微一滞的时候，风轻羽等人凭空出现。
“天地，封魔！”
“浑天，剑阵！”一现身，蓄势已久的凤轻羽等人便同时施展出最强杀招。一片剑芒如狂风暴雨，朝着猖獠扶天二人倾泄而去。
“果然又是他们。”扶天冷笑一声。
第2432章 2435万魔俯首
在风轻羽等人手上吃过一次暗亏，他又怎么可能全无防备？手中长刀一挥，挡在身后。
猖獠则是双手猛的一张，只见身上星光闪烁，凝成一具身着战甲的骷髅，挡在两人身后。
这具骨骼，表面看来和其他死灵傀僵一模一样，但是沐寒烟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神念之力。
神武侍魂！这竟然是猖獠的神武侍魂，只是因为修炼噬魂之术，所以他的神武侍魂也和其他神武强者截然不同。
“哈哈哈哈，就算你们毁了这座神殿又能怎样，我已经恢复实力，炼成神武侍魂，你们杀不了我！”猖獠放声大笑。
狂笑声中，漫天剑芒神术也同时落在那骷髅侍魂之上，无数光团，如烟火绽放，一断断碎骨当空洒落，甚至直接化为粉末，可是侍魂却没有马上散架，依旧挡在两人身后。
沐寒烟心头一沉，没有到，借着神殿中那些强大祭司死后留下的遗骸，猖獠竟然凝炼出了神武侍魂，这侍魂的防御，也是如此强大。
在这神武侍魂的掩护之下，猖獠和扶天两人越逃越远，看这架势，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毁掉神武侍魂的打算。这也是因为他的修炼方式和别人不同，只要恢复了实力，只要有数量足够的强者遗骸，他要凝炼神武侍魂并不是太难的事。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逃走？沐寒烟实在不甘心。如果正面对决，以她此时的实力，猖獠和扶天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再加上风轻羽，应该可以除掉他们。可问题是对方一心逃命，她就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一时之间，他们根本无法毁掉那骷髅侍魂，偏偏傲来依旧悬浮于尘埃之中，似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穹之下，以魔为尊，洪荒之上，以帝为天，魔帝巡于九洲，万魔俯首！”身后，突然响起斩渊那低沉沙哑的声音。
因为实力大跌，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却仿佛直冲九天，穿过万里荒原，穿透时空。
那具阻挡在前面的骷髅侍魂，突然猛的一震，像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由内而外猛烈爆发，眨眼间四分五裂，甚至化为虚无。
而沐寒烟和风轻羽等人剑芒神术，则毫无阻碍的落在猖獠和扶天两人的身上。
两人都对骷髅侍魂的强大防御充满信心，只顾着全力飞逃，根本没有半点准备，甚至都没有半点防御，直接被打落尘埃。
扶天原本就先后重伤于沐寒烟、风轻羽和神主之手，尚未复原，猖獠先前又遭到反噬受了重伤，只是靠着欧明智身上的死冥之气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全无防备之下，又怎么可能经受得起沐寒烟等人的全力一击。
全身筋骨断折，经脉俱碎，甚至连心脉都碎成了齑粉，两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天飘落，重重的砸落地面。
“你，竟然是你！”两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站起身来，怔怔的望着斩渊，不甘的说出最后几个字，身体便化为粉埃，随风而散，最后一丝生机，最后一丝残魂，也随之消逝。
两名来自神武境的强者，就这样灰飞烟灭。
第2433章 2436上古神魔之血
临死的这一刻，他们终于认出了经历过几世轮回的斩渊，却怎么也不想明白，斩渊怎么会与沐寒烟联手，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应该是不死不休才对吗？可惜，他们永远不可能解开这个疑团了。
沐寒烟和风轻羽等人都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就击杀了猖獠和扶天两人，一时之间，都呆立原地。
“你怎么做到的？”好一阵，沐寒烟才疑惑的望向斩渊。
重伤之后的猖獠和扶天虽然没有全盛之时的强大，但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尤其那骷髅侍魂，她和风轻羽等人联手都难以摧毁，却在斩渊一句吟诵之下四分五裂，如果是以前的斩渊，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可关键是，此时的斩渊修为大跌，实力顶多也就相当于高阶神灵祭司，也就是剑士的水准，这就完全超出她的预料了。
“就算实力全无，我的体内，流淌的依旧是上古神魔之血，任何冥灵之物，都无法与我抗衡。”斩渊淡淡的说道。哪是实力已经遗下了凡尘，他的身上，依旧保留着身为魔帝的骄傲。
沐寒烟隐约明白过来，猖獠的神武侍魂之所以如此特别，就是因为它是靠着无数强者遗骸身上的死灵之气凝炼而成，也就是斩渊口中的冥灵之物，会受到他上古神魔之血的绝对压制，甚至存亡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沐寒烟暗暗庆幸，还好她最终选择了相信了斩渊，否则她就算找到猖獠和扶天二人，没有斩渊的帮助都无法将其击杀。
“吼……”远处，尘埃随风消散，露出傲来那威武雄奇，霸道无双的身影。
“傲来！”沐寒烟纵身而起，朝着傲来飞去。
她的眼中，充满了喜悦。这是她前世的座骑，也是她最忠实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她血脉相联的亲人。
眼看就要来到傲来的身边，沐寒烟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以傲来为中心，道道黑雾弥漫，而它的身上，则燃烧起金色的火焰。
它仰天长吼着，身上释放出无形的力量，布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沐寒烟阻在身外。
“傲来。”沐寒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能够感觉得到，那黑雾之中充满了腐蚀的气息，傲来燃烧那金色的火焰，正是想将其焚灭，不愿意让她靠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终于回来了。”傲来张了张嘴，生硬的说道。
他的目光，不再像过去那么空洞，终于有了几分清明之意，其中满是欣慰，也满是喜悦。
“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沐寒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欣喜的泪光。
傲来终于恢复了记忆，或许还不完全，但至少他想起自己。
心绪激荡之下，沐寒烟忍不住又靠近了一步。
“不要过来！”傲来猛的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沐寒烟担心的看着傲来。
“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很快，我便会回来，真正的回来。”傲来说完这句话，深深的看了沐寒烟一眼，迈开四足踏空而去。
“大人！”身后，饕餮这时才如梦初醒，匍匐在地，对着傲来顶礼膜拜。
第2434章 2437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你做得很好，好好追随大人，就如昔日追随我一样！”傲来回过头，满意的看了饕餮一眼，又叮嘱一句，继续踏空而去。
“是，属下谨记大人之命，必将誓死追随主祭大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属下也绝不……”别看吹货大尊平日里眼高于顶，这一刻，却因为傲来的一句赞许受宠若惊，激动得语无伦次，还没等他絮絮叨叨的把话说完，傲来的身影已经消失于天际。
沐寒烟也缓缓降落地面，望着傲来离去的身影，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斩渊上前说道。
“他到底怎么了？”沐寒烟问道。
“十几万强大祭司的残魂怨念，哪是那么容易消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吞噬了留在这神殿中的十几万祭司残魂，猖獠又怎么会逃？”斩渊解释道。
“啊！”沐寒烟惊呼一声。
猖獠和扶天说逃就逃，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傲来吞噬了埋葬于这神殿的十几万祭司残魂。先前那祭出那金色的兽魂之火，便是为了彻底焚灭这些残魂怨念。
可是，他真的能够将其焚尽吗，不会像猖獠那样受到反噬吗？沐寒烟还是难免担心。
“他找到了霸风留在这神殿之中的那片魔龙心甲，应该不会有事。当初那位神主之所以无法将毁灭这座神殿，只能将其封印，便是因为那片魔龙心甲。霸风体内也有我的上古魔神之血，足以保他平安无事。”斩渊安慰道。
听他这么说，沐寒烟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已成废墟的古老神殿，也投向废墟之前的欧德川欧明智父子二人。
各殿祭司全力以赴苦寻一年，都没能找到猖獠的下落，大陆数百万百姓无辜惨死，都是因为他们帮猖獠隐匿行踪。
望着这父子二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断。不过，他们没有出手，因为这两人显然是活不成了，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父亲大人，救我，救我……”欧明智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艰难的爬向父亲，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唉……”欧德川长叹一声，抓起旁边的长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剑刺入他的心脉。
“父亲，你……”欧明智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话未说完，便头一歪，失去了最后一缕生机。
“都怨我，以前太惯着你，竟让你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只有死，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才能洗刷我父子二人的罪孽，才能洗刷我们带给欧家的耻辱。”说完，欧德川拔出长剑，反转剑尖，对准心脉扑了上去。
剑锋透胸而过，欧德川就此咽气。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
其实，以欧德川的伤势，他们如果全力以赴的话，未必就不能保住他的性命，不过他说得没错，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死了，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别人不知道这兽影意味着什么，猖獠和扶天显然是知道的，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层细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欧明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异变，又惊又吓，全身颤抖着喃喃自语。
“走！”扶天根本没有理会他，对着猖獠大喊一声。
这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神武强者的傲然之威，眼中写满了畏惧。
傲天！那人的座骑，神武境曾经最强的强者之一！根本就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抗衡的。
猖獠也知道神傲天的霸道，哪敢逗留，起身便朝外飞去。可是受到反噬身受重伤，刚刚腾空，又重重的跌落地面。
“师父！”欧明智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扶起猖獠。
倒不是他孝顺，而是因为东窗事发，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大白天下，猖獠和扶天一走，他就死定了。
“好徒儿，我猖獠收得如此弟子，不枉此生啊。”猖獠在欧明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的说道。
“师父过奖了，这都是弟子该做的。师父，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来说吧。”欧明智看了眼尘埃之中那道霸气无边的兽影，又看了眼满脸愤怒的沐寒烟等人，焦急万分的说道。
“好，好，既然你如此孝顺，那就再为师父做最后一件事吧。”猖獠眼中突然抹过一丝狠戾之色，干枯的手掌猛的刺进欧明智的心窝。
鲜血狂涌，欧明智全身一震，脑海中竟是一片空白。
“师……父……”剧烈的痛苦，很快就让他清醒过来，又是疑惑，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猖獠。
“为师伤势太重，只有先借你的死冥之气暂时恢复了。”猖獠残忍的笑了一笑。
当初传授欧明智噬魂之术，他就防着会有这样一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你……你……”欧明智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说来，只是愤怒不甘的看着猖獠。
一道道充满了死亡之间的黑气，从他的体内散逸而出，被猖獠纳入体内。猖獠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而他的生机，却在不断的消散，无力的向地上倒地。
“走！”猖獠猛的抽回手掌，和扶天一起朝外冲去。
“杀！”沐寒烟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易逃走，御风而起，八荒神陨一剑长斩。
高鹏程等人也同时出手，当然，以他们的实力，暂时阻拦猖獠和扶天一下还行，想要伤到他们根本不可能。
不过，只要阻拦他们片刻也就够了，就在猖獠和扶天身形微微一滞的时候，风轻羽等人凭空出现。
“天地，封魔！”
“浑天，剑阵！”一现身，蓄势已久的凤轻羽等人便同时施展出最强杀招。一片剑芒如狂风暴雨，朝着猖獠扶天二人倾泄而去。
“果然又是他们。”扶天冷笑一声。
第2432章 2435万魔俯首
在风轻羽等人手上吃过一次暗亏，他又怎么可能全无防备？手中长刀一挥，挡在身后。
猖獠则是双手猛的一张，只见身上星光闪烁，凝成一具身着战甲的骷髅，挡在两人身后。
这具骨骼，表面看来和其他死灵傀僵一模一样，但是沐寒烟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神念之力。
神武侍魂！这竟然是猖獠的神武侍魂，只是因为修炼噬魂之术，所以他的神武侍魂也和其他神武强者截然不同。
“哈哈哈哈，就算你们毁了这座神殿又能怎样，我已经恢复实力，炼成神武侍魂，你们杀不了我！”猖獠放声大笑。
狂笑声中，漫天剑芒神术也同时落在那骷髅侍魂之上，无数光团，如烟火绽放，一断断碎骨当空洒落，甚至直接化为粉末，可是侍魂却没有马上散架，依旧挡在两人身后。
沐寒烟心头一沉，没有到，借着神殿中那些强大祭司死后留下的遗骸，猖獠竟然凝炼出了神武侍魂，这侍魂的防御，也是如此强大。
在这神武侍魂的掩护之下，猖獠和扶天两人越逃越远，看这架势，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毁掉神武侍魂的打算。这也是因为他的修炼方式和别人不同，只要恢复了实力，只要有数量足够的强者遗骸，他要凝炼神武侍魂并不是太难的事。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逃走？沐寒烟实在不甘心。如果正面对决，以她此时的实力，猖獠和扶天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再加上风轻羽，应该可以除掉他们。可问题是对方一心逃命，她就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一时之间，他们根本无法毁掉那骷髅侍魂，偏偏傲来依旧悬浮于尘埃之中，似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穹之下，以魔为尊，洪荒之上，以帝为天，魔帝巡于九洲，万魔俯首！”身后，突然响起斩渊那低沉沙哑的声音。
因为实力大跌，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却仿佛直冲九天，穿过万里荒原，穿透时空。
那具阻挡在前面的骷髅侍魂，突然猛的一震，像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由内而外猛烈爆发，眨眼间四分五裂，甚至化为虚无。
而沐寒烟和风轻羽等人剑芒神术，则毫无阻碍的落在猖獠和扶天两人的身上。
两人都对骷髅侍魂的强大防御充满信心，只顾着全力飞逃，根本没有半点准备，甚至都没有半点防御，直接被打落尘埃。
扶天原本就先后重伤于沐寒烟、风轻羽和神主之手，尚未复原，猖獠先前又遭到反噬受了重伤，只是靠着欧明智身上的死冥之气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全无防备之下，又怎么可能经受得起沐寒烟等人的全力一击。
全身筋骨断折，经脉俱碎，甚至连心脉都碎成了齑粉，两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天飘落，重重的砸落地面。
“你，竟然是你！”两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站起身来，怔怔的望着斩渊，不甘的说出最后几个字，身体便化为粉埃，随风而散，最后一丝生机，最后一丝残魂，也随之消逝。
两名来自神武境的强者，就这样灰飞烟灭。
第2433章 2436上古神魔之血
临死的这一刻，他们终于认出了经历过几世轮回的斩渊，却怎么也不想明白，斩渊怎么会与沐寒烟联手，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应该是不死不休才对吗？可惜，他们永远不可能解开这个疑团了。
沐寒烟和风轻羽等人都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就击杀了猖獠和扶天两人，一时之间，都呆立原地。
“你怎么做到的？”好一阵，沐寒烟才疑惑的望向斩渊。
重伤之后的猖獠和扶天虽然没有全盛之时的强大，但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尤其那骷髅侍魂，她和风轻羽等人联手都难以摧毁，却在斩渊一句吟诵之下四分五裂，如果是以前的斩渊，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可关键是，此时的斩渊修为大跌，实力顶多也就相当于高阶神灵祭司，也就是剑士的水准，这就完全超出她的预料了。
“就算实力全无，我的体内，流淌的依旧是上古神魔之血，任何冥灵之物，都无法与我抗衡。”斩渊淡淡的说道。哪是实力已经遗下了凡尘，他的身上，依旧保留着身为魔帝的骄傲。
沐寒烟隐约明白过来，猖獠的神武侍魂之所以如此特别，就是因为它是靠着无数强者遗骸身上的死灵之气凝炼而成，也就是斩渊口中的冥灵之物，会受到他上古神魔之血的绝对压制，甚至存亡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沐寒烟暗暗庆幸，还好她最终选择了相信了斩渊，否则她就算找到猖獠和扶天二人，没有斩渊的帮助都无法将其击杀。
“吼……”远处，尘埃随风消散，露出傲来那威武雄奇，霸道无双的身影。
“傲来！”沐寒烟纵身而起，朝着傲来飞去。
她的眼中，充满了喜悦。这是她前世的座骑，也是她最忠实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她血脉相联的亲人。
眼看就要来到傲来的身边，沐寒烟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以傲来为中心，道道黑雾弥漫，而它的身上，则燃烧起金色的火焰。
它仰天长吼着，身上释放出无形的力量，布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沐寒烟阻在身外。
“傲来。”沐寒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能够感觉得到，那黑雾之中充满了腐蚀的气息，傲来燃烧那金色的火焰，正是想将其焚灭，不愿意让她靠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终于回来了。”傲来张了张嘴，生硬的说道。
他的目光，不再像过去那么空洞，终于有了几分清明之意，其中满是欣慰，也满是喜悦。
“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沐寒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欣喜的泪光。
傲来终于恢复了记忆，或许还不完全，但至少他想起自己。
心绪激荡之下，沐寒烟忍不住又靠近了一步。
“不要过来！”傲来猛的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沐寒烟担心的看着傲来。
“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很快，我便会回来，真正的回来。”傲来说完这句话，深深的看了沐寒烟一眼，迈开四足踏空而去。
“大人！”身后，饕餮这时才如梦初醒，匍匐在地，对着傲来顶礼膜拜。
第2434章 2437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你做得很好，好好追随大人，就如昔日追随我一样！”傲来回过头，满意的看了饕餮一眼，又叮嘱一句，继续踏空而去。
“是，属下谨记大人之命，必将誓死追随主祭大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属下也绝不……”别看吹货大尊平日里眼高于顶，这一刻，却因为傲来的一句赞许受宠若惊，激动得语无伦次，还没等他絮絮叨叨的把话说完，傲来的身影已经消失于天际。
沐寒烟也缓缓降落地面，望着傲来离去的身影，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斩渊上前说道。
“他到底怎么了？”沐寒烟问道。
“十几万强大祭司的残魂怨念，哪是那么容易消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吞噬了留在这神殿中的十几万祭司残魂，猖獠又怎么会逃？”斩渊解释道。
“啊！”沐寒烟惊呼一声。
猖獠和扶天说逃就逃，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傲来吞噬了埋葬于这神殿的十几万祭司残魂。先前那祭出那金色的兽魂之火，便是为了彻底焚灭这些残魂怨念。
可是，他真的能够将其焚尽吗，不会像猖獠那样受到反噬吗？沐寒烟还是难免担心。
“他找到了霸风留在这神殿之中的那片魔龙心甲，应该不会有事。当初那位神主之所以无法将毁灭这座神殿，只能将其封印，便是因为那片魔龙心甲。霸风体内也有我的上古魔神之血，足以保他平安无事。”斩渊安慰道。
听他这么说，沐寒烟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已成废墟的古老神殿，也投向废墟之前的欧德川欧明智父子二人。
各殿祭司全力以赴苦寻一年，都没能找到猖獠的下落，大陆数百万百姓无辜惨死，都是因为他们帮猖獠隐匿行踪。
望着这父子二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断。不过，他们没有出手，因为这两人显然是活不成了，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父亲大人，救我，救我……”欧明智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艰难的爬向父亲，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唉……”欧德川长叹一声，抓起旁边的长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剑刺入他的心脉。
“父亲，你……”欧明智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话未说完，便头一歪，失去了最后一缕生机。
“都怨我，以前太惯着你，竟让你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只有死，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才能洗刷我父子二人的罪孽，才能洗刷我们带给欧家的耻辱。”说完，欧德川拔出长剑，反转剑尖，对准心脉扑了上去。
剑锋透胸而过，欧德川就此咽气。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
其实，以欧德川的伤势，他们如果全力以赴的话，未必就不能保住他的性命，不过他说得没错，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死了，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