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理斯望着一派手下,点起一根菸,自从龙芥下令软禁严的那一刻,他们这群人就没有好脸色,他们心中一直怒吼着。
    「凭什么!凭什么!」
    唯有知道些许内幕的亚里斯按耐住狂躁的情绪,只是这几天菸越抽越多,指尖都有些许的菸草味,本来想再抽一口时,却被同父异母的亚克抽走,他冷淡的双眼看着亚理斯,还特别叮嘱菸要少抽一点,然后将手中的菸往嘴上一叼,亚理斯在狂风中目送亚克离去心中一片凌乱。
    最近,龙芥越管越严格,现在负责照料严的人是亚理斯,今日亚理斯将困扰已久的问题问严,希望可以有所解惑,或者越里越乱?
    「我跟亚克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从小不曾见过面,是我母亲去世之后,我才被接到本家去住,那时负责管教我的是另一个哥哥,他表面上对我很好,但私底下都会打我。」
    亚理斯坐在窗框上捲曲着纤细的身躯,一双猫眼望着处变不惊的严,他一双眼眸显得冷淡,很难想像他会如此狂热的爱着龙芥,想到自己的问题,忍不住发出哀嚎。
    「唉!那时候我被二哥打的遍体麟伤,是亚克救了我,还往二哥手上开一枪,随后事情爆发他被逐出西西里亚家族,对了我有三个兄长,我还有一个妹妹叫丽莉亚是个小鬼头,现在应该有这么高了。」亚理斯带着灿烂笑比划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身高。
    严望着他静静的说:「想回去了?」
    亚理斯一愣,随后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从我父亲知道我要跟你走的那一刻也把我逐出家族,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亚克哥也要跟我走?你明白吗?严。」
    严把玩手中的拆信刀沉默不语,亚理斯见状自己摸摸鼻子跳下窗框撑着脸望着窗外的天空,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爱龙芥老大的?」
    空气中传来刀切割空气的声音,随后是严冷冷的声音。
    「不知道,也许是看见他裸体的时候吧!」
    亚理斯手一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严随后想起严那出了名疯狂作风,顿时都觉得怎样都不奇怪了。
    「是吗?」
    「那你什么发现喜欢上亚克?」
    这次亚理斯手太滑下巴直接与窗框直接做地表上最亲密的接触,一声响后接着就是听到亚理斯的痛呼声。
    「痛、痛、痛死人了,你问那什么鬼问题?」
    严依旧把玩手中的拆信刀,语气平淡的说:「顶撞我,等等去跑三圈,别偷懒。」
    亚理斯脸上顿时三条线都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只是摸着疼痛难耐的下巴说:「我没有喜欢亚克哥,他是我哥耶!」
    严淡淡的抬起头,无所谓的说:「龙芥是我养父。」
    亚理斯顿时语塞,虽然想反驳他有血缘跟没血缘的差很多,但想到华人对于家庭观念又把话吞了回去。
    看着亚理斯吃瘪的模样,严勾起一抹浅笑望着窗外的景色淡淡的说:「如果血缘是如此蛮横的东西那么就破坏吧!」
    亚理斯也将目光望着窗外夕阳缓缓落下,一片暖晨落入眼中,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夕阳中,望着夕阳亚理斯缓缓的说:「就算被眾人唾弃,被龙芥拒绝如此多次,你也要继续爱着龙芥吗?」
    夕阳照了进来,把亚理斯的金发照了一片闪亮,平常嘻皮笑脸的神情透出几份认真,严迎向他的目光,难得弯起一抹苦笑说:「爱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将他护在怀中,我看见伊藤那血淋淋的案例,我就明白我空口说爱是没有用的,我的羽翼不够丰厚,不够将龙芥护的完全,也许他是对的,我还是孩子。」
    亚理斯神情变得很复杂,想伸手轻拍严的肩却又觉得这举动不合适,最后他弯起一抹笑说:「你说亚克哥会喜欢上我吗?」
    严勾起一抹狂放的笑说:「除非他不喜欢你这个调调。」
    亚理斯顿时皱起眉说:「哪种调调,拜託这可是这一季巴黎时尚周最新流行服饰洞洞装好吗?」
    严耸耸肩说:「我觉得这件衣服能遮住重点就是个奇蹟。」
    亚理斯笑了笑说:「我要赶紧去冰敷,不跟你间聊了。」
    听着亚理斯离去的脚步声,严像是想到什么,嘴角笑顿时变得苦涩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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