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双睡得非常舒服,以至于到自己坐起来才意识到她睡着了,出门看见了江述低头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苍白的脸,黯淡的眼,晃眼的粉。
    她这才想起来困到神志不清时给助理发了什么,看样子得给助理发个奖金,大早上想找到了这么一套粉粉嫩嫩大码男式睡衣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江述打开袋子看到这身衣服时跟闻双此时的想法一样,不过是站在助理的角度对这个麻烦的老板发出了加工资的合理申诉。
    闻双既没让江述看出她醒来上演的“惊魂记”,也没对这个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江述表现出任何异样,而是说:“要吃什么?”
    江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鲜活生动的闻双,发尾凌乱,头顶也炸了毛,他曾经见过很多次这样的闻双,大半夜出来喝水时像燃火一样的红发,早上被吵醒时睡眼惺忪蓝发蓬乱,她站到他面前,像是突然降临的清梦,像是难辨真假的幻觉。
    闻双本来也不指望江述给个回答,随便点了个清淡点的套餐,自己去洗漱去了。
    她记得她让助理送的东西里面有必要的日用品,她应该用不着安排什么。
    闻双收拾好自己又倒了杯温水,回来发现江述基本没什么变化。
    “江述,你渴吗?”
    江述眨了眨眼,试图开口,但没说出话来,他这二十多个小时只喝了两瓶水,日益严重的精神症状和痛觉过敏让身体产生了保护机制,没有症状发作的时候他对自己身体的感知逐渐迟钝,这三个月他有很多次睁开眼看时间才意识到他晕倒了,如果闻双不问,他可能也不会发现他现在可能处于虚脱状态。
    闻双喝了口水,在江述空洞茫然的眼神中附身压了过去,江述反应比之前要迟钝,或者是没力气了,都没下意识抬手推她,就被她撬开了牙关渡过了水,江述似乎试图吞咽,但被她勾着舌头打断了呼吸,温水流了出来。
    她一只手按住了江述的后脑勺,她以前一直想试试江述那看起来手感很好的寸头实际摸起来怎么样,现在江述头发变长了,发质竟然出乎意料地软,比江述不知所措的舌头还软。
    在江述即将因为窒息或者热烈的纠缠呛到时,闻双松开了他,江述甚至还没喘过气,闻双又压了过来,这次只是单纯地渡了口水。
    “跟异性要烟是约炮,我说渴都是索吻,”闻双把江述压在了沙发靠背上,两人鼻尖咫尺之遥,江述苍白的脸色因呛气染红,她语气冷淡平静,“江述,你硬了。”
    江述眼中只有洗不掉的疲惫与惘然,从嘴角流下的水弄湿了领口,狼狈,不堪,对着闻双飞扬的凤眸,突然抓住了闻双刚才按住他的手,往身下探去。
    闻双没有太意外,她总是不断在江述底线附近徘徊,呛呛压到时江述用漠视用沉默反击,越界后就会看到难能可贵的有趣反应。
    曾经大多时候都被江述轻而易举地反客为主,但现在相信就算江述现在是要抓着她来一发,她也能轻轻松松占据主动。
    她淡定地任由江述抓着她的手越过了灼热的性器,放到了……湿润的肉缝上。
    闻小姐不是小学生,不至于感觉不出来现在手指碰到是什么,但她的手不是在她身上,是在江述身下。
    她手背贴着一个灼热的硬物,对上了江述没有光的眼眸,看到了他死气沉沉的笑,盯着他被亲红润湿的唇瓣微张,喉结起伏,听到他吐出沙哑低沉的音节。
    “我不但硬了,我还湿了,所以呢?闻小姐要跟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上床吗?”
    闻双的嘴比脑子快,江述甚至嘴还没合上,她已经毫不犹豫地说了——“你是男的。”
    只是她有点难以置信,仿佛要验证真假似地剥开了滑腻的蚌肉,从湿热的屄缝口滑过,勾到了藏住的肉蒂。
    江述攥紧了闻双开始揉弄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阴蒂的手,看着两眼放光的闻双,神情漠然地说:“没有男人会有…阴道。”
    闻双的手指被江述抓着手腕从潮热缝隙中扯了出来,沾上清液的手指微微发凉,她从没想过她会去摸别人的逼,但……
    这可是江述的逼。
    哇哦!
    闻双直视江述,坚定地说:“不管你多了什么,你都是个男人。”
    如果她是个同性恋,现在就会认定江述是个女的,如果她是个双性恋,也许会认同江述说的不男不女,现在她是个异性恋,所以就算江述有着一般男人不会有的柔软胸……乳房,长着会流水的逼,他也是个男的,他也必须是个男的。
    江述不知道自己是被闻双压得难以喘息还是有别的原因,对着闻双直直射过来的目光说不出话来。
    闻双才不会去思考“性别定义”“性向流动性”之类的哲学命题,她也不在意床上的人有什么特别的生理构造,她性别女性取向男,江述性别男,就这么简单。
    她反问:“你觉得自己不是?”
    “你……”江述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他现在脑子不太好,所以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对闻双说什么。
    他知道他有病,从前只有身体上的,现在还多了精神上的,但他没有性别认同障碍。
    问题从来就不在性别上。
    “那我觉得是就可以了,”闻双大多时候不会去要求自己必须考虑江述的想法,她只关心她想要的,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我可以摸吗?”
    “不行。”
    江述抓住了闻双直接往他身下探的爪子,一听这句话就觉得……痛,不管闻双是个什么性变态,他不能再纵容她为所欲为。
    闻双内心反省了自己一秒,好像之前咬太重了,把江述痛得脾气都变大了,明明看着变乖了很多来着,她盯着江述泛红的耳垂,质问道:“所以上床就只能你的阴茎插进我的阴道?”
    江述试着提醒仍然压在他身上的闻双起身,但闻双反而直接单腿屈膝跪到了他腿上,睡裙下不着寸缕的膝盖快抵到了他不受控勃起的阴茎,他对闻双直白的发言毫无招架之力,只是难以理解,“你真的要让一个长着跟你同样部位的男人把…阴茎…插进…?”
    闻双觉得这个性骚扰水平连八年前都不如的男人确实有点可爱,面红耳赤脖子红透的样子也很诱人,冷冷地说:“你歧视女性还是歧视同性恋?”
    江述算是发现了,这个惜字如金的闻小姐诡辩的本领比当年还要厉害几分,能正常思考的他都难以应对,何况现在,他只能推了推快把他压得透不过气的闻双,说:“闻小姐,别扣帽子,跟性别没关系,是……我有病。”
    闻双心想,江述的“闻小姐”和她以前的“学长”还真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大学真让她成功把江述拐床上了,会不会就是她喊“对不起啊学长,你真的好棒!”江述回“谢谢,闻小姐。”
    她在验证猜想和讨论正事之间犹豫了几秒,听到了手机传来邮件提示音,她坐了起来,要江述“继续说。”
    江述随即坐起来远离了闻双,仍然勃起的阴茎在粉色的睡裤撑出鼓包,比以往更有存在感的女穴泛开难以名状的热度。
    用药太晚,跟痛觉过敏一样,已经出现的病症难以像从出生就使用药物那样完全控制,虽然从高中开始基本就维持了稳定的药物摄入,但偶尔那条缝隙也还是会莫名其妙流水,大多跟晨勃一起出现,他大多时候都能控制自己莫名的性冲动,只是现在被……被闻双指尖划过的嫩肉和那个第一次显露存在的阴蒂一阵阵酥麻,他想无视都无视不了,根本听不进去闻双说了什么。
    闻双打开手机打开最新一封邮件,用了几分钟看完,抬头看江述,江述脸色很差,但又露出了那种性感的、难以忍受的表情,她平心静气了几秒,把所有插曲忘得干干净净,落到了名为江述的诱惑之中,“那我们做完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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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教一下我电脑怎么登po?挂了梯子也还是不行,手机更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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