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说到这里,阿道斯开始说起了无关的内容道:「对了,兰伯特医生您是极为优秀的医学家族,应当知道东方国度会使用细针插在人体上,作为治疗吧!」
    「没错。」
    「真的是难以想像呢!将与头发直径相同的细针插入到身体血脉交会的筋络处,只要位置与时机正确,就可以准确的治疗人体的各种病气,这样的治疗方式真是难以想像,医疗用的针有各种材质,而在所有材质中,又以银的导电性最好,因此我做了一个假设,如果当患者因为服药而昏迷的话,在他的手脚四肢插入银针,连接电线与伏打电池,当开啟开关两百伏特的电压瞬间通过心脏,仅仅只要五秒的时间,足以使人心脏麻痺瞬间死去,你本来想结束后只要将针给拔除,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跡,然而却发现了意外,原来银的确是有着最佳的导电性没错,但经过高温高压下,使得身体内的银针融化,并在四肢末梢形成了烧焦的点点,虽然不仔细观察不会发现,但为了确保万一,你还是打算在殯葬弥撒的过程中迅速的封棺,为此不惜找了一些人扮演演化论的支持者,将丧礼弄成暴动。」
    「这就是你迅速的跑到棺材前方去的原因吧!表面上是要瞻仰死者遗容,实际上是要确认你的假设。」
    「没错,虽然仅仅只端详了十秒,但足以让我掌握到关键的证据,以及费兹罗手腕上的银针。
    费兹罗身上的香气是为了掩盖身上的酸性导电液体的气味,应当是在传导过程中电池不慎的漏电现象,要是使用发电机,因为体积太大不好拆解,留在现场也会被推理出电击杀人的可能,因此最好通过电流的方式应当是方便拆解的伏打电池,电击完毕后将硫酸液倒光,并将锌、铜环拆开,这样的一来如果离开的路上碰见警察盘问,也不会被搜出伏打电堆,然而却在分解时不慎弄倒了硫酸液,才会残留在费兹罗的身体上。」
    「不愧是赫胥黎,果然是我看中、欣赏的人,但你这样说仅仅是假设罢了,有什么直接证据吗?」兰伯特拊掌道。
    「那夜你透过翻围墙的从费兹罗的后院进入,我猜测因为作为他的私人医生,你对他的住宅非常的熟悉,很早就观察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偷偷潜入,并趁机偷打了钥匙,由于身体的因素,费兹罗有失眠的毛病,因此夜晚都需要吃定量安眠药才可以入眠,这段时间佣人也不在,因此是下手绝佳时间,只是在这里有一个问题,要如何测试电流量呢!会杀死人的并非电压而是电流,要如何测试出能精准的麻痺心脏的电流,却又不会在皮肤上產生大面积的烧伤,要是电流过高產生了烧伤,就无法偽装成自杀了。
    而在测试的数种方法中,最简单的变是灯泡了吧!」
    「说了这么多,好像你亲眼看到了一样。」
    「我当然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有能代替我眼睛一样的人物,夜晚穿梭在各大街道间的点灯人,就是城市夜行性之眼,在夜间十二点左右之际,我询问了这街区的点灯人,点灯人乔治告诉我当天他看见费兹罗先生的房间里亮了一下忽然又暗去,接着约莫几秒鐘后再度亮了第二次,这次的灯泡光亮显然持续了将近一分鐘左右,我问过女僕玛莉,晚上八点十分她为费兹罗送去牛奶和安眠药,并清楚的看见他吞嚥下去,如果费兹罗中校是死于晚上八点的安眠药过量,当时怎么会有人在他房间点亮灯泡呢!更何况他们家中所使用的是煤气灯,而非电灯,而当时老乔治感觉有些蹊蹺,因此点完灯后又折返回了费兹杰罗家,并在后院的围墙,看见了你跳墙离开的身影。」
    「区区的麦斯卡林,果然杀不死你,看来还是得用麻烦一点的方法。」兰伯特优雅地伸出上手臂,一个猛然衝来,手上拿的正是装有药剂的针筒,两人奋力地在地面上扭打,很快的兰伯特便死死的将阿道斯给压制在底下,随着针筒逐渐靠近,就在几乎要被刺伤的一刻,听见破门而入的声响,那是赶到的罗伯特.斯文豪与警察对空鸣枪,制伏了兰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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