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挪了部分不收费。)
    连织想发火,想直呼倒霉,今晚上不去会所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破事。
    可转念他吸食那包粉末也可能有她的原因,她就没法大动肝火。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抹掉了他脸上的血。
    沉祁阳仍躺在地上看她,意味不明道。
    “我死了你很伤心?”
    那倒未必。
    换个地方连织可能真没这么大反应,她更害怕被兴师问罪。
    她抱怨道。
    “我碰见你可真倒霉,这都第几次了。”
    沉祁阳弯了下唇,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没有以往的不可一世,更退却了刚才的疯狂,像是从儿时走来的孩童。
    沉家身份特殊。
    不能容许任何污点,所以他除掉别人的同时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至少警方那不得留丝毫记录。
    享受多少荣誉就得付出多少血肉代价,当沉家长孙的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
    可这二十多年的打打杀杀过习惯后,没想到有一天,有人能陪他一起
    落在他额头的水滴泛起一圈圈涟漪。
    要直直钻进他心里那种感觉,像是风刮过胸膛,留下无所适从的灼烧感。
    连织正要撑起身。
    腰后突然一阵力道将她往下摁,天旋地转中她被压在了身下,男人随即吻了上来。
    干燥的唇伴随着灼热气息铺面而来,带着男性特有的侵略,连织猛地睁大眼,下意识撑上他胸膛。
    “干嘛,唔——”还没说完又被吻住。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他体内还有残余药物支配的冲动,莫名的兴奋沿着背脊疯狂往上,直直涌到他们嘴唇相贴的地方。
    肩膀上那点推拒的力道不痛不痒,反倒如同羽毛撩过留下难以捉摸的痒,沉祁阳将她手扣在她头顶。如同镣铐一般她半分挣扎不得,然后撬开她的牙齿,舌头随之钻了进去。
    舌尖相触的那瞬,她所有呼吸都被压榨干,吻随之更加炽烈。
    男人的表达总是热烈而直接,他舌头疯狂在她嘴里扫荡,混着她咬破他嘴唇的鲜血,铁锈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血液狂躁上下涌动继续寻找着发泄途径。
    他手从她衬衫下摆钻了进去,又嫩又细的触感传来,沉祁阳呼吸骤深。
    无论怎么咬他都被成倍力道压了回来,连织一手得解脱,正要一手掌狠狠劈他背脊,他却像是失了所有声息一般,所有束缚力道顿消,男人脑袋垂在她颈侧。
    “滚开!”
    连织一把将他推开,还毫不留情补了几脚,本以为男人只是装晕,可他躺在地上再未动弹。
    “沉祁阳。”连织又踹了脚,还是没反应。
    她去拉他,手触到男人脖子才发现冰凉得可怕,像是没了体温,十月份的天气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连织立马翻找手机,想找人求救,然而逃跑路上手机早不知掉哪去了。
    她去查看车子,还好虽是陷进麦草地里,但空调系统还没坏,连织费力将沉祁阳拖去车上。
    体重悬殊哪怕她学过功夫搬一个大男人也很吃力,期间不乏磕着碰着。
    车厢内一阵暖流,暖灯下他脸色苍白,连织又将自己的外套脱在他身上盖着。这地方不知在哪,连织担心警察仍在全城搜索不敢贸然开出去,于是蹲在后车座等他苏醒,却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
    清晨,一缕阳光落在沉祁阳眼皮之上。
    他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
    能热死人的暖流涌动在车厢之内,身上搭着件毛绒绒的女款大衣,沉祁阳眉头微动。
    他侧头瞧去,她正蹲坐在车座另一边睡着了,额头抵在膝盖上,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拿着外套凑过去。
    连织却被窸窣动静弄醒了,她揉了下眼睛。
    “你醒了?”
    她脸蛋还带着压痕,小小一块娇颜酡粉,看得旁边的男人目光深了些,清晨某些龌龊心思说来就来。
    然而她语气却不怎么好。
    “去医院瞧瞧吧,磕药磕着脑子就不好了。”
    说的是他嗑药后某些行为脑子错乱,沉祁阳昨晚又不是死了,嘴唇上的刺痛感传来,某些画面自然而然涌进脑子。
    他清咳了声。
    “我昨晚——”
    连织:“你当时药劲上头脑子糊涂了。”
    她一句话将事情定性,两人目光相撞又如弹簧般各自跳开,沉祁阳懒懒“嗯”了声,眼睫垂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胸前的徽章被沉祁阳撕了下来,这里面藏着个微型摄像机,如此一来这套贩毒交易链才算完整。
    手臂一动胳膊剧痛,沉祁阳撩开一看,似笑非笑看她。
    “下手够狠的啊。”说的是他手臂的伤。
    连织佯装不懂。
    “那是我拖你上来时撞的,我总不能看你冷死在外面吧。”
    “这也是撞的?”
    沉祁阳示意他胳膊上的淤青掐痕,那是连织被强吻后泄愤留下的。
    连织装模作样的点头,料他也不敢把她怎么办,然而沉祁阳却猛地逼近,一双眼睛晦暗幽戾,嘴唇上的血更是添了几分凌厉。
    男性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往后躲,他手肘却支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瞧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关心我?陪着都搁这坐了一晚。”
    话是玩笑话,然而戏谑眸子里暗藏的心思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一道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在彼此的脸颊上竟显得发烫。
    连织眼睫垂落。
    “你是我家人。”
    沉祁阳一顿。
    “昨晚你要是出事妈妈和外婆怕是这辈子都过不去了,而且会所你也有帮我。”她道,“我总不能看着你出什么事吧?”
    关心溢于言表。
    乌云密闭,遮挡住那束阳光,连着刚才若有若无的暧昧都荡然无存。
    是啊,他们是亲人。
    车厢里窒息的闷热涌上男人喉咙,他喉咙嘟得慌,坐了回去,脸上看不出任何。
    —
    宝们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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