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妤听说洛阳花匠人培植出一朵七色并蒂牡丹,便缠着云出一起去往洛阳,那里离京城倒不远,脚程也不过百里路,确定了昆仑玉的位置后,云出便答应与她同去赏牡丹。
    两人落脚在一处临水的客栈,掌柜颇为雅致的在过道上摆放了许多牡丹盆栽,红艳艳的大朵花瓣包裹着金黄的花蕊,她想俯身摸摸花瓣,不料被一位客官喝住,“姑娘,摸不得。”
    “哦?为何摸不得?”
    那俊俏的客官红着脸解释,“好花似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绮妤定定地看着那几盆花,云出从柜台走来,见她很是喜欢,对她道:“你若是喜欢,不如我们去店里买些自己赏玩?”
    绮妤抬头笑了,“你没听见那位公子道这花只可远观吗?”
    云出转头看见那位公子,拱手道:“公子也是来赏花的?”
    他只是摆摆手,“在下不过是远道而来的花匠,前来探讨些牡丹的种植法门。”
    “你养过哪些牡丹?”绮妤好奇地问他。
    “还不曾养过,不过是知州大人想移植些牡丹,特派我来此。”
    绮妤听见他语气里露出的些许骄傲神气,嘴角撇撇,突然不大爽快起来,讽刺道:“原来大人还不曾种过牡丹,不知大人种的都是那些花中君子?”
    那男子被她一声声大人恭维到了,自谦道:“种些兰花罢了,不过我种的兰花在蕲州那是千金难求,今日看你们有缘,可送你们一株。”
    绮妤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我这人俗气,不爱什么兰花,偏偏钟爱牡丹。”
    云出感受出她言辞里的鄙夷,拉了下她的衣角,不料绮妤更加猖狂,俯身直接折下一朵硕大的牡丹,放到鼻尖轻嗅,对着那位公子道:“好香啊!”
    那位公子的笑容凝固住,又见她直接别在发髻上,对云出灿烂一笑,“好不好看?”
    “你...你简直不可救药!”那公子一时被她气坏了,不知说什么好。
    云出怕她在这里跟别人起冲突,敷衍地夸她一句好看。
    绮妤不满意,更加肆无忌惮,对那位公子道:“怎么了?这花又不是你买的,我摘就摘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她扶了扶那朵花,美艳的面容吐出蛇蝎一般的话语,“赶紧滚,不然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那位公子见她面露杀气,一时胆怯起来,抖了抖衣袖,小声嘀咕了句“无知妇人”。
    绮妤见他往楼上走,目光森然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云出见她不高兴,拉着她出了客栈,两人走在路上,绮妤也不搭理她,自己左右瞧瞧,不料手被他握住,十指紧扣,云出劝解道:“你同他置什么气,平白气坏了自己。”
    “就是看不惯他,嘚瑟什么。”绮妤不看他,兀自看着前面。
    云出轻笑一声,低叹道:“还和孩子一样。”
    两人走进牡丹园,这园子乃是当地一位牡丹种植圣手所举办,因他的牡丹名气甚广,故而今日许多人慕名前来参观进园子。
    绮妤自己走到前面,见这状况转身想跟云出说话,却没见人,转回身见他一个人走在后面,她努努嘴停下来等他,刚才的小状况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云出走在后面,一颗石子骨碌碌滚到他脚下,他往前看,绮妤对着他笑得灿烂,他几步上前,绮妤走到他旁边,装作不经意地抬了下胳膊,云出便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她咬着嘴唇看他,手指被他捏住。
    旁边人潮涌动,两人往那边一看,正搭着一个高台,台上站着一位横眉竖眼,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敲着锣打着鼓,吆喝着众人上前,大家聚在一起,
    那男人高声吆喝:“有道是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今日咱们牡丹园便开设拍卖,其中有这牡丹王,在座的各位,凡是男女相伴而来的皆可出价竞拍,正所谓好花配美人,千金博一笑,咱们这牡丹王便以一千金起拍!”,说罢便有一人抬着一盆牡丹上来。
    绮妤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这牡丹有五色花瓣,大朵的瓣片伸展着,颜色由浅变深,花房里的黄蕊掩藏在层层迭迭的花瓣下。
    “想要吗?”耳边传来云出的声音,她抚了抚发梢,微微含蓄地点头,头刚点便听见一人出价,“两千金!”
    绮妤看过去,是位油头粉面的年轻公子,拿着把折扇,一脸笃定势在必得,仿佛那牡丹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云出轻飘飘地看了眼出价的人,眼神刚一落下便收回了,在一旁出价三千金,周围不断有人角逐,可立马那位公子又抬高到八千金,价格太高周遭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那位粉面公子手里搂着位美艳佳人,只见她两条烟眉似蹙非蹙,一双美目含情泣露,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盆牡丹,周围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也不屑一顾。
    绮妤心里感叹,多漂亮的美人啊,可惜碰上了我们,她嘴里念着咒,手指不动声色地一抬,那位公子便不再能说话了,连身体都动不了,此时价格已经抬到了九千金,云出随即抬手出价一万金,周围已经没人再出价了。
    台上的壮汉大声问着,“还有没有出价,价高者得此牡丹王。”
    那位粉面公子已经急成了赤面公子了,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浑身竟不知怎的动弹不得,旁边的美人使劲推着他的胳膊也得不到一声答复,手里原本悠哉摇着的团扇急急地拍打着,一脸焦急地看着台上。
    他又吆喝了几句,绮妤听得不耐烦,云出在一旁叹道,“还以为要十万金才可以拍下,夫人这是帮我省下一大笔钱了。”
    她笑得不大自然,“反正迟早是我们的。”
    他笑着摇头,只听台上一锤落下,那充满气势的声音传来,“好的,那就恭喜这位出价一万金的公子了,有请上台领取牡丹王。”
    云出正要上去,又被一声打断,那人诙谐地笑笑“记得带上钱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位公子!”
    他顿了顿脚步,还是走了上去,翩翩如玉的公子阔步往前走着,他低头从腰上摘下乾坤袋,头微微低着,绮妤看着他的侧脸,如刀刻着的深邃面孔,高耸的鼻尖,红润的薄唇,绮妤咽了口口水,见四周也有人在看他,尽是些艳羡的目光,脚步声渐近,是云出端着那盆牡丹王回来了。
    绮妤等在原地,见他正端着那盆牡丹对她笑,台上的男人打趣道:“看来是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  了。”
    台下人都看着他笑,云出也不恼,对绮妤道:“凑近看是不是更好看?”
    绮妤没应他,拿团扇把脸一遮,躲在后面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此时晴光正好,百花争艳,绮妤停在一株硕大的芭蕉叶下,牡丹王被收进锦囊,她将他拉近,喃喃道:“凑近看确实好看。”
    云出不自禁地笑了,主动献上薄唇,缓缓舔舐着她的唇瓣,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滑腻的唇舌互相交缠,绮妤把他压在芭蕉树下,下身蹭着他,手指伸进他的衣内揉着他的胸口,云出按着她不让她乱动,两人唇舌分开,却仍有一线银丝未断,云出沉沉地笑了。
    一阵风来,两人都不见了,客栈的木床吱吱呀呀地摆动,绮妤跨骑在他身上,二人都未着衣物,她撑着云出的肩缓缓喘气,见他潮红的面色泛着薄薄一层细汗,头上一对狐耳露出,她要伸手去捏,还没碰到就被他捏住手,他低低的声音传来,“不要碰这里。”
    绮妤收回手,看着下身两人相连的地方,摸着他的柱身,把玩两团囊袋,云出双腿青筋爆出,不受控制地蹭着床,胸口起伏,呻吟从口中溢出。
    她退出来跪坐在一旁,手里轻轻抚摸着,浓浊的液体缓缓流出,云出抿唇,手抓着她的双腿,俯身用唇舌伺候,灵巧的舌头抚弄花心,绮妤甚至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她咬着下唇,一股难以言喻地感觉冲击着头脑,脚趾划弄他的胸口,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大腿蹭着他的头,却被他强硬分开。
    手里还抓着他的孽根,大拇指抚过铃口,精液从里面溢出,时断时续。
    她滑腻腻的双手又去摸他的脸,云出抬起头,又撇开脸,一把将她抱起,手臂暴起青筋,两人面面相觑,她这时又有些心虚,对着他红了脸,把头藏进他肩膀旁,不去看他。
    “好玩吗?”
    绮妤不出声。
    他的手伸向她身下,一只手指慢慢探入,小心地抠挖着,绮妤夹着他的腿,贝齿轻咬他的肩胛骨,时不时呻吟几句,又听他问,
    “舒服吗?”
    她这才应声,如猫般蹭着他,轻轻嗯了声,一只手伸进他的嘴里,云出张嘴含住她的指尖,她无意识见迷蒙,手指搅动舌尖,底下花穴却又被他掌控,大掌覆盖住,淫水滴滴答答地从他指尖流出,绮妤用些力道,底下他便也用些力道。
    那硕大的孽根抵着绮妤的小腹,她低头吹了口气,云出顿时身体一僵,她抬头朝他笑,云出这时早已隐忍不住,将她抱在身上,从吱吱呀呀的床上站起身,绮妤连忙搂住他的脖颈,孽根伸进早已肿胀的花穴里,云出大开大干起来。
    滑腻的液体流出,肉体之间互相拍打,云出一边走一边肏干,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绮妤身下被狠狠顶弄,胸前的椒乳被他吮吸舔舐,她咬着唇喘着气,被他压在墙上,头发散乱在身后,云出一下一下地顶进来,她双腿缠绕着他的腰腹,劲瘦的窄腰有力地顶弄,前端突然探进宫口,绮妤突然大叫一声,云出看着他笑了,
    “是这里吗?”他故意又顶弄了两下。
    绮妤掩住面,却掩不住满脸潮红,手指颤栗,软声道:“轻点。”
    云出一手扶着她,一手揉捏椒乳,见她抱不住自己,把她放到床上,跪坐在她身侧,绮妤见他按着自己的双腿,粗壮的孽根涨得通红,在自己身下,每一次的进入都仍不住颤栗,到最后云出俯身紧紧抱着他,两人相拥着进入高潮,她枕在他的臂弯里,耳边传来他的细语,
    “我们要一个孩子好吗?”
    绮妤不答他,闭眼假寐。
    云出也不强求,轻声叹了口气,随手掐了个决将两人身下清理干净,便也沉沉入睡。
    夜里寂静时分,绮妤却突然睁眼,她打开窗赏了会儿月色,直到乌云渐渐掩住月光,她才直接翻窗跳出。
    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酣,不料却被人直接套头装进麻袋里,乌云从玉盘边穿过,月色探进花窗,一切都仿若原样,除了窗边摆放的几株君子兰还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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