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海站在班导师的办公桌前,儘管老师已经兇相毕露,他仍旧无所谓的四处张望着,在大家纷纷享受愉悦的下课时光,只有他莫名的被叫来了导师办公室,心里当然还有些不平衡。
    「拓海,你为什么要欺负同学?」
    女老师用着温和的语气试图引他供出事情真相,但看来林拓海是毫无知足,他抠着耳朵无奈道:「我哪有。」
    女老师大力拍了桌垫,「别说谎了,有好几位同学都告诉我他们有亲眼见到你欺负同学。」
    这实在是歪理,「那不然你说我欺负谁了?」
    「五班的曹心洁,她都被你欺负到不来上学,你还敢用这种态度?」
    「她谁啊?」
    他认真的偏着头。
    「你不要装傻了,这些照片就足以证明了。」
    接过老师递出来的照片,侧拍的照片中只有两个人,染着浅黄色头发的男子踩在下方女子的头上,那女子披头散发的,儘管低着头还是能明显看出脸上与手肘上的伤痕。
    他终于想起这女孩的身分,那是他隔壁班一个阴沉又孤僻的女生,每天顶着那骯脏又杂乱的头发让人无法靠近,只是他也没有无聊到去接近她甚至还欺负她……
    他怕都怕死了!曹心洁活像个女鬼,他连靠近都不敢了。
    「老师你也不能光凭照片就说我欺负她吧?」
    他将照片随手一丢,「在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女老师怒道:「敢在学校染头发的除了你还有谁?在说之前有打人的纪录,想当然是你做的!」
    他是有打人过,可那仅是别人开的玩笑太过火,他不过就是替朋友出气时实施力过大罢了。
    「而且老师,我们学校染金黄色头发的明明还有另外一个男生。」
    照片中只拍到微微的侧脸,不能光凭这样就断定是他吧?
    「我也知道有另外一个男生也是金黄色头发,可是人家是资优生,而且他的头发是天生的,他品性兼优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老师们都有保证。」
    真令人作噁的大人。
    「反正不是我就对了。」他吹着口哨想要转身离去。
    女老师大吼:「林拓海!你在这样我就直接打电话给你爸,让他来学校处理喔。」
    他停下了脚步,板起脸道:「你到底要怎样?就说不是我了。」
    父亲最讨厌的就是用暴力解决事情,有了上次打了同学的经验,恐怕只会被更加误会,他也不想要让父亲再次对自己失望……
    「校园暴力是绝对禁止的。」老师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大过的惩戒你绝对会收到,上次打伤同学已经被记了过,难道你想被退学吗?」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不用让我相信,事实就是这样。」老师别过脸,「我马上叫你爸爸到校,我要跟他说明这件事。」
    「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确认吧?」他双手插口袋,满脸不屑,「你怎么不直接问问曹心洁本人是谁霸凌她的呢?」
    「她家人说她现在几乎都不出门,你要她亲口说可以啊,先让她有办法告诉我们再说吧。」
    他也不甘示弱,「我去找她,在那之前老师你不能对这件事情有任何动作。」
    老师没有反驳,只是警告道:「学校已经要我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
    他迈步离去,两天的时间真的能够找到如同女鬼阴沉的曹心洁吗?
    但是只要她来上学跟老师解释就行了,那么他也不会有退学的命运了。
    他马上打听了曹心洁的住处,一放学就直衝她的住所想要奉劝她上学。
    那是一个老旧式只有两层楼的房子,按了数次的铃声,终于有一个老妇人前来开门。
    「奶奶,我想要找曹心洁。」见奶奶有些错愕,他赶紧补充:「我是她的同学,有笔记想转交给她。」
    闻言,奶奶漾起和蔼的笑容,「原来是心洁的朋友呀,赶快进来坐吧,奶奶请你喝茶。」
    想要解释说自己其实跟曹心洁不熟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怎么称的上是朋友?但是看着奶奶如此兴奋的笑脸,他也没有戳破这份误会,就这样跟着走进了屋内。
    有了进屋的门票,找曹心洁就容易许多了。
    奶奶端着茶来到客厅,温和道:「心洁最近情绪比较差,没有上学的时候居然还有朋友来探望她,奶奶很替她开心啊。」
    他望向通往二楼的阶梯,「奶奶,心洁她什么时候才会出房间?」
    「最近都不出房啊。」奶奶叹息着,看的出眼底的担忧,「就连吃饭也是放在她房门口等她自己拿进去吃,就是不会踏出房一步。」
    「那我可以去叫她看看吗?」
    奶奶频频点头,「当然好,有朋友来她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他尷尬地搔了搔头,将茶杯放下往二楼走了上去。
    就奶奶所描素的来到了二楼底端的房间,他轻敲几次门,却不见任何回应。
    他没有任何身分的,既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果然没那么容易吗……
    报上自己的姓名也颇奇怪的,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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