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被轻放在床沿边,翻个身就陷落进一片纯白的柔软丛。
    缎面红裙包裹着细软的腰肢,一扭一塌,似皑皑白雪中一点俏丽的殷红,绚丽又妖冶。
    单是余光带到一眼,都是大火烹煮的躁动。
    周京洄强忍着小腹的灼烧炙热来到客厅,翻出她手包里的套,攥在手心,抬脚前瞥见边几上的酒瓶,写着威士忌,凭感觉倒了小半杯,还加了冰块。
    冰块没入酒体,劈啪作响,随着他摇晃的杯沿的幅度碰撞出银铃般的碎响。
    待他返回,秦吟已经自己脱干净了,还关了灯,玉体横陈,静静在床上等他。
    她不紧张,黑暗降低了视觉的慌乱,却无限放大了触感的敏锐。
    稀稀疏疏的响动间,床尾塌陷,落在她眼里的只剩下一对皎皎无暇的眸子,清亮,动情,每一分情绪都跃入眼底,清晰可见。
    她心若擂鼓,不知道先到来的会是疼痛还是苏爽。
    原来失去主动权是这么的不安和刺激。
    但她来不及进一步思考,唇上一凉,混着麦芽香纯的威士忌被缓缓渡进口腔,高浓度的热辣酒劲混着冰块的刺骨,还有少年唇齿间的清甜气息一并灌入,瞬间冲淡了她的顾虑。
    酒能壮胆,也能麻痹神经。
    不得不说小混蛋真的很会。
    周京洄所有行为全部出自本能,他可以硬来,但更希望这是一次能让彼此刻骨铭心的欢爱。
    他想让自己显得成熟,于是极尽耐心。
    长舌卷着冰块从她的唇齿撤出后,顺着细腻纤细的脖颈,一路下滑,密密匝匝的吻搅弄着冰与火的禁忌刺激,最终流连在她凹陷的锁骨。
    就像他们曾经的关系,恶毒后妈和继子,本该势如水火,两不相容,现在却情不自禁地交颈缠绵,肌肤相亲。
    他们都是身陷囹圄的野兽,唯有刺激才能激活刺激。
    秦吟连连扭动打颤,冷热交替的往复使得她浑身敏感渗汗,齿尖溢出细细的轻吟。
    冰块停在乳尖,周京洄叼住凸起的乳粒,勾着冰块绕圈打转,尝到甜头的他还不忘咬噬逗弄。
    狡猾的舌尖居无定所,找不到规律,秦吟抑制不住地嘤咛出声,伸手去推他,乳波起伏,喘不匀气,也发不出声,更像是欲拒还迎。
    待冰块在嘴里消融,周京洄也等不及了,掏出胀大了一圈的宝贝,对准了,蹭开一点蚌口,凑到她耳边,清楚地告诉她:“我不会温柔的,要是疼就咬我。”
    秦吟很轻地嗯了声,但嘴还是坏:“要是不疼,我才该咬你。”
    周京洄额角的青筋暴起,不打招呼直接整根侵入。
    “艹,”这下换秦吟骂人了,但狠话是她放的,她只能忍着。
    刚才的前戏她以为自己够湿了,但也由不得他硬来,光是小幅度地动上几下,都叫她冷汗直冒,一紧张,下边的小嘴咬得更紧。
    周京洄无奈,俯下头吻她,又重复一遍:“疼就咬我。”
    他不懂什么温存,只说最实在的。
    这回秦吟不跟他客气了,发了狠似的咬上他的肩头,背脊也渗出的细汗渗过他的指尖。
    但她倔,就是不叫唤。
    周京洄心疼了,退出一半,只在穴口摩挲。
    他也痛,她下意识一夹,差点把他夹射,但终究爽比痛多。
    他尝试吻遍她的全身,企图缓解她的紧张,待她渐渐能适应才不着痕迹地渐渐往最深最紧处钻。
    几个小幅度地抽插来回后,裹了蜜汁的茎身不再被推拒门外。
    他感觉到那深不见底的甬道内壁正紧紧咬合,吸吮着,要将他吞没,像个致命黑洞,于是愈发卖力抽送,一次比一次深入。
    燥热由脚趾蔓延,直抵下腹,秦吟浑身的冷汗奇迹般退散,随着他颠弄的起伏,如同置身一波波的翻腾的海潮间浮浮沉沉。
    不知何时已经从起初的钻心痛到飘飘然,又进化出新的姿态,扭着腰配合。
    她开始放纵自己喊出声,是骚还是浪都无暇顾及,水也越流越多,潺潺黏黏,濡湿了床单。
    关于她的每一帧表情和反应都能激得刚开了荤的周京洄头皮发麻,他像上了发条般发狠,就着野兽本能,张开十指,掐住她的腰发疯似的冲刺,将那汪原本清澈的泉眼搅地天翻地覆。
    他觉得不尽兴,将她翻了个身,再次没入,这一次进地更狠也更深,开始漫无目的地征伐。
    待他发现后入会让秦吟更敏感地浪叫后,愈发迫不及待,只想用尽全力去撞到她登顶,直至灵肉分离。
    最好登顶的同时能将一个念头植入她的每一个细胞,他们的下体本就该长在一起,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底都理应链接着彼此最深层的情欲。
    但终究两人都是第一次,秦吟的体力比不得青春期的少年。
    高频的抽插让她很快体力耗尽,一波波密集的高潮后浑身瘫软,只能任由周京洄换着姿势,换着角度。
    她像被野兽一口吞入腹中的猎物,失去了主导,失去了意识,全凭快感支配。
    直到一股热潮隔着套子喷涌而出,周京洄冗长的第一次才算结束,而他也才只是稍稍夹带了一点喘息,体力还剩七分。
    秦吟已经累得四肢都要报废了,穴口外翻,红肿着,酸麻感明显。
    周京洄拿被子裹她,被她推开,想抱她去洗澡,她也不肯,两具身体依旧保持交缠着黏在一起。
    但她这么抱着,周京洄很快就又起了反应。
    他知道自己刚才做狠了,不敢造次,吻了吻她的眉间,柔下声:“我去冲个凉。”
    秦吟的眼睛半睁不睁,“忍着。”
    她这么说,周京洄就真不动了。
    他都吃到了,让他怎么样都行。
    他侧过身,枕着手臂,就着窗帘缝里溜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凝望她的睡颜,刚冷下来的黑眸重新挂起柔情。
    她的美原本就不局限于风情和狠厉,是淬了剧毒的雪莲,长在峭壁悬崖,清冷孤傲,越想得到就离得越远,朦胧间更具吸引力,但对他而言却近在咫尺了。
    秦吟一点都不困,就是累,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只想听听这一遭激情后,这个得逞的小混蛋会说点什么。
    周京洄知道她醒着,怎么都看不够,像只餍足的大型犬,搂着她不肯放。
    脑子空空如也,根本不想说话,就想这么看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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