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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很是烦心因唐古尔娜郡主离开时是一副雀跃不已、迫不及待的样子,太子手一挥将桌上的杯具全扫落在地,小六子公公闻声连忙进殿查看并俐落的收拾着,太子一脸疲惫烦闷吩咐小六子备酒。
    这胶漆殿是太子特意替唐古尔郡主准备的,太子一面喝着酒一面依恋的看着胶漆殿里的摆设装潢,心里剧烈的想念着郡主,半个时辰不到太子已经醉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小六子看太子醉了命已成为胶漆殿掌事宫女的茴香进殿收拾,茴香伶俐的领着两个今天才新来的小婢女进殿打理。
    茴香见太子醉的不轻被六公公搀扶着,忙出去熬醒酒汤,整理殿内的事就交给新来的小宫女花苓和冬蕊,两人初来乍到小心翼翼、轻手轻脚麻利的将殿里收拾整齐。
    小六子身型不高又不壮要独自搀扶醉酒的太子实在吃力,招了招手唤来刚收拾好东西要退出去的冬蕊过去帮忙,小六子与冬蕊一人一边吃力的搀扶太子上榻休息。
    太子醉的迷糊,忽地有玉软花柔般的女人靠近一时间又想起了郡主,顿时生起一丝迷恋与不服气,太子猛然一拽将冬蕊拽进怀里,冬蕊年纪不大突然被太子拉进怀里惊慌失措,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知如何应对求救意味的望着小六子。
    小六子打小服侍太子知道太子心性,虽说太子平日里不好女色,不过此番氛围小六子也是个好眼色,只吩咐道「冬蕊好生服侍着,服侍好了未来有你的好日子,这高枝不是人人有机会攀的。」小六子说完快速的退出去、掩了门并吩咐外边的宫人都退开。
    太子不是不知眼前的人只是个小宫女,可天下都是自己的了,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人敢多嘴,太子借着酒意把对郡主征服霸佔、迷恋奢望全发洩在冬蕊身上,太子的慾望是发洩出来了,可太子没发现这一晚冬蕊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宿。
    太子酒醒后竟发觉冬蕊眉眼有几分神似唐古尔娜,虽然是冬蕊身份卑微,可太子一时间心软还是把冬蕊封了殷常在住进储秀宫,说白了冬蕊不过是太子养在宫里洩慾的工具人。
    歷年来皇家人宠幸宫女之事并不少见,发生这种事时大家都会羡慕道「真有福气。」可谁又知道那些恣意宠幸会造就多少深宫中的怨妃与悲剧「飞上枝头做凤凰。」往往是深宫中女人的一个痴心妄想罢了,况且冬蕊老家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哥哥在等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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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想不通为何太子突然之间那么好心答应放我出宫,直到我见到漠然后才明白...
    爹逝世后我都还没去给爹上一柱清香,虽然有点对不起爹,但我还是选择先去了趟镇国大将军府。
    太子派来同行的守卫在将军府外候着,自从我踏入镇国大将军府那刻起气氛就很诡异,我原本以为漠然可能被摔坏了不像之前那样英俊瀟洒,可我不会在意那些,因为漠然就算变丑了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漠然。
    才踏入漠然房中,就看到漠然与田明环侧室有说有笑,田明环坐在漠然的腿上,模样好不亲暱,我心里顿时一沉。
    费尽心思出宫却见到这心痛的一幕?沉着脸走进了些,田明环连忙起身行礼「姊姊。」
    田明环还是一样,那副婉约的样子,我们两之间的关係从来就井水不犯河水,我并没搭理她。
    「漠然...」我开口唤道。
    「明环她是谁?」漠然皱着眉头疑惑、警惕的看着我,转头却柔声问着田明环。
    「她就是靖王府的郡主,与夫君还有婚约呢。」
    夫君?漠然几时成了她田明环的夫君了?
    「哦,原来是她。」漠然陌生的上下打量着我,我心里又是一酸。
    田明环笑容里隐隐藏着得意「夫君,喝药的时间到了,妾身去端药,夫君和姊姊先聊着。」
    「不是说过,别称自己妾,你是我的夫人。」漠然纠正着门外的田明环。
    眼前残忍的一切似乎只是个恶梦,我愣愣的道「因为田明环照料了你近两个月,他们就好上了?日久生情?」我险些没讽刺的冷笑出来。
    漠然听我这样说脸上有些怒意郑重其事「郡主,明环虽然只是侧室,但她待我真心,我待她如同妻子,请郡主说话时注意一下用词。」
    我憋着一肚子委屈,跑到屋外,见了下人就问「漠然到底怎么了?」
    「少爷他...山东重伤后变没了记忆。」
    我捂着脑仁「几时能恢復?」
    「回郡主不知少爷几时能恢復,不仅府医,连太子派来来诊治的太医也没把握,只能听天由命了。」
    既然失忆那也怪不得漠然,他受伤是为了保护我,原来三哥当日的犹豫是因为这个,原来太子让我出宫就是要让我看这个。
    走回屋内耐心道「漠然,你记不记得我们起誓过,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郡主抱歉,我只记得,重伤昏迷的时候是明环在我身边衣不解带的照料,她很辛苦一日也没睡安稳,假如我们感情深厚那敢问你当时在哪里?」
    若我可以陪在你身边,我也愿意如此照看你,无奈我被太子关在宫里无法脱身「我没来是因为...」是因为我被囚禁在皇宫,这个理由,你只觉得我荒谬吧,面对漠然的质问我真百口莫辩。
    这时田明环捧着药进来,她握了握我的手,温柔有礼「姊姊别难过,将军他不是故意忘记姊姊的,或许过些日子他会想起来的。」这话田明环讲的太过违心,她若表里如一大可告诉漠然真相,不必假惺惺、趁人之危把失忆的漠然蒙在鼓里。
    虽本就不喜欢田明环,但至少以礼相对,如今她的一番作为只让我觉得她是个见缝插针的小人,做作又噁心,一时没克制住怒气的挥开了田明环的手,我用了不到两分的力气,田明环却浮夸的跌了出去,可怜兮兮的跌坐在地上,她手上的汤药也洒了,那药刚煮好,还热腾腾的汤药把她的手烫的又红又肿,我愕然。
    漠然终于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的一把推开我,漠然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我踉蹌了好几步一屁股蹬到地上,漠然一眼都没看我逕自关心田明环,我哑然心里已分不清是痛还是苦了,拔凉拔凉的毫无一丝暖意。
    漠然他只知道照看他的是田明环,可我受的那些委屈又算什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只能笑笑得极其难堪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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