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枝不諳与人交际的性格延续至大学,就连毕业典礼结束的午后,她亦独身一人步出活动礼堂,并未与任何同学结伴而行,或者合影留念。
    她低着头,快步走下礼堂长阶,接近平地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叫唤了她的名字。
    「南枝。」
    闕家樊西装革履地佇足于台阶底部,脸上掛着那一贯浪荡不羈的笑。
    「家樊,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
    她说话的当下,也加紧了步伐。孰料,宽松的学士袍绊住了她,导致她在最末阶险些摔倒。他见状,立即伸手拦腰扶稳她。
    「傻瓜,」虽是虚惊一场,他仍忍不住叨唸:「万一受伤怎么办?走慢点。」
    她撇撇嘴,「我是看阳光大,不想让你等太久。」
    「还顶嘴。」他轻捏她的鼻尖,「正因为太阳很大,我才推掉工作,开车来接你。」
    「噢,」闻言,她嫣然一笑,「显然我不需要问所谓的送命题。」
    「嗯?」他摸不着头绪,「什么送命题?」
    「工作和我,哪一样重要?」
    ?
    闕家樊载温南枝至他家休息,屋内事先调好的空调适中,属于让人舒服的温度。在客厅里,他们聊起各自的生活,未知由谁开始,气氛变得若有似无地曖昧。待意识过来,她已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且双手受到他禁錮。
    即使不甚介意毕业典礼活动,她今日依然稍有打扮。学士袍下是一袭优雅的大格纹洋装,深蓝的底色更衬托她肤白如雪。
    「幸好我有去接你。」他埋首于她耳畔,低声说道。
    他的鼻息带给她一丝痒意,「为什么这么说?」
    「这么漂亮的肌肤,晒伤就不好了。」他讲着,指尖缓缓抚过她光裸的上臂。
    温南枝实在不习惯被称讚,听到他的夸奖反而觉得彆扭,甚至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逃避。她不安分地在他身下乱扭,但只更加激发他的征服慾。
    他一口叼住她的耳垂,细细地啃咬,而她则感受到阵阵酥麻,也当即失去力气。
    「家樊,别这样??」她开口时,音已经跑了调。
    「怎样?」他从善如流地收手抬身,一双眸子却促狭地瞧她。
    「不要咬我。」她轻哼,「否则我也要咬你。」
    闕家樊哂笑,「求之不得。」她的威胁可谓有利无弊。
    由于他的激将,她立刻炸毛,一股脑地翻身爬起,趴到他胸前,两隻手更搭在他双肩,作势要对他的脖子下嘴。然而,当她双唇触及他的瞬间,她又怂了,匆匆把头别向他处。
    「不是打算咬我吗?」他哭笑不得。
    「要咬啊,等一下就咬。」她需要酝酿情绪。
    「等一下就没有了。」
    她还反应不及,他的手便从裙襬探入。
    「你??」
    他不意外地看到她一张小脸红成苹果的色泽,但没要放过她的意思。那隻手不到片刻就越过她腰际,直抵内衣背釦的附近。不过他始终没解开衣釦,只将她压向自己,让彼此尤为贴近。
    她气急,偏偏又坐在他腿上,更挣不开他的怀抱。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抑或位置刚好,她动手扯散他的领带,又解开他衬衫的前两颗钮扣。
    「这么积极?」
    「才不是!」她嗔道:「比较公平而已。」
    ?
    后来,经歷几番较劲,温南枝近乎一丝不掛,闕家樊则上半身赤膊。
    这一会遮上也不是、遮下也不是,令她陷入两难。
    「你走开,讨厌!」
    听着她微弱又心口不一的反抗,他情难自禁地垂眸吻她,将她破碎的轻吟悉数含入嘴里。
    良久,他松开她红润的唇,于她气息还乱时沉吟:「南枝,恭喜你大学毕业。」
    她蹙眉瞪他,「你还挑日子欺负我呀!」
    「怎么会,」他以鼻尖蹭过她的额头,「我不挑日子的。」
    ——因为,无论今夕何夕,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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