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成双 作者:寻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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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恋成双 作者:寻香踪

    主题点下去,里面各种暗恋、求偶的贴子,还有一种前缀为“定向”的寻人帖子,都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这些人最后会不会得到回应,翻到下面,看见有个贴子标题叫“数院发现一极品帅哥”,他点进去,看见内容是这么写的:“数院此届新生发现一枚极品帅哥,高,目测190,帅,白,应该还很富,超有品位,简直就是白马王子,每次看见我都想尖叫啊啊――帅得我心肝儿都颤了。好想去勾搭。”

    辛简心里一动,这不是说佟弋是谁?

    他看后面的跟帖:

    “我只看见lz浪起来了。”

    “lz要是帅比,就可以勾搭试试了,不是就算了。”

    “无图无真相。”

    “……”

    “我见过lz说的高帅富,确实帅,每次跟他一起的也是个小帅哥,阳光运动型的。他若是弯的,我估摸着他俩就是一对基友,他若不是弯的,一般人也配不上。”

    辛简笑起来,这说的是自己了,偌大一个北大,在校学生加上教职工,人数将近十万人,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关注上了,看样子以后想低调都不行啊。

    他将页面收藏起来,一会儿拿给佟弋看。

    大学的课都是两节连着一起上,课间休息时间,辛简跑去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课本里多出一角白纸,辛简扯了一下,白纸被撤出来了,那是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个微信号,上面还写了两个字:加我!

    没有名字,谁的?辛简拿着纸条朝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在看他,便将纸条放在抽屉里,也没去加。

    这两节课排到七八节课了,下完课都五点了,正是吃饭的好时间,大家都一窝蜂地朝最近的农园食堂奔跑过去,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简直是人生第一要务,自然要争分夺秒。辛简则不急,他一向是和佟弋一起吃饭的,就算是有人九十节有课,也会等到一起吃,没有菜就吃小炒,反正在吃饭问题上,他们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辛永涛的生活费给得也不少,每个月给了五千块,足够他吃饭的了。

    辛简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往肩上一挎,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桌斗,发现那张纸条还躺在桌底,想了想还是算了,放那儿吧,没准能够成就一段姻缘呢。

    辛简出了教室门,抬头看了一下天,天高云淡,颜色难得的纯粹,倒是像深圳的蓝天,今天的空气质量不错。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嗨!你也选了这节课啊?”北大的选课制度和s中的非常相似,必修课是必须上的,但是你可以选择上课的时间和上课的年级。

    辛简一看对方,居然是在澡堂子里碰见过两回的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是你啊。”

    白俊聪笑着说:“嗯,我叫白俊聪,住在318宿舍,跟你一层楼,你309的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辛简说:“我叫辛简。”

    白俊聪笑着说:“咱们挺有缘的。一起去吃饭吗?”

    辛简说:“不了,和朋友约好一起吃了。”

    白俊聪笑着说:“你应该很喜欢踢球吧?我挺爱踢球的,有空一起踢球啊。”

    这点倒是投了辛简所好,来大学后还没去踢过球呢,因为跟同学都还不太熟,社团也还没开始招新,他还没找到组织,他说:“可以啊。”

    白俊聪说:“你的微信是多少,我加一下,有踢球活动我叫你。”

    辛简心说,这家伙真够热情主动的,这算是搭讪吗?不能有这么多gay吧。他想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能装不认识啊,便把自己的微信号给了他,白俊聪加了他的微信,然后说:“我申请好友了,你通过一下吧,我也去吃饭了,回头联系,拜!”

    辛简看着对方的申请,摇了一下头,通过了。

    他推上自行车,赶到学一食堂,佟弋已经到了,说:“你今天怎么晚了?”

    辛简说:“你说巧不巧,上次给你擦破皮的那家伙今天跟我一个教室上公共课呢。”

    佟弋扭头看着辛简:“你说上次在澡堂那家伙?”

    辛简说:“嗯,问我要微信号呢。”

    “给了没?”

    “给了。一直追问着,不给不好意思。”辛简悄悄地注意着佟弋的动静。

    佟弋抬了一下眉:“那家伙还没死心呢。走吧,吃饭去。”

    两人上食堂去排队买饭,辛简想起来课堂上看到的帖子,翻出来给佟弋看,笑道:“你这么快就出名了啊。”

    佟弋看完之后说:“不理它,学校的论坛,尺度还是有的,至少不会爆我们的真实信息。”

    辛简笑着说:“没担心这个,就是给你看看。”

    佟弋看着他,又看看周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吃完饭,两人骑着车回宿舍,佟弋说:“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现在学校也没哪条校纪校规禁止同性恋,国家法律都不干预。”

    辛简看着佟弋,笑笑:“我本来想着尽量低调些吧,要实在低调不了,我也不在乎。”

    佟弋扭头看着辛简:“其实我有时候想,咱们出柜了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就没人来骚扰我们了。”

    辛简笑起来,没想到佟弋更乐观一些,他们出柜最大的顾虑,其实不是身边的同学老师,而是双方的家长,尤其是不清楚佟弋的父母是什么态度,他们都是极有能力的人,万一出面干扰,辛简担心自己很可能会和佟弋被迫分开。

    白俊聪也是个情商很高的家伙,和辛简聊天的内容先从足球说起,打听到辛简喜欢阿根廷和梅西,那话题是滔滔不绝,尤其会投人所好。

    辛简喜欢足球,因为高三太忙,就没怎么踢过球看过球赛,高三暑假有时间,但是很多时候都在东奔西跑,也没时间好好看看球赛,如今一放松下来,才慢慢将注意力转移到各种喜好中来,和白俊聪一交流,明显也算是同道中人,还能说到一块儿去。

    白俊聪发微信给辛简:“听我老乡说,足球社开始招新了,你去报名吗?”

    辛简回:“好啊,回头我去三角地那边看看。”

    白俊聪说:“我这有报名表,给你拿一张,你填一下就可以了。”

    辛简说:“不用麻烦了,我还想去别的社团看看,顺便一起拿了。”

    对于社团活动,辛简和佟弋都不陌生,s中的社团活动比很多大学的社团活动都丰富活跃,如今来到北大,不过是社团活动升级了而已。

    周五下午辛简和佟弋抽了个空,去三角地那边看社团招新。三角地可谓是北大除食堂外最热闹的地方,每年到这个时候,这里就变成了广告的海洋,每一个打此经过的学生,手里都会被塞上一堆招新传单。

    辛简和佟弋拿了一大叠传单,慢慢体会着北大的氛围,辛简问佟弋:“你以前常要补课,没时间参加社团活动,现在应该没那么紧张了,你要加什么社团吗?我看见那边有个天文协会。”

    佟弋不回答:“你想去什么协会?足球协会吗?”

    辛简说:“我打算加来着,很久没踢球了,有些脚痒痒。”

    佟弋说:“那就去吧。”

    辛简想了想:“我们一起加个围棋协会吧?”

    佟弋点头:“好。这里还有街舞协会,你要去吗?”

    辛简皱着眉头:“我有很多都想加,但怕时间不够。”有些晚上还要上选修课,要是社团太多了,担心没时间和佟弋约会。

    佟弋说:“你可以先报个名试试,如果安排不过来,退会就行了。我打算也报几个协会,根据情况排除一下。”

    辛简点头,抬眼看见有两个ser在招新,不由得满脸笑意:“佟弋,你想去动漫社吗?”

    佟弋看着那两个穿着古怪袍子的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是男的s女角色:“你想去?”

    辛简打量着佟弋,笑眯眯的说:“我突然觉得你穿女装应该很不错。”佟弋要是化了浓妆穿上裙子,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伪娘,就是身高有些不和谐。

    佟弋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收起你的恶趣味!”

    辛简摸摸额头:“要不你以后单独穿给我看吧。”

    他们正打闹着,有人冲他说:“辛简,你来了啊,赶紧来报名。”

    辛简一扭头,看见了白俊聪,他俨然已经成了足球协会招新团的一员,此刻正将报名报递给辛简。佟弋接过报名表,白俊聪脸上的笑意不减:“这位同学你也要来吗?”

    佟弋不搭理他,只看报名表,辛简看着佟弋的脸上,虽然波澜不惊,但是感觉他周身的气场已经变了,没了刚才那么放松,他对白俊聪说:“报名表我拿回去填,填好了再交给你们也是一样的吧?”

    白俊聪笑着说:“当然可以。”

    辛简小声地跟佟弋说:“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佟弋将那张报名表往手里的一叠宣传单里随便一夹,然后和辛简走了,走出一段,才说:“那家伙也在足球协会,好像知道你要去足球协会一样,你们约好了?”

    辛简说:“没跟他约,他也喜欢踢球,邀我去足球协会呢。”

    佟弋脸上淡淡的:“你还跟他谈到爱好去了,聊得很热络啊。”

    辛简说:“没有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踢球,可能是那次我正好穿了双足球鞋。”

    佟弋轻哼了一声:“还挺会投人所好的。”

    辛简说:“算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一个协会,我不参加就是了,那边有个游泳协会,我们一起去报名吧。”

    佟弋说:“游泳协会也不一定要报名,学校有游泳馆,到时候办游泳卡就可以去游了。你喜欢踢球,那就去吧,我想他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辛简说:“我再考虑一下好了。”

    “不用考虑了,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你的爱好,我虽然不会踢球,也还是很喜欢看你踢球的。”辛简在球场上的自信和风采,当初正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

    辛简看着佟弋:“那我真去了?”

    佟弋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就那小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于是辛简就去足球协会报了名,白俊聪将手搭在辛简肩上,跟协会的副会长说:“会长,我给咱们协会拉了个高手过来,辛简原来是他们校足球队的前锋呢。”

    副会长说:“这周六下午有场热身赛,到时候来五四球场踢球赛吧。”

    “好。”辛简知道男生关系好,勾肩搭背很正常,他只好不着痕迹地走开去倒水喝。

    周六下午,辛简去五四球场踢了场球赛,因为白俊聪跟副会长熟悉,辛简得了机会上场。很久没有踢了,也算是找感觉,发挥得还不错,进了个球,还助攻了一次。男生要熟悉起来很快,一场球赛下来,就接纳了辛简,有个师兄拍着辛简的肩说:“好好踢,欢迎来校队。”

    副会长就对辛简说:“庄衍师兄是咱们校队的,今天有空过来跟我们踢球玩儿。怎么样,有进校队的想法没有?”

    辛简笑着说:“校队应该有选拔赛的吧,如果能选拔上,当然愿意去。”北大虽然没有体育专业,却是有体育特长生的,校队应该都是有一定水平的人才能进,自己顶多算个业余的。

    副会长说:“过阵子有个新生杯,到时候好好表现就是了。”

    白俊聪拿了一瓶水过来:“辛简,喝水。”

    辛简看着球场外的佟弋,说:“谢谢,不用了,我朋友给我带了水了。”他说着朝佟弋跑过去,周末佟弋没课,听说他有球赛,也没去泡图书馆,特意跑来看他踢球了。

    佟弋提着辛简的包站起来,将矿泉水拧开盖子递了上去,辛简灌了一大口,然后冲着佟弋笑:“刚才有人邀请我去校队呢。”

    “校队不要选拔吗?”

    “肯定要的。你说要是能去,我去吗?”要是去了校队,应该就要花不少时间去训练,这样一来,跟佟弋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佟弋说:“能去怎么不去。”

    白俊聪在那头朝辛简招手:“辛简,走了,聚餐去,有人请客。”

    辛简纳闷地看着白俊聪,没说要赛后聚餐啊,两个队二十多号人,又都是能吃的,谁那么大方请客。辛简看看佟弋:“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佟弋说:“怎么不去?跟大家熟悉一下,交点新朋友。”

    辛简说:“他们聚餐肯定要喝酒,我不能喝酒,不去了。”

    白俊聪站在原地等他们过去:“怎么不去?庄衍师兄拿了奖学金,要请我们去fb呢。”

    辛简说:“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所以还是不去扫大家的兴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不能喝酒就吃饭,有什么关系。”白俊聪说。

    辛简说:“我朋友找我还有事呢,你们去吧,不用等我。”

    白俊聪看着辛简旁边的佟弋:“我看你们天天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急在这一时啊?”

    佟弋看着白俊聪说:“每天都有每天的事。”

    白俊聪看着佟弋,突然笑了起来:“你们简直就是形影不离。你要是个女生,我肯定会以为你是佟弋的女朋友呢。”

    辛简的脸上倒是有些不自在,佟弋则很泰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关系铁,你有什么不满的?”

    白俊聪摸了一下鼻子:“没,那你们去忙吧,我走了。”

    佟弋看着对方的背影,说了一句:“这家伙脸皮可真够厚的!”

    第七十九章 意外出柜

    白俊聪成为了309宿舍的常客,甚至在辛简都不在的情况下也常来串门,慢慢地,就跟309宿舍的舍友们混得很熟了。白俊聪是辽宁人,他和李程很谈得来,一般来说,只要是性格不内向的北方男人,都算得上侃爷,所以他俩有很多共同语言。

    相较起来,佟弋跟辛简的舍友也只是混了个脸熟,并不怎么熟悉,因为辛简在宿舍的时间不多,除了睡觉时间,别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外面的,上了课就去泡图书馆,要不就去参加社团活动,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李程送了他一个外号“拼命三郎”。

    今年的十一国庆节和中秋节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总共放了八天假。辛简和佟弋本来不打算回深圳去过节的,他们想好了去旅游,但是辛永涛突然打电话过来,强烈要求辛简回家去过节,辛简想也没想拒绝了,说买票麻烦。没想到阿嬷又打电话过来跟他说,很多年都没有好好跟他一起过中秋节了,想他回去过节,阿嬷在电话里反复说想他回来。辛简听到阿嬷的声音,这才动摇了,说去看看还有没有票,有就回去。

    佟弋听说他家里叫他回去过节,便说:“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爷爷也从哈尔滨回深圳去了,正好回去陪他老人家过节。”

    于是两人都改了计划,临时买机票回深圳,节前的票都没有了,两人只买到了2号的票,还是半夜的机票,1号白天的时候辛简刷网页,发现1号晚上有票,比2号那个点要早一点,于是临时决定改签,提前回去。

    回到深圳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两人都没告诉家里他们回去的时间提前了,这多出来一天,两人打算单独相处一下,然后按照原计划回家。

    刚开学这段时间,两人都忙着适应新环境和新生活,周末都没怎么得闲,也没怎么温存,本想趁着假期好好相处一下的,结果被家人催了回来,这憋了快一个月了,都快把人憋坏了。

    下了飞机,两人从机场打的直奔酒店。佟弋将行李从后备箱提出来,拖着两个人的箱子进酒店,辛简想要拿自己的箱子,佟弋没让,跟他说:“你从我裤子口袋里掏钱包出来,我用我的名字订的房间。”

    辛简将手伸到佟弋的裤子口袋里掏钱包,佟弋哈哈笑了一声:“别闹,好好拿,痒。”

    辛简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嘴角的笑意泄露了他的本质。

    辛简走到前台,掏出佟弋的身份证:“佟先生订的房间。”

    前台妹子说:“北京来的佟先生吗?”

    “对。”

    对方说:“一间大床房对吗?”

    辛简点头:“对。”

    对方说:“证件给我登记,先交押金。”

    办好手续,辛简将佟弋的身份证插回钱包里,拿上房卡,佟弋拖着箱子跟在后面。进了电梯,辛简说:“刚才那个前台看着我们的眼神都变了。”

    佟弋无所谓地仰着头:“只能说明我们两个都太帅了,闪瞎了她的眼。”

    辛简笑起来:“这个前台肯定来的时间太短了,这种事难道不常见吗?”

    “肯定是这样。”

    进了房间,插卡开灯,屋子里明亮起来。佟弋将两个箱子拖进屋,扔在一旁,将门推上,然后抱住了辛简,扶着他的头,深深吻了上去,两人都饥渴得太久了。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的,辛简看着佟弋眼中的温柔如潭水一般深沉,自己仿佛要溺毙在其中了,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的眼睛一下。

    佟弋再次急切地吻上来,舌头开始往下移,辛简突然想起什么来,赶紧捧住他的头:“等等,佟弋,我们先去洗个澡,赶了那么远的路,太脏了。”

    佟弋呼吸粗重,不满地在辛简唇上咬了一下,还是松开了。

    两个人连衣服都没拿,直接奔浴室,一边洗一边急切地啃了起来,等这个澡洗完,两人终于纾解了一番,身体里的焦渴仿佛得到了一些滋润,但是还远远不够,佟弋扯了浴巾将两人裹了,然后又辗转到了床上。

    辛简与佟弋四肢交缠,抵死缠绵,在快乐到达的顶点,脑海全然放空,灵魂仿佛在云端漂浮着。辛简一动也不动,等着灵魂慢慢归壳,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问题,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也就是说,他要成人了,可以和佟弋做到最后一步了。

    汗湿的身体紧贴着,辛简伸手抱紧佟弋的背,在他耳边说:“我们要不要做?”

    佟弋愣了一下:“嗯?你还要?等一下,休息一下。”

    辛简摇头:“不是,我是说要不要做最后。”

    佟弋反应过来,低头在辛简唇上亲了一口,轻笑:“今天还是算了吧,明天要回家,准备工作也不足,没买润滑剂。”说完又伸出拇指在辛简脸上摩挲了一下,勾起嘴角,“我宝成年了,我会给你举行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成年仪式,等着啊。”

    辛简用鼻尖在佟弋脖子上蹭了蹭,嘴角浮上笑意,他和佟弋就要彻底属于彼此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自然醒,又在酒店厮磨了半天,直到下午,这才退房回去。出酒店之后,佟弋说:“我送你回去吧。”

    辛简想了想说:“算了吧,咱们一东一西的,你送我回去一会儿还得倒回来,我自己回去得了。阿鹏他们应该都回来了,明天还是什么时候,我们再出来聚聚。”

    佟弋点头:“也好,回去了电话联系。”

    辛简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却发现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受到热烈的欢迎,家里只有辛鑫一个人在大闹天宫,阿嬷居然也不在家,连保姆都不在。

    辛鑫看着辛简,下意识地就准备往楼上自己房间里跑,辛简站在门口:“站住!阿嬷呢?”

    辛鑫站在楼梯口:“在医院。”

    辛简皱起眉头:“谁病了?”

    辛鑫说:“阿嬷。”

    辛简觉得如被雷劈中了一样:“什么病,什么时候得的,在哪儿住院?”

    辛鑫说:“我不知道!”说完就钻进自己房间去了。

    辛简站在门口,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阿嬷病了吗?得的什么病?他赶紧拿出手机来给辛永涛拨电话,辛永涛接到他的电话:“你今晚上什么时候到家?”

    辛简说:“我已经到家了,阿嬷在哪里?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辛永涛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肺癌。”

    辛简只觉得天晕地旋,差点没站住,他颤抖着嘴唇说:“怎、怎么可能?”

    辛永涛声音低沉地说:“我也希望是假的。”

    辛简鼻子发酸:“在哪里确诊的?我阿嬷人呢?”

    辛永涛说:“在广州南方医院。”

    辛简下一刻情绪崩溃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你们还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辛永涛在那头吸了一下鼻子,说:“是你阿嬷不让我告诉你的,怕你担心。阿简,别担心,阿嬷还没到晚期,是中期,医生说,要是治疗得当,还能活好几年。”说到后来,辛永涛也泣不成声了。

    辛简只觉得自己简直就该被雷劈死,他上了大学后,顶多也是一周往家里打个电话,每次给阿嬷打电话,也都是匆匆数语就挂了,完全没有去注意阿嬷的情绪是不是不对劲,他太得意忘形了。

    泪水布满了辛简的脸庞,他连家门都没进,拖着箱子就往外跑,他要去广州看阿嬷。他拿起手机拨打佟弋的电话,他现在能想到的第一个可以安慰他的人就是他,但是佟弋的电话没有人接,辛简的心情再次笼上一层烦躁,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广州。

    上了车,他再拨佟弋的电话,就已经关机了,他以为是手机没电了,便等了一下,每隔一段时间就拨打一次,但是都没有打通。辛简觉得很奇怪,佟弋干嘛去了,手机怎么不充电?于是他给他微信和qq上都留了言:“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怎么一直关机。我阿嬷病了,在南方医院住院,我现在在去广州的路上。”

    辛简一直等到了广州,都没有收到佟弋的回复,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往坏处想,可能是佟弋陪爷爷说话,没有看手机。他心里担忧着阿嬷,没去细想。

    辛简跑到医院,进了阿嬷的病房,看见正躺在洁白病床上的阿嬷,祖孙相见,还未说话,眼泪就先淌了下来。辛永涛拖着儿子的行李站在后面,他的模样看起来似乎老了好几岁。

    辛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阿嬷的床边,蹲下去,看着阿嬷布满皱纹的蜡黄的脸:“阿嬷……”

    阿嬷浊泪如雨般落下,辛简伸出手,替阿嬷拭去眼泪:“阿嬷,阿嬷你不哭,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辛永涛在一旁用手大力抹了一把眼泪:“不要哭了,妈你别哭了,阿简也不要哭,别让阿嬷心里伤心,高兴一点,病才能好得更快。”

    辛简右手替阿嬷擦眼泪,左手抹着自己的脸,吸了一下鼻子:“嗯,咱们不哭了,阿嬷。阿嬷,我放假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陪你呢。”

    阿嬷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摸了摸辛简的头。

    辛简坐在床边,将阿嬷的手握在手心里,摩挲着阿嬷的手背,她的手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青筋暴绽,看起来脆弱无比。辛简记得以前就常跟阿嬷说她太瘦了,要多吃点才好,阿嬷自己则认为千金难买老来瘦,瘦点挺好的,大家都没往那方面想,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才这样的。

    辛简跟阿嬷说了不少大学里的新鲜事,逗阿嬷开心。阿嬷话很少,只是专注地看着一手拉拔大的孙子,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父子俩私下里相处的时候,辛简才问起阿嬷的病情,辛永涛说:“阿嬷她这段时间总是咳嗽,吃药也不见好,我带她上医院检查,医生说肺部有阴影,建议去化验确诊。上北大医院去看了,医生说可能是肺部肿瘤。我就带她上南方医院来了,一确诊还真是,已经到了中期了。”

    辛简问:“能治吗?”

    辛永涛说:“治疗肯定是要做的,不管是手术也好,化疗也好,但是医生说老人身体身体抵抗力不好,这种伤及根本的治疗方式风险很大。就算是最乐观的看法,做完手术,顶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光景。”

    辛简听在耳中,只觉得耳膜都在震动,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辛永涛叹气说:“这种事谁也想不到,你阿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得上这种病。”

    辛简喃喃地说:“那就是说,我阿嬷顶多还能活五年了?”

    辛永涛说:“这还要心情舒畅,看得开,没什么难处的人才行。做完手术挺不过几个月的也有。”

    辛简木木地坐着,只觉得全身还在冰窟窿里,找不到出路。他还太年轻,虽然经历过了生离,却从未经历过死别,尤其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他无法想象慈爱的阿嬷离开他的生命,他还有好多计划,等他毕业了,还要带着阿嬷搬出去住的,要好好孝敬阿嬷,带着阿嬷到处去游玩的。但是这些恐怕都不能实现了,光是想想,他就觉得痛苦不已,他将头埋在膝盖上,眼泪汹涌而出,滴答在他的裤子上,很快就湿了一大滩。

    辛永涛看着儿子,拍拍他的肩,进病房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简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宣泄,他慢慢平静下来,拿出手机给佟弋打电话,此时此刻,他最想听到他的声音,最想他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电话已经是关机,无法接听。辛简看着已经黑了的天,终于感觉到有些不正常。佟弋从来没有这种情况,他手机二十四小时都是开机状态,难道是手机丢了?但要是手机丢了,他怕自己担心,肯定会第一时间用别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或者在网上给他留言通知他的。

    他翻了一下通讯录,跟佟弋有关的人的号码他一个也没存,就连袁典的微信佟弋都没让他加,说是怕袁典骚扰他。如果是还在深圳,他肯定要去他家看看,但是他不在,只能等待。

    晚上李祖鹏给他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聚会,辛简说:“我现在在广州,我阿嬷病了,在住院,恐怕都不能回深圳了。”

    李祖鹏说:“阿嬷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辛简大致说了一下阿嬷的病情,李祖鹏说:“真是太遗憾了,阿简,别担心,阿嬷会好起来的,好人有好报。对了,佟弋在那边陪你吗?我联系不上他。”

    辛简说:“没有,我今天和他分开之后,就收到他一个已经到家的信息,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电话、微信、qq都不行。要是明天还联系不上,你帮我去他家看看好吗?”辛简此时身心俱疲,他实在没想到佟弋这个时间居然会失联。

    李祖鹏说:“好,我明天要是联系不上他,就去他家看看。你别担心,可能是有事去了。”

    辛简假设过很多可能,但是都没有一个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他根本不知道佟弋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戏剧化一点,佟弋难不成是被人绑架了不成?但是他那么大的个子,还是跆拳道高手,被绑架还真不太容易,况且绑架这种事,在国内也不常见吧。肯定不是出这种事故了。

    辛简胡思乱想着,几乎彻夜未眠地在病房里熬过了回来后的第二个夜晚。

    面对着阿嬷,辛简不得不把佟弋的事抛到脑后去,过了一晚,他已经把阿嬷患病的事消化下去了,还比较理智客观地和她的主治医生聊过了,了解了一下阿嬷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他知道最乐观的估计,阿嬷做完手术之后,再进行几个疗程的化疗,就能够抑制癌细胞,如果术后调理得好,康复过来,就还有几年的寿命。他也上网搜过,发现有肺癌中期的病人,经过治疗后最多可活过十年的。他希望阿嬷也能创造奇迹,至少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好让他能够有尽孝心的机会。

    然而佟弋还是联系不上,辛简已经可以猜到是佟弋出事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令辛简焦心不已,他催着还在睡懒觉的李祖鹏赶紧去帮忙看看情况。

    他还没等到李祖鹏的回复,却在医院里碰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佟弋的父母,辛简看着佟弋的父母,心一下沉到了十八层地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佟弋出事了!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看着面前用脂粉也掩饰不了憔悴的范怡清,急切地问:“叔叔阿姨,佟弋怎么了?”

    范怡清没有说话,她身旁的佟斯年沉声说:“佟弋没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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