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郑氏兄弟正与古月盈对练,郑氏兄弟两人齐上,却完全讨不到半点便宜,古月盈虽然文质彬彬、满腹经纶,可是使起武功可是一点不马虎,拳脚间丝毫没有多馀的动作,招式简约不简陋、精密不繁杂。
    郑朔仁先左手虚探,右拳跟在后面砰的一声打向古月盈右肋,同时郑朔勇也没间着,左脚一扬,足尖踢向古月盈腰眼,眼看古月盈左支右絀,可是古月盈也不着急,侧身先避过郑朔勇的踢击,并用手肘微抬,以肘抵拳。
    郑朔仁一拳击在古月盈坚实的肘骨,因吃痛动作慢了一拍,而古月盈趁着郑朔勇尚未收脚,一把擒住他的脚踝,郑朔仁眼看哥哥的脚踝被抓住,心一急,便要向前出招营救。
    郑朔勇连忙抽脚,可是古月盈的五指宛如铁钳般,郑朔勇可说动弹不得,而郑朔仁换拳为掌,双掌不分先后拍向古月盈头肩,欲逼古月盈松手。
    古月盈扭腰发力,将擒在手中的郑朔勇甩向郑朔仁,郑朔仁赶忙变招,以免自己的拳脚直接往哥哥身上招呼,并双掌齐张洩去了郑朔勇飞向自己的势头。
    可当郑氏兄弟站稳,古月盈以迅捷如风的身法欺近两人身旁,并轻轻拍了两人的头顶。
    当古月盈只要轻轻碰到郑氏兄弟的要害,便是两兄弟输了,这次的练武结束这回合。
    古月盈拍拍衣袖的尘土,看着气喘吁吁的两兄弟,问道:「郁勇、郁仁,还要再练个几回吗?」
    郑两兄弟虽然气还未完全喘过来,但还是蹲好马步,双手摆好架式,随时能出招,古月盈看到他们的拚劲很是满意。
    古月盈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你们基本的拳脚功夫都差不多了,那来学一些进阶的武功吧。让我来亲自教你们...。」
    「灵枢点穴。」
    「以黄帝内经灵枢经的内容为基础,攻击人体的穴位,倘若练的纯熟,一指便能制敌。」
    在古月盈细心谨慎地教导下,郑氏兄弟逐渐掌握了诀窍,而他们习武也不忘研习医学,随着一天天过去,本就聪慧的两兄弟,又有古月盈这种高人指导,他们成为独当一面的医生。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替人免费看病,且不会再同个城市居住超过半年,而他们抵达江苏的时候,古月盈却不打算进城。
    两兄弟不禁感到奇怪,因为这跟以往的行程都不一样,古月盈最近的举止也有点古怪,从表情来看,他其实很想进城,却死活不进去。
    某天深夜,古月盈一如往常的在街上神秘的乱逛,而玖璋想雨老早不偷偷跟踪自己的师父,因为这近五年来,古月盈每天晚上都几乎做一样的事,要不是隐密于街上乱晃,要不就是去寺院多转个几圈,两名神仙早已见怪不怪,也不想多花心思探其原因。
    忽然一隻手揪住了了自己的衣裳,古月盈不禁大吃一惊,饶是自己武功虽称不上独步天下,但是要在自己警戒下,突如其来的拽住自己,也不简单。
    古月盈连忙大步退开,料不到自己虽称得上迅捷,但是对方却更快,又再度欺近身前。
    正当古月盈要出招攻击,他才藉着微弱的月光,依稀看出对方朦胧的容貌。
    一看到对方的容貌,古月盈便停手了。
    古月盈叹了一口气,并道:「银妹,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古月盈面前的少女,年约二十初头,身穿一袭夜行衣,可仍藏不住举止中蕴含的风姿,五官精緻小巧,眉头随着语气上下灵动,很是好看。
    少女名为桂银,是古月盈的旧识,从小便把大他十岁的古月盈视作亲哥哥一般仰慕,后来跟古月盈学过多年的武,本是武术奇才的桂银,在经过古月盈指导更上一层楼,这几年练武都没有懈怠半分,反倒微略胜过古月盈一筹。
    古月盈脸上的惊异之色一闪即过,桂银的泪却扑簌簌地流落,双脣也不自主地颤抖,「源哥哥...,你啊...为什么都不回家了?难道说...你在京城大富大贵,都不管家乡了吗?你连母亲都不...。」
    古月盈心理一酸,但是脸上表情仍未牵动,他只淡淡地说:「皇上的旨意岂可随意违背?」
    「看来你是有看到我寄给令严的信吧,替我向家父道声谢谢,好吗?他为了家母的丧礼,也说是尽心尽力吧,来日若有机会,我必定亲自登门致谢,这次的恩德我感激不尽。」
    「银妹,我在江苏不会待太久。有什么话想说吗?趁现在...?」
    桂银的眼泪几乎快流成一条河,她颤抖着囁嚅道:「搞什么啊,这几年我等你等地多辛苦?你还跟我说什么...。」
    桂银以极快的身法欺向古月盈,古月盈压根想不到两个人话讲一讲,这丫头竟又失控了,反应完全跟不上。
    桂银一把抓住古月盈的衣襟,用力拉向了自己,脸同时快速的凑了上去。
    桂银狠狠的吻了古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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