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说话了,相处了那么多年,李先生的脾气他摸得清清楚楚。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他的骨子里很强势,威廉以前吃过亏,现在不会再干同样的傻事,忤逆他的下场倒霉的都是自己。

    特别是他说“你乖一点”“你要乖”的时候,证明他已经不耐烦了。威廉只需要乖乖听着,服从就好。

    李先生吃完了面,坐在客厅里读报纸。威廉洗了碗,把餐具放在碗架上沥干。他擦手的时候客厅里的李先生突然说:“围裙不用脱。”

    威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没解开围裙,就这么走进了客厅里。李先生把报纸放低了一点,打量了他一会,又说:“衣服脱了。”

    威廉很听话,他脱了围裙,解开了皮带,褪下了裤子,然后是薄毛衣。青年人肌理分明的身体露了出来,在米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焦糖般诱人的色彩。威廉又弯下腰,捡起了那条围裙穿上,遮住了他胸前的两颗红果和下面低垂的器官。

    李先生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他放下了报纸,对威廉招手:“过来。”

    威廉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李先生的大腿上。李先生低头吮吻他裸露的肩膀,道:“还没问你,半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威廉环着李先生的脖子,李先生的头已经移到了他的胸前,隔着围裙舔弄他的乳头。大手抚摸着他裸露的背脊,带来阵阵战栗般的快感。威廉低低地喘气,眼睛里浮上一层水光:“想。”

    他的乳头挺立着,薄薄的围裙被唾液润得透明,贴在乳头和乳晕上,显得特别淫靡。李先生的手按在他两瓣结实紧绷的臀肉上,低声道:“撒谎。”

    “你一点也没有想我。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也没有。”

    暖黄的灯光照在威廉的身体上,他被暖气还有情欲熏得满脸绯红,几欲滴血。他模模糊糊地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都是在外打工实习,要不就是泡在图书馆,忙着快要毕业的事,其实是真的没有怎么想李先生的。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说呢?自己是被包养的那个,总不能这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没有等到威廉的回答,李先生有些不悦。“该怎么惩罚你?”李先生低声道。

    威廉被放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李先生隔着碎花的围裙抚摸他的器官。那东西很快就挺立起来,顶端溢出的液体沾湿了围裙,透出淫靡的肉色。威廉口中低喘呻吟,下体嫌力度不够,主动弓起腰身将下体在李先生掌中抽送。李先生揉了揉他的臀肉,手指滑向了他的后穴。

    指尖在穴口处徘徊,打着圈,就是没有伸进去。早就被疼爱过多次的后穴已经开始蠕动起来,溢出透明的肠液,弄湿了李先生的手指。威廉眼角泛红,渴望着李先生能够进到他的身体里。

    李先生又问:“该怎么惩罚你呢?我的小威廉。”

    威廉听到他后半句话,几乎崩溃,眼泪流了出来。他主动张开腿勾住李先生的腰,颤声道:“干我……李先生,你来干我吧……”

    李先生低头温柔地亲吻他的眼角,叹息道:“乖宝贝,别哭。”威廉感到火热巨大的柱体顶在了他的后穴处,然后慢慢地推送了进来。

    “啊啊……好深……唔嗯……”威廉的眼睛更红了,像只兔子。

    李先生一旦全数没入后,就开始大力抽送起来。他环着威廉的腰,力气大得惊人。威廉被他翻来覆去地操弄,被内射了一次,还有一次射在了嘴里。双腿被操得合都合不拢,围裙沾满了自己的精液和汗水,彻底报废不能用了。

    威廉困极了,窝在李先生怀里动也不想动。李先生抱了他去洗澡,帮他把后穴的精液导了出来。威廉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他似乎梦见了李先生。好多年前的李先生,走进了他们那个破败的小村庄,像是个从天而降的神祇,将他从那个落后的地方带了出来,让他看到了更加广阔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李先生对于威廉而言,是此生中最不可替代的存在。那个时候的威廉还那么小,喜欢李先生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

    而李先生大了威廉整整十岁,他见过那么多灯红酒绿的世界,威廉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作秀用的小小棋子,他怎么会在乎他呢?

    他也永远不会喜欢上他。

    中

    威廉第一次见到李先生是在七年前。

    他十五岁,他们村里头只有一个小学,三个班里塞着六个年级的学生,整个学校只有两个老师。威廉读完小学就没学可上了,幸亏他成绩一直很好,老师从村子外面给他带了一套二手的初中教材回来。别的孩子帮父母干农活,或者成天无所事事爬山玩泥巴的时候,威廉就自己坐在田埂上看书。爷爷赶着家里仅有的两头老黄牛上山吃草,傍晚夕阳下山的时候他就赶着牛来找威廉。威廉坐在牛背上摇头晃脑地给爷爷背自己今天自学的课文。

    爷爷问他:“什么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威廉被问住了,嗫嗫喏喏地不知道怎么回答。爷爷叹了口气,眉头皱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说:“威廉,你要到城里去,你要读书。”

    威廉也想读书,可是怎么到城里去?他只有爷爷,老黄牛和家里的大肥猪,他连村子都没有出去过。

    后来有一天,威廉坐在厨房的矮板凳上洗碗,村长来了他的家里,和爷爷在外头说话。威廉甩着湿漉漉的手躲在门后头偷听。村长说外头要来一个大人物,来资助咱们这儿,还有电视台会来。大人物说要带几个孩子走。

    村长走了之后爷爷坐在土炉子边抽了一整晚的旱烟,夹着细细的烟杆子,浓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饱经岁月风霜的脸。

    爷爷对威廉说:“威廉,你要去北京啦。”

    威廉说:“北京好远好远啊,天安门是不是在天上?”

    爷爷摸着他的头说:“威廉可以看见天安门的,还有长城、故宫。威廉可以去北京读书了。”

    威廉好高兴啊,枕着爷爷的大腿就睡着了。爷爷粗糙的手一直在抚摸着他,威廉小的时候就没了爸妈,是爷爷的手将他拉扯大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爷爷了,他的梦里都是漂浮在云端的天安门,还有长城,还有故宫。还有那个大大的北京城。

    第二天威廉是被外头的鞭炮声吵醒的,房子外头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威廉被爷爷牵着换上了他最体面的一套衣服,要去北京的兴奋感让他容光焕发,小小的少年像棵小松树似的。威廉和其他几个孩子被村长叫去,村长教育他们,贵客今天下午就要来,到时候你们要怎么说怎么说。

    威廉和其他的孩子都学得很快,嘴巴甜总是会讨人欢心。

    下午的时候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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