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恪说着,却慢慢躬身下来,他环住女孩纤瘦的腰,忍不住低头去吻她抬起来的下颌和微微抿着像蓄意勾引的唇,吻里他还要低着声撩拨她:
    “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却夏无奈,只好回了他一个绵长亲昵的吻,宽慰一下遭受冷落一周的大白猫。
    在那个吻变得越来越热烈前,却夏堪堪喊了停,把抑着眸子也抑着情绪以至于低气压且郁郁寡欢的白毛顶流领进了客厅里。
    却夏牵着陈不恪,在长沙发上并坐。
    刚坐下,她腰身一紧,就被旁边人整只端起来,抱到了怀里。
    却夏:“?”
    却夏:“我是要和你谈事情,正经点。”她从他腿上爬下去,坐稳到旁边沙发上。
    陈不恪就松搭着手,懒懒垂眸看着。
    等却夏坐好,他再次躬身,再次把女孩端起来,再次抱进怀里。
    却夏:“…………?”
    却夏木着脸,坐在他腿上仰回脸看他。
    陈不恪微微挑眉:“继续。”
    却夏:“继续什么?”
    陈不恪:“你爬下去,我抱上来。”
    却夏:“?”
    陈不恪漆黑眸子里那点阴郁中勾起些兴味,他放下胳膊,往却夏鼻尖前凑了凑,又像只大白狗似的莫名其妙地在她身上嗅嗅。
    然后他安心靠住她,轻哑着声,“我能玩一晚上。”
    “——?”
    却夏绷了几秒,“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有点变态的趋势了?”
    陈不恪一顿,偏过脸:“是吗。”思索两秒,白毛顶流毫无心理负担地点了点头,“可能不是变得,只是开始解放天性了。”
    “……”
    却夏放弃和白毛探讨变态问题,也放弃从他腿上下去——免得某人真的乐此不疲玩一晚上。
    他绝对做得出来。
    却夏坚信。
    “外面闹得那么大,你还敢在这个时候出门?”却夏语气平静地问。
    陈不恪有点意外:“你知道了?”
    “今晚刚知道。”却夏沉默了会儿,“你那边的团队想怎么处理?”
    “在和公司走解约流程,所以公关团队目前空缺。”陈不恪懒洋洋地说。
    却夏:“…意思是,不管?”
    “现阶段,不管。”
    “还有下一阶段?”
    “唔。”
    陈不恪不说话了,低下黑黢黢的眸子,试图从懒散状态拧回无辜假象。
    但却夏已经免疫了。
    “也是,”女孩面无表情地,泄愤地,抬手揉了揉近在咫尺的白毛,“以你之前在剧组节目组和各种场合的嚣张,真曝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
    “白毛祸害。”
    “?”
    陈不恪没动,任却夏rua乱了头发,然后在女孩要垂手下来前,他忽地一低身,拱住她垂到半空的手,薄唇贴在她手腕上,犹豫了0.1秒,陈不恪还是把犬齿藏回去,只隐忍地轻轻亲了下。
    却夏怔了下,回过神却弯眼笑了。
    她没落下手,翻过来,拿纤细指尖轻轻勾挠他下颌:“陈不恪,你刚刚是不是想咬我?”
    白毛顶流已经收敛眼神里藏着的锋锐,回到懒懒散散的神态,“没有。”
    却夏弯眼笑着,不和他计较,“所以你今晚来干嘛的。”
    陈不恪想了想,摸出手机:“自首。”
    却夏:“?”
    陈不恪没再解释,几秒后,就见他把调出的手机界面托到怀里的女孩面前。
    却夏定睛去看。
    是个熟悉的论坛,陈不恪点进了他的帖子,只发过一条,标题还挺长。
    没等却夏先看完帖子标题,陈不恪点进去了——
    《问:女朋友正在备战高考,她不让我见她也不让亲亲,我该怎么办?》
    【热评第一】:劝楼主早日投案自首
    却夏:“…………”
    却夏:“?”
    陈不恪从后抱住她,下颌靠到女孩肩上:“却总,看在我投案自首的份上,今晚能留宿一晚吗?”
    却夏:“。”
    陈不恪想了想,补充:“客卧。”
    却夏轻叹了声。
    应该拒绝的。可是白毛祸害就拿他低低哑哑的嗓音轻着声在她耳边说话,像哄又像乞求,她的拒绝根本出不了口。
    却夏也偏过脸去看他:“就一晚?”
    “一晚。”
    却夏到底还是默许了,起身去客卧给陈不恪整理新的床铺。
    床单铺好,打理平整。一床新被子从衣柜里被她抱出,只是放到客卧的床上,却夏刚起身想拉开它,就忽然被陈不恪抱住了。
    “却夏。”
    他从后靠下来,低低喊她的名字,“别太纵容我了,却夏。”
    “?”
    却夏停住动作,“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陈不恪低下声来,像是有点委屈似的:“我怕我会得寸进尺,迟早有天让你厌烦。”
    “得寸进尺?”却夏还拽着一只被角,低头看了看它。
    她一默,把被角提了提,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平静,“这方面的?”
    陈不恪垂眼,睨着被子和女孩抓着被角的纤细手指,他眼神一深,又低眸笑了。
    “是,但不止。”
    却夏惊了:“这还不止?”
    她靠在他怀里扭过脸去看他:“你刚刚还有更得寸进尺的想法?”
    女孩满脸都是“还有更变态的吗”的讶异。
    陈不恪搭在却夏胳膊上的手慢慢收紧,他低俯下身:“就刚刚,我已经在想象你成为我合法妻子的模样了。”
    却夏一怔。
    被角从指间落下,坠到床上,她想转回去掩饰自己的慌乱和无措,就弯下腰去拉被角,同时没表情地绷着脸瞎扯:“难道还有不合法的妻——”
    身后的气息一并追来。
    陈不恪扣住她腰前,在她耳边低轻着声:
    “老婆。”
    “——”
    “晚安。”
    “!”
    随着一声无声的惊,女孩像奓了毛的狐狸,甩着尾巴扔了被子一溜烟儿不回头地冲出了客卧。
    陈不恪愣了两秒,侧过身,望着早已不见却夏踪影的客厅,他靠着墙壁,无声又愉悦地低头笑了起来。
    ……
    大约是白毛的报应。
    第一次留宿,大清早,陈不恪就被张康盛的连环夺命call从中断的美梦里轰炸起来。
    白毛很暴躁。
    他面无表情地坐起身,靠在床头,又冷冰冰地睖了一眼腰腹下高高支起的被子。
    停了几秒,白毛揉了把凌乱的碎发,摸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接通第一秒。
    陈不恪刚醒的沉哑嗓音就浸上冰碴子般的冷气:“给你一句话的时间。”
    事实上,没用一句话,张康盛就说了三个字——
    “看、热、搜。”
    “?”
    陈不恪低皱起眉,挂了电话,随便点开了就近的某个有实时搜索热词功能的app。
    不必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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