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还对她这么温声细语?她给你戴绿帽子了,韦政。”卢雪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韦政低头继续翻看那些照片,对卢雪的话没反应。
    卢雪挨着墙,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盯着他:“你的上司和你的老婆一起欺骗你,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去巴厘岛旅行说不定还上床了,在同一个城市,说不定早就滚过无数次床单了”卢雪顿了顿,站直身体望向他,“就像我和你一样。”
    韦政低着头不给她反应,只捏着照片的手指泛白。他想起之前在陶桃脖子上看到的吻痕,想起曾经无时无刻爱粘着他,有任何问题第一时间找他的人,如今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除了无数次提到离婚的时候。
    韦政咬了咬后槽牙,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点儿背过,从小到大家境算殷实,名校毕业,取得娇妻,又被挖进新兴行业,凭借家里的人脉和自己的打拼,一路扶摇直上。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岌岌可危。他忍不住恨恨地想,这一切都拜张廷亮和卢雪所赐。
    他抬起头,厌恶无比地看着卢雪:“你还不滚吗?你自己做的蠢事不需要我再次重提吧?有什么脸再站在我面前,又有什么脸再提我老婆?你找人跟踪她,就这一点我就可以弄死你。”
    卢雪一愣,心里酸涩无比。她这么做为了谁,不相信韦政看不出来。她承认自己有私心,但是告知他这一切也是不想韦政因蒙在鼓里而吃了陶桃这种绿茶婊的亏。
    卢雪慢慢走到韦政面前,一张一张把床单上散落的照片收进手中,手指一寸一寸离韦政的手越来越近。
    她手中忙碌,似无意识地说:“我现在进入大汉了,更好的平台,更好的产品,高净值客户很容易就会跟着我过去。”
    她偷偷瞄韦政,看他不做声,轻轻一笑:“如果有人和我一起配合,那事半功倍。而这个人,是带我入门的师傅就更好了了。”
    韦政终于抬头看她:“这是行业大忌。”
    他听懂了,却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看来韦政心动了。卢雪兴致高昂压低声线道:“等把对家吞了,败者说的话没有人会在意。”
    她看韦政没有回绝,也没说同意,决定再下一剂狠药:“别人撬你墙角,你把人事业弄垮,也算公平。说不定陶桃也会因为你变得更强而回心转意。”她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把陶桃弄脏嚼碎,但她不会让韦政知道。
    韦政终于正眼看她:“你想要什么?”
    卢雪手慢慢覆上韦政的,声色甜美,淬着毒,背着德:“你。”
    韦政眼里眸光一闪,身子定在那儿。
    卢雪尝试着亲上韦政,看他不回应也没推开,又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医院的白被单里。被单被一点点拱起、游走,最后在某处停下。只听见一阵窸窣声,韦政忽然如被什么东西刺到,猛地拱起身子欲躲开。
    “唔!”压抑的声音从韦政喉咙泄出。
    卢雪露出得逞的笑意,她就不信韦政素了这么久,能顶得住。
    被子下手掌锁住肉棒,猫眼白美甲刮着顶立龟头上的滑液,温热的掌心虚拢,上下套弄着,褶皱一点点被捋平,滚烫的肉棍微微抖动着,“嗯……”难耐的呻吟从卢雪口中漏出,手心的热腻让她腿脚发软大腿缝间洇湿。
    被子上之间规律地高高低低耸动着,安静地病房内只有被子摩擦的窸窣声和卢雪时不时的叹息。如果不是她手下愈发肿硬的性器,和开始前后小幅度拱起的动作,从韦政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但是她就喜欢韦政衣冠禽兽的样子。本质上,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衣冠楚楚又下作无比,只是她愿意承认,而韦政还未意识到而已。
    很快韦政开始呼吸急促,微微泛红的眼好像在跟什么较劲。差一点,就差一点,韦政不想开口索求,但是下身愈发紧绷难受。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停下还是让卢雪加快速度的时候,只见卢雪掀开被单,昂扬肿胀的性器高高挺立,黑紫的肉棒一点点吐着前精。
    她低头,一手继续扶着肉棒,张开红唇含了进去。
    韦政眼看着她的举动,张口欲阻止,但当湿热紧致的包裹感袭来时,他有点难堪地闭上了眼。
    红唇艰难地包裹住整个肉身,喉咙顶着硬肉,唇痕被撑开,卢雪感觉嘴角有点辣,应该是张太大有些裂开了。
    她上下努力套弄着,不自觉地嗯啊声和口腔摩擦肉棒的滋溜声夹杂在一起。病房的门没锁,随时有人从门外进来,而韦政默许了两人的口交,想到这里,卢雪的内裤更湿了。
    空中的津液夹杂着檀腥味自卢雪唇边流出,唇下的肉棒挪动越来越快,甚至不知道是卢雪动作多些,还是韦政自己在动得多些。
    忽然韦政轻抓着卢雪的头发,用力往下摁压,肉身快速往深处顶刺,激得卢雪本能干呕。但她忍着没有离开,更深地轻含着往喉咙深处吸。
    十几下之后,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喷进她的喉咙深处。卢雪忍着咳嗽的冲动往下咽,但仍有不少自口里流出,白色的粘稠和红色的唇形成鲜明对比。
    她抬头,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开口:“满意吗?只要你允许我在你身边,我会竭尽所能帮你,满足你。”
    韦政隐晦不明地盯着卢雪,不知过了多久,才哼笑出声:“贱,一个两个的都贱。”
    出院这天,陶桃还是去医院陪韦政出院。在此之前她是犹豫的,但就在出院前一天,陶桃接到了韦政妈妈的电话。在电话里前婆婆一阵嘘寒问暖,又说自己朋友从山里买了一些稀缺山货送给她,她要留给陶桃补身子。她就觉得自己最后还是得让老人家失望,觉得很辜负别人的一片好心。
    出于愧疚心理,也正好想趁此机会把离婚的事情谈妥,哪怕内心无比抗拒,她决定还是去看一下。陶桃父母自小对她的教育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却没人告诉她面对渣男是否也适用。
    陶桃到病房的时候,韦政正艰难地拄着拐杖往洗手间挪。她赶紧走上去缠着他。
    韦政看着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惊喜地转头看去,果然是他的陶桃。韦政美滋滋地叫她:“老婆……”
    陶桃皱眉扶着他:“我们离婚了韦政,叫我名字吧。”
    韦政一噎,低声叹息:“我们还是夫妻呀,桃子。”
    陶桃猛地抬头看他,眼角发红:“韦政,你忘了我要和你离婚的原因了吗?你还记得你和那个女人是如何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吗?你忘了我已经签了协议书,是你不撒手吗?”
    韦政被陶桃突如其来的戾气震得哑然。这段时间陶桃对他的态度在好转,沉迷于此的韦政自动屏蔽了他们两个不堪的过往,甚至现在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刻,他也愿意屏蔽陶桃和张廷亮背着自己在一起的事实。
    对!是她和张廷亮对不起自己,自己为何要忍气吞声,并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受害者有罪论在哪个朝代都适用,几个呼吸下来,韦政已经合理自洽了。
    “我和她已经断了,在你如此愤怒以后。相信我,桃子。”韦政下意识伸手想摸陶桃的脸,他好久没有得自己老婆一个拥抱,好久没有给她早晚安吻了,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接近她。
    陶桃偏头躲开,她觉得韦政说的话有点刺耳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暂时想不通,她也懒得去想韦政的事,只扶着他进入厕所就想转身出门。
    韦政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松开:“我拄着拐杖,不是很方便。你来帮我。”
    “切!”回答韦政的是陶桃不屑地冷哼。她头也不回甩开手,把门带上。韦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自己以前太依赖他了,所以让他有自己随意就妥协的错觉吗?陶桃暗耐住烦躁坐在病房床上努力让自己平静。
    过了一会儿韦政出来,看见陶桃乖乖地坐在床沿,心里软了一瞬。声音不自觉放软:“累了吗?我赶紧收拾东西,就一起吃午饭把。要不去德记?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陶桃没正面回答,只站起身开始看有什么东西自己可以帮忙收拾的,她拔起充电线,回答韦政:“不麻烦了,送你上车我就走。”
    韦政苦笑,知道陶桃脾气上来了,只得讪讪地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下楼韦政试着跟陶桃说话,拉进彼此之间的隔阂,但陶桃总是爱答不理的。这让韦政有点窝火,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陶桃对自己就如同陌生人般,心底虽然着急又不敢把她逼急了。
    陶桃帮着韦政把行李袋放进后车厢,再把他慢慢附近驾驶座,关上门,自己也绕过车后进入副驾驶。
    韦政惊喜地看到陶桃开车门坐进来,他忍不住伸手想握住陶桃的手。只见陶桃跟没看到他伸出的手一样,只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到他面前。
    韦政看到那个蓝色文件夹脸色一僵,开口问:“今天我才出院,动了这么久,腿也开始不舒服,你非得如此吗?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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