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偷偷在病房做过一次爱。
    “虞闻……你想要吗?”
    一次洗完澡后,虞闻性器一直肿立,她主动提的。
    那是温想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
    也是虞闻经历过的最难捱最抓狂的一次性爱。
    他像被人五花大绑定在床上,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全程不能用手,温想甚至都不给他抬腰。
    半个月没做,她里面水太多了……屁股软绵绵地撞在他腿上,小穴吸得他尾椎发麻,甚至她还一边夹一边晃腰,高潮的时候还让他射在里面……
    无套内射,虞闻根本没敢想。
    脑子一热,精关失守……看了眼壁钟,不到五分钟。
    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内射,射得特别多,鸡巴一抖一抖在她里抽了三下。
    浓稠的白浆从嫩红的穴口流出来,她小穴一吸一合,吐一点吃一点。
    又爽又耻辱。
    *
    这件事被虞和玉发现了。
    “温想啊,你去帮虞闻买点水果吧。”
    虞和玉站在窗前,不知从哪里摸了根烟点上。
    医生在病人房间抽烟,知道要被处分的。虞闻咳了几声:“大夫……我是病人。”
    “你也知道你是病人?”
    “虞闻你不做爱会死是吧?人家是死了都要爱,你是死了都要做!”
    虞闻笑得没皮没脸,“不会死,但会疯。”
    虞和玉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烟灰弹他身上。
    虞闻晃了晃脖子问她:“所以我的手是不是没救了?”
    “是的,我们准备明天给你火化。”
    虞闻知道自己手伤很重。这么多天了,动都动不了。
    那天在车库里,打手的钢筋抡到他右手了。
    被蒲柯他们按在血泊里的时候,他看到了柱子后面的蒋嘉年。
    记忆一下被拉回到六年前的旧巷子……无言的默契在两人间流淌,或许这也是生死攸关之际对于一个人本能的信任。
    虞闻朝他比了个口型,蒋嘉年一把夺过黑皮手上的刀,虞闻捡起地上的盒子砸向蒲柯的右眼——
    那之后仓库里又冲进来四五个人。
    原本钢筋是会砸在蒋嘉年身上的。
    是虞闻挡了上去。
    骨头碎裂的那一刻,虞闻居然感觉到了轻松。
    他不喜欢欠人东西,那是他该还的。
    掌骨刺穿,干骺端粉碎性骨折。虞闻新伤迭旧伤,当即就被抬去了医院。蒋嘉年伤不重,包扎完后就回家了。
    住院期间,俱乐部和车队的朋友都过来探望过他。宋婉瑶像亲姐似的,每天都煲汤让谭勋送来。
    入院大约半月,蒋嘉年带着蒋瞳来了。
    两人拎了些水果和补品,蒋瞳见虞闻还是有点别扭。
    蒋嘉年呢,一进门,眼神却是钉在了温想身上。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知道的是来探病,不知道的会觉得这两人有仇。
    寒暄结束,蒋嘉年说想跟虞闻单独说会儿话。
    把人支开后,他的第一句话是:“能抽烟么?”
    搞什么啊,一个两个都要在他房间抽烟。
    虞闻耸眉,“你觉得呢?”
    没办法,蒋嘉年烟瘾太重了,就算不点,也要摸出根烟咬在嘴里。
    他坐上窗台,阳光自背后摄入,在地上拢出影子。
    “你头发怎么回事?”
    蒋嘉年今天难得扎了头发,用的居然还是个粉色发圈。蒋瞳是短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搞的这么骚气的发绳。
    “觉得怎么样?”
    虞闻扯嘴,“我觉得娘。”
    蒋嘉年笑,“我觉得你嫉妒。”
    “?”
    “没什么。”
    “哎,你还记得么?以前进车队我说教你抽烟,你说不学。”
    “好像这些不好的东西你从来都不碰,但我却喜欢。”一边说,手压着烟蒂往墙砖上怼。
    “好了,你来这儿,总不是来找我怀旧的吧?”
    蒋嘉年愣了愣,这话他在冲云问过。
    他语气轻飘飘的,“虞闻,这点我倒跟你一样,我也不怎么念旧。”
    “行啊,那‘人’你也看到了,我,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蒋嘉年知道他介意自己看温想。
    “你别这么急着轰我走。我下礼拜三去意大利,兴许就不回来了。”
    “哦,跑那么远?”
    “是啊,躲人。”
    蒋父早年挪用公司公款,牵连了合作伙伴一起倒霉。那家的儿子现在长大了,找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骚扰冯英和蒋瞳。加上蒋瞳申请了提前毕业要去意大利进修绘画。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主要是蒋嘉年自己也想离开这里了。
    虞闻掀了掀眼,“所以跟我说是想让我去送你?”
    “就你这样下礼拜三能出院?”
    “那你是什么意思?”
    蒋嘉年从窗台上跳下来,擦了擦手,“意思是——”
    “虞闻,我想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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