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他脖子,似乎知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宫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会伤心难过。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但仍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刺了两刀。“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昏厥过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情实意,但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傅的凝血心经,只是匆匆混乱习了一番,现今心无杂念,不如闭关练武。召集京城管事,交代了一番,便在别院中闭关修炼了。根本不知道梁纾文在鬼门关徘徊?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穴走位与常不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液致人于死地。苏瞳被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凝血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液流转。离对方远近距离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力深厚。

    苏瞳三餐由别院仆人定时送至门外,闭关足一个月,才从卧室破关而出。

    复原

    苏瞳刚出关半日,管事就带了一叠账本前来禀报,还带了个口信过来。

    “什么?梁纾文小厮来找过我?还来了数次?”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急找她有何事,苏瞳讶异。

    “这个……属下听闻那梁大人受了重伤,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说道,虽然不知道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关系,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调查了下。

    “怎么回事?”苏瞳锁眉,他在这京城还是个文臣,怎会受伤。

    “据属下调查,是宫内党派之争,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颇有得色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那个白痴,又不是侍卫又不是武臣,逞什么能,真是的。”之前跟他说过的话,都白讲了。“他家小厮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如何?”

    “半个月前,那时主子在闭关,就打发他走了。现在应该是无碍了,未见他家办白事。”

    苏瞳翻个白眼:“知道了。我去看看。”

    “主子,这些账本……”

    “放着。”

    “是。”

    青天大白日,偷偷摸摸潜入两江总督府。苏瞳抓抓头发,这行为真是诡异,静静趴在屋顶,房中好似没有其他人。潜入房中,一阵浓烈药味扑鼻而来。掀起木床罗帐,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中。苏瞳为他把了把脉,眉头紧皱,内脏受损,闻那药味,用了不少珍贵药材。钻进被窝,将男子小心地抱入怀里,把内力注入梁纾文体内,顺着经脉导进导出几番。

    “真是的,刚出关就为你消耗内力,便宜你了。”苏瞳不满嘀咕道,虽如此,看着怀中憔悴的人,仍是轻手轻脚放下。

    “瞳儿……”

    苏瞳一滞,低头看去,男子睫毛抖动,看来是要醒了。

    “小文子。”柔声轻唤。

    “瞳儿、瞳儿……”

    “嗯,我在。”苏瞳俯身,轻拨男子的乌黑刘海。

    “我好像梦见瞳儿了……”梁纾文眼神涣发,犹自说着傻话。

    苏瞳拇指食指一捏已消瘦许多的脸蛋:“还在说什么梦话,痛不痛?痛就不是做梦。你个文弱书生学什么义士献身救主,看吧,把身体弄成这样,量力而为、量力而为懂不懂。”

    梁纾文发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望着喋喋不休的女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入女子怀中,紧紧复紧紧抱着。“瞳儿、瞳儿、瞳儿……”

    “我在,我在……”苏瞳难得温柔地应道,避开背上的伤口,上下轻抚。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梁纾文窝在女子肩窝,想起当时情景,仍是心悸不已。

    “谁叫你逞强的,笨蛋!”苏瞳毫不客气地骂道。

    梁纾文被骂了却灿烂一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因祸得福了呢,瞳儿。”

    苏瞳翻个白眼,真想打他一掌,升官发财也不需用生命来换取:“救了太子,又没有死,皇帝当然要赏赐了,但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命,谁来用?”

    梁纾文明亮清澈的双眸,含着满满的笑意,摇了摇头:“不是。皇上赐予我婚姻的自由。”

    “啊?”苏瞳有些绕不过弯来。

    梁纾文眸光闪闪,凝视着女子:“瞳儿以前说过,我身在官场,与谁成亲,都不能自己决定。哪天皇上兴起了,给我赐婚也说不定。所以,皇上问我要何赏赐时,我便求皇上给我自由选择妻子的权利。”

    苏瞳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状况,木木地“哦”了一声。

    听到这简单的回应,梁纾文有些失望,但随即打起精神:“还有还有,母亲那,我也求得了谅解。”如同要求赞赏的小孩般,看着苏瞳。

    “你是吃定我要嫁给你了吗?”苏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丝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说他们之间马上就可顺顺利利、一帆风顺、万事大吉。

    梁纾文摇摇头,认真凝视女子:“不是。但至少你不会将我推开,不会离得我远远的。”

    “大傻瓜,”苏瞳有丝动容,额头抵住额头:“若是求黄金万两,看得见摸得着。求这个,又不会马上有娇妻在侧。”

    梁纾文搂住柔软的娇躯,低声道:“瞳儿,我不求你做什么,就像以前那样,你时不时陪伴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你生性自由,不爱受约束,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别再说不再来找我的话,可好?你若不来找我,我不知道去哪找你。那日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难受。”

    苏瞳内心酸楚,喉咙凝结说不出话来。两人无言温馨相拥。

    “呃……”苏瞳张口结舌。

    半晌,“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看你那脸都成张纸了,又苍白又薄。说了这么久的话,不累吗?”苏瞳恢复正常。

    “嗯,累了,也饿了,瞳儿喂我。”梁纾文微微撒娇。

    “好,我去悄悄偷些吃食来。”苏瞳轻轻将他放下。

    “瞳儿,你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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