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采光,两间房子,一间是大鸥住的,一间是小籇和梵歌住的,顾子键的放在和他们住的地方只隔着一个街区。

    二月末正是曼谷的雨季,在曼谷繁忙的河道边,梵歌拉着小籇的手站在遮雨篷下,等待着某一个时刻的到来。

    终于,月牙形状的小船缓缓的朝着他们驶过来,小船上载满了热带水果还有花环,小船来到梵歌的面前,戴着斗笠的女人用英语询问梵歌,要不要买点水果。

    那女人比照片中的来得要老些,眉目也比相片里的还要柔和,是那种恬淡岁月所赋予的柔和。

    梵歌指着船头上的花环,女人把玉兰花窜成的花环交到梵歌手里,细细的愀了她一会,也许是她看得太认真了,以至于她都忘了收梵歌的钱,直到后面船的主人在催促着她,她才匆匆忙忙的摇着船离开。

    接下来几天里,梵歌都会在每天固定的时间里,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船经过遮雨蓬的时候都会把脸转向那里,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几天后,梵歌离开曼谷,她知道那个女人过得很好就行了,女人的丈夫还有孩子会在黄昏的时候,来到河道边的渡口接女人回家,从女人满足的笑容可以看出来,她过得很好。

    过得很好就行了。

    沿着曼谷梵歌去了一趟文莱,去看那位住在小镇里,曾经给她看过病的老中医,之后,梵歌带着小籇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再次回到哥本哈根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末,在哥本哈根的房子里,梵歌再次见到肖邦,肖邦把一张淡蓝色的卡片交到梵歌的手里。

    隔日,梵歌手里紧紧的拽着那张卡片和小籇,肖邦一起登上前往美国的班机。

    美国西部有一个地方叫着凤凰城,凤凰城有两大特色,季节性的沙尘暴,还有无处不在的仙人掌,肖邦指着某一处所在,指着高大的遮得严严实实的门板,说,过一会温先生就会出来。

    站在那里,梵歌看着被大片仙人掌包围着只露出一半的屋顶,之前,梵歌以为自己会看到的是类似于科幻电影里那种看起来又炫又酷的新型建筑,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这里更像是一所私人学院。

    站在那里,梵歌觉得自己也许还在做着梦,梦境光怪陆离,不知所云,从肖邦出现梵歌的注意力就开始涣散。

    门缓缓的打开,身材项长的东方男子和瘦小的白人在谈话,他们步履缓慢,从他们的神色中看的出来他们的话题略显严肃,白人在不停的说,东方男人在频频的点头,在他们后面跟着几位类似保镖打扮黑人壮汉。

    他们沿着面前的路行走,两辆黑色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车子停在离他们约一百五十米距离处,车的周围同样的有穿着黑色衣服的黑人守在那里。

    梵歌手里紧紧的拉着小籇的手,她的身边是高大的仙人掌,随着那群人越来越近,梵歌的手和脚都在抖着,手和脚随着急促的心跳频率抖动得越来越盛。

    那群人的脚步每一步都踩踏在梵歌的心上,仅仅,就只剩下数十步左右的距离。

    小籇的手梵歌也握不住了,就这样仍凭着小小的身影挣开她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他跑向那群人。

    小籇张嘴,清脆的喊出“爸爸”一边喊着一边奔跑着!

    跟随在两边的黑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下小小的身影,温嘉籇没有半点的怯场,手一指,指向那位身材项长的东方男人,用一口很流利的英语:“我找我爸爸,那是我爸爸!”

    孩子的声音特别的清脆,清脆得每一个咬音都清清楚楚的,正低头倾听说话的东方男子抬起头来。

    梵歌透过仙人掌的缝隙去看着那个人,可以辨别出那张脸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神色,他手一摆,挡住小籇的黑人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他一步步的向着小籇,手托住下巴在打量着只站到他膝盖的孩子,片刻,蹲下来。

    男人拍着小籇的脸颊,他和颜悦色的和突然闯进这片领域的孩子说:“亲爱的,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可能是你的爸爸,因为,叔叔现在还没有结婚。”

    三月末的傍晚,豪雨过后,没有一丝的风,周遭安静,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好听得躲在仙人掌后面的梵歌泪水掉落个不停。

    此时此刻,梵歌除了流泪,什么也干不了。

    温言臻这个男人抢走了洛梵歌天字第一个傻瓜这个称号,捂着脸颊,终于,梵歌明白了言翘那天在打着自己的巴掌时说的那些话,以及在那个巴掌后面藏着的心情了。

    他到底是怎么说服言翘那个强势的女人,让他允许他做出这样的傻事的?嗯?

    科学家们说,这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纪元,对于那些明天即将发生天马行空的事物,你们不要去怀疑,你们只要去接受就行了。

    于是,人们接受如铁盒子一边的列车在轨道的运行,接受钢铁制作成鸟的模样在天空飞翔,接受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网络,接受着各式各样的科学杂志上科学家们提出的各种各样的想法。

    其中,有一种想法由来已久,那种说法叫做“记忆移植”,用最为先进的手法把若干的记忆消除,然后把另外的记忆移植到人的脑部,让那些移植的记忆变成讯息,然后变成所谓“回忆”!

    在这个世界上,有千方百计的人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也有人千方百计的想切除某些带给他们痛苦,以及严重困扰着他们生活的记忆。

    据说,每年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受到噩梦般记忆困扰的人来到凤凰城,签下协议,成为某个研究所的志愿者。

    梵歌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她的阿臻竟然有一天也会成为这所研究员的一名志愿者,就为了当初她的那些玩笑话。

    “我听过一段故事,失去记忆的男人,多年后在布拉格广场上第一眼就认出他曾经山盟海誓过的恋人,我想,如果,你也变成没有了记忆,你会不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把我给认出来。”

    “梵歌,到那个时候,如果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呢?”

    “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你就可以拉着我的手,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跟你走。”

    拜托,这是连孩子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荒唐话,温言臻竟然相信了,他竟然相信了,还付诸行动!

    这男人是脑残!

    梵歌木然的看着,看着温言臻在从她面前走过,看着他和瘦小的白人拥抱,看着他上车,看着载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

    等到车子不见了,梵歌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脚步声走来,小小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顶。

    温嘉籇小朋友用稚嫩的声音问:“妈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妈妈只是肚子有点疼!”

    “那么,妈妈,我需要做些什么你的肚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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