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后春日的夜晚,大屋衣柜敞着,齐案眉举着手电半个身子弯进去。
    她在给七崽收拾去学校的衣服。初春换衣不勤,秋衣秋裤两套,小内到镇上买,毛衣衫子可能小了点,但不妨碍。很快温度一高衣服就要脱,在室内的话毛衣可有可无。
    新年的袄子被七崽顽皮在胸前烫了个洞,花布缝了块突兀,齐案眉把袄子提起来看,除了补丁还有孩子胡吃沾上的油渍。
    “穿补丁明显的衣服去上学,会不会叫别的小朋友嘲笑?”
    白络嗤笑:“你崽什么样你不知道,她可受不得欺负,回来要找你哭的,没哭前咱就别管,让她长长记性,下次衣服好好爱护。”
    说完在床上翻身,滚得离小二远远的,手腕搭在床沿,勾引似得拍拍。
    “收拾好了没啊,想你…”
    声音黏得能掐蜜,齐案眉烧得热气上脸,把小衣服往摇篮里一撂,牵住她的手脱外衣。
    气温低不敢脱光了,着轻薄里衣,齐案眉小心压在白络身上,背后褥子盖到肩膀。撩起过肩长发扎个低马尾,俯身到香软的肩颈亲亲舔舔。从锁骨一路嘬到耳垂,留下点点红印,然后抬起头欣赏白络沉浸的表情。有点可爱又有点色情,双颊晕满粉色,眼尾自己揉红了,突然的停顿让她疑惑地撑开眼眸。眼里染着情欲,撒娇也变得急切。
    “别停嘛,亲得很舒服…这里也要…”
    下巴仰起,一手缠着齐案眉的脖子一手按着她的头,红润的唇往前送。
    齐案眉故意抬头离远,慢悠悠道:“今天好热情。”
    明明是一句小情趣,白络愣是听出来抱怨,错开鼻尖主动吻住,把自己的小舌送出去勾她。按头的手滑下去掐她的腰,软肉在手里被搓圆捏扁。
    “把裤子脱了嘛…已经顶到我了,别矜持。”
    不过她可不是想矜持,偶尔让伴侣主动一次,享受一把被服务被需要的欢爱而已。
    棉质秋裤带着裤头从被褥里扔出来,拱起的高度降下去,两人结合到一块。耸动缠绵一点点激烈,白络双手从里面伸出来,扣着身上那副薄薄的肩胛,含咬耳朵受不住地喘。
    “你怎么这样…呜嗯”
    “我怎么了?”
    齐案眉动得有点累,分心慢下来回她话,被咬了一嘴肩头。
    “你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你说你要那什么我。”
    已经是不太舒服欲求不满的喘了,大腿用力夹齐案眉的腰,说话热气一直往耳朵里钻。
    那什么她,大概又是欲望上头说的不过脑的话。
    动作恢复了点,回话也就跟不上,白络被插得颠颤,呜呜咽咽要她肏。
    “你说要肏死我的…我还是不是姐姐的小骚货了…呜嗯”
    这不害臊的发言冲得齐案眉脑袋胀,下身也控制不住更激烈,捂着她乱叫的嘴巴细腰发狠撞起来。
    “是的,一直都是,是姐姐的小老婆,也是姐姐的小骚货…”
    “小骚货还想姐姐怎样,这样肏舒服么?”
    被捂嘴的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啊啊表达,她嗯啊得越自然越大声,齐案眉就肏她肏得越卖力,骚话自然而然。
    “妹妹里面好多水…”
    “妹妹咬着我,肉棒硬不硬?”
    “给姐姐生两个崽了,小逼还这么紧…”
    喘太快有点缺氧,白络喉头滚了滚,张嘴咬她掌心,被放开后哭腔骂她。
    “齐案眉你禽兽!不许说我…”
    白天人畜无害温柔香软的姐姐,到晚上就化身小恶魔,虽然白络很吃她在床事上的强势,被带羞辱性语言的性行为还是会有想哭的冲动。
    她俩在床上打得火热,门被推开一道缝,七崽怯生生喊妈妈。齐案眉被突然乱入的大女儿吓到,身子软到白络怀里,下身弱弱顶着射到白络里面。还算镇定的人抱住她乱颤的身子,喘息不匀,一边捞裤子一边回应女儿。
    “乖乖怎么啦?”
    要开学了,最后一晚想和妈妈睡,七崽躺床上想了一晚上没睡着,还是抱着衣服过来找她们。
    “小屋门关了没啊,乖乖去看看。”
    一把孩子打发走,白络就将身上的人推起来,两人手忙脚乱穿上裤子,七崽已经推了门进来。靠在门框好奇地打量她们,指着掉在地上某人没来得及穿的内裤。
    “齐齐尿床了么?内内脱掉了。”
    白络不理会,掀开另一床的褥子钻进去,隔着被子拍齐案眉屁股。
    “乖乖冷不冷,进来睡。”
    七崽屁颠颠的,并没觉得妈妈较以往她过来蹭睡时的态度热情过头,高高兴兴爬上床窝进妈妈怀里。
    白络戳了戳埋在被子里装死的齐案眉,等她蠕动着露出半张红透汗湿的脸,指着下面嘴型告诉她:“去洗洗再睡。”
    一场被自家小冤种打乱的床事,白络看她脚步虚软地,扶着腰捡起地上的内裤出去。后知后觉被内射,滑腻的液体正顺着股沟往下淌。
    天这么晚七崽困足了,头沾妈妈怀里没一会就睡着,白络怎么晃她都不醒。偷偷摸摸抱回小屋,被子盖好去厨房找人。齐案眉正望着冒热气的水盆发呆,光屁股蹲在地上。
    “好没用…”
    白络扶着脑袋叹了口气:“我还没骂你就用上苦肉计了。”
    好过分啊,到底谁是受害者。被吓软了起码爽到了,她还被吊着上不上下不下,现在也没兴致再来了。
    白络率先洗完回屋,门给从里面栓住。齐案眉站外面寒风吹了许久,没等到心疼开门,只好找大女儿一块睡。
    早上醒来还被嫌弃。七崽没闻到熟悉的奶味,肉乎小手抵着她下巴,在她这才敢一早没起床就耍性子。哼哼唧唧不高兴地被穿好衣服,自己扶着床穿袜子穿鞋。
    “别瞪我,待会跟你妈告状。”
    齐案眉也有点脾气,昨晚的始作俑者在这跟她先发制人呢,她不得找补回来,搬出救星吓唬。
    大屋娘俩还没醒,准备先厨房开灶,齐案眉踢了踢挡在门口刷牙的小崽子,等她胖圆小身板挪出道,站在后面抓她小黄毛。
    “别乱动好好刷牙,妈给你扎辫子。”
    一大早没搞清状况就和齐齐乱发脾气的后果就是早餐只有一碗泡炒米。连荷包蛋也不给煮了,甜口变咸口。
    “都吃泡炒米么?”
    “怎么会,最后一碗特意留给你。”七崽视角里齐案眉拿着锅铲好像随时都能照她脑门来一下,笑得很假毫无母性关怀。“别嚼直接喝呀,剩下的都是渣渣,怕你嚼到小石子崩坏牙。”
    “……”
    坏妈咪一走,七崽捧着碗飞快冲出去,从狗窝掏出二黑的狗碗,把炒米呼噜一倒,掩盖罪行送回去。
    等白络起床洗漱好坐在厨房吃粥,她被香气勾过去,胖手在桌子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出声响。
    “妈妈吃什么?”
    “粥粥好香~”
    “看到肉肉了,齐齐没给我…”
    新鲜的皮蛋瘦肉粥,做给媳妇吃料往足了给,小家伙眼挺尖,委屈巴巴说话带口水音。
    白络装作不经意地问:“七崽崽早餐吃了什么?”
    委屈到不想回答,用屁股在白络身侧拱啊拱,脸对着粥碗人拱到妈妈怀里。
    “没吃饱你说嘛,啊~张嘴,妈妈喂一口。”
    白络被她小动作小心思可爱到想哭,任由小手扣着碗又想抢又怕被骂的急样子,逗着玩自己一口女儿一口。
    收拾规整出门,一家四口上车,白络光坐在院里抱孩子,东西都是齐案眉拾的,最后问一遍:
    “钱带了吗?”
    齐案眉指着副驾上的包。
    “户口本?”
    又指副驾,回头无奈地看她一眼。
    “那你把包扔给我,我检查一遍。”
    小二的预防针本也带上了,镇上开的妇幼保健所,她们年前去过。包里还有几块米饼,七崽手快抢去一个,被妈妈凶了。一袋米饼买来哄孩子磨牙的,剩这几个其它全被好吃崽子偷了。被妈妈凶过的七崽气鼓鼓将刚拆包装的米饼塞到小二手里,恋恋不舍就着小二的手咬了一口,脸怼着车窗嘎嘣嚼着。
    学院报名的孩子没变多反而少了,门口也没免费名额标识。齐案眉领着孩子进去,很快又领着孩子出来。
    回到门面店里,丫丫趴在柜台按计算器,白络背着门喂小二。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快,以为出了意外,脸上都是担心。
    “报上了,我们去年不是一起的么,核对身份信息就行,钱也交了。”
    孩子有学上她就松口气,转过去继续喂奶。等小二吃饱拉完,齐案眉接手清理。白络就和丫丫交待事情。
    “七崽的小被子衣服在蛇皮袋里,明早你开小三轮带上,送到门口有老师接。”
    “要看着她进去知道么,书院老师有工作牌,别认错了。”
    丫丫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一一点头回应了,扭着她的麻花辫,瞅瞅清理完抱着小二回来的齐案眉。
    齐案眉抽一只手摸大女儿头:“七崽听姐姐话,礼拜五就三天,到时候和妈妈来接你。”
    短暂告别后去了妇幼保健所,一番流程下来已经中午。就近吃了中饭,然后打听镇上卖砖的地方。砖厂的老板有拖车,还介绍了瓦匠,两个皮卡一辆装砖头一辆装水泥沙子。
    山路半个多小时到村里,卸完货付款,白络收拾了柴火屋临时给瓦匠住。
    七崽不在家的三天,院子竹墙推了,鸡窝旁边盖了猪圈,猪圈连着粪池,新厕所安了坐便器。
    开工第一天请了赖爸帮忙和水泥,中午留着吃饭。赖爸好抽烟,吃着饭手里还夹烟,一口饭一口烟,吞云吐雾。白络脸色不好看,坐得离他们远远的,不想衣服上沾味道,午饭之后要给小二喂奶。
    她给齐案眉使眼色,实在受不了,两人开始打配合。
    “…实在不行抽烟,络络有哮喘,闻不得一点烟味…真的,厨房我都舍不得她进…”
    那边语重心长,演起来一点不假,惯常温温柔柔的性子,撒起谎来大家都买账。
    一群人视线投过来时白络刻意耸了肩膀,手握拳头抵在唇上。转身那一刻眼里都是戏,气愤不满都化作忍耐咳嗽积在眼里的泪。
    赖爸脸皮算薄:“怪我怪我,早说嘛,喏,掐了。”
    得逞后齐案眉给她夹菜过去,她噘嘴在人大腿上蹭蹭,得意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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